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江山-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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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朝阳的妻子,凤凰王朝视为所有后妃典范的——蝶冉圣后。
她不过是利用些凡人不曾拥有的能力,小小地、不费力地送了西门琉穗等人一程。这在从前可说是逆天的行为,但因为她与朝阳都是不该存在的存在,只要是随心而为便构不成所谓逆天了。
从蝶冉出现到目前她一直是面无表情,此时她面露些许温柔,纤手微扬,一团暗沉的光芒将她裹住,霎时光团由大转小终至消失的无影无踪。
海滩上仅仅留下“叽叽”响的大船和再度飞扬的风沙,仿佛这一切从未受到非自然力量的干扰
****
“呜”
动物的哀鸣伴著熟悉的血腥味,没来由地震动天亦玄心头,将他自黑暗的世界里抽离,睁开眼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情景。
他一手掐住小风的喉头,另只手穿过小星的胸膛,沿著手臂滴下的鲜血溅在倒卧的千岁身上,马首滚到远处与散落染血的白色羽毛在一起,旁边一对雪云鹰折了双翼犹在草地里疼痛的翻滚。
“喀!”
异响使天亦玄浑身一个打颤,他缓慢地转头害怕起即将映入眼帘的画面,这一看立刻令他腹中翻搅,几欲作呕。
不过一时失神小风的颈骨已被捏断,豹首呈不自然的状态歪曲。天亦玄哑然松开手,小风落地时的声响震碎了他的心,他失神的瞪著从小星体内抽出来、和硬生生拗断小风颈项的手,道:“不不会的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他以为自己是震惊的怒吼,但从喉头挤出来的只是无力呢喃,干涩的喉咙使大多话都模糊不清。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令人无法置信的情景,天亦玄生出退缩之意,他不知不觉地后退了。
“喔!”
天亦玄被绊到了脚,他跌在躯体已冰冷的毛皮上,仔细一看掌下是鲜红的毛色——千岁的尸体。他心中一惊往后退开却站不住脚地,一屁股坐倒脑袋顺势后仰
“不!”
他绝望地叫喊,视线所及是挂满树梢枝头的动物尸首,冰冷僵直的尸首在风中微微摇动,他顿时如入冰天雪地之中浑身僵冷,慌乱的举目四望,他无助的站起身在树林里乱奔乱窜,却一次又一次回到这块叫他六神无主的地方。
当他不辨方向的撞得浑身是伤,心神震憾的发现自己又回到布满动物尸首的地方,他看见动物们齐瞪著他,仿佛怨恨他的辣手摧残,疯狂的摇头道:“不,不是我不可是我不可能!”他崩溃似地放声大吼著,拔腿又在森林里横冲直撞。
“啊。”
他浑然忘却自己身怀绝艺,竟被凸起的树根绊倒,他扑倒在草上吃了一嘴的杂草,天亦玄不觉得自己狼狈,脑子里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想著要站起来、要逃离这个地方!
他刚撑起上半身,一双柔软带著香气的手扶在他的腋下,吐气如兰的声音道:“亦玄,你怎么了?我扶你起来。”
不、不要、不要碰我!!
天亦玄全身僵硬声音梗在喉头发不出来,但他却看见自己的手脱离意志,拔出始终悬在腰间的阳刃剑,只听得宝剑出鞘的声响,一抹嫣红冲上半天,熟悉的笑颜掉落在眼前,“喀”他所有的话化作一奇异的声音硬被挤出喉头。
手握著阳刃剑又自己动了起来,天亦玄惶惶然地发现他被剑拉起,踉跄著脚步挥剑向笑容依旧温和的女子,他划破女子的喉咙,眼泪随著滚出伤口的血溢出眼眶,长剑带著他朝后方一扫,著绿的女子洒下不搭轧的红,拦腰分成两截融在草地里。
“喀”
天亦玄努力的想制止自己,他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另一只手可以随自己的心意动作,所以他去拉握著剑的手,脚步一个颠踬,手覆上握剑的手拥有自己意志地向前送去,长剑没入人体的声音使他浑身发凉,狠狠地打了个颤。
一双犹带温度的手抖动著,缓缓覆在天亦玄的手上,鲜血溢出嘴角,女子轻声道:“亦玄宗主殿下您该醒了大家都都在等您哇!”她呕出一口鲜血向后仰倒。
天亦玄呆愣地松开剑柄伸手去扶她,喃喃道:“该醒了该醒了”迟疑的目光投注在她的身上,突然生出无比熟悉的感觉,随著她倒下的躯体跪坐在地,脑子里浮现一张狰狞的面孔和像是失却性命倒卧著的女体
他的周身倏忽散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朝阳那总是满怀忧思的声音如雷声般在天亦玄脑里响起,道:“醒来吧,孩子!”
