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变小师妹-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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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黄沙滚滚,尘埃满天,狂沙岭上尸体遍布、血流成河,纵然竭尽所能仍难以力挽狂澜,
望着眼前死寂的景象,烈驭风无奈深深叹息他来得太迟了。
惨遭盗匪洗劫的商队仅存一活口,紧抱在怀中将要成为孤儿的小娃儿,烈驭风蹲下身唤
醒怀中依然沉睡的女娃,让她能与至亲离别,“小丫头,别睡。”
“呀”睡得正沉的韩若水揉揉双眼,即时烈驭风护在怀里的她,压根没有感受到外
头的惊涛骇浪,更不知她的人生在短短的一刻里起了极大的变化。
“若水若水爹爹不能看着你长大”伸手抚着爱女的脸蛋,性命垂危的韩福
德气弱游丝。
“爹爹您的脸怎么红通通,偷抹娘娘的胭脂喔?”年幼的韩若水见到爹亲似血的脸,小
小的脸蛋漾着天真的笑意。
“是是啊!不可以告诉你娘喔。”强忍着痛楚扯着微笑,韩福德庆幸这场浩劫没有
对爱女造成伤害。
“壮士恳请您替我照顾若水”四肢百骸深受重创鲜血遍地,他的时间
所剩不多,仅存一口气,韩福德心底只忧心女儿的将来。
望着满脸落腮胡,身材魁梧高大的烈驭风,虽然他面貌凶恶,但身上散发出浩然正气,
让他引起托付女儿终身的念头。
“请您安心,我会请人照顾令千金。”浑厚的声音里有着令人安心的保证,落腮胡下的
表情是那么诚恳。
烈驭风运功让真气传至韩福德的体内,为的是让他有多一点时间交代遗言。
“若水能够免于惨遭盗匪的毒手全是多亏壮士挺身相救,今后就让若水跟着您一生一世。”
感觉一道气息窜人振奋即将垂死的躯体,韩福德更是感激烈驭风,抬起沉重的手取下挂在腰
际的玉佩,递至烈驭风手上做为订亲之物。
“一生一世这”此话让沉稳的烈驭风不禁惊呼,接过玉佩的手不免慌张失措。
面对将步上黄泉的韩福德,烈驭风既是无法直接拂逆他的遗言,但不敢残害天真小娃儿
的一生,这样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他不知该如何应对,握在手上的玉佩像是烫手山芋,让他头
痛不已。
“烈某已弱冠之年,而令千金不过是六岁的孩童,且我的外表丑陋惊人”
“叔叔你脸上的小草好好玩呀。”不能理解父亲与烈驭风的对话,窝在烈驭风怀里的韩
若水索性玩起他的落腮胡。
“这这这婚事订的未免太荒唐!”天啊!很显然的,这女娃儿胆大惊人根本不
怕他凶恶的外表,不好的预感陡升而起。
“没有你没有若水就让她以身相许,报答你的的恩情。”感觉即将走到生命的
尽头,已没有时间再说服烈驭风,韩福德直接哄着韩若水,“若水喜欢叔叔脸上的小草
吗?”
