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江湖-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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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闵知道写信之人定是乌兰,想起她的种种情义,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了。同时他又明白了法净对他不友善的真正原因了。于是道:“大师肯替晚辈医治,实在感激不尽。但眼下有人想取大师性命,大师应当养精畜锐,以候强敌。晚辈的事可以迟些再议。”
静悔摆手而道:“生死本是天命,福也好,祸也罢,皆是凡心所制,应随遇而安。写信的女娃有说,老衲救你性命也等于自救。这一点程堂主可比她差了。”
程闵听完,立刻明白:对呀,我的内力只是被牵制,并非被废掉。尾蜂针一除,内力马上恢复自如。到时我再以内力反哺给静悔大师傅,然后再日夜守在房门。如此一来,白前辈便难以得手了。怎么一开始没有想到呢?于是他不好意思说道:“乌兰姑娘确实比我聪明多了。请大师替晚辈疗伤吧。”
静悔点头道:“程堂主也不必妄自菲薄。你只是宅心仁厚,遇事略有犹豫不决。但却是位可造之材。请盘膝坐下吧。”待程闵坐下,静悔两手挥动,暗运内力。只需片刻,内力盈体,一身佛衣被盈涨得犹如皮球。“嗤嗤......”,劲力四窜,使得周围烛火忽暗忽明。
程闵虽闭紧双眼,但仍能感受到四周流窜的劲力,不由得对静悔的武功深深佩服。突然,两股劲力由背后的曲垣穴进,从胸前期门穴出。“嗤嗤”两声,尾蜂针夹带劲风飞出,把前面一排蜡烛给吹熄。期门穴一畅通,犹如江河决堤,内力立即充盈程闵身体,更把撤掌不及的静悔连同蒲团一起震开。
公主出嫁2
程闵本想转身道谢的,见此情形,急忙跃起扶住静悔,问道:“大师,你没事吧?”同时双手按住静悔的肩井穴,欲输送内力给他。
刚才静悔耗费了过半内力才将尾蜂针给逼出。但他没想到程闵的内力竟如此浑厚,来不及撤掌便被震伤,可谓是元气大损了。这时,他却阻止程闵,道:“程堂主的好意,老衲多谢了。但老衲修炼的内力乃至刚至阳,而你体内有两股内力,一股是纯刚无比,另一股却阴寒霸道。老衲此时元气已损,若再被那股阴寒内力在体内一搅,有性命之忧呀。”
到此刻程闵仍不知自己身负无相与七绝这两门神功。其中无相神功正统纯刚,而七绝功至阴至寒,三分正七分邪。因此他大惊之下,急忙撤掌,道:“幸亏大师及时提醒,不然定铸成大错了。”
静悔道:“如果老衲没猜错,刚纯内力乃是无相功,阴寒的则是七绝功。只需学会其中一门,足以傲视群雄。论内力,放眼天下当属程堂主第一。只是你不懂运用,随意而发,以至两股内力紊乱交错,威力不增还减了。”
程闵疑惑问道:“晚辈的内力确实是无相神功,但七绝功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更别说修炼了。”
静悔顿了顿,问道:“你认识白君剑么?”
程闵点头道:“晚辈曾听师傅说起他。前些日子才知道一直被困在寺的后山的人便是白前辈。这次要来害大师的就是他。”您下载的文件由2 7 t x t。c o m (爱 去 小 说 网)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静悔道:“那就奇怪了。七绝功与七绝剑乃白君剑自创,除了他徒儿应没人会的。程堂主又如何修炼成的呢?”
听到七绝剑,程闵忽然想起在星月宫的山洞石壁的那套剑法。于是他将当时练剑的经过告诉了静悔。
静悔听完道:“那便是了。七绝剑乃白君剑呕心沥血之作,将七绝功蕴涵在剑招上。每学会一招剑法也就练成了一层的功力。程堂主得此巧遇,福也。好了,此刻大功告成,程堂主回去歇息吧。”
程闵既惭愧又感动,说道:“晚辈弄丢经书,尚未取回。但大师毫不计较,出手相助,实在令晚辈汗颜呀。”
此时静悔已闭目养神,说道:“缘分未至,经书终究会由堂主之手捧回三层塔的。若你有闲余,可到后山石洞一游,石壁上有图,或许对你有益。”
程闵本想问那本经书藏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会引来如此多人争夺?但见静悔一脸疲倦,知道他耗费功力救自己所致。于是跪下扣了三个响头才开门走出去。
法净一直在门外守候。他双目如鹰,狠狠盯着从房里走出来的程闵。
程闵知道法净只是护师心切,对其恶劣眼神不作计较,道:“法净师傅回禅房歇去吧。我会在这寸步不离保护方丈的。”
法净见程闵仍有报恩之心,态度稍稍缓和,转过身背对程闵,一言不发,一寸不移。
公主出嫁3
如此这样,两人一站就站了三个时辰。到了三更,程闵忽然听到一些动静。莫非白前辈准备动手了?他立即跃上屋顶,夜色里,东边有一人影闪过。他回头对法净道:“你千万别离开,我去追刺客。”
法净内力较浅,根本听不见有任何动静,但不敢大意,握紧长棍,严防以待。
程闵追了一会,发现那黑影的轻功不及白君剑,身型也不像高一丰,不知是何许人也?
