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春-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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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月公主闻言嘻嘻笑的狡黠得意。
应庆帝瞪了思月公主一眼,拿起桌上的书翻了翻。而后才又重新看封面,挑眉问道:“皇后可知道这行风是何人?游记写的真不错,像是就在眼前似的。”
“这些文人,只当这种游记文章不是正经文章,一个个的只肯用别号发表,若不去查探一番,谁知道出自谁手呢?”皇后娘娘不在意地道:“皇上若是觉得好,臣妾这里还有一些此人所出的其他游记小本,可借您一观。”
应庆帝不置可否,含笑重新翻看那本外表普通的小册子。
思月公主并不是爱读书的,自然从未看过此类书籍。此时,她见应庆帝看的认真,也心生好奇,挨在应庆帝身边看了起来。
行风的言语生动平实,行文并不艰深华丽,且几乎少有生僻字,多是常见字这让思月公主看起来毫不费力,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她看完了一篇,不禁赞叹道:“原来,一个大湖上的浪,竟然能打出几十丈高真的会有鱼虾从天上掉下来”
“世间奇妙,岂是能轻易猜度的?”应庆帝看完一篇后合上不再观看,对皇后娘娘道:“此人见识广博,似乎对于方位十分敏感瞧其插画,似乎应该是擅于绘制地图的皇后真的不知此人是谁么?”
这个年代,一张精细完整的地图何其重要。
应庆帝这么说,流出出来的,就是爱其才干的心思。
皇后娘娘依旧摇头:“臣妾一介妇人,不如皇上想的多,因而并未刻意关注。”
思月公主眼珠一转,笑道:“只要皇兄您下旨,让这位行风前来面君他只要还活着,难道还能敢不来么?到时候皇兄不就能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真才实学了?”
“这个法子好。”应庆帝看着皇后娘娘说道。
皇后垂下了眼睑,没有说话。
皇上晚上就便就留在了坤宁宫过了夜。
次日,皇后娘娘起床梳洗,坐在梳妆镜前,照例看向那桌面时,却发现哪里仿佛是少了什么。
皇后娘娘一怔,看到身边之人都是一副喜不自禁的神色,恍惚问道:“今日的药粥呢?”
“回娘娘,今儿没有药粥。”流云欠下身,嘴角的笑容忍都忍不住,低声道:“娘娘大喜。”
没有了么?
皇后娘娘怔愣地坐在那里,望着那空空的桃心妆台,久久没能回神。
这就没有了,呵。
皇后娘娘心中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仿佛是遗憾,仿佛有失落,仿佛还有一丝轻松,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儿难以察觉的欣喜她摆手对正要替她梳妆的流云道:“本宫有些累,想要再歇一会儿。回头再梳妆吧。”
“恩,娘娘多睡会更好。”流云笑道。
皇后娘娘摆摆手躺回床上,让人放下了帷幔,睁着眼睛看着高高的明黄色的帐顶,只觉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无法动弹一下了。
此时,前面朝堂之上,将要散朝之时,应庆帝提起了行风:“朕观他笔下山水生动民生详实,便想召他来跟朕说一说民间盛景。朕坐在这金銮殿上,说是俯览宇内,到底不如他看的清晰。就从礼部下个告示,着次人尽快前来面圣吧。”
他并不征求众臣的意见,直接定了旨意。
他登基几年,早就明白了,有时候他根本不能去征求大臣的意见。比如想要见一个非正统文人这种小事,若是去征求他们的意见,他们定然能够从各个方面论证,最后得出一个“不行”的结论来。
反倒是若他直接下旨,做出一番不容斑驳的态度,朝臣们便都不会再多话了,会乖乖地执行他的旨意。
果然,众大臣愣了一下之后,心中觉得这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都没有出声。
礼部尚书,也就是新上任的林世卿,出来领圣旨的时候,回话道:“回禀陛下,臣知道行风者何人,并不需要特意下告示。”。
“哦,爱卿知道?”应庆帝感兴趣地道:“可是哪家的少年英才?”