“嗯!叔叔好好玩哟!如果叔叔这小草能给我,那就不怕冬天了。”一张小脸贴在烈风
的脸上,韩若水玩得不亦乐乎。
“那么就将叔叔挂在胸前的玉佩带在自己身上,那么就不怕刺骨寒风。”
“嗯。”她最怕冬天了,韩若水奋力点着头,立刻伸手探向烈驭风身上的玉佩。
二“这唉罢了,等这娃儿长大,就让她自己决定这桩婚事可不可行?”想伸手
阻止韩若水,但现况似乎不容他如此,烈驭风只好无奈的默许任她取走玉佩。
以他丑陋的外表,这辈子原本就打算孑然一身,这门亲事对他来说称不上是束缚,如果
他暂时默许能让韩幅德死得瞑目,那么何不允诺。
“谢壮士还不知壮士贵姓大名”心中挂念的爱女有了托付,韩福德死也心安。
“姓烈,名驭风,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将她抚养成人。”知道他即将撒手人寰,烈
驭风许下承诺让他能走得安心。
“烈驭风”哺哺念着恩人的名,韩福德带着一抹微笑阖上沉重的眼皮。
狂风再次卷起黄沙,体贴的烈驭风赶紧将小娃儿护在披风下,抬头凝望着褐黄色的天空,
原本不相干的沙与天空混为一体。
天空包含着黄沙,黄沙染黄天色,如此密不可分的景象,让烈驭风有种错觉他与韩若水
的命运亦从此纠缠不可分
第一章
贵州的黄果树大瀑布,河水从高耸如天的悬崖绝壁上直泻犀牛潭中,声响可震天,方圆
十里之外即可闻其声。
瀑布对面的崖上建有观瀑亭,仁立在此可将瀑布雄伟壮观全尽收眼底,清风带着湿气拂
面而来,让人感到清爽宜人。
耳边琴音织绕,清纯无邪,干净透明,扣人心弦的弦律宛如涓涓细水,突地清脆悦耳的
琴音行疾如风呼啸而过。
如此音律让人脑海里掠过一幅陡峭崖壁惊险动魄的画面,连绵不断、忽高忽低,恍馆之
间像是从壮丽的瀑布与奇诡的梵净山来回神游。
曲毕!留恋于弦律之间的欧成义仍闭着眼,回味如此撼动人心的曲调。
良久,他才张开眼赞赏小师妹的琴艺,“若水,你这首高山流水弹得愈来愈好,二师兄
真是甘拜下风。”
凝望着眼前芳龄十六的小师妹,芙蓉面、朱唇皓齿,如此绝美尘寰脱俗之姿,且习得一
身才华让她完美得宛如天仙下凡,欧成义眼底充满宠爱疼惜。
“这首曲练习十载能弹不好吗?”收起古筝步向崖边眺望远处,韩若水细腻优美的声音
里,有着不可忽视的无奈感。
“愁眉不展难道有心事?”温柔静淑的人儿脸蛋总是带着一抹微笑,但连日来时常蹩眉
叹息,欧成义忍不住问出口。
“我已经十六岁随着年龄的增长,自然心烦的事也会跟着多,当然会有女儿家的心
事。”韩若水扯着微笑含糊带过,掩饰着方才的无奈感。
唉确实无奈啊!
见师妹又拧眉陷入沉思不语,欧成义纵使想继续追问,但听闻她指的是女儿家的心事,
他一个大男人又怎能过问,只好作罢转移话题,“师父今晨开始闭关静心,为期三个月,这
回会提早出关,肯定是因为大师兄三个月后会回来”
闻言,韩若水心头为之一震,咽了口水小心翼翼问道:“二师兄怎能确定,十年来未曾
归来的大师兄会回来?”
“大师兄是信守承诺之人,且飞鸽传书已告知此行,是为了探望老人家及你的婚事,你
该有为人妻的准备。”虽然与大师兄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对他的崇拜敬佩是随着年纪增长而
愈增,欧成义言语之间有着对烈驭风的信任。
韩若水更是心惊,终于忍不住脱口问出压抑多时的疑问,“婚事?二师兄你觉得我
和大师兄相配吗?会幸福吗?”
不能怪她以貌取人,而是烈驭风外表真的太过于惊世骇俗,长满落腮胡的外表是如此凶
恶,高大如熊魁悟的身材令人惊惧,更听闻他力气大如牛
面对这样的男人,纤弱娇小的她怎么能应付得来?
“呃,这这”这问题将欧成义给考倒,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就只能搔搔
头傻笑道:“会白头偕老的,我与大师兄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听闻他”
“够了,别再说了,夫妻之间只要相敬如‘冰’,相信定能安然共渡一生,方才的问题
不过是我瞎问罢了。”又是“听闻”,这些年来听的还不够多吗?她真是受够了!闻言,韩
若水勉强扯着微笑道。
为了一个相处不到三日的男人,她得学习琴棋书画、习得轻功、易容术等,若她是
习武之材肯定也得学得一身好武术,这些年来师父将她视如已出,而学习的过程中也感到快
乐充足。
但是为了能匹配大师兄,才有资格成为他的妻
想起师父的话,不禁狐疑像烈驭风这样的男人,哪需要才德兼备的女人匹配?老实说
他的好总是“听闻”,而他在她眼里不过只是野蛮粗俗之人罢了!
