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春-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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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训了一时之后,苏宁柔便出声替小娟说了好话,道:“妈妈,好了。这个温度正好,不烫呢。不过,小娟,你怎么耽搁了这样久?”
小娟感激地对苏宁柔笑笑,忙道:“杨府一下子来的人多,厨房便有些忙。我便只好等着。等了好一会儿,才轮到我。做饭的师傅倒也没有简慢,给姑娘认认真真地做了一桌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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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 再病
四道素菜,一个汤。
足够丰盛的。苏宁柔夹了一个素狮子头放入口中,点点头,味道很好。
“说重点。”苏妈妈没好气地瞪了小娟一眼:“你在厨房等的久些,也怪不得你。只是这饭菜都冷了大半,定是你路上贪玩了。”
小娟老实讨好地笑了一下,忙摇头继续说道:“奴婢没有贪玩!回来的时候,奴婢路过大长公主的禅院,远远见到武兴候和武兴候夫人正在听一个侍卫大哥回话,神色十分为难焦急的样子,想起姑娘,便想着瞧了瞧。”
“你瞧到什么了?”苏妈妈立即问道。
苏宁柔也停了筷子,看向小娟,却是问道:“你被人发现没有?”
若是被人看见她偷瞧,难免会尴尬。
“奴婢回来的时候天色都暗了,躲在一颗粗大的银杏树后面,应该没人瞧见。”小娟离苏宁柔和苏妈妈又近一些,低声道:“奴婢瞧见候爷和夫人为难了一阵,两个人还是进了大长公主的禅院。而后,房内便传来了一声瓷器落地的声音。再然后,便是武兴候夫人听起来在呼喊大长公主的声音,很焦急,紧跟着侯爷就是冲出来了没一会儿,侯爷便拉着方丈大师过来了。”
“人来的多了,就又点了许多灯笼。奴婢怕被人撞见,便赶紧溜回来了。”小娟说起来还有些后怕又隐隐带着激动:“是不是大长公主又病了?听说她这一阵都不太好的”
“别乱说。”苏宁柔低声训斥了小娟一句。
显然,从小娟的描述来看,定是武兴候夫妻得了什么另红月大长公主十分气愤的消息。又事关重大,不好隐瞒,无奈报给大长公主听后,引得大长公主怒极攻心。又病倒了。
但贵人的身体,又其容外人窥探。
苏宁柔揉了揉眉头,看小娟有些不解的样子,便解释道:“大长公主突然病了。这其中难免有些隐情是并不想让我们知晓的。小娟,你千万别打探了,苏妈妈已经收拾了行李,我们明儿一早就离开。”
小娟“哦”了一声。
苏宁柔再没有心思用饭,端起一碗稀粥喝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道:“现在厨房怕是没饭了。妈妈你们凑合对付一下吧。”
苏妈妈和小娟便谢了赏,见苏宁柔走到了床边凝眉坐下沉思,不敢随便打扰她,端了碗筷吃食到外面石桌上用去了。
苏宁柔此时心中完全没有她表现出来的这般平静。
她不让小娟去关心那边大长公主的情形。但她又如何能够不担心!
杨府众人。除了兴国公夫人和他。其他人此刻都在这禅寺中,那是不是他做了什么事,让大长公主病倒了?苏宁柔想起下午他对她说的那番话。身子忍不住轻颤起来。
“不会的不会是他”苏宁柔轻轻地说服自己道。
他下午才回,怕是日暮才能回到盛京。而那报信人此时到了这里。算时间至少也应该是日暮时分从城里出发的。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根本就来不及做任何事!
“不会是因为他。”苏宁柔想及此,重重地点了点头,轻轻呼出一口气,心中却并未安定多少——
不是他,又是为什么?大长公主那样高高在上的贵人,一辈子什么没有经历过,能被什么事情“气”的病倒?
思来想去,她也没想出个头绪。
她头脑中又不断回想起下午他的神情和他的那些话。他看起来是认真的。顺着他的话中的意思,苏宁柔又将杨大公子和林六小姐“命定姻缘”的来由细细想了几遍,心中不断地问:他是她想的那样意思么?
他到底会什么做!
总之,明儿一早就回去吧。
苏宁柔褪了鞋袜,上了床,平躺下来,心中还在想:也不知道,红月大长公主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都说“我佛平等”,但相国寺东边的这几座禅院,是所有禅院中最大最好的。此时,这里一片灯火通明,像是在摇摇呼应盛京城内那热闹的灯节一样。
但禅院却是一片静肃。
方丈一派高僧模样,捋着银白的长须替红月大长公主号了脉,道:“女施礼此番劫难乃因怒而生,怒去则心安。施主已经尽享凡俗尊荣,万事且看开些罢。善哉善哉。”
武兴候听了也不敢不敬,忙双手合十,追问道:“可有大碍?”