“当不得皇上盛赞,行风正是臣那不成器的四弟。”林世卿恭谨地道:“臣那四弟自幼跟随在家父身边游历,不甚知道规矩”他并不想林世飞面圣。
“原来是家学渊源。”应庆帝笑呵呵地挥手打断了林世卿的话,越发好奇地道:“你那四弟此时可在京?若在,爱卿也别藏着掖着,早日带他来给朕瞧瞧。”
众大臣知道不知道行风是林世飞的,此时心中都放松下来——林世飞出身世家名门,自然知道面圣的时候,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若是不知道哪里的愣头青,自诩了解民间疾苦,想要趁着机会替百姓伸冤请命的,一不小心就能捅出什么大篓子来,那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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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 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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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庆帝态度坚持,林世卿也不好过分推脱,只得领命应下。
下了朝之后,林府让人去请了林世飞过来,同他讲述了这件事:“山川地貌,风俗民情,都可以说说,但对于当地的官吏军政,最好不要涉猎到。如今人人都知道你去面圣,若是皇上听到了什么震怒,有些人自然会嫉恨与你。”
顿了顿,林世卿有些想不明白:“只不知道皇上怎么突然想起你来的?”
应庆帝算是勤政之君。
而林世飞不过是这几年才开始以行风之名,撰写游记的。在众人士林文人之间,行风这个名字,尚只有少数人特别喜爱游记之人才会知道。
林世飞眼神微动,摇摇头没有说话。
林世卿不再去纠结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道:“你这次面君,若是有心,以你的学识眼界,应该也能得皇上看重至于面君之时是否藏拙,你自己考虑一下再决定吧。”
早年林世飞已经放弃了科考出仕,算是表明了自己的志向。但如今有这一个算是捷径的机会林世卿还是很负责任地提点了一声,让林世飞自己去考量把握。
“多谢大哥。”林世飞抱拳道。
林世卿笑着摇头,道:“自家兄弟,谢什么。你若是想好了,就来告诉我一声,我替你递折子。”
“嗯。”林世飞点头应下。
“对了,上次你嫂子说了替你相看了一个姑娘十分不错,不知你可曾想好了没有?”说完了正事,林世卿难免要关心一下林世飞的终身大事:“孙辈都有了,你的个人大事也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最大的君玉已经将近五岁了。
林世飞闻言有些尴尬,忙道:“让兄嫂操心,都是世飞的不是大哥放心,就在近日里。我必定给你们一个肯定的答复。”
“那就好。”林世卿拍了拍林世飞的肩膀,十分欣慰。
林宜佳很快也从杨广北口中知道了这样的消息。
昨日回来,他们二人抱着福姐儿去向红月大长公主请安的时候,红月大长公主依旧没给林宜佳太好的脸色。却没有故意怎么她,只是抱着福姐儿“心肝肉”地叫了一阵子,甚至于落了好几滴老泪来。
兴国公夫人说了些子不甚好听的话,比如说“怎么那么心狠让老人家一个月都不见唯一的重孙女”、“只顾自己在娘家过的快活”之类的话,暗暗嘲讽林宜佳和杨广北是不孝顺的。
兴国公夫人就是这样。明明没有太多的坏心眼子,明明是与她没太多关系她不管对着谁,抓住机会总爱说几句风凉话,让人喜欢不起来。
红月大长公主只当没有发觉武兴候夫人说话不中听,任由她说的欢快。
林宜佳低眉顺眼地笑的温顺娴淑,只当没有听到兴国公夫人说话罢了。杨广北也只是这见礼的时候看过武兴候夫人一眼。而后视线就一直落在福姐儿的襁褓之上。
最后,红月大长公主终于觉得只有武兴候夫人在说话,咳嗽了一声,止了武兴候夫人的嘴,开始问起他们在林府上的生活。
杨广北一一答了。
一番问答之后。红月大长公主将福姐儿交给杨广北,用眼角尾光扫了一眼林宜佳,叹道:“你们一路回来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嗯,我们回头再来给您请安。”杨广北应道。
林宜佳恭谨地向红月大长公主和兴国公夫人行了礼,跟在杨广北身后退出去了。
回到朴实平凡的微光院,林宜佳不禁想起之前曾经参观过的那同安伯府。心中其实很想问问杨广北他们什么时候能搬家,但犹豫了一个晚上,到底是没有问出口来。
——自打红月大长公主病那一场之后,杨广北着急搬家的心思,慢慢淡的不剩几分了更别提再做谋划。
对于如今这个局面,林宜佳只能暗叹一声。将福姐儿亲的咯咯笑,而后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关于皇上在早朝上的决议,林宜佳是在午后听杨广北说起来的。
春光明媚,午后的阳光白晃晃的,晃的人眼睛痛。
杨广北说起这个消息的时候。是背对着光面对林宜佳的。但林宜佳直觉察觉到,杨广北说起的时候,神色间和往常很是不同。
林世飞面圣,这在林宜佳看来,怎么也算不上是什么坏事。那么,杨广北那总是控制不住地蹙眉,是怎么一回事?回想到皇上会在深宫之中关注到“行风”这个并非鼎鼎大名之人
林宜佳眼珠转动,突然心中一阵惊跳。
“皇后娘娘闺中之时,曾发下心愿,愿有一日能走出闺阁,走出盛京,到那山川大海之处去看一看”林宜佳抬眼看向杨广北,问道:“我知其当年闺阁之时曾有一段未果的情思不知道那人是谁!”