椎心的痛楚宛如要将他的心脏从内里撕开,他的心像是要炸开一样,脑袋里则是一直回荡著同样的一句话语,天亦玄难受的一手抱头、一手捂胸,“啊!”他受不住地大叫一声,跳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神风围城~
扬舞国
天还有些阴暗,太阳正自东方山峦后爬升,空气很是清新、舒凉,但云淡风轻城周遭的气氛十分凝重,夜晚驻扎在数里外的神风军,无声无息地欺近到离城不过一里来远的距离。
神风军布开阵式包围云淡风轻城的三处城门,以盾步兵当前、次之弓箭手、再次之枪兵,最后才是骑兵的形式为队形,像是巨大岩石般屹立不摇的雄兵,带给缺乏战争经验的士兵们极大的精神压力。
风或策马站在军伍后方,凝视城墙上逐渐增加的士兵,他们似乎被神风军的速度给吓到了,一个个脸上都带著惊慌,有些人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脸上还残留著惺忪,虽然很快的携带弓箭就位,显然还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风或一时之间不知是该露出胜利的微笑,还是为这些生嫩的士兵们叹息,虽然尚未正式攻城,但他已经预见最后的胜利。尽管针对攻城战来说,未携任何攻城设备却身俱攻城之责的神风军,在敌军拥有制高权的情况下,己军无庸置疑的是居于劣势。
但是,神风军拥有强大的后援,困守云淡风轻城中的将士却只能坐以待毙,加上士兵都还是未曾受过战争之痛苦的新兵,相信在明知难有生路之后,士气必然会崩溃,纵使将领有振奋人心的能耐,在天朝强大军力的威胁下,想挽回流失的士气绝非易事!
可想而知,这正是城头上那几位将领们愁眉不展的原因。不过,风或之所以突然拔营包围云淡风轻城,并不是打著出奇致胜的主意,而是为了便于攻守。
他收到云辇的消息,其中特别提到月楷的海龙王突然失去联络,云辇怀疑月楷可能是接到天镜玄的密令,打算绕路追在他们的后面来攻打云淡风轻城。事情倘若真如同云辇料想,那天镜玄很可能会尾随在海龙王之后,风或便是担心这一点才提前拔营包围扬舞国的主城。
至于,被他们所俘虏的那些女人,则与作战能力较弱的士兵移到少量的长草区藏匿,以免因为主力的转移而沦为砧板上的鱼肉。
到时担忧若不幸成真,他才能藉此来个阳奉阴违,尽量保住云淡风轻城。风或抬头望望城头上戒备的人们,苦笑著想道:只是处在这种里外不是人的尴尬境地,神风军可有一段未知的时间要熬了。
***
此时此刻在扬音梦一干人等的眼中,仅有一面面绣上神风二字迎风飘扬的军旗,至于风或的帅旗则因是书写天朝的古文字,所以被众人视同‘神风’。
扬音梦不得不摘下压得她头疼的头盔,一手揉著太阳穴不掩疲惫地道:“这就是神风军名扬天下的速度吗?真让音梦大开眼戒了。”原以为能够合上眼好好地睡一觉,没想到似乎眼睛才闭起来,就传来神风军包围城池的消息。
如果她没有记错时间,距离她回房休息到神风军的围城,竟只过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待她整装完毕来到城头,神风军已然布完阵,只待将领一声令下即可攻坚了。
亚罗姊妹陪伴在扬音梦的身后,向来穿著灵识师袍的琳.亚罗,面对即将来临的阵仗也不得不咫W令她感到别扭的甲胄,护具加在她的衣袍之外,虽然没有妹妹的美艳,却为她的柔添加几许英气。
两姊妹身旁则跟著披上带刺软甲和头盔的小星和小风,它们显然是现场最毫无紧张感的动物,小风好整以暇地舔著自己的毛皮,小星摆出一脸欣赏的表情,假装自己的小匕首是琴,两手十只正弹奏出动听的音乐。
再往旁边左方是武苍云、云光芯、文狂、武痴、西门耀,右方则是倪晓岚、北浪惊珂、肯尼.爱德华等人,缘慈双鹰却站在城垛上走来走去,嘴里唏哩呼噜的快速说著谁也听不懂的话。
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神风军身上,谁也没空闲去留意到这四只充满人性的动物,并没有应该具备的惊张感。更不会察觉小星和小风已经把头顶上刺刺地铁帽取下当球玩,滚动的声音也不曾引起全神贯注的人注意。
武苍云瞪著神风军,心底著实疑惑他们的目的,若说要发动奇袭,神风军绝不会等到他们已经准备完全才要攻击;若神风军想要将他们困在云淡风轻城里直到粮尽弹绝,就不可能留下一道城门
而且那道城门还是扬舞国的产业道路,许多分布在云淡风轻城周遭的粮食和什物,全是从这连结那道城门的道路运送来的,只要那道门和路没有被阻断,加上云淡风轻城内原有的屯粮,要撑上一年半载并非不可能。
天朝人怎么说都曾经拥有过这片土地,土地上的城镇更大多数为其所建造,理当熟悉这个地方,没有道理会犯下如此明显的错误神风军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吱!”
