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神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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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傲天苦笑道:“咬人不一定要用嘴,咬在身上的伤,其实反而是最轻的。”
雪晴岚笑了,“我咬过你么?”
张傲天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继续苦笑。
雪晴岚笑道:“其实就在上次比武,我把你扔到台下,也算是咬了你,而且咬的还不轻,对不对?”
张傲天仍旧苦笑。
雪晴岚道:“其实那次比武,你本来有机会打败我的,还不止一次,可是,你为什么不打败我?”
张傲天的思绪又飘回到那次比武的擂台上去了,可是口中依旧道:“都已经是往事了,又提它作甚?”
雪晴岚笑道:“是不是因为你讨厌我,所以故意让我赢?”
张傲天忙道:“没有的,没有只不过即便那个时候我可以赢你,也不是真实本领,只能让你更加恨我,所以我总之唉——总之我不会让你恨我的。”
雪晴岚道:“我以为十年不见,你会变得聪明呢?没想到,还是和当年一样,傻得可爱。”
张傲天听到“可爱”两个字,便想贫几句嘴,开个玩笑,可不知为何,竟然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继续傻笑。
雪晴岚微微笑道:“也许也许也许我已经有一点点儿有一点点儿只是一点点,喜欢上你了。”
张傲天苦笑,“只有一点点,和一点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雪晴岚道:“当然有了,一滴水和一碗水,都是水啊——”
张傲天道:“那就多谢了。”
雪晴岚有点苦笑不得,“你谢我做什么啊?”
张傲天道:“礼多人不怪嘛!对了这这是哪里啊?”
雪晴岚道:“这里这里是我爹爹当年打猎时候搭的,我看你受了伤,想想就这里最近,就把你送到这儿来了。”
张傲天道:“我刚醒来的时候,见到你在看星星?”
雪晴岚叹道:“好美的星空啊,你不来看看么?”
张傲天道:“好。”
两人坐在夜空之下,夜空如墨,而群星闪烁,更如夺目明珠。
雪晴岚道:“我娘说过,每一个人,都是一颗星,当你在望夜空的时候,感觉最亲切的那颗星,就是你自己。”
张傲天道:“那么,哪颗星是你呢?”
雪晴岚道:“我嘛嗯就是不告诉你!”
张傲天道:“这颗星的名字真是特别,那么我呢?”
雪晴岚道:“自己去找!”
张傲天苦笑,道:“哇——真长见识,我一下子就又多知道了两颗从来没听过的星,一颗的名字叫做不告诉你,另一颗叫什么自己去找,真是多谢指点。”
雪晴岚也笑了,“你最喜欢什么星?”
张傲天道:“你呢?”
雪晴岚站起身来,幽雅地一转身,道:“我最喜欢的是流星,她的生命虽然短暂,却是夜空中最眩目的风景。她那划空的银弧,给了人们无尽的遐想,每一道银弧的后面,都有一万个心愿,也就有一万个故事。我最喜欢的,自然是流星。”
张傲天道:“那你最不喜欢的星星呢?”
雪晴岚叹道:“这个这个可真不好回答,因为,我喜欢星星。但比较而言,我不喜欢那样的星星。”她指着天边道:“那里好冷清,那么一片天,只有一颗星。而且,也不明亮,他何必何必一个人躲的那么远?北斗七星也不明亮,但他们团结起来,也就是风景了。还要,在月儿身边的星星,虽然并不璀璨,但人们在赏月的时候,也会分给他一些目光,不至于太太寂寞唉——我说了这么多,是不是也该你啦?”
张傲天叹道:“好——至于我我不喜欢伴月的星,他没有自己的生命,只是月的附庸,他们只是在月的荫庇下,苟延残喘”他顿了一顿,道:“我所喜欢的,正是你所不喜欢的。也许,因为我本就不是一颗夺目的星。我喜欢孤星尽管他并不明亮,但他活出的,是一个真正的自我。尽管他不会经常被人看到,但人们看到他的时候,却是真正的望着他的。”
雪晴岚道:“为什么明明没有道理的话,出自你的口中,却似乎仍让人无法反驳?为什么你的话中,总是有着哲理的存在?”
张傲天叹道:“因为你是真真正正的在听我讲话,尽管我的话未必如何精彩,但,只有你在听,你也正在听我一个人的话,就和孤星的光芒,是一个道理。”
雪晴岚道:“只有一颗星,不烦寂寞吗?若是在他的旁边,还有另一颗星,岂不更好?”
