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你只是一场意外-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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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雅姿怔了一下,放缓了动作却并没有停下:“你不认识我,就当是初次相识好了。”
“陆雅姿,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其实叶启皓并没有醉,他也很想醉,可就是做不到。
麻痹的酒精里麻痹不了那挥之不去的巧笑嫣然,那傻乎乎的小丫头的一颦一笑都深刻在他骨髓一样,一抽一动,随着整个呼吸都痛。
叶启皓告诉自己,他只有颓废一个晚上的权力。因为没有弱点而无坚不摧,而现在,不过是要挑掉心里的那根刺而已。
他甚至以为自己可以抓起身边的女人随便放纵一瞬,却在她冰冷的指尖接触自己的时候分明地意识到,他根本就做不到。他恨自己已经失去了面对其他女人的能力,这个过程,比什么都虐心。
“启皓,”陆雅姿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大概是因为自己从一开始就把两人的地位摆的那么不平等吧:“我你可以讨厌我,但至少,我不会背叛你是不是?”
“不要跟我提背叛!”叶启皓猛地推开她的手:“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任何人,又谈何背叛!”
陆雅姿不说话,她开始学会了在这个男人身边的另一条法则:一个缺爱又自卑的男人,他有时更需要的事一种倾听的态度和治愈的表情。
“那我,先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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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诗,难受就跟我说,我带了止痛药出来。”程风雨一边开车,一边频频回头看那后座上平躺得跟报纸似的唐小诗:“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了哦。”
“我没事”唐小诗眯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发烧迷迷糊糊的,身上的大小伤口也开始在过劲儿的麻醉药后此起彼伏地开疼。
程风雨已经能够看到别墅区的点点灯光了,此时是凌晨一点钟,路上的车已经很少了。所以迎面过来一辆白色的宾利的的确确让他不由自主地多注意了一眼,开车的是个女人?
叶启臻?
晚上在医院的时候,林展西明明已经对自己承认了那招标的底价是叶启臻提供给他的。
这种时候,她不是应该离叶启皓越远越好么?怎么会在这么晚的时候出现在叶启皓家?
程风雨暂时也无暇多想,因为正前面的大门只在十几米远了。
“好了,到了。”他停下车子,对唐小诗说:“我先下去,你别乱动。”
程风雨推门下车,一眼看到站在院子外正要往回走的江岩:“请问,您是江先生么?叶先生在家么?”
都到了家门口了,唐小诗哪里还能乖乖坐着呢。她奋力推开车门,小身子就跟个球似的掉了出来。
吓得程风雨赶紧过去抱起她:“小诗!当心——”
“二位这是——”江岩看了看程风雨,又看了看脸色惨白的唐小诗:“这是闹哪一出戏?”
“江岩,我要见叶启皓!”女役斤圾。
“他不在家,而且今晚,也未必会——”
话音未落,一束车光线骤然打在三人脸上。
“这么晚了,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叶启皓下车,错过唐小诗的身边,径自走向江岩。
“叶”唐小诗一声破音含在喉咙里,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包的跟个粽子似的,压根就没被男人发现。
一声呼唤没喊出来,就看到从驾驶室里钻出另一个女人!
☆、第八十一章 做鬼也不会放过大你 (两章并一起发的,主线信息量巨大)
唐小诗该是永远也忘不了陆雅姿的那张脸,今天的她一改之前妖娆妩媚的打扮,穿着休闲又简单,发型清爽。妆容恬淡。整个人看上去,竟是不输自己的清纯——
那样子,倒好像是有什么高手指点过一二,要她投叶启皓所好似的。
此时她站在叶启皓身边,若即若离的距离更显令人百抓挠心的暧昧。
“叶启皓”
终于等到那男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唐小诗吸了几口气,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身上大大小小的痛楚。
“你,还要来找我做什么?”叶启皓的声音冰冷淡然,仿佛已经发完了之前的一切疯,把自己的心态重新拽回到理智的边缘:“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吧,现在还不回到林展西和陆百年的身边继续打滚卖萌?”女吗斤扛。
在此之前,他以为自己会丧失理智地捏住这个小丫头的脖子,逼问她原因。会想要恨不得将她碾碎。来祭奠自己唯一的真心。
可却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所有的愤恨化成淡如清风的一句话。
如果一开始就都是假的,谈何背叛呢?
“我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听到叶启皓如是的讽刺之言,唐小诗瞬间就明白自己所担心的一切终于还是发生了。
她脱开程风雨的手臂,试图往叶启皓身边过去。甚至做好了被他推开的准备,哪怕打她骂她都无所谓,只求他不要再用这样的口吻对自己说话。
在陆家宴会的时候,他只是一句满含醋意的讽刺就足以让她流尽了眼泪。而今天,他打算再让自己流尽一身的血么?
