搞定你只是一场意外-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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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守护的心境都是一样的,就像唐鑫对唐小诗,为女儿换上新肾的心情是又期待又绝望的。就像林展西对林子赋,绝症临终前想要把公司托付给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又需要多少勇气。就像江岩
叶启皓的心乱乱的,趁着唐小诗还在睡,他想回家换件衣服洗个澡。
一进门,就看到拖着行李箱的江岩几乎与他错身而过。
☆、第八十三章 今天,就要与你死在一起么? (两好章一起发,看着好像很虐,其实很欢脱)
“你要走?”叶启皓立在门口,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不该让开。
“哦,”江岩若无其事地扶了下镜框,笑笑说:“我给你留了份note。既然你回来了,那就再嘱咐一下吧。
冰箱里的食物不要超过三天,书房的钥匙我已经留下了。床上用品在二楼整备室,上床用品在你左手床头柜里——”
“江岩!”叶启皓呵斥一声:“你就什么都不打算解释么!”
“林展西找过你了吧?”驴唇不对马嘴的反问,令叶启皓满心惊诧:“你怎么知道?”
“我想你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那就按照眼前的路走下去吧。如果你坚持不想卖掉云江医院也无所谓,以创叶这一周期的股价来说,你守着云江医院的公允价值未必会吃太大的亏。只要记得,遇到事情先想办法把自己摘干净就是。
别被任何不良影响殃及到”
凭叶启皓对江岩的了解,这个人说的真话和废话永远是参杂在一起的。从小到大最让自己头痛的就是要从他虚伪的传递中挑出可用信息,那过程,比拟莫尔斯电码都复杂。
“我知道了。”叶启皓看了他一眼,没打算从他那比贝壳还紧的嘴巴里撬出他一开始就不打算说明白的事:“哦,对了。我要结婚了。”
“恭喜。”江岩轻笑一声:“看来我现在搬出去还挺是时候的,放心,婚礼我一定按时参加。”
江岩拖着行李箱错身过去。箱轮在院子的石板路上拖出喀嗒喀嗒的声音。叶启皓一直在犹豫,还要不要再追上去,再追问一句。
可就在这时,他一眼看到门外停下的那辆熟悉的跑车——
叶、启、臻!
再强大的自制力也无法让他再淡定下去。还没等到自己倒出时间来找她算账,她竟然还敢大摇大摆跑上门来。
“叶启臻!”
叶启皓几步冲上去,一把拎住那女人的风衣衣领:“你给我说清楚!打伤唐小诗的,到底是不是你找的人?”
浓重的香奈儿No5就像一股迷醉的毒液,瞬间充斥着叶启皓残存的理智。
那天招标会结束后,满屋子的这个味道
“你们两个,在那天招标结束后。就见过面了?”叶启皓怔怔地转过头,看看江岩,又看看叶启臻。
“江岩,难怪你不喜欢我用这款香水呢,原来是怕出卖行踪啊。”女人那带着暧昧的笑点燃了叶启皓束缚理智的最后一跟火线:
“叶启臻,你有什么阴谋冲我来,为什么要伤害她!”
“放手!”手腕被江岩死死钳住,那熟悉的力道却来自陌生的口吻。
“都是我的主意,跟你姐无关。”反光的镜片下,眸色寒冷。
“是你泄露了我的招标底价,又故意设局陷害唐小诗”叶启皓怔怔地放下手,他不是没有过怀疑。只是不想去承认罢了。
除了江岩以外,他根本就想不出来还能有谁把整个局设置得这么精巧又残忍。
“我从小就告诉过你,没有任何人是值得永远信任的。”推开叶启皓的手,江岩挡在叶启臻的面前。
“江岩,你到底想要什么?”叶启皓捏着颤抖的拳身,深吸一口气:“我们之间,难道不是从一开始的利益和目标就应该一致么!
你到底还想要什么,是我给不了你的?是你一定要用背叛来得到的!”
“那”江岩微微一笑:“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做你身边被牵着走的一条狗呢?”
“你混账!”叶启皓抡起一拳砸在江岩的眼镜上:“明明是我才像是那条被你牵着的狗!”
江岩蹲下身来,若无其事地去拾眼镜。却被怒气未消的叶启皓一脚当胸踢过去:“你想怎么样我懒得多管,但你为什么要去伤害唐小诗!”
“叶启皓!你别发疯了!”叶启臻扑上前去:“既然大家敞开了话要斗,伤及无辜也是难免,你愿赌就要服输!”
“滚!”叶启皓反手一推,叶启臻被他一下子丢开三米远,直挺挺地撞在车门上:“唐小诗告诉我说,男人不能动手打女人,但我今天就想要在我亲姐姐身上破一次例!”
