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江湖-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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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丹见程闵又走神了,摇了摇头,道:“你连夜赶路,也累了,到床上睡一会,别再睡案台了。我此刻得去媚儿妹妹那边去陪她。娘亲说她从昨天开始便闷闷不乐,独自伤心,可能是身体不适吧。”
程闵一阵羞愧,想:幸好赵丹不知我曾化别名闹了武姑娘抛绣球的场子,更不知武姑娘看了我。不知为不知,省得再出什么娄子。他见赵丹开门出去了,便叫住她。
赵丹问道:“有什么事吗?”
程闵道:“那些银两,我替穷苦的兄弟多谢你了。”
赵丹笑了笑,道:“不足挂齿。你休息吧。”说完把门掩上,轻步离去。
这时的程闵毫无睡意,而想着怎样去闯幽竹斋?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赵家的人经过昨晚之事,一定会在幽竹斋周围加派人手,设下机关。这样一来,要进去可不是容易的事了。本想找上官飞云商量,却见天色仍早,只好作罢。他走到案台前坐下,脑海里再次浮现昨晚那个黑影。如果真有此人,那他的轻功在我之上,但不知是敌是友?若是敌人,以其身手,那就棘手了。
第23回 失手被擒1
想着想着,程闵竟睡熟了。醒来之时,窗外阳光普照。他伸了个懒腰,开门出去,选些偏僻的地方走。忽然,他听见身后有动静便哈哈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来者正是上官飞云。他道:“没想到赵家堡防备竟如此严密。昨晚差点中了他们的圈套。”
程闵点头道:“幸亏我带了云天剑,否则便成阶下囚了。”
上官飞云道:“经过昨晚这么一闹,他们将防得更紧了。哎,时间紧迫,真是一筹莫展呀。”
程闵把幽竹斋与黑影之事道出,最后道:“无论如何这幽竹斋一点要闯进去的。唯一担心的是那黑衣人,说不定他便是我们最大的阻碍。”
上官飞云却道:“只是一个人而已,难成气候。”
程闵道:“暂不说他了,先讨论一下今晚怎么行动吧。”
上官飞云道:“可是......”
程闵打断道:“没有可是了,再等也不知等到何时。纵使幽竹斋是龙潭虎穴,我今晚都要闯一闯。”他此刻恨不得立即找到宝藏好向皇上交差,到是在恳请皇上下道圣旨,与赵丹解除婚约。虽此举另人所不齿,但与其两个互不相爱硬凑一起,倒不如各自分飞,寻找属于真正的幸福。
上官飞云仍有顾虑,道:“你就不怕赵家人对你起疑心,故意设下陷阱让你钻吗?”
程闵道:“我昨晚从未露过脸,一句话也没说,应该不会让人起疑心吧。”
上官飞云道:“你想想,天下能将手腕那么粗的铁削断的兵器有几件?云天剑可是赵姑娘赠与你的。她能不起疑心吗?”
程闵点头道:“说得也是。那怎么办才好?”
上官飞云道:“我今晚先带一心腹到幽竹斋探一下情况,然后再大闹一翻,而你则乖乖待在房里,这样纵使有所怀疑的人自然认为此事与你无关了。”
程闵道:“这办法确实是好,但是危险却大增。”
上官飞云道:“赵家武士虽有多,但都是些花拳绣腿,不难对付的。”
既然如此,程闵也不多说了,与上官飞云分别后,一路走去,来到幽竹斋前。原本以为幽竹斋只是一间幽静的房子,岂料它竟是由五个院子,几十间华丽房屋构成,气派得另人赞叹不已。程闵不禁想:难怪皇上会打赵家堡主意,真可谓富可敌国。
忽然,赵不凡从正门出来,见到程闵,匆匆走来问好。
程闵见他两耳被绒布紧裹,问道:“赵总管,你的耳朵怎么了?”
赵不凡的脸唰便红了,尴尬说道:“说出来丢人呀,昨晚在雪地里被人点住了穴道,给冻伤的。”赵不凡虽然常在下人或外人面前摆架子,但对于赵家主子却是十分忠诚。当日他见程闵拿下面具,样貌英俊,又得知姑爷乃是西域堂堂主,不禁暗暗自责,悔恨当初不该如此盛气凌人。对于程闵的豪义之事,他早已听闻,既佩服又崇拜。因此他才不怕把难以启齿之事讲出。
第23回:失手被擒3
程闵听完觉得有愧,只能说道:“昨晚的事,我也听说了。幸亏有赵总管如此忠诚之人,贼人无机可乘。可惜我正好不在堡里,否则定与兄弟们并肩作战的。”
赵不凡道:“姑爷放心,我已经加派人手严防了。若贼人敢再来,让他插翅难逃。”
程闵点头赞许,心里却暗笑:可惜贼人就在你眼前,却毫无察觉。
赵不凡问道:“对了,姑爷您来这有何贵干?”
