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春-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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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心上人扯的上关系的?我想来想去,那便是”
说到此处,李文博顿住。
赵玲珑连忙问道:“是什么?”
“赵安悯她有一个好夫君。”李文博缓缓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赵玲珑顿时恍然,目光连连闪烁,娇躯缓缓地向后靠去——
无论世人提起赵安悯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思,是觉得她可怜可悲也好,是觉得她自作自受也好在提到她的夫君宋阶之时,都说不出宋阶的一个不好来。
赵安悯死了,宋阶依旧是人们眼中的道德君子。
他知恩图报,品行端正;才学实干,为人处世,样样上等;就算是对待妻子,亦是情深意重,无可挑剔。
虽然他已经有了一对庶出长子长女。他是因为人在庐州并未在盛京,若不然,他的继室之位,绝对会有很多人盯着!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宋阶此人!
她守寡,他续娶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她同宋阶也是合适的!
赵玲珑一下子咬住了双唇。
李文博一把将她拽到怀中,下巴抵住她的额头,一只手从她的裙角探进去,熟练地揉捏几把,淡淡地道:“怎么,郡主也动心了?”
李文博的语气并未有变,但听在此时赵玲珑耳中,却是异常刺耳。而他放在她身体下的那只手,按在她的那种部位,更是让此时的她觉得羞耻异常。
赵玲珑猛的一下子推开李文博,面皮涨红。
李文博也不在意,擦了一下手,平静地道:“郡主都动了心,那县主难道就不动心么?或者说,县主先看准了那个位置,而后才利用我妹妹,除了去赵安悯,正式地将位置空了出来?”
李文博转头看向赵玲珑,目露些许诚恳,开口道:“我妹妹死的无辜,她凭什么还能好好地嫁人生子?我不甘心,想必郡主也不会甘心吧。若是郡主有心,我愿意助郡主一臂之力。我李文博别的本事没有,这几年,也好歹有了几个帮手。”
他话中的意思,若赵玲珑愿意去抢那个位置,他的存在,绝不是任何阻碍。反而是她的助力。自然,他们之间的鱼水之欢情他也能当从未存在过。
他只要报了妹妹的仇。
“晚了。”赵玲珑却是颓然靠在了车厢壁上,口中呵呵笑了起来。
晚了
就是李文博不说,所有其他人都瞒的好好的也晚了。
李文博凝眉,问道:“郡主这是何意?”
赵玲珑直笑的钗乱髻横、衣衫凌乱,才妩媚地看向李文博,微微起身双手抱住李文博的脖子,一张俏脸凑到李文博耳边,呵呵轻笑道:“好人,人家已经将咱们的事情,告诉你那林家表妹啦所以呵,人家无论怎么也嫁不成的,呵呵”
是她亲口告诉了林宜佳。
她亲口将她对yin乱的渴望,对*欢愉的享受,所有的高cao的美妙;全部都告诉了林宜佳。只除了李文博这个名字。
林宜佳她知道她的这些不堪,怎么会再容许她嫁给宋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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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玲珑眼中的妩媚刹那成了绝望。
她闭上眼睛,贝齿狠狠咬了一下李文博的耳垂。李文博闷哼一声,将她的脑袋摁下来,啃上了她那鲜艳沾血的红唇。
两个人迅速地纠缠在了一起。
马车沿着盛京城绕了好大一个圈子。
激情之后,赵玲珑稍作收拾,沉默下来,眼神空空的。
李文博擦去耳朵上的血迹,哑声道:“说起宜表妹郡主可去看过没有?”
赵玲珑转动眼珠,点头道:“你那小表妹,的确是福大命大。”
李文博握了一下拳。
片刻之后,他才开口道:“县主那里,我不管郡主如何想的我总要替妹妹讨回一些公道。”
赵玲珑看向了李文博的眼睛。
黄昏,宾客们散了之后,兴国公府又办了一场小宴。
福姐儿由蓝心抱着,在众人面前,跪下朝坐在正中的柳慎之拜了三拜,再接过柳慎之送过来的礼物,这们干亲,便算是成了。
“以后福姐儿便要劳累蒙柳兄对对看顾了。”杨广北抱拳道。
柳慎之的笑容中多了几分真切的欢喜,道:“杨兄不提,我也会的。”
杨广南领着兄妹们过来恭贺。
尤其是杨广寿,颇为高兴,道:“这下有了福姐儿的关系,柳兄一定要常来常往才好!”
柳慎之含笑应对,神态从容,不卑不亢。
宴会之后,杨广北同柳慎之在书房对面而坐,中间隔着一壶清茶。
杨广北问道:“我见你同广寿谈的愉快你这是想要搭上军需的路子吗?”
