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你单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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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颂脖子上系着灰色围裙,专注入迷的样子格外有魅力。他流利的动作让梁仲夏想起她老爸梁和平来,“哎,易颂,我发现你可以继我爸的衣钵。”
是要他放弃学术当厨师?易颂正将香蕉挂上面团,心下一动,染了面浆的手指点在梁仲夏鼻尖上,“我更喜欢继他女儿。”
梁仲夏脸颊又是一红,之前她说过易颂要是跟韩清芮在一起,就不仅继了他导师的衣钵,还继承了人家的外孙女,想起韩清芮她心里不快,嘟囔了一句,“哼,嘴上说得好听,还不是拈花惹草”
油锅刺啦啦响着,易颂没听到梁仲夏说的是什么,只瞧见她出了厨房。
这样也好,反正她呆在这儿也是添乱。
等菜端上来,梁仲夏早把她那点醋意忘到了九重云霄。
易颂笑眯眯地看着她狼吞虎咽,提醒着,“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梁仲夏心里暗念着:易颂做饭,必须暴饮暴食!
狂卷残云般吃过一阵子,梁仲夏一边歇气,一边拿着筷子指点着,“这个菠萝虾仁搁的什么酱?很好吃!脆皮香蕉怎么炸才不腻啊?火龙果鸡柳也好吃。黄瓜鸡蛋跟我做得也不太一样,放调料了?”
“祖传秘方,概不外传,”易颂神秘兮兮地说道。
“切——小气。”
见她泄气,易颂朝她眨眨眼睛,慧黠地笑道,“你嫁过来,我就教你。”
又来了梁仲夏被他盯着脸颊发烫,只装作没听见,埋头继续吃。
易颂自得地看着她害羞的表情,突然无比庆幸自己厨艺好。捆住某人的胃,便等于捆住某人的心了吧。
吃过饭,梁仲夏跟易颂一起在厨房里刷盘子。水龙头哗哗放着水,两人的手浸泡在泡沫里,不经意便会碰触到。
梁仲夏转过脸来看着易颂,视线描摹着他侧脸硬朗的轮廓,虚晃的光线给他的面庞染上钻石般璀璨的光芒。
哗哗的水声,碟子碰撞的清脆声,耳边的连同面前的一切变得飘渺起来。
似乎同一时间,背后还存在着另一个梁仲夏,她看着自己跟喜欢的男人吃过饭,并肩站在厨房里。
这样生活化的场景,明明平凡得像是每个人生活里的微小尘埃,可是心里温馨又幸福。
沉浸其中的梁仲夏头脑不甚清醒,模糊里,她听到自己开口说话,“易颂有没有觉得我们现在,像是在同居?”
易颂手头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不动声色地将盘子冲洗干净,一边洗手一边问道,“回北京之后,要搬过来跟我住吗?”
梁仲夏也冲洗着手上的泡沫,闷声说道,“才不要。”
梁仲夏承认某天晚上问他睡男人的床会不会怀孕,这个问题很白痴。可她不傻,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干柴烈火早晚得燃着。
关于那个,梁仲夏并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做好准备。
易颂似乎能明白她的疑虑,他笑着低头看她,“我不会动你。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梁仲夏略略踮脚,把盘子搁进壁橱,垂着脑袋喃喃了一句话,走出了厨房。
易颂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他嘴上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话,似乎这样才能让那个飘渺的句子变得切实起来。
她刚才说的是——“可是我怕我没有”
这可
易颂瞳孔放大,心里升出来一阵喧嚣的狂喜。
梁仲夏看起来害羞,他说两三句情话,她便面红耳赤,根本支架不住。
他差点忘记了,梁仲夏可是强悍到初次见面便甩了他一巴掌,初次在他家过夜便问出会不会怀孕这种问题。
没有自制力吗?易颂摇头笑了笑。他倒真期待看看她失去自制力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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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离中心区较远,正值啤酒节,海滩上傍晚到凌晨比较热闹。凌晨再赶回中心区不现实,梁仲夏打算在海边上住一晚。
吃过饭,易颂回酒店取了两件换洗衣服。他回来的时候,梁仲夏正跟高颖通电话。
“明天有闭幕晚会,班里那群人也说过来玩,空房只有一个了,”高颖答道。
“赵敏去吗?我跟她挤一张床就可以。”
“她没说要过来。剩的是双人间,两张床,你跟易颂住正合适。”
梁仲夏琢磨了一下子,好像男女朋友睡一个房间也没什么不妥的。她正待应承,高颖接着说道,“每张床都挺大的,睡俩人也没问题。”
“”梁仲夏觉得高颖是在暗示什么,她喃喃半天道,“那我们晚上过去。”
高颖家的旅社就在滨海旁边的小镇子上,是一栋占地面积不大的二层建筑。
下了出租车,梁仲夏瞧见木质栏杆旁倚着不少端着酒杯穿着清凉的游客,高颖正端着餐盘在露台上穿梭,忙活好一阵子,转过身来看到来人,她激动地扔了手中的盘子朝这边奔了过来,抱了梁仲夏好一会儿才消停。
领着两人上楼时,高颖介绍道,“一楼是餐厅,二楼住人。条件比不上酒店,但是干净。看看可以吗?”
