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江山-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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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做旁人将不会怀疑到甚罗夜胧身上,虽然甚罗夜胧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而使用一些寻常的迷昏药,但是能够不知不觉的迷倒各楼层的狱卒的人毕竟不多,仁德王肯定第一个怀疑她。
现在被那位高手一闹倒是洗清她的嫌疑,只是此人是敌是友?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吗?两人都知道彼此的疑问,片刻后同时摇头轻叹,因为他们可能又多了一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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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还未亮魔威便搭乘著马车进王宫销假上朝,马车离开魔家堡约一柱香的时间后,仁德王御用的华丽马车载著宣读圣旨的内侍来到府外,内侍一下马车便被练如颖迎进前厅。
厅中,天亦玄略显面容憔悴的站著,夜里他自天牢回来后人才刚躺下准备调息,魔威竟兴致高昂的走进他的睡房,告诉他身为一个未来的继承人必须对魔字世家的一切全盘熟悉。
于是,他被迫和魔威以步行的方式夜游魔家堡,直到逛完一半的区域魔威回到府中准备上朝的事宜才得以脱离枯燥的苦难,但是魔威仍然没有放过他,一边穿戴上朝用的官服一边不忘告诉他关于上朝应注视的人事物。
而他就这么被关爱自己的‘父亲’折腾了大半夜,致使他的体力降至临界点,也让他挂在脸上的无力笑容被俊美的脸庞衬托得梦幻非常,道:“大人一路辛劳叶流未能远临还请见谅。”
那个内侍虽然无法自称阅人无数好歹在王宫里待上七、八年,这会儿见著天亦玄天然无饰的笑容,情不自禁的脸皮翻红心脏狂跳,生出被他电到的感觉捧在手里的圣旨差点滚下托盘。
他悚然一惊,勉力镇定的轻咳道:“世子大人请勿多礼。”大步走到正位之前将托盘放在桌上,取了圣旨后转身面对天亦玄和领他至此的练如颖,肃颜道:“圣旨下,魔家世子叶流接旨!”
天亦玄和练如颖齐走到内侍前方三步远的地方,单膝跪地恭声道:“愿吾王千秋万世永不衰。”
内侍展读圣旨道:“寡人闻叶流吾侄返家欣喜若狂,心中迫切的希望见到叶儿,然而寡人担心叶儿不愿入宫,不得以用圣旨传召入宫,除慰藉寡人思念之苦也可完成一年前的残念。钦此。”
天亦玄道:“叶流接旨。”摊开双掌高举过顶接下内侍放到他手里的圣旨。
那内侍笑道:“世子大人,看来王上还是非常的重视您,日后小臣可靠您多加提拔了。”
天亦玄同练如颖一块儿起身,笑道:“那里,叶流才该拜托大人为叶流美言。”
内侍道:“那可不敢担。”拿起托盘道:“世子大人,咱们这就入宫吧,王上还在朝中等您呢。”
“是。”天亦玄肃手道:“大人请先行。”
内侍道句:“僭越了。”率先步出大厅。
练如颖拉住想尾随上去的天亦玄,低声询问道:“你的病情并未加重,怎么你休息一整夜气色竟然不见好转?”
天亦玄摊开摺扇遮住一个哈欠,道:“半夜被爹拉去欣赏夜景,那里有休息到半点。”
练如颖到没料到魔威会有这种雅兴,无奈的在天亦玄手里塞入一个小瓷瓶道:“这是提神丹,记得找机会服下去可别在大殿之上露出破绽。”其实他真正想讲的是希望天亦玄别因为体力不支在仁德王面前出丑,那可是会毁掉魔叶流的一世英名。
天亦玄笑了笑收下提神丹,道:“你真是好人。”一张脸上写满不情愿三个字,仍然随时关切著旁人的状态并给予适当的帮助,尽管心里暗斥他多事,却用魔叶流惯用的思考和行为方式表达著。
练如颖不料他会蹦出这么一句话,呆愣了下才生硬的道:“他走远了。”伸手指著内侍远去的背影。
天亦玄也不再捉弄他道:“家里麻烦你了。”丢下话追上内侍两人相伴入宫。
练如颖瞪著天亦玄的背影,自觉无法对扮演魔叶流的他感到厌恶,可是一想到他邪神修罗的身份又认为自己太过心软,他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事到如今,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请问,”思忖间,魔元福一脸疑惑的走进厅中,问道:“您是那位?”
练如颖愕然反问道:“元福总管,我是练如颖哪里,我们不是昨天才见过面吗?”
怎么他看起来象是完全不认得他一样,而且像极返乡游子般的满面风霜和背著个包袱。
“耶?”魔元福比他还要错愕,道:“你认得我?可是我今个儿清晨方才进城,一路上怎不记得有遇见像阁下这般出众的人物?”
练如颖闻言愣在当场,倘若此魔元福的话属实,那么昨天那个魔元福是谁啊?问道:“元福总管,你几时出城去了?”