柳慎之坦然点头,道:“杨兄难道不承认,我的金疮药比现在军部用的金疮药的药效要好上三成?这三成意味着什么怕不需要我来告诉杨兄了吧。”
别说药效好上三成,但凡好上一成半成,在战场上。就意味着有成千上万的人因此而活命。
“虽然三叔父有心让广寿进军部后勤发展,但广寿毕竟还没有进去。而三叔父在这一方面的确有些话语权”杨广北摇摇头,话未说完。
西北军是大显战力最强数目最多的军队。
杨家在这支军队中,有着明显比皇室还要高的威信。如此。皇室怎么会将军权和军需全部都交到一人手中?杨家为表忠心,从来都是不让弟子插手军需后勤的。
也是如今大显边境太平,而三叔父武兴候战胜归来,得了爵位之后,痛快地再没有提回到军中,表明了想谋求其他发展的意思,情况才稍微缓了缓。
军需后勤的大权,一向都在皇室之手。
如今,执掌军部的,便是荣亲王。那提供军需成药的几家医馆。则多是和亲王府名下的产业。
“你的药若是同其他药药效相差不大,或者是仅仅高那么一点儿,或是三叔父去说,或是我去说,这供应的份额分给慎之堂一部分。并不困难。”杨广北抿了一口茶水,淡淡地道:“但如今你的药便又好的过分了若是让你的慎之堂从中插一下”
“要知道,兵痞兵痞,他们一旦有了情绪,闹起来都是不管不顾的。尤其是事关生命的情况下。试问,同样的伤,只因为伤药不同。甲营的人活了,丙营的人却死了丙的人如何能够善罢甘休?一旦兵变呵呵。”
杨广北再没有说下去了。
柳慎之蹙眉。
“难道有好药不用,让甲营的人跟着一块儿死了才公平?”柳慎之话语之中有些嘲讽。
杨广北平静地道:“怪只怪你柳慎之只是一名大夫,平头百姓一个。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只要你对军部说出自己药效,只怕一时三刻就有人来逼问你的配方你愿意将你的配方拱手让人?”
那是他的心血。他当然不愿意被逼着就让了出去。柳慎之握紧了手中的茶盏。
杨广北又继续说道:“你若不肯让。也没关系。他们会请到圣旨圣旨一下,你不让也得让。”
柳慎之苦笑。
杨广北绝不是在吓唬他。
“依你看,该当如何?”柳慎之向杨广北拱了拱手。
他在谋求军需供应这点上,并没有求助杨广北。他大约知道杨广北是有能耐的,但并不认为他的能耐能在官面上有用。再说。他也是一个骄傲的人,并不想事事依靠杨广北,从而将自己变成了杨广北的下属。
他希望自己能同杨广北做朋友。
但眼下看来,他一介底层平民,将军政利益这些,都想的太天真了。
杨广北此时点醒他,也是为了他好。
杨广北没有立即回答。
他慢慢用完了一盏茶,再次给自己倒了一盏后,才开了口:“你要让自己改良的方子救更多人,同时也为了自己受益我建议你直接向皇上陈情,献上方子。关于赏赐这一点,我大概也能替你保证一些,比如钱财封赏,官职封赏,甚至一个爵位恩,一个爵位的话,你的起点比较低,怕是不容易;另外你也能如愿在军需中插一脚更重要的是,圣旨褒奖,你至此以后便不再是个普通人,而是有了名气和名誉。”
杨广北看向柳慎之,道:“要知道,一个方子既然被研究出来,你再小心,也是捂不住的。你捂着,反而会给你自己带来危险。你的身份地位,不足以握住这样的好东西。”
柳慎之面色不免黯淡下来,低头品茶,一时并未表态。
杨广北不疾不徐,道:“若是当初你愿意回到柳家,情况或者又不一样。可惜,你这人心肠不够狠”
若是那自私狠辣的,无疑会将认为整个柳家都对其亏欠太多。一旦有机会,便要将整个柳家握在手中,以作为对这些人其所吃苦头的补偿。
柳慎之呢?