她说着拿房卡开了门,梁仲夏走进去,易颂拉着行李箱跟在后面。
双人间空间小了些,家具简单,只在床正前方挂了台液晶电视。洗手间由玻璃门隔开,只有一面挂着帘子遮盖。
梁仲夏吸了口凉气,这样子什么都看得到吧。不过她很快就想开了,大不了她洗澡的时候赶易颂出去。
床单枕套还算干净,整体来说,梁仲夏并不介意,可易颂一向毛病多。她忐忑不安地看了他一眼,易颂点了点头,表示没什么意见。
高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下面是露台,这两天喝酒的人挺多,晚上可能有点吵。”
梁仲夏凑了过去,一眼便看到不远处接天连地的滨海,海滩上拥挤着五颜六色的人影。高耸入云的钢筋水泥建筑见多了,这副空旷辽阔的视野让梁仲夏情不自禁地“哇”了一声。
“小伍跟文华他们也过来了,班里那群男人还在小包厢里打扑克。整理完了下楼来玩,”高颖说着往外走。
梁仲夏送她出去,“你老公呢?怎么没瞧见他?”
“他脚前几天伤着了,在医院里躺着呢,”高颖似是知道梁仲夏再问什么,又填了一句,“就是做菜时候刀掉地上没什么大问题。我知道你想笑”
做菜菜刀掉地上切着自己脚了?梁仲夏脑子里构想了一副gif动画,抿着嘴却还是忍不住,咯咯笑了两声,“对不起”
高颖并不介意,“他不在,楼下餐馆乱了套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下楼。
“这么大旅社,你们没有雇人吗?”梁仲夏惊诧。
“平时我收拾楼上,他看着楼下,两个人就忙得过来。这会儿正旺季,豆瓣上找了几个驴友做义工。那几个服务生就是,”高颖手指了一下,“都是大学生,没一个会做饭的。这两天我掌厨,快要被吐槽死了。”
说到这里,高颖似是想到什么,“哎?仲夏,你家里开饭店来着,你,”说到一半,她又止住了,“你是过来玩的。先不说了,我得去厨房。”
梁仲夏沉吟着转过身去上楼。房间门虚掩着,易颂坐在靠窗的单人床上,胳膊肘搭在膝盖上,似乎没听见她进门。
梁仲夏在他身边立定,食指戳了下易颂的肩膀,见他没什么反应,又戳了一下。
见他情绪不佳,梁仲夏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条件太差了?要不我们再找找附近的酒店?”
易颂这才转过头来,笑着扯过她戳他肩膀的那只手,“换了酒店可享受不到这种待遇了。”
“啊?”梁仲夏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待遇”
易颂抬起她的手来,凑在嘴边轻吻了一下,眼睛盯着她的,饱含着笑意说道,“跟你睡一个房间的待遇。”
VIP章节 52番外(二)
易颂番:从开始到现在
(接番外一)
“说我爱你;就是给你弄死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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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颂知道梁仲夏在英语课上沉默寡言的原因;是在大一上的期末考。
口语考试分小组进行,两人一组,他们组管院的一男一女已经组队;于是自然而然地;易颂跟梁仲夏成了partner。
彼时经过厕所事件;梁仲夏自认跟他相熟,考试前一天,她约他出来,两人在快餐店用中文练了一下午练习册上的topic。
梁仲夏表示;“话题引入我来说;asweallknow”
易颂正等着她说关于全球变暖的观点,结果她直接一句“Ithinkthat’sasevereproblem。Doyouagreewithme”把问题彻底甩给了他。
易颂头顶冒黑线;接过话题,说了两句意见,期间梁仲夏一直点头,不时插两句已经变成她口头禅的“yeah;Ican’tagreeanymore。”
口语考试又不是说相声,而梁仲夏捧哏得太专业,两人的discussion渐渐变成一个人的脱口秀。
见她不住地点头应和,丝毫没有再插嘴的意思,易颂顿了顿,说了句“What’syouropinion?”将问题抛了回去。
他沉默,等来的却是托着腮的梁仲夏用中文感慨,“你是标准伦敦音吧!真想口语变得跟你一样好!”