突然,黑影闪身进了一暗角。程闵加快脚步追上。“呼”,一长棍当面劈来。程闵闪开。黑影现身,挥舞长棍不断攻击。三招过后,程闵觉得那棍法似曾相识,于是迅速闪身而进,欲缠住长棍。
但对方似乎料到程闵意图,一掌击在长棍末端上,使得长棍从程闵液下穿过。然后他再跃过程闵,飞身追上,拿住飞出的长棍。
程闵转过身,喝彩一声:“好身手。”
那人本想展开轻公离开的,但听见程闵的声音后,马上转身,黑暗中看不清对手模样,问道:“你是何人?”
“西域堂堂主程闵,你又是何人?”程闵说道。
那人扯下蒙面布,走近兴奋说道:“程老弟,我是上官飞云呀。”
程闵一看,对方果真是上官飞云,高兴问道:“上官兄,你怎么会在这的?”
上官飞云脸色一暗,叹息道:“哎,一言难尽啊。对了,你身上的蛛毒解了没有?”
程闵见上官飞云情绪变化得如此快,且脸容憔悴,知道有事不妙,问道:“蛛毒已经解了。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上官飞云犹豫了一会,才道:“公主要嫁人了。”
程闵一听,哈哈笑道:“师妹嫁人了?什么时候的事?新郎官以后日子就苦不堪言了。”
上官飞云却道:“但她死活不肯嫁给吐蕃王子。求我带她远走高飞。”
程闵道:“嫁给吐蕃王子?怎么一回事?”
上官飞云道:“几个月前,吐蕃犯境。皇上本偏向对吐蕃宣战,以显大明国威。但刘瑾与朝中十几位大臣联名上谏,说开战乃下下策,力主以联姻议和。堂堂天国竟向弱小国低头,实在可耻。”
程闵道:“确实可耻。但皇上怎么会答应和亲?”
公主出嫁4
“原来如此,难怪吐蕃会连夜撤军。那师妹岂不是闹翻天了?”程闵道。
上官飞云道:“可不是。其他金枝玉叶还年幼,皇上只好委屈她这位长公主了。”
程闵道:“大国向小国议和,实在是天方夜谈,不可思议。可悲呀。”
上官飞云道:“我打听过了,两天后和亲队伍便会经过这里,将在寺中住上一宿的。到时想请程老弟帮个忙。”
程闵道:“难道你想劫走公主?这等事情不可冲动。后果很严重的。”
上官飞云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曾答应过公主,一定要救她走的。”
程闵道:“可是......”
上官飞云打断道:“没有可是了。我一路跟随过来,已错失几次好机会。眼看快到吐蕃了,不能再犹豫了。”
劫走公主,事关重大,更有引起两国不断交战的恶果。但一旦与吐蕃和亲,大明国威必定尽失。将来又如何震慑其他领国呢?恐怕到时诸领国都以为大明朝好欺负,虎视眈眈。那样边疆将难得安宁。最好办法就是大明上下一心,大败吐蕃,以儆效尤,方能保得边疆太平。
虽然程闵不希望战争,但也极其不愿意朝廷降低尊格与吐蕃和亲。于是他道:“你想我帮什么忙?我做得到的一定会尽全力。”
上官飞云大喜,道:“不愧是好兄弟。等和亲队伍一到寺里,程兄弟你就将我爹爹劫走。”
程闵不敢相信,问道:“劫走你爹爹?我没有听错吧。”
上官飞云道:“我爹爹乃主战派,曾数次与刘贼在奉天殿上口舌论战。结果皇上采纳了刘贼主张,同意以和亲来化解两国恩怨。但令人气愤的是那老贼居然在皇上面前力荐我爹爹为和亲统帅,一路保护公主。若是我卤莽将公主带走,岂不是害了爹爹么?”