杨广北眼孔一缩。
林宜佳直愣愣地看着他,不肯退让。
良久,杨广北口中吐出了几个字,让林宜佳当即花容失色。
“就是你那四叔。”杨广北声音放的很轻,却如同一柄重锤一般,砸在林宜佳的心头。
难怪
林宜佳口中喃喃。
她不知道林世飞和当年的杨元心之间到底有何纠葛。但此时回头想想,不得不说,林世飞这个人,显然符合了当年杨元心闺阁时候的少女幻想——
她向往外面的世界,而他已经遍游了名山大川。
再不提林世飞那与众不同的气质和追求明显地同盛京名门公子分开来,让他显得低调又卓尔不群,但是他自幼跟在林老爷子身边出游的经历,便对杨元心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难怪杨元心在深宫不动本心地度日;也难怪林世飞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一拖再拖。
林宜佳又想起,那年他们一家人回庐州之时,林世飞曾经消失的那一段日子——正好同杨元心换装出行对的上。
这么说,那会儿,两人居然并肩出游过了?
林宜佳一瞬间想起了很多。
她摇摇头,将这些往事甩出脑海中去,问杨广北道:“这么说,是皇上有所怀疑了?”
“具体如何,还要打听。”杨广北看着林宜佳担忧的面孔,柔声补充道:“或许只是巧合而已。再说,当年之事已经过了许久,两人之间并未逾越雷池,皇上身为九五之尊,并未就肯披露出来,打了自己的脸。”
可事情哪有那般巧合,又哪有那般简单。
林宜佳不欲让杨广北知道自己多思多想了,就展颜微笑道:“千里,你若有新的消息,一定及时告诉我。”
“嗯。”杨广北将林宜佳揽在怀中,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安抚着。
林世飞尚未入宫面圣,林宜佳又得到一个同样另她十分震惊的消息——
就在次日,早朝之后,应庆帝留下荣亲王在御书房说话。
一番交谈问话之后,应庆帝留了荣亲王用膳。这是一种皇上对臣子示好的手段,荣亲王并非第一次被留下,因而一开始并未当做怎么回事。
但随即,看到那桌面侍立的女官的面孔,荣亲王双眼当即眯了起来。
应庆帝伸手邀请荣亲王,道:“她一个女子,流落在外,才没几日就饱受欺凌思月救起她的时候,她一张脸几乎都要毁了皇叔碍于名声不能出手相救,就由朕代劳吧。”
应庆帝看着面无表情的赵玲珑,淡笑道:“朕至少能保她衣食无忧,清净无扰。”
荣亲王脸色并不好看。
他越是疼爱从前的赵玲珑,就越是恼恨此时的赵玲珑——她居然跑到深宫来了!这让他的荣亲王的脸面往何处放!他当时真不该心软,纵容了她的性命!
荣亲王只当没有听懂应庆帝的话,将目光从赵玲珑身上收回来,抱拳问应庆帝道:“敢问皇上所指何人?”
应庆帝一窒,面上有恼色一闪而过,而后又笑着相请荣亲王,道:“皇叔,今儿有了那上好的百花密酿,口感绵软芬芳,咱们叔侄多饮一些。”
应庆帝转了话题,荣亲王也没有抓住话头不放,当即安坐,二人一同推杯换盏起来。
酒过三巡,有太监来请应庆帝,他便起身离去,留下了荣亲王和赵玲珑这个女官。
荣亲王仿佛预料到应庆帝会有此安排,面色平静,依旧安静地自酌自饮。
赵玲珑的委屈再也难以抑制,根本难以保持平静的神色,眼泪扑簌簌地不断落下来,落在空旷安静的内殿那白玉地面上,发出啪嗒嗒的声响。
荣亲王却是看也不朝她看一眼。
赵玲珑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软软地跪下来,口中哀切出声:“爹爹”
从前,她私下总不肯用“父王”这个称呼,总是亲昵地喊荣亲王“爹爹”。
荣亲王倒酒的手顿了一顿,目光扫向赵玲珑,眼中悲痛一闪而逝,沉面冷声道:“这位女官请慎言。本王之女玲珑郡主,已经不幸病重而去,不在人间了。”
赵玲珑身体大颤,悲切切地道:“爹爹,您再不肯认玲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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