过分,她脑子是养金鱼的吗?根本就没听见刚才他说的是什么
“这样子不行,”易颂无奈地扯过她的练习册,翻开目录,“一共十五个单元,”他拿出铅笔划掉三个单元,“水污染,职业计划,运动,是期中考过的,所以还剩十二个。把每个topic的观点分条列出来,每次由你引入主题,陈述观点,然后我补充,OK?”
梁仲夏摆正了练习册,相当溃败地瘫在桌子上,“十二个怎么这么多啊”
见她半死不活的样子,易颂同情心泛滥,“你发音不错,说不出观点大概是词汇量的问题,这个办法是笨了点,但是管用。”
梁仲夏下巴搁在练习册上,情绪恹恹地抬眼看他,嘴巴一张一合纠正道,“不是词汇量的问题,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观点。”
说着,她又发疯一般地摔了摔练习册,摊开四肢仰倒在桌椅上,一副装死的样子。
她这个大大咧咧的样子,易颂实在无语,“梁仲夏,你到底是不是女生”
梁仲夏听话地坐直了身子,脸上瞬间挂上莫名其妙的笑容,“刚才你说运动,我想起来一个笑话。”
易颂拿铅笔在她练习册上分条列观点,敷衍着“嗯”了一声。
梁仲夏继续说了下去,“说一个华侨回国,记者采访夸奖他中文好,他谦虚地说一般一般。然后,记者问他喜欢什么野生动物。他说,野生动物吗?我喜欢乒乓球”
梁仲夏说完,自己笑得前仰后合,易颂抬头白了她一眼,“确实不是词汇量的问题,智商才是你硬伤。”
听他损她,梁仲夏并不懊恼,依旧沉浸在自己讲的笑话里笑得不亦乐乎不可自拔。
这天两人在麦当劳从下午熬到晚上十一点,每个topic易颂都用英文分列了观点,两人对着练习册从头到尾演练了几遍,直到梁仲夏能磕磕绊绊说几条意见他才喊停。
临近宿舍关门,两人从麦当劳出门。
隆冬季节,易颂只穿了一件皮夹克,晚上阴风阵阵,吹得人毛骨悚然。
梁仲夏的鞋子踩在残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她顿了顿脚,撇过头来看他,“穿这么少,你不冷吗?”
易颂心里嘀咕着,你中午喊我出来的时候艳阳高照,谁会想到你笨得惨绝人寰,要挨到这个点才能回宿舍!
“这个气温冻不死我,但是再当你partner,我早晚会被你弄死。”
易颂话音刚落,只觉一道银线朝着脖颈飞来,梁仲夏转到他面前,扯过白色围巾另一端,她用力拉低,扯得他低了低脖子,跟她面部贴近。
鼻子上有黑头,左颊跟下巴生了几颗痘,额头上毛孔粗大,易颂最后定睛在她忽闪的眼睛上,长长的睫毛被冬天的雾气打湿,像是负了重的蝶翼,扑打尽是徒劳。
梁仲夏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利落地把围巾系在他脖子上,系好后往后退了两步站定瞅着自己杰作,笑嘻嘻地说道,“虽然一看就是女生的,不过跟你很搭。”
易颂无语,让他戴女士围巾像什么话,他伸手就要扯开,梁仲夏温暖的双手立即就附了上来,“现在不许动,到了宿舍才能拆。”
易颂现在更肯定自己刚才说的话了,他早晚会被梁仲夏弄死。
他阴沉着脸,低头看她附在自己手背上的双手,无奈地说道,“不换个系法,别人会以为我是异装癖。”
梁仲夏这才施施然收回手来,见他自己摆弄围巾,继续笑呵呵地说道,“你没听人说过吗?说我爱你,就是给你弄死我的机会。所以,”她耸了耸肩,“我可不敢跟你女朋友抢这个特权。”
听到“女朋友”这个词,突然就想起来那个在大洋彼岸的人,易颂系围巾的动作有一瞬的停滞。
可说起来,他哪里有过女朋友,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他潦草地围好围巾,自顾自地迈开步子,从梁仲夏身边绕了过去。
梁仲夏站在原地有一时的晃神,接着转身追上易颂,“哎呀,你别嫌弃我嘛!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拖累你。”
把梁仲夏送到宿舍楼下,易颂交还围巾,她眨巴着双眼,眸子里含着朦胧的雾气,一团晶亮在眼眶里打着转,可怜巴巴地说着,“你不会真生气了吧我就是口才不好,一到discuss就紧张”
她紧张兮兮地解释着,那表情诚恳严肃,又带着点委屈。
易颂于心不忍伸出手来,想揉揉她头顶柔软的头发,却在半空中戛然而止,手掌握成拳头收回来,他露出一个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