程闵谎道:“闷得慌,随便走走,不知不觉便来到这了。赵总官能带我进去游看一下么?”
赵不凡略显迟疑,道:“自从老爷过世以后,夫人便下令封锁了这里。除了我每天进去打扫,其他任何人都不得进去里面。”
程闵道:“为什么?”
赵不凡叹息道:“还不是怕触景伤情。老爷生前最喜欢待在幽竹斋了,可惜现在物是人非,再也无法听到老爷爽朗的笑声了。”说到动情之处,潸然泪下。
程闵也不禁一声叹息,随口安慰了几句,然后离开回到房间里。虽进不了幽竹斋,但知道里面没有守卫,心里倒放心了不少。接着他把房门敞开,让人知道他终日待在房里,未曾离开半步,到了晚上点了数盏油灯,拿着书度步而读。直到四更天才睡。
一阵吵杂的锣鼓声把程闵惊醒,抬头一看,天已大亮,不知因何而锣鼓喧天?于是他便走出去,刚出庭院见众下人纷纷往空地那边跑去。他拉住一下人问发生了何事?那下人道:“贼人被擒住了,正被拷打严问,得赶快过去看个热闹。”
程闵一震,急忙道:“是什么贼人?”
那下人道:“听说是前天晚上潜入老爷书房偷东西的高手。”
程闵一步当两步,飞走到空地前,见当日为招亲而搭的擂台上有两个人被绑在柱子上。两人衣着单薄,身上满满是皮鞭之痕,血迹斑斑,其中一人正是上官飞云,另一个应是其心腹了。
这时,赵不凡扬起皮鞭狠狠鞭在上官飞云身上,喝道:“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每一鞭下去,均布屑横飞,裂开一条血痕。上官飞云咬牙强忍,再疼也不喊一声。如此一来,赵不凡更是愤怒,打得更用力。
程闵再也忍不下去了,飞身跃上台,一手拿住皮鞭,一拖一放。皮鞭反打回去,“啪”一声,再赵不凡脸上留下一条长长血痕。赵不凡刚要暴怒,却见对方竟是程闵,怒气顿消,略带委屈问道:“姑爷,你为何要偏袒这两贼人呀?”
程闵却问道:“他们犯了何事而要用酷刑折磨?”
赵不凡道:“昨夜他们潜如幽竹斋想行窃。”
程闵道:“想?意思就是没有偷到手啦?”
赵不凡道:“好像没有。”
程闵道:“既然没偷到东西还被你打成这样,算是惩罚了吧。快放了他们。”
赵不凡听完犹豫一下,终不敢逆意,过去欲解开绳子。
“不准放了他们。”一把娇柔声音喝道。
程闵顺声看去,当场吓住,因为那人竟是乌兰。此女诡计多端,能言善道,十个自己也未必是她对手。如果她插手此事,想救上官飞云两人恐怕难上加难了。
乌兰走到程闵面前,道:“这位是新姑爷吧?他们两人偷盗赵家堡的东西,你却要放了他们?莫非你们三人是一伙的?”
程闵被乌兰一语道破,心里直起毛,想:她对我有情义,而我却娶了别人。看来这次她非要把我的面具给撕下不可。也罢,如果上官兄等人有危险,我就豁出去了。
第23回:失手被擒4
乌兰见程闵沉默不语,道:“不辩解也不否认,莫非让我说对了?”
程闵道:“我确实认识他。”
“哇”,围观的人惊呼一片,无不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态,就连上官飞云也诧异不已。乌兰愣了一下才道:“程闵果真是程闵,真有气概。既然你承认了,那......”
程闵一摆手,打断道:“他是赵家堡的教头,我曾与他切磋过武功,因此也算认识了。看来姑娘是认定是我勾结外人偷自家的东西了。”
乌兰想不到程闵竟能如此反驳,顿时哑言。
上官飞云则哈哈一笑道:“人家堂堂姑爷,要什么有什么,又何须偷呢。若是妖女你与姑爷有仇,也不至于如此陷害吧。哈哈.......”
乌兰一怒,从赵不凡手中抢过皮鞭,朝上官飞云挥去。“啪”的一声,上官飞云身上又多了一道血痕。他目露怒火,狠狠道:“身上的每一道血痕,我都会记住的。定要你们加倍偿还。”
乌兰冷冷说道:“是么?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
程闵急忙道:“乌姑娘,难道就因入室盗窃便要了他们性命?”
