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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攀做贵人妻-第8部分

小说: 攀做贵人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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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只听一阵马蹄声传来,众人闻声望去,就见又有马车来接人了
  一个时辰后,依旧举了芭蕉叶挡细雨的韦氏兄弟走在回家的路上。韦应奇看自家大哥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便笑着打趣道:“大哥是在因今日没觅得大嫂而烦恼吗?”
  韦应达瞪了弟弟一眼,没有说话。
  韦应奇“嘿嘿”一笑,“大哥莫不是还在怨我胡诌了那幸运草的故事?”
  “你还敢说?”韦应达又瞪了自家弟弟一眼。要不是这小子在半路上偏拉着他去找什么传说中的幸运草,他也不至于错过了一开始的“斗百草”;就是赶到“踏百草”的游戏时,众人也是散得只剩下三三两两了。
  “大哥,你也莫要着急,大丈夫何患无妻?说不定哪天嫂子就突然出现在你眼前了!”说着,便大笑着跑远了。
  “谁说我急了!”韦应达气急,赶忙地追自家弟弟。这小子,这次他非得好好树立一下大哥的威严了!





  第十三章 荷塘月色有点萌

  徐莹一早醒来就发现自己的身子不太对劲,试了试起身,竟发现头疼,身痛,还觉着一阵恶寒。无力地躺了回去,她瞪着屋脊便发起了呆。
  昨日淋雨回来,徐邹氏已让她们喝了姜汤,没想到她竟然还是感染了风寒。想到今日夫子还要检查她们背诵文章,徐莹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内容,竟是不太清晰了。
  与徐莹同睡一榻的徐敏以为她还未醒来,轻轻推了推她:“二姐,该起身了!”
  徐莹“恩”了一声,却还是躺着没动。
  徐敏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很快收拾好了自己,出了房门。
  过了没多久,徐邹氏便进来了。许是徐敏告知了她,徐邹氏一进来便坐在了徐莹的榻旁,柔声问她:“可是有所不适?”
  徐莹初时不说话,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徐邹氏。徐邹氏以为她是难受的紧了,担忧地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然是有些微的发热。想到大女儿今晨还没去医馆,她忙站了起来:“你得马上喝一碗汤药发汗解表才是,我这就去让你大姐帮你抓付药回来。”
  徐邹氏出去了没多久,徐敏又进来了,“二姐,今日我去女学时会替你向夫子请假。你且安心在家养病。”
  见徐莹点了点头,她似是有些高兴自己总算是也能帮上忙,蹦跳着便出去了。
  整个上午徐莹便躺在了床上,中午喝过药后,她更觉得昏昏沉沉的,竟又睡了过去。这一睡,再醒来时竟是下午了。
  听到房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她伸了个懒腰,便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头还有些痛,脖子转动也不是很灵活,徐莹多穿了两件衣裳,便打开门出去。
  屋外徐邹氏正在和一个陌生的妇人说话,徐莹不便上前,便去厨间烧水洗漱。
  等她洗好脸束好头发,再出来时,先前那妇人已是离开了。徐邹氏看见她起床,很是欣喜,忙唤她到自己身旁坐下,并问道:“可觉得好些了?”
  徐莹点了点头,可徐邹氏还是觉得不放心,又探了探她的额头,觉着热气似乎是散了,这才轻吐了一气。
  徐莹顺势便靠在了徐邹氏的膝上。徐邹氏难得见二女儿这般向她耍娇,便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发。
  母女俩享受了片刻的温馨,徐莹突然打破了沉寂,“娘,大姐今年便会出嫁吗?”
  徐邹氏一听,心中却是一惊,没想到自家二女儿竟是将自己的心思全看在了眼里,只好尴尬地道:“倒也不急。”
  摸了摸女儿的脸颊,她又试探着问道:“莹儿不想你大姐出嫁吗?”