张傲天叹道:“每颗星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否则牛郎与织女又何必隔河相望?孤星,只能是孤星,即便偶尔有一颗流星能够来到她的身边,也只有美好的一瞬,终究不过是擦肩而过。”
雪晴岚幽幽道:“一瞬不好吗?”
张傲天道:“正因为只有一瞬,才更加美好。但,流星,不可能停下来。她,必定是要走的。正如燕子,终究要飞到南方去但,燕子飞去,明年还会回来,流星呢”
雪晴岚板着脸道:“人家本来心情很好的,都被你你!都被你搞坏了!”
两个人都沉默,时间流逝中
张傲天突然笑道:“如果时间倒流的话,你还会不会扔我下台?”
雪晴岚嗔道:“会会——一定会!而且,我还会加把力,把你摔死算了!”
张傲天做了一个鬼脸,道:“吓死我了——”
雪晴岚很严肃的问道:“我们还是不是朋友?”
张傲天立刻道:“是!当然是!”
雪晴岚道:“足够了我我想我也该走了。”
张傲天道:“你想在走?走夜路很危险的”
雪晴岚道:“我若是见到贼,我就把他劫了”
张傲天笑道:“这么厉害!那一会儿我就扮了淫贼去劫你。”
雪晴岚道:“你你对生活失去兴趣了?”
张傲天摇头,道:“贼要劫你你便劫他,那你遇到淫贼又如何?”
雪晴岚突然很暧昧地眨了眨眼,“那你可以试一试!”
张傲天苦笑,“我怕还是不要试了你当真要走?”
雪晴岚道:“我是流星,你是孤星,相逢本就是擦肩而过,我继续做我的流星,你也继续做你的孤星吧!”
张傲天道:“珍重”
雪晴岚道:“告辞!”一声呼哨,一匹白马从林子里奔出。她潇洒的跃上马,扬鞭便走!
张傲天笑道:“原来有伙伴啊——我说她不可能那么有力气嘛!”突然喊道:“你快看啊!流星呀——”
雪晴岚勒马回首,凝望着张傲天的身后,张傲天口里嘟囔着:“不会吧,这么傻,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也猛然回首。
一颗流星,正划过天际,形成了一个优美的银弧。
张傲天心道:“其实,流星尽管夺目,她又何尝不是孤星,有谁见过双飞的流星呢?听说,有过流星雨的存在,但,也仅仅是传说。”
尽管,我在这里有过无尽的欢乐,但,这里给我的伤感也是无法计数。
流星太过短暂,孤星又太过凄冷。
为什么,天上不能出现一个永不停息的流星呢?就像天边为什么不能出现一道永不消逝的彩虹?
月儿,不比流星更美吗?
难道,越难以得到的东西,才让人觉得更可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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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结束)
修订版第三卷 风满楼
二十七章 决战前夕 山雨未来风满楼
当你觉得山风很大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雨,要来了。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龙渊,又名七星龙渊。
此剑为欧冶子与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为铸此剑,曾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环列的七个池中,是名“七星”。
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是名“龙渊”。
龙渊之剑,上古神兵。
吹毛断发,过水无痕。
更重要的原因是,千百年来,此剑已饮过万人之血。
所以,他,已有了魂。
剑魂。
六月初一。
晴。
他,带着自己的剑,来到了溪雨楼。
茶香袅袅。
她用略带责备的语气说道:“已经三个月了我真的不希望你是一个办事如此不力的人。”
他缓缓道:“对不起,这件事情我无法完成。”
她的面容一寒,“凌渊大人,如果一个人还没有去做,就已经认定自己无法完成,那他还能做成什么事?”
他缓缓道:“我我做不到。”
她冷笑道:“我真的为你感到悲哀,也许,你命中注定,只是天生的配角!”
他叹道:“随便你怎么说吧”
她冷冷道:“一个人,应该时刻明了自己的使命!”
他叹道:“使命?我只知道,我此时的使命,就是活着。”
她见他如此消沉,不由得大为恼怒,厉声喝道:“凌渊大人,你怎能如此无能?不过我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很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答案。”
他说道:“这很正常,而且一个人,也似乎没有必要知道一切。在人的一生里,不明白的事情总会比明白的事情多。”
她没有理会,继续道:“你和云烟是人人羡慕的神仙侠侣,既然有了开始,为何你还要放弃?”
他握着茶碗的手已经发白。
她继续道:“原因很简单,每个人都知道,你配不上她。”
他缓缓抬起头,“你究竟想说什么?”