“叶启皓,你敢动她试试。”江岩站起身来,拉开脸色苍白的叶启臻:“你别忘了,她是我的女人”
“你是认真的?”叶启皓哑然看着江岩那严肃的脸,拳头下的骨节几乎要捏的咔咔作响。
“江岩”叶启臻在他身后发出微弱的一声轻唤,就如同被人闷在被子里的一句呼救。
叶启皓本能回过头去,只看到叶启臻两腿间雪白的西裤上竟然映透出了一片殷红!
她怀孕了?
江岩转身把叶启臻抱起来,冷冷地看了叶启皓一眼:“如果孩子保不住,你就不用再发愁他到底算你弟弟还是算你外甥了。”
江岩,是因为叶启臻怀孕了,才最终决定在自己与她之间义无反顾地做了选择么?
人们都说,亲情和爱情本不是矛盾体——如今看来,这份狗血的不共戴天还真是被他们三人给赶齐活儿了!
叶启皓独自一人回到空荡荡的别墅,才意识到家里的保镖和女佣都已经被江岩辞退了。
可怜他连换洗的衣物都不知道是放在哪里的,只能怀着烦躁郁闷的心情去找江岩留给他的便笺NOTE。
他在房子里兜兜转转了好几分钟,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被江岩背叛和被唐小诗背叛的那种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后者是那种被捅了一刀的撕心裂肺,心被掏空了一样地疼,恨不得将她亲手捏死再随着她一并结束性命的绝望感。但想开了想通了以后,却能重新燃起生活的斗志,强迫尘封。
而前者却像那种被人扇了耳光般的懊恼,明明不是很疼,却觉得像生了一场大病。走到哪里都觉得缺了点什么,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至于想通了以后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想通。因为人家常说失恋最多三天,但貌似没有哪位前辈能给出个建议说被舅舅背叛后需要多少天来治愈!
“叶先生,你在什么地方?”
电话是程风雨打来的,叶启皓以为是唐小诗出事了,心思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我刚回家,换件衣服就去陪她”
“那你尽快过来吧,我这里出了点问题,需要你的帮助。”
叶启皓不敢怠慢,赶紧把该做的事做好,一路驾车赶回云江医院。
风风火火地挤到病房外,眼前的情景几乎吓了叶启皓一跳。这一群人简直跟开股东大会一样——虎视眈眈的是要把自己从唐小诗的未婚夫地位上也给弹劾下去么!
等程风雨长话短说地为他介绍完这几个分别是张远何天明和白龙之后,叶启皓更是满心狐疑了。他把程风雨拉到一边低声道:“程先生,小诗还在养伤,你把你的侦探事务所整个拉到病房外,这好像不太合适吧?”
“叶先生,这件事人命关天,我只能找你帮忙。”程风雨看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距离昨晚莫绿菲和大穷与自己失联,已经超过了十几个小时。
“你的意思是,林子赋和你的那位朋友在云江医院里失踪了?”叶启皓透过窗子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唐小诗,皱了皱眉道:“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是今早才把小诗带回云江医院的。说起来,好像也一直都没见过林子赋。”
“这事说来话长,”程风雨也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解释:“总之,他们两个按照我的要求在云江医院里调查一些事情。现在失踪不到四十八小时,警方无法受理。我需要你的帮助,将云江医院整个搜查一遍。”
搜查是需要搜查令的,警方批不下来就只能找院方商议。而云江医院的最高负责人不就是他叶启皓么?
叶启皓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他叫程风雨先放心,自己这就去行政楼找秦梁宇帮忙。
————
大穷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昏暗。循着灯源望过去,似乎就只有一盏小小的蜡烛。
他转脸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莫绿菲,试着伸手去推她,这会儿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的跟个大闸蟹似的。
“小绿姐!”他挑起下巴,拱了拱莫绿菲的身子。很不厚道地碰到了人家软绵绵的胸脯,那感觉真是分分钟从惊悚效果里出戏啊!
“菜鸟?!”莫绿菲这颗白菜算是被猪给拱醒了,皱着眉头凝聚了一下意识,看那架势估计是要整个什么特异功能把自己身上这个臭小子给踢出二十里地去:“这是哪儿啊?”
“你说我们是不是落到那种变态杀手的刑房里了?”大穷打了个冷战,脑中那些美式经典恐怖片就像一道道美食般被捧上眼前。
“别瞎说”莫绿菲到底是个女人,虽然性子强悍了一点,但不表示不会害怕“好大的酒精味。”
记得程风雨说过,莫绿菲的嗅觉非常的好。如今这股浓重的酒精味就连大穷都觉得呛得慌,人家莫绿菲估计已经开始能辨别出是八二年的拉菲还是八四年的芝华士了!
“是医用酒精。”莫绿菲小声道。
为什么周围会充斥着这么浓重的医用酒精气息?总不会是凶手良心发现,看自己额头上被磕破了,打算来给他消毒上药的吧!