  “可大姐不是才刚满十三吗?爹娘又何必如此?”徐莹微微蹙了蹙眉。
  “莹儿,”徐邹氏有些无奈地唤了一声二女儿的名字,“你进女学也已是四年有余,可听说过当朝律法中有此一条:制女年十八父母不嫁者,使长吏配之。你爹与我不过是想早日为你大姐筹谋,只盼为她觅得良人。”
  徐莹闻言不由得微微张了张嘴,这条法令她倒是曾有耳闻。十多年前,战乱不断,人口锐减,当朝帝君便颁布了此令。如今虽说边境时常还有动乱,可人们毕竟也过了十来年的安稳日子,早有人不将这法令放在心上。若家中真有年十八而未嫁的女儿,也只需去县衙周旋一二,并不会真的有长吏强制配之。
  徐邹氏当年见证过这法令的残酷之处,想这世间多少怨偶因这法令而勉强结合,不忍自家女儿今后遭此般罪过,便横了心要先为女儿打算。
  徐莹见自家娘亲神情中多有坚定,想是早已在心中衡量过利弊,便不便再纠结于此问题。心想反正距徐枫十八还尚有五年,来日方长,自家爹娘想必也不会贸然便嫁了女儿,便转而问她:“方才来的是何人,我怎么以前不曾见过?”
  徐邹氏细细看了看女儿的神情,见她此时似已稍微放开了怀抱,不再怨她如今便开始为枫儿觅夫婿,便如实告知了她:“是隔壁街的陈媒婆,说是有人托她来相看你大姐。”
  徐莹闻言,便不想再问,只闭了眼睛静静地靠在徐邹氏的膝上。
  徐邹氏见她如此,轻轻叹息了一声,淡淡地道:“莹儿不必觉得忧心,那人娘觉得不合适,已经回绝了。”
  徐莹这才扯起了嘴角,睁开眼睛朝徐邹氏笑了笑。
  当夜月色迷人,徐莹因白日里睡得多了,竟是怎么也睡不着,便萌生了起床出门走走的念头。
  依旧提了灯笼,披上披风,她出了后院,拉上了门,却不知该往何处。依稀记得不远处荷塘里的荷花此时似是开了,她便沿着小路朝荷塘走去。路上一片漆黑,空无一人,竟令徐莹想起自己六岁时孤独地一人灯行的事情来。似乎从那时起,她便渐渐远离了无忧无虑,开始执念于未雨绸缪来。这世间残酷有许多,不得已有许多,无奈也有许多,每每突然了解了,人们却更惯常于自欺欺人,喜欢佯装不知,以为如此心里便会好受些,却殊不知有些执念早已被刻在了心中只可怜她此时年岁依旧尚小,可守住的东西是如此有限
  不知不觉间便到了荷塘,月色下的荷塘显得分外妖娆。那粉白的花中精灵在月色的照耀下,在微风的带动下,怡然自得地摇摆着,似乎在讲诉着一个又一个悠远未竟的故事。徐莹似乎被这荷塘月色迷惑了,伸出手便想去折一朵近处的荷花。可她的手才刚刚伸出,就听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叱喝:“是谁在那!”
  徐莹心中一惊,便提起灯笼沿着那荷塘飞速地跑了起来。夜风吹起她的披风,拂起她的鬓发,竟让她心中觉得舒畅无比,仿佛郁结在心中许久的那些莫名烦忧此时也不值一提起来。感觉到后面有人在追赶,她竟不由得有些高兴起来,心想自己原来不是一个人啊!晃了晃手中的灯笼,她抑制不住心中的欢愉,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来。这时,一阵风吹过,她的灯笼竟然“腾”地一下烧了起来。徐莹一愣,慢慢地停住了脚步,看着那渐渐熄灭的火光,眼中盈满摺摺的光芒。
  “为何追我?”她突然回过头去,望着来人咄咄逼人地问道。
  来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适才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在前面飞跑,他已觉得诡异,却按捺不住心情的好奇追了上去;后又听到那女子的笑声,他更觉得蹊跷,还以为今日便会见到那传说中的女鬼了。可此时借着月色一看,竟是一个未及豆蔻年华的清秀少女,怎能令他不愕然!
  此时听她咄咄逼人地问他,来人想到自己方才的痴傻,不由得暗暗着恼,闷声道:“你不跑我又为何会追?”
  徐莹听到来人的解释,愣了愣,随即又“咯咯”笑了起来。心中一漾,她脱口便涌出了一首诗词: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你竟然讽刺于我!”来人听完诗词,突然反应了过来。似是有些恼了,他指着徐莹便骂道:“好你个盗花女贼,还敢口出狂言!”
  “我盗花了么?”徐莹摊了摊手,瞪了面前的少年一眼,便要扬长而去。
  走出了没几步,她突然回过头来,冲着那还气呼呼的少年道:“月黑风高的,可否借个灯笼用用?”
  那少年一听更是生气,“女鬼还怕天黑?不借!”
  “小气鬼!”徐莹甩给他三个字,便摸索着朝回家的路去了。