方丈摇摇头又点点头,说话朴实许多,道:“虽无大碍,总需宽心安养些。若老衲没有看错,女施主前番才因怒而病了一回施主总该知道,再康健的人,也是经不起这接二连三折腾的。”
此时红月大长公主已经平复了心气,躺在床上双手合了个十,虚弱地道:“我无碍,多谢大师援手。”
“我佛慈悲,善哉善哉。”方丈大师留下一个药方给兴国公看过,又让兴国公派人随一个小和尚去抓药,便告辞离开了。
“母亲。”武兴候跪在了红月大长公主的床前,神色愧疚。
武兴候夫人见状,也紧跟着自己的丈夫跪在了一起。
“你们起来。”红月大长公主声音虚弱,却依旧透出她身为大显大长公主的尊贵气势,道:“我还没有糊涂,所以怪不到你们头上。”
“儿子还是有错的。”武兴候话说的十分真心。
他对自己的嫡母心存感激,并不因为她是大长公主,而是因为他这位嫡母待他真的不错,吃穿用度方面从不苛刻不说,让武兴候最为感激的,是她给他请了同两位哥哥一样的文武老师,在他身边放的也都是忠厚老实的仆从。
若不然,他也成不了今日为大显立下赫赫战功的武兴候。
红月大长公主怅然叹了一声。
她悠悠地道:“我自己生了两子一女,除去你早走的大哥不提,亲生的一儿一女,到头来却不如你们两个贴心孝顺”
“母亲快别这么说,大姐她也是为了外甥女儿。”武兴候夫人劝慰道:“这天下为人母的,个个不都是如此吗?母亲也不是为了哥哥姐姐们操心许多?大姐她为此惹了母亲生气,肯定心中也是不想的。”
红月大长公主摇头道:“她女儿魏薇是不是除了嫁给广南,除了进宫,再没有第三条路走了!她但凡为我想一点儿,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她怎么就不想想,我阻了魏薇进宫,根本就不是怕她同元心相争起隙,而是”
红月大长公主闭了一下眼睛,疲惫而又哀伤地道:“她怎么就不想想,我贵为大长公主,送了一个亲孙女进宫为皇后娘娘那是荣耀,再将唯一的外孙女儿也送进宫为嫔为妃,那成了什么了!”
“是杨家,还是魏家,要靠着送女儿开巩固富贵权势了!”红月大长公主痛心疾首,言罢胸口剧烈起伏不已。
武兴候夫人忙道:“母亲,您先别急。薇儿如今不只是说被皇后娘娘留下了陪着说话,住上一阵的吗?又没提起别的,说不定过两日她就觉得过不惯宫中生活,又闹出要出宫了呢。母亲也知道薇儿的性情”
“她当皇宫是魏家别院,想进就进,想出就能出的!”红月大长公主道:“只怕到时候便由不得她了!”
“母亲”武兴候在一旁思虑了好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道:“大姐也只是为了外甥女儿的终身着想儿子想着,广度虽比不得广南,总也是拿的出手的,您看您给他们二人做个主?大姐知道,想必就能心安了。”
武兴候夫人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神色间有一闪而过的慌乱,下意识紧紧捏了帕子,却并没有立即开口叫嚷反驳,只紧张地盯着红月大长公主。
红月大长公主摇摇头,恼恨地道:“我不同意!你大姐要折腾,让她去折腾!总有她回头哭的那一日!”
武兴候夫人的心才重重落回到肚子里。但随即,武兴候再次开口,让她的心又是如被人抓住狠狠一提般,高高提到了嗓子眼。只听武兴候低声劝道:“到底是关乎外甥女一辈子的事儿”
“你不必再说!”红月大长公主打断了武兴候的话,道:“她那个当娘要用女儿的一辈子赌气,就由了她!你只是做舅舅的,总不能越了她娘老子!要你替她操心!”
武兴候夫人闻言心又咽下去了一些。这个时候,正好外面云妈妈端着煎好的药碗进来,她连忙起身亲自接过来,笑道:“侯爷,母亲该用药了。让母亲用了药,再细细商量可好?”
她可不敢再让武兴候劝说下去了。
万一,万一要是红月大长公主同意了呢?难道真要让广度娶魏薇那丫头!