魔元福一见练如颖便知他是个正直的人物,更何况府中总是经常有堡外的人出入,心中并没有多想,道:“一个月前我接到义子的信说他要成亲了,所以赶去举办他的婚礼,今个才回来。”皱眉道:“阁下看起来相当陌生,就不知你怎会说我俩曾经见过面?”
练如颖看魔元福一副不会怀疑人的坦荡自然模样,的确像极魔家的人,道:“那么你可有双胞兄弟?”
魔元福道:“没有,我自幼在魔府里长大没有任何亲人。”语毕,他脸色陡然苍白起来:难不成在他离开的日子里有人假扮他?唯有如此才能解释为何眼前人认得他,但他却从未见过这个人。
练如颖叹息道:“那么我肯定是遇上冒牌货了。”而且还是个厉害的冒牌货,虽然昨天一片混乱但能够让最熟悉魔元福的魔威丝毫都没有察觉,易容的功力大概已经出神入化了。
魔元福道:“阁下到魔府是为了?”这个毫不怀疑自己也有可能不是魔元福,不论他的自信从何而来,明显的他不同于以往来到魔府的人。
练如颖对眼前朴实的长者颇有好感,当下笑道:“在下与贵府当家主及少主人一同从风凛山城归来。”
“大人和叶流世子?”魔元福惊喜的跳了起来,道:“我就说大人定是在跟我说笑,叶流世子那么个大好人怎么可能英年早逝呢?”他欣喜若狂的搓著手在厅里走来走去。
突然地想起练如颖的存在,笑呵呵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道:“瞧我给冲昏了脑袋。”对练如颖道:“大爷,您定是大人或叶流世子的好友了,先前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勿要见怪。我不在的时候不知那些小奴才有没有亏待了贵客?”一边弯腰行礼一边自己喃喃自语的说著。
练如颖正想告诉他自己在山野里住得简单,待在魔府里简直象是当了神仙,嘴巴初张开一线,魔元福已经抢著问道:“大爷,您昨夜睡得可好?早膳用了吗?需不需要梳洗?”
听著魔元福连珠炮似的询问,练如颖听都听不真切更甭提回答了,他头昏脑胀的撑住额头,暗想:奇怪,这个魔元福跟昨天那个魔元福个性上简直是天壤之别,怎么魔威半点也没有觉得不对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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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亦玄与同来宣旨的内侍一起坐在马车厢内,车厢内甚为宽敞坐著两个人仍不觉拥挤。两人臀下坐著羊毛软垫,伸手就能拿到一半陷在凹穴里的固定住的茶杯,翠绿色的茶水在杯中微微荡漾散发出清淡的香气。
身前的茶几是经过设计的,所有的茶具都有摆放的凹槽,只要没有过大的震荡便能够确保茶具和茶水的安全。另外,在坐位的两侧各有一组抽屉,里头有著各式的甜点和瓜子,最下一层里则是些时兴的书籍。
那个内侍看天亦玄一副没坐过御用马车的好奇样儿,不住在车厢里东张西望、这儿翻翻那儿翻翻的,心中感到万分疑惑但却不敢开口询问,万一冒犯了魔字世家未来的当家主,他这个小小的内侍八成会在某天夜里无故失踪,为凤凰王朝的失踪人口再添一笔。
天亦玄朝冲著他猛傻笑的内侍望了一眼,问道:“还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内侍答道:“小臣姓李。”
天亦玄点头称道:“李大人。”
李内侍回他一笑,车内再度陷入沉默。
天亦玄也不急著打破沉默的随手拿了本书看,李内侍不敢打坏他看书的兴致又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得端著茶杯把自己灌了一肚子茶水。
马车快走约一盏茶的时间,李内侍才打破沉默道:“世子大人,再过一刻钟就进到王宫了。”
天亦玄方要点头表示明白,头顶上传来大喝声道:“魔叶流纳命来!”
随著音波天亦玄感觉到一股极大的压迫感,他不著痕迹的皱了下眉头,探臂提住李内侍的后领瞬间朝前方撞去,就在他移动的同一时刻车厢上方发出一声巨响,车厢往内坍塌。
天亦玄在自己被压伤的前脱出车厢并顺手提起驾马的车夫,双脚气劲一吐三人凌空落在石板大道的正中央,一看四周纷纷惊叫著掩头鼠窜的百姓,冲上遗留许多惊慌中掉落或不敢收拾的东西。
他将提在手上脸色苍白的两个人放下,皱眉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光天化日下打出此等惊扰百姓之事?”
在他的四周都布满了身著黑衣的蒙面人,两侧的屋顶上弓箭手,后方是手执长枪跨骑健马,前方与他最接近的人则个个拿著厚背大刀,他们全是杀气凌然的瞪视著天亦玄。
一名站在碎裂马车上头的黑衣人发出一记阴冷的笑声,道:“魔叶流你自己同阎王问个明白吧!弓箭手上!”