一声接近凄厉、令人寒毛竖起的尖叫,吓了心情沉重、疑惑的众人一跳,魂不附体地转头看去,却是使人险些喷饭的有趣画面。
好玩的小星这会儿正自食苦果,被铁盔的尖刺给扎伤了左脚,瞧它抱著伤肢单脚跳来跳去,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看了就让人几乎忍悛不住。更别提它的好兄弟小风已经在旁边笑瘫在地上,露出不住抽动的肚皮来。
即便众人心情仍是沉甸甸,嘴角却被这对活宝给逗出笑。倪晓岚把眉一扬,伸手豪气万丈的扫开沾染晨露的披风,笑道:“咱们得振作点才成呢,要不连两只畜牲都比不上!”没见过大场面多少吃了亏,以往自己可怕过谁来著?现在却被眼前的千军万马骇著,传到娘亲耳里非取笑自己不可!
众人这一笑后再听了倪晓岚的话,觉得自己确实太过情绪紧绷了,均尝试使自己的情绪放松,但又不至于过于松懈。
琳.亚罗走近小星,眼里的笑意透露在她面纱下的表情,她低吟治疗术的咒语,散发自她掌心的温暖光芒,使人感到心中一阵平静稳定。
咱、咱
振翅声中,慈鹰飞离城垛一尺余高,细语道:“来了。”它低而小地回飞三匝,道:“不太对劲,天音宗妃的气似乎有些混浊”
缘鹰道:“难道宗妃在路上出了什么问题?”
慈鹰道:“也许,幸好情况并不严重。”日慈芯与日心蝉是极血缘相当近的血亲,加上她本身又是三奇人之一,天生和亲人有时会有如同双胞胎般的连系,这亦是她能察觉到日心蝉已经越来越接近大家的原因。
非天朝人的大伙儿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早已习惯学著去接受天朝人诡异之处的众人,现在都能很自然地一笑置之,反正时机若到人家就会解释给他们听了。
“不好!”
功力深厚却沉默寡言的钱彬突然轻呼道,言道儒直觉转头望向引起兄弟脸色发青的原因,他差点没瞪出两粒眼珠子,咒骂道:“该死!”
两人对视一眼,确定对方心意地点点头,正待一齐跃起,此时远方传来的喝叫显示两人已经晚了一步。
“统统不许动!”
雷声般的大喝传自一个高塔似地高壮汉子,他的蒲扇大掌捉小鸡似地拎著恩管洵的后领,亮晃晃的厚背大刀架在她白皙脆弱的脖子上。
疾飞到离雷行洲十步外的双鹰投鼠忌器不得不停下来,它们瞪著衣裳破烂得连乞丐都不屑穿的大汉,目光逐渐移到另两个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的雷三川、魏篱和受制的三名女子,它们的视线不禁为一张好久不见的容貌停顿。
“管妹?!”
双鹰齐声惊叫道。
恩管洵原本就苍白的面容在听到双鹰的惊呼后又白了三分,她眨眨有些酸涩的眼睛,试图忽视搁在颈部的冰冷物体,苦笑道:“老天爷最近给我的惊奇已经够多了,千万别告诉我我眼前的两只大鸟会是前辅翼和师计。”
这世上会称自己为妹的人屈指可数,而其中可能做到附体再生的人,不用脑子也猜得出是谁。
“真的是你!”
慈鹰见三女如自己感觉的并没有受到重大的伤害,略微安下心来,更从恩管洵的话里证实了她的身份,能够一语道破它们身份的人同样少之又少啊!
缘鹰语气陡然沉重起来,道:“你觉得风岛主能看清楚药师大人的面孔吗?”
慈鹰先是一愣,旋即忆起恩管洵未入主药师府前,本姓为‘风’和天艺宗妃、风或岛主都有密不可分的血亲关系,倘若风或见著眼前这一幕,恐怕唯有天宗亲来才能阻止风或宰掉那个像座小山似的大汉了。
它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叹,道:“就算肉眼看不见,他也肯定用观远筒看见了。”观远筒是每一支军伍里必备的工具,风或绝对不会疏漏了那引人注目的巨吼。
“果然还是得实际点啊!”
缘鹰就知道不能奢望会有奇迹出现,它懊恼的摇摇头道:“现在要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尖喙朝雷行洲的方向点了点。
慈鹰把双翼一摊,道:“见机行事,只要别让三位贵人受到难以挽回的伤害,都还是有商量的余地。”
雷行洲呆若木鸡地瞪眼看一对大鸟在半空以人类听得懂的句子,流利且具有思考的交谈著。虽然双方间还有段距离,仍能听出它们说的是人话!这这是哪里来的怪物?!心中惊异栗然,他忙不迭地将大刀对著慈缘双鹰,捉紧手里头的肉票后退,冷喝道:“何方妖孽?!”
“妖妖孽”
听到雷行洲这么称呼著名的‘天仙双侣’、天朝精英里的精英,三名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