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日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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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任何严重打击,除了每个人都挂了点彩。
我们终于进入新城区的宽敞的街道,本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但街道上到处都是燃烧的已经碳化的尸体和建筑的残垣断壁,彪悍的悍马车已经像一堆废铁一样瘫在街角,车里燃烧的尸体好像在向我们叙述他的经历,街上还有一两个平民,是两个妇女,身穿黑色的‘查朵儿’,怀里抱着稚嫩的孩子,正面向西方,渴望得到住在圣城麦加真主的庇护,我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酸楚,再看看他们怀里抱着无知的孩子,这些纯净天真的孩子,从小就饱受战争带来的痛苦,他们很可能一出生就失去了父亲这让我想起了我的童年无父无母无兄弟父亲死在了对越自卫反击战中母亲在父亲死去五年后,在支援西藏的路上因病去世那时我才8岁,就饱受失去双亲的痛苦,唯一的哥哥把我拉扯大,哥哥在二十岁时参军,在一次任务时不幸失去了生命别人都把我当一只小鬼来看待,“这个小孩有九条命!克死了爹娘”“真是的连自己的哥哥都被他克死了”我在流言蜚语中长大,到现在,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嗜血狂魔,我不想让这些可爱的孩子成为第二个孙振。
“小弟弟你好。”我想从身上掏出一块糖给妇女怀里的小孩,但搜遍了身上N个口袋,只找到了手雷和弹丸,对了,我从小就没吃过糖一颗都没有,所以我也不可能有糖,我只能掰了一块野战口粮不好意思的递给小孩,但小孩刚要伸手,就触电般的缩了回去,他的母亲吓得护住孩子,哭着对我哀求道:“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我摇了摇头,看见孩子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指着我背着的步枪,哭喊着:“妖怪!妖怪!”
第二十六章 轰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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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德尔一世的文明似乎在这一天被战争消耗殆尽,这一天从枪声开始注定也要从枪声结束,现在是上午9点五十分,我们终于把美军的防线迫退了一条街,双方都已经立誓要斗个玉石俱焚,美军成竹在胸,他们有援兵,还会有给养我们,呵呵,现在只有一支狙击枪。
瓜德尔今天本没有雾,但空中依然笼罩着一层厚厚的烟雾,那是战车激起的黄土和爆炸燃起的烟雾,瓜德尔的百姓们中毒不浅,满街奔跑着,有时候还有一两个百姓倒在美军兵痞或者塔利班的枪口下。
我和帕夫琴科借助硝烟和密集楼群的掩护下,进入美军所防守的瓜德尔胜利大街,克鲁兹和安德烈安只能把我们送到新城区的塔马哈商品街。胜利大街上的士兵大部分被转移到了三百米外的清真寺附近和塔利班交战,只有一小部分伤员和后勤人员留守在胜利大街上。
胜利大街距离瓜德尔主城门大约只有一百五十米,这也是城市狙击战最好的射击距离,大街上高楼林立,大部分都是高耸入云或者四五层视野开阔的高楼大厦,大街上最有特色的建筑——一个名为‘真理’的四星级酒店,但说是四星级,其实就和中国国内的小酒店差不多,酒店因为战乱基本荒废,残垣断壁上还有被RPG砸出来的印子,可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视野开阔的五层楼建筑。
我们绕过街上的哨兵,潜行至建筑后门,其实建筑根本没有后门,只是后墙被火箭筒什么的砸出一个可供两个人出入的大洞,我先通过大洞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建筑内的情况,里面基本安全。
“安全。”我对帕夫琴科打了个手势,他没有犹豫,麻利的钻了进去,我把M40A3背在身上,拿了手枪后才敢进入,这也许就是老兵和新兵的区别吧。
确定了一层的安全,我对帕夫琴科打了个‘上楼’的手势,然后我们就一边小心脚下,一边悄无声息的上楼,每走一步都要观察脚下的情况,是不是有敌人狙击手布下的力学陷阱什么的,当上到三楼时,我突然感到气氛不对,整座楼都像是睡着的样子,悄无声息,这虽然在平常人看起来很正常,但别忘了,我是个受过特殊训练的狙击手,第六感和嗅觉都是我的专项。