她笑了,“凌渊大人,你们,不可能拥有结局除非”
他缓缓道:“除非什么?”
她笑道:“除非除非关白大人的理想能够实现”
他缓缓摇头,道:“我不会做这件事的”
她冷笑道:“为什么?就为了你那个衙内的师弟?如果他知道了你的‘根’,他还会认你是师兄么?萧云烟如果知道你的来历,她又会怎么做?”
他冷冷道:“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没有我畏惧的事你也不要威胁我”
她叹道:“其实也许,我的确高估了你,你师弟现在也不可小觑,你再见到他的时候,最好避开,因为他已经练成了昊阳无极”
她又开始从另一个角度展开心理战,的确,如果这位姑娘来到二十一世纪,心理学的考试成绩应该也是优秀。
他面色一变,“怎么可能?”
她缓缓道:“我也不相信——可是,这是事实,而且,萧云烟也练成了极零冰天”
他叹了一口气,“不可能!”
她看了看他的面色,缓缓道:“的确,如果他们分开练,是不可能,但是合籍双修”
“闭嘴!”他怒喝道:“你胡说!”
她微微一笑,道:“好,我胡说,你,也可以自欺欺人下去,永远的生活在他人的阴影中;你,也可以继续借酒浇愁,努力忘掉你祖辈的辉煌;你,也可以让‘龙凌渊’真的死掉,你的师弟和弟媳每年都会来给你烧纸;你,还可以远走异乡,做一个真正的逃避!”
他冷冷的看着她,用鹰隼一样的目光冷冷的看着她!
她缓缓偎依上他的肩头,柔声道:“你认为,你够资格做一个武士么?”
他哼了一声,没有回答,这个时候,她继续笑道:“对不起我问错了,你根本没有资格接受这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你够不够格来做一个武士的儿子!”
他的手握得更紧,已经有些发青。
她笑道:“凌渊大人,其实,死,也许是你最好的选择,只有你的鲜血,才可以洗刷掉大内家所受到的耻辱!你根本不配活着,你的国家,你的家族,都以你为耻辱!”她往他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其实,我知道,你还是一个没有能力让女人快乐的男人”
他猛然出手,一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你找死!”
她放荡地笑了,“你生气了,我暴露了你的隐私?打我算什么本事?你要真的是男人,就嗯唔”她的口鼻中,突然发出了一种让人销魂蚀骨的声音。
他猛地大叫一声,狠狠地一脚对她的小腹踢了过去。
她全无惧色,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的眼睛,反而将身子迎了上去。
他的脚猛然收回,“滚!我不打女人!”
她就势靠了过去,以玉手抚摸着他的面庞,笑道:“你赶我走?这里别忘了这里是我的家”
家,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词语?
家,这是一个怎样的概念?
可以没见过壶口瀑布之奔流,可以没见过黄山云海之奇丽,可以没见过天山雪峰之巍峨,可以没见过万里长城之气势,可是,谁,都不能没有家。
可是,他的家在哪里?
难道,我真的已经是丧家之犬?他在问自己。
龙凌渊,你究竟是不是一个男人!
他转向她,双手扣住了她的双肩,缓缓道:“你!必须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她一脸惶恐,咬着自己的嘴唇,“你你难道不!不要!不可以——求求你——”
她的手护在自己的胸前,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襟,接着,她的手缓缓下移,立时,一截光润如玉的肌肤和两弯半月的浑圆就已暴露在他的面前。
而她的无助和哀求,更让他无法自控。
他的手一牵,她就已经倒在了他的怀里。
小楼内,春色无边。
荒村野店。
“干——”两人又是连干三碗,依旧面不改色。
龙凌渊又看了对面的这个豪气逼人的秃顶老者,心中感慨万分,不想在这样一个荒僻的地方,也可以见到如此了得的人物。
他叹道:“晚辈请教前辈大名。”
秃顶老者叹道:“何必在意名姓?我没有来问你,你又何必问我?”
龙凌渊也是叹了口气,道:“前辈若是真来问我,我倒不好回答了。”
秃顶老者道:“既然你自己都没准备好答案,又如何可以问人?”
龙凌渊摇头叹息,再次举碗,一饮而尽。
秃顶老者叹道:“酒,又名忘忧散,天下好酒之人,有几人心中无忧?”
龙凌渊道:“是”
秃顶老者道:“你我四次在这荒村野店相遇,的确有缘,也不知明日之后,是否能够再见。”
龙凌渊道:“前辈难道要远离?”
秃顶老者叹道:“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