“你们醒了啊?”黑暗中一个人影闪了出来,反光的眼镜片在烛火下几乎要把大穷吓痴呆。这明显就是名侦探柯南里最常出现的黑人凶手嘛!
“秦院长?!”
认出那白发银须的老人,大穷和莫绿菲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惊慌。
“果然是你。”大穷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柯南一样淡定又装逼,但现实和理想毕竟是有差距的。
明明已经是满屋子酒精气了,这秦梁宇的手里还要点着蜡烛!
分分钟是烤全羊的节奏啊!
眼看着秦梁宇不紧不慢地放下蜡烛,然后抄起一只白色的塑料桶,在那一堆一堆的货物上泼洒,大穷只觉得心跳都要停止了:“秦院长!你要干什么啊!”
“当然是做我最后能做的事,还我一辈子的心血一个清白。”
大穷这才看清楚,今天的秦梁宇换了一身整齐肃穆的中山装,稀疏的白发梳得整齐。眼镜片上一尘不染,神情就好像是见到了耶稣的神父。
尼玛,你这是要死啊!
“喂!秦院长你有什么话好好说——”
大穷的潜台词是,老子还没娶媳妇呢,老子不要陪你个老头子一起死啊!
“秦院长,”莫绿菲极力保持着冷静,此时她双手被绳索捆在背后,也不知道藏在袖子里的那一小片刀片有没有被搜了去。她两眼直勾勾盯着秦梁宇:“你听我说,我知道是你把贴着百年集团logo的伪劣医疗用具混进仓库里的对么?那些伪造的出库单,上面供应商的名字,统统都是经过涂改的。
秦院长,您和百年集团的陆百年究竟有什么仇怨?”
“这个线索我咋不知道?”大穷转脸看看莫绿菲,气得那女子恨不得一胸闷死他——特么说你是菜鸟你还真是五行缺心眼,这种时候该是好好配合着怎么能把绳子弄开吧!你特么真当是名侦探柯南呢,主角再危机也不会死?咱俩特么又不是主角!
秦梁宇只是站着,不说话。
莫绿菲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赶紧再加一把火:“秦院长,如果这不是你们之间的私人恩怨,那是不是说明,你是被人胁迫的?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事应该跟唐鑫大夫的死也有关吧?”
“你们知道医院是什么地方么?”秦梁宇呵呵笑了几声,一步步走向两人。大穷拧了拧身子,扑到莫绿菲面前:“你你你你别过来哦,小绿姐可是练过的,你这老胳膊老腿,经不起她踹一脚的!”
然后莫绿菲一脚就把大穷给踹一边去了,恍惚间让大穷以为他俩是一伙的。
“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这里虽然常常给人最深的绝望,但更多的事在绝望发生后那还有可能被抓住的一丝希望”莫绿菲默默扬起美丽的眼睛,苍白的唇角挑起笑意。在说话的同时,她很难不去想象那些不堪的经历与尘封的往事。
“我做了一辈子的医生,一直以来都以为,只要治病救人把所有的患者都当成自己的家人来对待,把所有的生命都能一视同仁就够了。”秦梁宇说:“我从来都没想过,会有一天,也要面对那些进退两难的抉择。你们说,用死人的身体去救活人这有错么?”
“对和错是道德层面的,是与非是法律层面的。”大穷倒吸一口冷气,扭着身子爬了过去:“秦院长,事到如今,你就把事情说出来吧!”
“我是要说出来否则,一个人带着这样压抑的秘密去死,呵呵,我真的没有唐鑫那样的勇气。”
大穷弱弱地看了莫绿菲一眼,心说:那他这意思是,还得拉咱们两个陪葬?那我能不能求他先别说。
莫绿菲可没心情陪他逗比,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她得想办法一边拖住秦梁宇,一边寻求解脱绳索的方式。
“我一直以为,在我坚守的原则下,云江医院将会是S市医疗界最后一块净土。”秦梁宇放下手里的烛台,面对着两人坐在一块箱子上:“器官活体移植的技术虽然已经达到一定水平,可是人们对于捐赠这一概念,往往还是受到很多传统思想的束缚。作为医生,我们能做的,尽人事听天命,在法律与道德的范畴之下,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自己身上这件白大褂的纯净。
我从来不会允许,不管来自哪个势利的黑手,要染指我所在的医院。
只可惜五年前的那场事故,一切都白费了。”
“五年前?”大穷一下子把时间定位出来:“你说的是不是唐医生弄错遗体的那件事?”
“弄错遗体”秦梁宇冷声苦笑:“那么大的人,怎么可能会弄错遗体?那是因为,唐鑫要救自己的女儿唐小诗,把车祸死者的肾脏给换了上去,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