乌兰道:“他们若是招出同伙,我本来想放他们一马的。只是刚刚他扬言要报复,只能杀了以绝后患。”
程闵道:“你为何口口声声说还有同伙?再说你与赵家非亲非故,赵家堡的事用不着你插手。”
乌兰哼了一声,道:“刚当上赵家姑爷没几天便学人摆臭架子。我跟赵家的渊源远比你想的要亲近多了。赵总管,你对你家姑爷说明白吧。”
赵不凡对程闵道:“老爷与夫人素来把乌兰小姐当自家人看待,我们下人也早已把她当成主子了。”
程闵无奈,只好道:“不管怎么样,既然我在这,就不会让你随便杀人的。”
乌兰反唇相讥道:“我偏要拿了他两人的命。若你出手相救,等于承认与他们一伙。”说完唰的一声,拔出宝剑,顶着上官飞云的喉咙。
程闵一惊,知道以乌兰的性格真的会下毒手,正欲出手制止,却见一人却抢在他之前将乌兰手中长剑拿下。那人原是赵子勇。
赵子勇对乌兰道:“好妹妹,这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先消消气。”
乌兰道:“大哥,他们可是贼,不杀何以震慑他人呀。难道你不想揪出同谋吗?”然后看着程闵再道:“说不定指使他们的人更阴险更可怕。”
赵子勇道:“娘亲说妹妹新婚不久,堡里不宜见血,便吩咐我来先把他们关起来,不信同谋不出现救人。”
既然是老夫人的意思,乌兰不敢违背,只好让人把上官飞云两人押走。程闵稍稍放心,心里盘算如何尽快将上官飞云等救走,却又怕见到乌兰那种怨恨的目光,便转身走回房去。直到到晚上,他仍未想出一条妙计。毕竟暴露了意图,可能酿成赵家堡被大军血洗之祸。
第23回:失手被擒4
吱,门被推开,赵丹走了进来,手上捧着饭菜,招呼程闵过桌前吃饭。期间,赵丹只顾低吃饭,始终一言不发。
程闵不禁纳闷:莫非她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如果是,那么幽竹斋这地方是她有意透露的,还借故离开房间,好让我肆无忌惮的行动。结果我没有出现,他们便对上官兄严刑逼供,想揭开我的意图。但他又一想:赵丹为人善良,不像是耍手段之人,或许她只是听从乌兰安排而已。于是他开口问道:“丹儿,武姑娘怎么样了?好点了没有?”
赵丹道:“还是一样,刚才她说要回武府,我哥只好连夜陪她回去。临走前,我哥才告诉我,原来是与你有关。”
程闵听完心里不是滋味。当日自己只不过强出头,教训段春而已,没想到竟招来武姑娘芳心暗许,还一直不忘怀。于是他便把当日武家抛绣球一事原原本本的告诉赵丹。赵丹听完道:“原来是这样的,那也不能怪你。赵武两家的女儿,一个比武,一个抛绣球来招夫婿,结果都选中了你,还真是天意弄人。”
程闵试探地问道:“你听说昨晚抓住两贼人的事了吗?”
赵丹点头道:“听说了。其实我也不赞成师妹那样胡闹的。既然没偷成,应该放了他们。而且师妹怀疑你,更是无中生有之事。你也别放在心上。”
程闵却装作不悦道:“我不会和她一般见识的。只是不明白她因何把我当成他们的同伙?”
赵丹道:“师妹是从兵器上怀疑的。云天剑确实是削铁如泥,但纵使是一般的剑,若是由内力深厚的人使用,也会变成无坚不摧的利器。”
程闵点了点头,道:“你说得没错。这样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他们也被打成那样,算是受了惩罚。那吃晚饭后,我们便去放他们离开吧。”
赵丹显得为难,道:“可是娘亲想让他们当诱饵,我们不能违悖她的意思呀。”
既然如此,程闵也不能多说,庆幸赵丹没有怀疑自己。吃晚饭后,几名下人抬来了一张睡椅,放在书房里。等下人都走了,赵丹才略为抱歉道:“再往这里搬张床会让人生疑的,因此你便委屈一下,睡椅子吧。”
程闵一点也不介意,连声道谢。到了夜里,程闵辗转难眠,想趁赵丹熟睡后,再出去强行将上官飞云救走。
深夜,外面北风凛冽,呼啸狂吹。程闵正欲掀被起来,却听到赵丹下了床,赶紧一动不动地凝听。“相公、相公”,赵丹轻声叫了两声。程闵不知其意如何,便假装熟睡,不作回应,过了一会才睁了一眼缝偷看。见赵丹已穿上棉鞋,拿上长剑,挎着一包袱,轻轻地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程闵立即穿上鞋袜,悄然无声地跟上,直至赵丹进了一所房子。当他走近往屋内看去,见有几个下人在喝酒猜拳,奇怪的是赵丹并不在里面。纳闷之际,忽然看见那几个下人一个接一个跌倒,不省人事。他立即跃进去,再那些人的鼻子探了一下,呼吸正常,应该是中了迷药。
程闵也顾不上了,在屋内四处找寻,终于发现一处暗口,顺着阶梯走下去,发现下面原来是地牢。忽然见到上官飞云与其心腹正被绑在其中一间牢房里,而赵丹则在一旁,打开包袱。躲在暗处的程闵大惊:莫非赵丹嘴上说相信我,要放了上官飞云两人,背地里却要对他们严刑逼供?难怪说最毒妇人心了。既然如此,那便撕破颜面,与之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