“叶先生,你误会小诗了。”程风雨赶紧跟上去,生怕这遍体鳞伤又不知死活的小丫头撞人家枪口上:“她不是有意带出你的招标底价,这件事另有隐情,你可否先冷静一点听我们解释?”
叶启皓冷笑一声:“这位先生。虽然我并不认识你。但光凭你口中能说出‘招标底价’这四个字,我想我们也就没有必要谈下去了。
另外,我很冷静,否则就不会任由你们这样装模作样地站在我家门口大半天,而没有喊保镖来教训你们一顿了。”
“唐小诗,我劝你还是先走吧。”陆雅姿站身到叶启皓身边:“好像有谁说过来着,男人是不能打女人的。他不能动手,但我想我也可以呢——”
“那你打啊!”唐小诗死死地咬着唇,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叶启皓如果打我就能让你出气,能让你愿意相信我,你打就是了!
你动手也好,还是找被人动手,我都受着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可以!”程风雨上前一步拦住她。迎上叶启皓厉声道:“我今天把她从医院里拖出来不是为了让你这白痴再不分青红皂白地折磨她,人话你不听偏要信鬼话,你敢动她试试!”
“程风雨,你别管我了。”唐小诗推开他,扑到叶启皓身前:“叶启皓,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带走你的商业机密,我发誓!我一直都不知道这份东西在身上,我没有给任何人看到过!”
“别再演戏了。”叶启皓微微退了一步。刻意与她保持了一点距离:“我不信人,不信鬼,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而已。监控录像上显示的清清楚楚,既然做了。又何必死守着不承认呢?
唐小诗,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愿赌就要服输,既然我们之间从来就是我一厢情愿的,栽在你手里也无话可说。”
“我没有!”唐小诗哇地一声哭出来:“叶启皓,到底要我怎样解释你才能相信?”
程风雨站在身后,手不离身地拥着唐小诗,生怕一个撒手她就直接栽下去。同时他又仔细地听了叶启皓说的每一个字:比如监控录像。
果然如此,一个圈套从里到外都被埋得天衣无缝,又怎么能少得了最直观的证据呢?
程风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在场三人的微表情,希望从中找出异样的端倪。
可惜怀里的女孩声声动容的哭泣扰得他心都快碎了。作为一段误会里的旁观者,程风雨心疼这傻丫头所受的委屈,但眼下这个状况,似乎真的挺不合适再继续纠缠的。
“你走吧,”叶启皓拧了下眉头:“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不走!你不相信我,我就一直呆在这儿!”
“是么?”叶启皓回身后退了两步,伸手勾住陆雅姿的肩膀:“那你就站在窗下好了,我不介意有人听房。”
骗人的吧
唐小诗直勾勾地盯着那两人的背影,叶家大门紧紧关闭,仿佛把她和那个男人的心意永远锁开了一道银河。
“小诗,我们先回去——”程风雨真是懊恼得要死,以他这般理智的思维怎么会突然短路一样同意把这个女孩带出医院来?
本以为能以第三方的身份把整件事好好解释分析一下,如今看来这混乱到不能再混乱的状态的确也是他始料不及的。
他也没想到唐小诗之前的所有动作竟然会被一架好死不死的监控录像拍下来,这么被动的证据,这么坐实的罪名,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的意思是不是说他不要我了”唐小诗伏在程风雨的胸膛上,好半天才聚集起涣散的意识,喃喃道:“程风雨,我以前都没跟男人恋爱我,你告诉我,他是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们先回去,他会想明白的。”程风雨将女孩搂在怀里,为自己刚刚那一瞬的无能为力深表愧疚。看来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冥冥之中一环又一环的圈套接踵而来,不管是唐小诗还是叶启皓,都被算计到狼狈不已。
程风雨的思路在一个特定的区间里高速飞旋着,拉伸的眼光落在院子路灯上的监控设备上。红色的光点,幽幽旋转一下,扫视的范围被他施以最精准的计算。
然而思路突然被怀里的女孩一阵阵激烈的咳嗽所打断,飞沫溅在自己的衣衫上竟带着点点刺目的猩红!
糟了,一定是殴打出了内伤才会让她咳出血来。程风雨暗自内疚失策,当时进医院只做了外伤处理,貌似都没帮她拍过片子。
“小诗!”一把将女孩横抱起来塞回车上,程风雨伸手探了探她滚烫的脸颊:“坚持一下,我马上送你回医院!”