程闵点了点头,道:“因此你想我把令尊劫走,使之免罪。纵使皇上追责起来,也能保住性命。确实好计谋。但上官家以后就变得一无所有了,值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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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飞云肯定地点头,道:“当今圣上喜欢游戏人间,而朝中宦官当道,更有人暗与吐蕃勾结,侵吞领土,推翻朝廷。因此与吐蕃决战,宜早不宜迟。若再置若妄闻,江山易主也说不定。凭大明军力,完全可以大败吐蕃。如果牺牲上官一家换来边疆太平,值得了。”
程闵虽是一介布衣,但对当今朝廷腐败无能的事知道不少。再回想起当日嘉峪关屯兵二十万,却惧怕区区五万吐蕃军,竟闭城门不去应战。实在令人气愤。因此上官飞云所言绝非危言耸听,便赞同其做法。因此他道:“好,等和亲队伍一到,我便行动。”
两天很快就过了。
两天来,程闵寸步不离守在静心园,但却不见白君剑踪影,既疑惑又心急,担心疯疯癫癫的白君剑会用异于常人的诡计,到时令人捉摸不定,防不胜防。傍晚时分,据探子回报,和亲队伍将至。
和亲队伍毕竟是朝廷所派,更是喜庆之事。若大批乞丐藏匿于南佛寺,既煞喜庆气氛又可能被和亲队伍误会西域堂暗藏阴谋。于是,程闵赶紧召集丐帮弟子,只留下乌刚等十多名高手藏身静心园附近,其余弟子一律撤下山。
三个时辰后,礼部尚书上官鹏率和亲队伍来到山脚。队伍分为两路,一路是由三千名禁军组成,兵部侍郎张松亲自指挥。另一路则是宫女太监,也不少于一千人,由东厂厂主曹仁所率领。光是队伍中用来拉嫁妆的马车不下五十辆,如此声势浩大,一路走来,彩旗飘扬,所经之处必定引来万人欢迎。因南佛寺地方有限,上官鹏便只带上三百精兵上山。其余禁军皆由张松统领,于山脚驻扎。
方丈静悔一早率众弟子,走出寺门,恭迎公主。程闵与上官飞云则躲在暗角观望。
程闵望着那顶气派的八人大轿,想:这时顽皮的师妹一定躲在里面哭吧。既觉好笑又有点心酸。
这时,两名宫女走过去将轿帘掀起,衣着华丽的宁和长公主盈步走出,仪态落落大方,走进寺院里。以前顽皮、爱闹事之陋习完全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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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闵还是头一次见到师妹有如此优雅的仪态,心想不愧是大明公主,正经起来有模有样,仪态万千。忽然,人群中一永不磨灭的身影闯进程闵双眼。他立即拳头紧握,怒盯不放,直到那身影进了寺门。
上官飞云见状,忍不住问道:“程弟,你认识曹仁老贼?”
程闵愤愤答道:“何止认识。我程家搞得家破人亡全因他而起。不杀这老贼,我誓不为人。”
正在这时,那三百禁军列步而行,看阵势是要将整间寺院都给围守起来。上官飞云连忙拉程闵走回寺内,道:“曹仁仗着刘贼做靠山,平日狐假虎威,无恶不作,朝中上下谁不对他恨之入骨。但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此刻千万别打草惊蛇。”
程闵点头道:“我有分寸的了。”
上官飞云道:“那我先去见我爹爹。公主一直很挂念你这个师兄的,与她会个面吧。子时我们再分头行动。”
程闵点头道好,然后施展轻功,无声无息地来到宁和所住的厢房外。
“滚,都给我滚出去。”厢房里传出宁和的责骂声,接着便看见几名宫女太监抱头鼠窜,夺门而跑。跑在后面的一名太监被飞来的茶杯打中侧额,血染半脸。
程闵见此情形暗暗摇头,等周围无人才闪身进房,将门关上。
宁和背对房门,怒气正盛,听见有人进来,头也不回便将手中茶杯掷出。
“呼”,背后传来声响,程闵立即侧身,伸手一拿,拿住飞过来的茶杯,放回桌上,道:“哎呀,本来想对公主刚才表现的礼仪称赞一番的,没想到还是戾气难改。”
宁和一听,声音怎么如此熟悉?她赶紧回头,一看,师兄程闵竟赫然站在眼前。喜出望外的她扑过去,把头贴在程闵胸膛前,道:“师兄,师妹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再也见不到你啦。”说完竟“呜呜”哭了起来。
程闵安慰道:“师兄这不是好好的么?别哭了。”
宁和抬起头,擦干眼泪,细细打量,见程闵气色甚好,问道:“你身上的毒解了么?”
程闵笑道:“解是解了,但此刻对着古灵精的师妹,生不如死啊。”
宁和嘟起嘴,转过身,生气道:“哼,我如此关心你,你却开我玩笑,不理你了。”
宁和刚才真情流露,程闵岂会视而不见?他哄了半天才让宁和笑颜逐开。最后他问道:“师傅老人家可好?”
宁和点头,道:“好得很。我回宫没两天,他老人家便出现,缠住我不放。我只好留他住在皇宫里。每天我皇兄吃什么,师傅就跟着吃什么。如此这样,足足一个月,师傅才把御膳房里所有菜色尝遍,然后就不辞而别了。”
得知师傅没事,程闵也安心了,突然想打听陈情情况,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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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师傅没事,程闵也安心了,突然想打听陈情情况,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宁和见师兄神情犹豫,欲言又止便知其心意,道:“如果你叫我一声好师妹,我便告诉你关于陈姑娘的事情。怎样,划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