“天啊!你们竟敢谋杀朝庭命官!”李内侍何曾见过这等阵仗,不禁吓得放声大叫道。
天亦玄望著屋顶上的弓箭手慢条丝理的取箭弯弓,知道他们定是认为他魔叶流已是瓮中之鳖,反而不急著动手取他性命,他从怀里取出摺扇道:“从容不迫,势在必得未免太过自信。”
出于野性的直觉他的寒毛猛地竖起,他迅速的暴退,但是已经太迟了。行动时一股异香扑进鼻腔引起脑袋里一片浑沌,接著右臂生出一阵剧痛和湿热,显然已经受创。
他愕然的看向先前自己救下的马车夫和李内侍,此二人一个正对著自己狞笑,一个手里还拿著一柄带血泛蓝的匕首。
天亦玄在心底对自己挫败的呻吟:为什么扮这个魔叶流到现在从没有遇过好事?
甩开脑里的不痛快,飞快封住右臂的穴道,错愕的道:“你们”
“受死吧!今日此时便是你魔叶流的忌日!”
马车夫和李内侍齐声对他道,两人同时抬手一挥,两侧屋顶上的弓箭手立即放箭。
天亦玄以脚尖勾起掉在地上的摺扇用左手拿著,道:“是谁指使你们用计杀我?”他佯装无法置信且虚弱的大喊著,心里当然知道这绝对是仁德王那只死狐狸玩的把戏。
他听到敌人回覆他的是一声冷哼,天亦玄张扇在四周舞开扫落一地残箭,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后方的骑兵冲上前来,长枪从不同的方位朝他身上招呼,适才不慎吸进的异香发挥作用使天亦玄看不真切,眼里的长枪数量陡然多出一倍。
天亦玄只得凭借先前的印象转身由下而上闪电般架回长枪,最后一枪他架失了准头仅顶开长枪,那柄长枪有惊无险的从他头顶掠过。
他在骑士回枪再来的瞬间,抬眼直视其座骑的双眸,冷斥道:“退下!”
那马儿倏然像只受惊的小狗般夹著尾巴逃开,完全不理会背上骑士的喝斥和鞭打。而其它的马儿彷佛也受到波及开始躁动不安。
天亦玄见他们暂时对自己构不成威胁,转身扫开敌人的大刀,他们飞快交换眼神朝后退开,紧接著另一波弓箭朝他而来。
虽然已经封住右臂不让毒液流窜到全身,可是所中之毒十分的霸道无视封住的穴道扩散开来,异香的散发更使他头脑昏沉,不待箭失近身他弹身跃起避开,此一跃似乎正中敌人下怀。
长枪骑兵跨骑挺枪朝他刺出,更有无数暗器由马车夫的手中发出,专对准天亦玄的穴道打。
天亦玄用力甩头想让脑袋清楚些,以扇面揩起左臂泛黑的血液,右脚尖在左脚背一点借力往上方腾起,左手在身后画出一个半圆,他的背后浮现一幅图,但不是先前所见那七彩的孔雀翎而是一根根呈现黑色之恶魔的羽翼。
“不好!是孔雀开屏,大家快闪开!”
李内侍发出尖锐的警告声,一群人争先恐后的躲开,其中下毒的李内侍最明白天亦玄所中之毒的厉害,退后的速度尤其惊人。
天亦玄身中两种毒内力和体力都在减弱,使他无法快速地使出仍不太纯熟的绝技,见敌人知机避开他在心中暗叹,舍下伤人的念头出招击落近身的羽箭和暗器。
当他落地时两脚发软险些坐倒,不动声色的运行天道心法化解体内的毒,他比先前更为虚弱的道:“叶流自信从未与人结下怨仇,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他续道:“倘若是叶流在不自觉中得罪各位,叶流愿意向各位请罪任凭各位处置,还望各位告知情由以免叶流心中不安稳。”
李内侍冷哼道:“要怨要怪,就怨你为何生在魔字世家怪你生为魔叶流吧!”不耐烦的喝道:“主子还在等咱们的好消息,大家可别心软!”
天亦玄之所以再次开口发问,是因为他发觉在攻击他的暗器之中混杂著南方大陆才有的十字镖,倘若这群人是由仁德王所派遣那么他们就不可能拥有南方大陆的武器,毕竟候风大陆的东西很难流传到歌帝大陆,少数拥有的人在暗杀时怎可能明目张胆的用出来?那样岂不是摆明著告知自己的身份?
而李内侍许是一时忘记掩饰,所以声音里流露出候风大陆上某些惯有的音调,使天亦玄更加肯定敌人绝对跟候风大陆脱不了干系可令人想不透的是候风大陆上有谁会来对付不曾构成威胁的魔叶流呢?
思忖间他与敌人又斗了几回,身上无可避免的多了几道伤口,流出来的血液皆呈现黑色,天亦玄看自己一身衣衫全毁伤口隐隐作痛,偏偏他必须保留实力,因为即使街道上的寻常百姓一清而空,但附近的住家里仍有好奇的视线投射出来。
倘若让他们见到心目中的大好人大开杀戒,且使敌人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恐怕这个魔叶流很快就会和邪神修罗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