“我不走”唐小诗扯着程风雨的衣袖:“叶启皓他为什么不相信我我要在这儿等他。”
“唐小诗你听我说,他正是因为太过在乎你,才会对这么深的误会难以自拔。”程风雨攥着她冰凉的手,抹去她眼角涌溢的泪水:“你现在闭上眼睛,相信我,等你醒来,他一定会在你身边的。
你不是说,我是天使变的么?天使都会魔法的,我会为你带走这一切不愉快的记忆”
程风雨以法为信仰,从不涉足宗教。而这一刻,他只想祈祷——如果举头三尺有神明,可不可以放过这个无辜的女孩,别再折磨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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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用的是什么香水?”叶启皓站在卧室的北窗处,冲那正在帮他放洗澡水的女人道。
陆雅姿顿了一下,旋即轻轻笑道:“我今天没有用香水呢。”
“是么?那我怎么闻到一股很重的NO5?”叶启皓掐灭烟蒂,跟唐小诗在一起后,他有意克制烟瘾。可惜了这一晚上,几乎就已经坏了他一整个月的定量计划了。
“错觉吧,我就算用香水也从来不用NO5的。”
叶启皓可不觉得是错觉,人说喝了酒以后嗅觉会变得更加灵敏。从刚才进到客厅里以后,他就很明显地被这股气息包围了烦躁。
这时陆雅姿从洗手间里出来,擦干湿漉漉的手后,想要帮叶启皓除去外套:“水放好了,你去洗洗吧。”
“你现在,倒是乖顺了很多。”叶启皓走到陆雅姿面前,抬手扶了下她甜美的鬓角碎发:“说,是谁教你的?”
陆雅姿退后两步,轻笑两声:“只要你喜欢,我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
以前的她错觉的以为叶启皓会欣赏独立干练的女人,后来又觉得他会喜欢温柔治愈的,再后来,遇上那么脱线的唐小诗——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叶启皓推着她的肩膀将她拒绝开:“我还没有下作到要从一个女人那里跌倒后,再从另一个女人那里爬起来的程度。”
“你就真的,不能接受我么?”陆雅姿突然抢上前一步,一双充盈泪水的大眼睛,亦是楚楚可怜着灵动的光。
叶启皓伸手拂去陆雅姿眼角的泪水:“就算你用这样的眼光来看我,我眼里心里想到的,也只有她。”
陆雅姿没说话,只是咬着红唇沉默。
“你觉得我可怜是不是?”叶启皓长舒一口气:“所以你还是走吧,我不愿意让我曾经对不起过的女人来可怜我。”
“叶启臻。”陆雅姿终于抬起头来,眼底落寞出一丝释然的润色。
“你说什么?”
“教我怎样接近你的人,是你姐姐叶启臻。”陆雅姿拎起包,推门出去:“叶启皓,我们之间,算是真的结束了吧。
你后面的路,还有很长一段惊涛骇浪,我想我宁愿选择站得远一点,就当一种风景来看吧。”
叶启皓去找江岩,他此时正在书房里整理着被叶启皓打翻到一塌糊涂的文件。
“陆雅姿走了?”光洁的地板上倒映出叶启皓的身影,他头也没抬地问。
“陆雅姿为什么会知道我在哪里?”叶启皓蹲下身来,将一摞文件拾起来交给江岩。
“巧合吧。”江岩站起身来,避开他的目光,然后用不疾不徐的口吻说:“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叶老先生回国了,明天上午的飞机。
他的秘书刚刚跟我通过电话,回国第一件事就是要召开股东大会。”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叶启皓轻轻敲了两下桌沿:“看来今晚,要通宵准备一下了。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
“引咎辞职。”江岩扶了下眼镜,笑容莫可名状。他低头看了看叶启皓的手:“过来我房里,帮你处理下包扎。”
“江岩,你甘心么?”也许是错觉也许是直觉,叶启皓总觉得江岩在这一次的事件上表现的过于冷静,虽然他一直都是很冷静的。
“没有什么甘心不甘心,就像督促孩子好好读书一样。平时可以严厉一些,但如果考试成绩已经下来的,再说苛责的话又有什么用呢?”
“江岩,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叶启皓真是难能压抑这般怒火,他一直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一项事实就这么无遮无掩地摆在面前——为什么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好像逃脱不了这个男人的掌控一样!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的保护和关照已经开始让自己觉得束手束脚了。
“如果不想被别人说你离开了我就一无是处,那就好好做你该做的事——我去拿药箱过来。”
叶启皓站在江岩的房间中央,只觉得任何一个角落里都充斥着骇人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