  第十四章 少女心事很难猜

  第二日,徐莹一大早便去了县女学。她的同窗好友林兰馨见她来了,很是高兴,拉着她便问长问短。徐莹因昨日身体不适,又心事重重,所以没顾得上温习功课,此时林兰馨拉着她说话,她便有些心不在焉,一心想着要趁夫子来之前打开书册看上几眼。
  林兰馨见徐莹敷衍她,很是不高兴,一把抢过她的书册,任性地道:“徐莹,你先听我说话嘛!”
  “这不正听着么?”徐莹拿她没辙,只好妥协。只是心中却哀叹:恐怕今日要受夫子责罚了
  林兰馨顿时笑眯了眼,凑近徐莹就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徐莹一听,顿时瞪目结舌,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她急忙拉着林兰馨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么?”
  见到徐莹的反应林兰馨显然十分愉悦,朝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徐莹还想再问,这时夫子进来了,她只好将话咽入了口中,心中却开始焦急地等着下课。
  这堂诗书课她听得七零八落,文章也没有背出来,破天荒地被夫子叫上前去受了三戒尺的罚。
  好不容易盼到午间休息,她拉了林兰馨就朝课室外走。
  谁知林兰馨闷笑了一路,跟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徐莹,你也有今天啊!”说着便扳开她的掌心,果然是都红了。
  徐莹却是浑不在乎。自开始上学堂起,她便知道自己记性要比常人要好,文章往往只需诵读个两三遍,便可以记个大概,只是那记忆却不是很持久罢了;若要熟记,则还需再下苦功。可即便只是如此,她在女学里就从没有因背诵或是功课而受罚。今日首次尝试了打板子的滋味,她心中的新奇倒比难受还要多些。
  两人走进憩室,徐莹寻了个位置便拉林兰馨坐下,刚一坐好,她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兰馨,你真的开始议亲了?”
  “恩。”林兰馨满脸羞涩地点了点头。
  徐莹一听顿觉眼前一黑,拉着林兰馨的胳膊便接着问道:“可是你也不过比我大一岁啊!为何如此心急?”
  “莹儿,你又何必如此吃惊?我如今不过是刚开始议亲,等到成亲那日,也还有好长一段日子呢!”
  “可可”徐莹支吾了半天,竟是不知该如何反驳。
  林兰馨见此,便笑着道:“莹儿,我比你年长一岁,等到今年上完县女学便十三岁了;我又无心接着去上州女学,除了早些嫁人为家中减轻负担,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徐莹默默地听着,心中好不容易有些愈合的伤口似乎又瞬间被撕裂了开来。庶民女子的命运便这般由不得自己么?不为族中宗祠所容,出生便要家人为自己承担赋税,随时担心会被家人抛弃,姿容过于出众也会为自己无端招来伤害,年岁尚幼便要开始担忧婚嫁
  心中觉得痛苦,她握住林兰馨的手,眼中是满满的忧伤。
  林兰馨从未见过徐莹这般伤心的模样,忙安慰她道:“莹儿不必担心我,今次与我议亲的是我一位远房表哥,儿时却也是见过的。我依稀还记得他当时对我很好,想必他今后必也不会亏待于我。”
  傍晚徐莹闷闷地回到家中,做完功课,又练了几页书法,心神却是始终不宁。在家中转了一圈,见徐邹氏正在烧火做饭,徐敏、徐菀都还在做功课,磊哥儿在门外和三叔仅三岁的儿子玩耍,徐枫和徐世徇却是还没有归家。心中觉得沉闷,便独自出了后院,打算出去走走。走了几步,想到昨夜那荷塘的美景,便改了方向,朝那荷塘走去。
  夕阳西下,大片橘红色的晚霞在天空中如火如荼地飘荡着,似要与那即将到来的黑暗争个高下。徐莹漫步来到那荷塘,远远地望着那一朵一朵在微风中摇曳着的荷花,那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心中竟慢慢沉静下来。
  这时,一个戴着荷叶帽的少年从徐莹身边经过,走了没几步,那少年突然回过头来,开始细细地打量徐莹,很快,他便皱起了眉头,惊叫道:“你是昨夜那女鬼?”
  徐莹也回头开始打量起那少年,昨夜看不分明,她以为这少年不过十多岁,可如今看她,竟是似乎比她还要大些。此时那少年穿着黑色袍衫,戴着翠绿色的荷叶帽,衬得他的肌肤愈发莹白,令徐莹羡慕不已。再细细看向他的脸,就见五官俊俏而分明,而其中最令人难以侧目的就是那双宛如琼玉的丹凤眼。淡淡一笑,徐莹朝他挥了挥手,揶揄道:“幸会,小气鬼。”
  “你这女鬼竟然还敢来!”那少年闻言顿时有些气恼。
  “为何不敢?”徐莹挑了挑眉。
  “鬼鬼祟祟,非奸即盗!”那少年望着徐莹,一脸审视的模样。
  “我何时鬼祟过?”徐莹坦坦荡荡地直视那少年,顿了顿,她走近几步,绕着那少年转了几圈,“倒是你,为何我在这附近住了这么些年,却觉得面生得很?”
  “你!”那少年顿时气结。瞪了徐莹一眼,他愤愤地道:“不与你这女鬼见识!”说着便要离开,只是大踏步出去没几步,他又转过身来,气呼呼地道:“莫要让我逮着你摘花!否则,哼哼”
  “我这便摘了,你又怎样?”说着,徐莹便要伸手去摘近处的一朵荷花。
  那少年一见,立马就要上前来拉她,可徐莹早已退后了一步,直接让他扑了个空!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这下那少年更为气恼了,甩了衣袖便大步离开了。
  过了不一会,守荷塘的陈老伯便颤巍巍地过来了。见是徐莹,那老伯立马笑眯了眼,“原来是莹儿姑娘啊!我还正疑心是谁把我那外孙气成那般呢!”
  徐莹见到陈老伯,忙上前去扶他。从小她便时常会来这荷塘附近玩耍,自是与陈老伯熟悉。而说起她爱荷花的缘由,倒也有趣。有一次经过这荷塘,徐邹氏突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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