不过是折腾了一番,让柳家人没有了原来的风光而已。但现在呢?柳家还是盛京名门柳家,柳慎之还不过是个大夫:研制成了新药。却连药方都保不住。
“让我再想想。”柳慎之摇摇头。这会儿,他的心境有些乱,觉得自己此时不适合做任何决定。
杨广北“唔”了一声,补充道:“你手中握有新配方这种事。目前知道的人有好几位了吧?如今边境太平,你闷声不响的,或许不会有人来找你但西边的战事结束了三年多了,西凉那些人这些年也在休养生息,迟早会再打过来。战事一起,你就是再想要闷声不响,都不可能了。”
柳慎之点点头,表示听到了杨广北的话。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柳慎之才告辞离开了微光院。
夜色深沉。
一弯新月宛若一根银线,挂在沉沉的夜幕之中。光芒微弱。
府上屋檐路口挂着许多喜庆的红灯笼,安静地给行人指着路。
从微广院到二门外的暗香居,需要路过一个小花园。小花园中叠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假山,伴着假山,种了几颗高大的芭蕉树。树影婆婆,洒下大片大片的阴影。
“柳公子。”
杨锦心从那芭蕉树的阴影中走出来,站在了柳慎之面前。她手中扯了一方素白绣红梅的帕子,目光不闪不避地看着柳慎之,面容平静。
柳慎之停下脚步,欠身施礼。
杨锦心微微侧身避过,粉唇轻抿。问道:“柳公子明日就要离开了吗?”
柳慎之点头,道:“福姐儿身子状况不错,府中府医也已经归来我也能够放心离开了。家有老母在城外庄子,需要尽孝。”
冬夜寂静。
连虫蛇梭梭响动的声音都没有。
两个人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放的极轻极轻,仿如呢喃。
杨锦心没有说话。
柳慎之怔了一下,话音落后。也没有再开口。
两个人对面而立,仿佛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一阵夜风吹来,远处廊下的大红的灯笼一阵摇晃。
柳慎之回神,轻声道:“冬日夜凉,你。回去吧。”
杨锦心微微颔首,轻启粉唇,道:“一路保重。”说罢,她最后看了柳慎之一眼,后退一步,缓缓远去了。
一方绣帕被风吹拂着飘舞着,扑打在柳慎之的胸前。
柳慎之抓住了它,伸出手似乎想要呼喊远去的那一抹银红着锦的秀丽身影,却仿佛是被寂静的夜色堵住了呼吸口鼻,终是没有发出声音。
他低着头看了看那方帕子,终于将它收进了怀中。
这是一个盛京城外许许多多的小庄子中的一个,背靠着一个高不过几十丈的矮山包,十分不起眼。
一个青衣小厮赶着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在中午时分,进了庄子中的一家普普通通的院落前,拍开了院门。
“娘”柳慎之一边给柳母按着腿脚,一边低声说道:“就在子时发动了,早产生下了一个姐儿。老太君说她们母女福大命大,伯爷便给姐儿取了名,叫初福。别看是早产的,一点儿都不瘦弱”
屋里燃着银炭,满室温暖。一只铁皮炉上水壶里的水已经开了,正汩汩冒着热气儿。
“洗三的时候,皇后娘娘到了,颁了圣旨,封了福姐儿为福县主。娘,儿子现在可是一个县主的义父了呢,您以后再不用担心了。”柳慎之微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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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安慰我了。”柳母突然开了口。
她今年不过四十来岁,也就比兴国公夫人她们大上一两岁而已。但,一眼看上去,却仿佛比兴国公夫人大上十多岁,两鬓斑白,皱纹横生,仿佛比大长公主殿下还显的老态一些。
早年,柳母无疑吃过许多苦。
就是近十来年家中条件好了,但她一个茶娘子,能懂的什么保养之法?就是柳慎之找来许许多多的法子,她也是做不习惯的。不肯去费心。
“富贵人家认义父,不过是要个名头而已,哪里是当真的?”柳母叹息道:“娘知道你有本事你要做什么,娘都管不着。只是,慎之啊,娘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自己儿媳妇?喝上媳妇茶?什么时候,娘才能有自己的孙子孙女逗乐?”
柳慎之默然。
柳母叹道:“娘老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娘,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一定能长命百岁的。”柳慎之连忙说道。
柳母摇头:“娘知道你看不上小户人家的姑娘可慎之啊,那些真正贵人家的女儿,她们当然是好的,但她们怎么会愿意嫁给你一个大夫?从前在江南,那些盐商漕帮,哪一个不是万贯家财,却是连知府家的庶女都娶不到!”
“你不肯认柳家门,咱们就不认,娘就由着你。”柳母语重心长地道:“可慎之,娘说不出别的大道理,只知道你既然做了这选择,怎么就不肯认清自己的身份和位置,找一个温柔性子好的小家姑娘,娶妻生子,踏实地过日子呢?”
柳慎之揉捏的手停了下来。
“娘知道你不爱听这些只是,”柳母顿住,像是在找合适的词语。
柳慎之继续给柳母捏着腿。笑道:“娘,我没有不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