我可以肯定,楼上的家伙是同行。
哈哈,遇到冤家了,我轻轻地打开手枪保险,帕夫琴科立即会意,拔出MK23,轻轻拉动枪栓,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我用唇语告诉他:“小子,我来打先锋,小心你的脚下。”
说完,我便踮着脚上了楼,双手紧紧握住厚重的沙鹰,这把枪给我带来极大的不安全感,突然,楼上传来一声轻微的脆响,声音很小,但是瞒不过我的耳朵,接着,一股浓郁的烟草味就飘入我的鼻腔,看来真是有人,而且是个老烟枪,在任务时吸烟,是狙击手绝对的大忌,虽然我同样身为老烟枪,但自我约束能力很好,因为我还想自己能多活几年。
我们用不到十秒钟登上四楼的楼梯,证明楼上的傻小子已经停在了死亡之谷的悬崖。
四楼通五楼的第一层阶梯口上有一个用可乐易拉罐组成的简易陷阱,被我们聪明的跨过,他们死定了。
五楼是建筑的顶层,分为四个房间,其中靠近楼道的三个房间都开着门,只有最左边的一个半关着房门,且不断有烟雾从门缝中飘出,我仔细嗅了嗅,是刚才的烟草味,仔细确认一下,应该是不怎么熟悉的骆驼,因为我一向都是抽‘中南海’。
应该就是这了。帕夫琴科把巴雷特轻轻放在地上,打开MK23的保险对我点了点头,我开始数数,伸出第三个手指时,两人一起发力,踹开脆弱的木门,冲了进去。
哈哈!好家伙!收获颇丰,有两个狙击手,一个端着DMR狙击步枪的射手和一个使用固定观察瞄具的观瞄手,本来聚精会神观察街道的两人听到身后的巨响迅速扭头,却正好撞上了我的子弹,“啪嚓!”一声,射手的大脑袋被。44口径马格南弹打得四分五裂,头骨分为N个小块飞了出去,温热的血浆喷在我的作战服上,我无暇去管这些污秽之物,正在享受着杀人的快感。帕夫琴科也迅速解决战斗,相比之下,这个俄罗斯小子更是嗜血,他干脆用军刀把观瞄手的脑袋割了下来,还对着我‘嘿嘿’的笑了两声,妈的!没想到这个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的俄罗斯少年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虽然他骨子里就有俄罗斯人火烈的性格,但他竟然变成了这样一个战场屠夫。
“小子,杀人不用每次都割脑袋!”我把他手中的人头一把夺过来,用不透气的塑料袋封口后连同尸体一起丢在了四层的角落里,并用碎砖块和稻草加以掩盖。我回到五楼时,帕夫琴科已经飞快的为我们制造了一个简单安全的狙击阵地,还在楼梯上安装了简易力学陷阱。
上午十点十五分,一辆坦克终于驶进瓜德尔主城门,帕夫琴科立即警惕起来,端着观瞄镜的手激动地颤抖,“他们来了,巴基斯坦哈立德坦克,身后紧跟着一辆M113装甲运输车,机枪手暴露在外。”
“看到了。耐心些。”我没有拉动枪栓,我知道,排头的这些巴基斯坦装甲车只不过是美军的替罪羊,也是一个美军引出武装分子的诱饵,我当然不想因为这些小鱼小虾丢失狙杀美军的机会。
两个替罪羊车速飞快,排在二号薄皮大馅的M113开的好像F1赛车,一号哈立德坦克甚至连机枪手都不敢露头,生怕被人爆了脑袋。
“美军M1A2坦克!两名侦察兵借助坦克掩护前进!M88头盔,MP5A3冲锋枪!距离220码!”
“明白。”我的语调平静,一只手轻轻拉动M40A3的枪栓,但我还是没有射击的意思,我知道,下一个演员不是我们。
美军开始放松警惕了,因为他们的侦察兵们顺利度过难关,M1A2甚至打开了‘天灵盖’,一个头戴坦克帽的家伙冒着半个身子对身后的缩头乌龟们亮出了个‘OK’的手势。哈哈!这群傻逼!
帕夫琴科又要开始嗜血了,他把12。7口径穿甲弹压满整个十发弹仓。
“看看演员们的表演吧!”我激动地对帕夫琴科说道,此时,街上的美军车队已经进城大半,步兵们也陆续进城,他们或许没有想到哈哈!已经不用我来说啦!一排身着便装的塔利班武装分子突然整齐的出现在美军车队上头的三层写字楼上,武装分子全副武装,且全部装备RPG火箭筒。
“空空空!”五具火箭筒齐射,接着‘嗖嗖嗖’三枚火箭弹拖着橘红色的尾焰整齐的打向三个目标,RPG的威力虽然不大,穿透力不强,但这么近的距离,打得还是坦克的正面装甲,坦克不殉爆也得伤个不行啊!美军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纷纷着手还击,但他们还没校正了射角,RPG的又一轮攻击又起,五枚火箭弹三发射正,一辆美军M1坦克被击中侧装甲,坦克侧裙板被凿了个大洞,通过狙击镜可以看到坦克里面的情况。
美军在街上乱作一团,刚才的RPG小组虽然已经撤退,但这边的锅刚刚座上,那边的锅饭又糊了,一辆辆塔利班武装车从各条小巷子中窜出,包围了整条街的美军,车上的。50虽然和美军的坦克大炮没法比,但起码起到了点威慑作用,也能把美军拖住。