而这种药方中,都添的有安神镇定的成分。
武兴候夫人服侍了她用完,又伺候漱了口,没一会儿,药效发作,红月大长公主便面带疲倦,很快入睡了。
武兴候夫人又仔细吩咐了云妈妈几句,问了值夜的人,又交待了自己晚会儿会过来守着的话,才拉着武兴候出了房间。
一走出房间,武兴候夫人便将武兴候的手臂重重地甩了开。
309 深宫
不知从哪飘来几缕轻薄的云,将一轮明月遮的朦朦胧胧的。
禅院中有一颗上了年头的桂树,正散着馥郁的香气。
良辰美景,武兴候夫人的心情却一点儿也不美。她站在桂树前,压低了声音,却言语中的怒意依旧清晰地带了出来,道:“侯爷!您要孝顺母亲我知道,但能不能请您事先同妾身知会一句!”
“对不住。”武兴候轻声道。
他这样的态度让武兴候夫人的态度缓和了几分,只依旧轻皱着眉。
武兴候便开口解释道:“我之前也仔细想过了,只是一直被各种事情绊住了,尚未同你商量。薇儿那孩子仔细论起来,也没有大点的毛病不是么?她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什么性情你我能不清楚嘛?她不适合广南,只是因为二嫂不足以当家,更不足以教导出一个合格的主妇,所以母亲才一直都反对。而我们这一支,却是有夫人你在,你稍微费心几年,薇儿定能成材了的。她人其实并不是蠢笨的,是不是?只是没有人用心教导她某些东西罢了。”
定国公夫人自己对定国公不上心,管个内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面上过得去就懒得再问。也因而,魏薇其实是从未像其他闺秀一般,被教导着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大家主妇。
在武兴候看来,魏薇还是极有潜力的。
他解释的认真,武兴候夫人的怒意又消了二分。她揉了一下额头,对武兴候道:“就算如此,侯爷也该知会我一声才是。侯爷心知我正在给广度相人,这万一沟通不畅闹出什么来。算是怎么回事?”
她也没有再纠结魏薇如何。倒不是她就这么接受魏薇了,而是觉得:反正红月大长公主已经否决了此事,再揪着不放有啥意思?不如趁机说说别的。
武兴候闻言想了一想,道:“的确是我冲动了。”
武兴候夫人心中满意,道:“侯爷既已知道,那妾身就安心了。那妾身进去守着母亲了。”
“我陪你一起吧。”武兴候道。
林宜佳和杨广北此时还没有睡下。
他们住的这个小禅院,同大长公主那边隔了有好几所小院子。因此并不能及时得到大长公主那边的动静儿。没有人来知会他们大长公主又出了意外,又听说并未有什么大碍,他们便没有莽撞地就过去。
两个人正坐在院子中赏月。
犹豫了一下,林宜佳开口道:“昨天薇儿表妹找到我,倒是说了好些知心话”
“哦?她跟你有什么知心话好说的?我若是没有记错,很久以前,她倒是同你进了宫的李家表姐关系不错。”杨广北微显好奇地问道。
“你不知道?”月光之下,林宜佳古怪地看了杨广北一眼,笑道:“我以为我的夫君大人。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呢。”
杨广北笑了起来,轻轻拍了一下林宜佳的手心,道:“怎么会我手上是有些人手,但哪能到无孔不入的地步。昨天我吓唬广南的那个消息,其实是凑巧了而已。二婶娘又没有瞒着人,但凡留意一下。都能知道。”
林宜佳莞尔笑道:“原来如此啊。”
“说起县主你这个做表哥的,就没有关注过她为何迟迟不肯嫁人的原因?”林宜佳道:“又不是真像定国公夫人所言,盛京贵公子中除了广南。通通都不合适。”
“哦,为什么?”杨广北觉得有点意思了。魏薇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从前并没有在她身上浪费人力资源。“她那样的性子,难道也会瞒有什么心思?”
“没想到吧?”林宜佳瞥了杨广北一眼,怅然道:“我听她说了,也是难以置信的。她说就在我父亲从广州回京那一年的赏菊宴那一日,她第一次看到了宋阶宋大哥,便对他一见钟情,直至今日。”
“有这回事?”杨广北也起了眉头,而后又思索了好一会儿。才依稀记得自己那天同宋阶久别复见后到了城外小树林切磋,好像的确遇到了杨元心和魏薇
“她那个性格,居然能藏住这种事?”杨广北极为惊讶。在他心目中。魏薇就是一个娇宠着长大的小姑娘,心思浅薄的很如何能藏住这般心思多年,而不为人知。
“我只能说,少女怀春之时,会有怎样表现,是谁也不能预料的。”林宜佳微微转头看向杨广北,道:“她昨天同我说,安悯犯错,而且命不久了,正是她的希望所在如今她留在宫中,我怕她”林宜佳用力抿了一下唇,道:“我怕她铤而走险,会对安悯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