“砰咣!!”帕夫琴科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开枪,反器材步枪推出强大的气浪差点把我推出房间,也把他本人顶了个够戗,一枚穿甲弹被吐出枪管,准确的击中一辆悍马车的引擎盖,引擎盖直接被掀了起来,露出里面光秃秃的引擎和各种部件,引擎上还燃着一团火苗,那火苗越来越大,渐渐蔓延到整个前车身,车组人员看大势已去,车子眼看要爆,踹开车门,鱼贯而出。
妈的,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瞄准镜十字线中出现了一个头戴钢盔手持M249的美军,他作为火力压制手蛮横的压制着从巷子中窜出的零零星星的塔利班武装分子,杀的兴起时,这小子还要咆哮几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不加任何校正,扣动扳机。
“砰!”一声过后,机枪手就成了我的枪下鬼,就在他倒下后,他的两个队友也成为瓮中之鳖,我毫不犹豫的再次拉动枪栓,然后扣动扳机,一个家伙倒下,我杀性大起,嘿嘿一笑,退出弹壳,拉动枪栓,扣动扳机,又一个仁义之士倒在我的枪下,他的死的确是高尚的,为了把自己队友的遗体抢回去,不惜牺牲性命,但相比之下我就是更为高尚的死神,与其以后他们死在塔利班的酷刑下,还不如让他们痛痛快快的享受死亡
悍马车在我退出第三枚弹壳时发生了爆炸,空中腾起一朵色泽鲜艳的小蘑菇云,帕夫琴科欢呼了一声,然后再次瞄准了他的另一个猎物——巴基斯坦M113装甲车,这个家伙虽然皮薄,但用。50狙击枪把他击穿也要费点时间。
“砰咣!”M82A1爆发出一声轰鸣,子弹貌似很强悍的冲向M113的侧面装甲,击穿的可能虽然小,但总能造成一些伤害
。50大威力子弹打在装甲车的车身上,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当啷!!!”但是,整个车子好像没有任何损失,还惊动了车组人员,缩头缩脑的机枪手钻出车子的‘天灵盖’,用。50对空乱扫着空枪,好机会啊。
“砰!”我瞄准M113车顶棚那个青筋暴起的脑袋,扣动扳机,这个傻逼,打枪的时候竟然连机枪上的防护挡板都没有打开,如果打开了那个玩意,我就不敢保证能如此精确的爆头了。但这个家伙刚被解决,一个家伙就又冒了头,还戴着一顶老式钢盔,警惕的东张西望一圈,但惟独就是没有朝我们这边看,他确定没有障碍后,打开机枪挡板。但他并没有像他的前任一样对空乱扫,而是掉转枪口,对攻过来的塔利班武装车还击,留了个毫无防御的侧面给我,这不是找死吗,明知道有狙击手,还不赶快开车突出重围!挡住去路的只不过是几辆一扫即爆的武装车而已!这种弱智,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轻松的把这个弱智的家伙送上天堂,然后帕夫琴科一咬牙,M82A1一声叫唤,子弹这回比较听话,打在了他的老前辈留出来的黑印子上,两发子弹同时击中装甲的一个地方,而且都是穿甲弹,M113被轻易击穿,车子先是前进了一下,然后停止,不用说,驾驶员‘嗝屁’了。
帕夫琴科这下立了大功,正在偷着乐那,我赶忙拍了一下子这小子的肩,说道:“小子,沾沾自喜那又?别高兴太早!看看下面的情况吧!”帕夫琴科听我这么一说,赶紧弄把眼又放在瞄准镜上。很快,他喜上眉梢转眼就拧成了疙瘩。
下面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虽然我们干掉了一辆装甲车和一辆悍马,塔利班的武装车和RPG也干掉了不少美军,但这群美军还是依仗他们的暴力之母——M1A2乐此不疲的前进着,转眼间,塔利班武装车的遗骸就布满整条街了,想要冲过来的塔利班也一改往日愣的不要命的作风开始撤退,但城中的巴军和美军又成了撤退的绊马索,现在只有瓜德尔镇中心还在玩命的交火之中。
“现在形势不容乐观,但刚才真他妈刺激!!!”帕夫琴科不以为然,还在刚才疯狂狙击的场景中没有出来,我笑了笑,紧缩的眉头得意放松。
我说:“是啊,刺激的瓜德尔,可是他太热情”这时空中传来一阵轰鸣,帕夫琴科赶紧把眼抵在固定观瞄镜上观察。
“FUCK!空袭!”帕夫琴科突然大声咆哮道,听到‘空袭’二字,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但整个人还没站稳,就被一阵剧烈的摇晃震倒在地,帕夫琴科捂住耳朵把头埋在胸口上。震动过后,我抬起头,拂去额前的灰尘,爬到观瞄镜的地方,观察天上的情况。
两架A…10雷电攻击机还未远离城市的上空,两对大腰子在空中拉出一道惨淡的白线,接着对可怜的瓜德尔城各投下两枚炸弹。
“轰隆”一声巨响,一枚炸弹落在距离我们不远的一栋三层建筑上,建筑被炸得面目全非,眼看就要整个塌下去,有两枚落在了我们周围的公路上,还有一枚打的是城里的一家红十字会门诊,妈的!美军真他妈的不要脸,连红十字会的人道主义人员都不放过!这群畜生!但美军的罪行有空可以一一罗列,但现在着急的是,我们需要速度撤离大楼,因为轰炸机还在我们头上徘徊,刚才的三枚炸弹可能打击目标就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