迟钝的欧成义没发现她眼底的怒意,跟着笑道:“好一个相敬如宾,二师兄真是不懂感
情。”
苦闷的味道在心中难诉,不想在这话题打转,韩若水转移话题,“大师兄总是云游四海,
不知他现在人在何处?会不会,提早回来?”
“大师兄行踪难以掌握,但只要联络烈风镖局就能得知他的下落,要不要二师兄替你联
络缥局的人?”没发现她一脸忧心,粗线条的欧成义还当她期望大师兄能够提早回来。
“只是随口问问,没什么特别的事,就别干扰大师兄安排的行程。”韩若水立刻推却二
师兄的热心。
见他欲再度开口,韩若水急忙道:“我很累了,要先回房歇息。”
“嗯!我也该练武了。”再过些日子年满二十岁,他就能下山闯荡江湖,他得好好把握
这段时间加强武术。
望着二师兄认真练武的表情,不难想像他对自己的期待,而她呢?茫然不知且带恐惧的
将来令她害怕。
微风轻吹发丝乱了发,心中的感慨又起
烈风你这阵风虽吹得不狂弄乱了我的发,更掌控我的一生能否告诉我如何发丝
才不乱,我的一生才能自我掌舵?
白日的烦恼持续至黑夜,午夜时分仍难以成眠,韩若水索性披上外衣下床走动,远望天
边黯然失色的月光再度叹息。
三个月一眨眼就过,她真要让自己的人生从此处于悲哀之中吗?
转身回头望着珠宝盒,里头有数不尽的珠宝及长久以来一直深藏的画像,不知情的人肯
定以为她护爱画像如同女人喜爱珠宝一样,但她既不爱珠宝更不爱画像。
韩若水犹豫很久,终于鼓起勇气走向前拿出画像,摊开画像的手抖得如秋落叶,自从懂
得未婚夫婿这个名词后,她只要见到这幅画像便感到害怕,恐惧的程度愈来愈增,将画像整
个摊开之后,她立刻闭上眼,白皙玉手反射性遮住脸蛋。
天啊!她连瞧一眼画像的勇气都没有,将来又怎能与真实的烈驭风共渡一生?
不!以身相许不是最好的报恩方法。
这桩婚姻只会让人深陷痛苦之中,她坚决反对成亲,烈驭风你对我的恩德就算是献出性
命我仍是会报答,但绝对不是以身相许。
突地脑海里灵机一动,深呼吸一口气,韩若水决定为自己的将来扭转乾坤。
星儿淡淡,月儿弯弯。
烈驭风风尘仆仆连日赶路,见夜深已过戌时错过入贵阳城的时机,于是决定先在域外三
十里处的驿站歇息,翻身下马走至灯光微亮的客栈,简陋的客栈里只有一名在打吨的小伙子
缩在柜台后。
“店小二,可否尚有房间可以供人歇息一晚?”烈驭风伸手敲敲大门低声问道。
低沉浑厚的声音让人感到悦耳,韩若水揉揉惺松睡眼抬头看着来人,没料到这一瞧整个
人震惊僵直无法动弹,声音梗在喉咙出不来,“客客官”
两道浓浓的剑眉,遮盖脸庞的落腮胡,高大的身躯将整个大门堵住,连日来守在驿站见
过的江湖人物不计其数,可怕邪恶甚至狠毒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没跟前的人让她感
到震惊,只因他就是烈、驭、风!
没错!他就是那个令她畏惧害怕的未婚夫,就算时光流逝多年她仍旧不会错认的容貌!
“我只是想要用点餐留宿一晚罢了。”知道土匪般粗旷的外型让人感到害怕,烈驭风立
刻说明来意,甚至没有在获得同意之前,他人依旧位立在大门边。
“店小二”见身形矮小的店小二依然处于震惊的状态,烈驭风又轻轻呼唤一声。
“店小二?是是请大爷入内安座,小的这就立刻为您准备酒菜。”经他一提醒,韩
若水这才忆起自己现在的身分及目的,反应灵敏的她沉着声音,立刻步向前抹抹桌椅佯装热
情招呼着。
随后,她快速奔进厨房,摆脱烈驭风的视线,她这才敢露出惊怕的表情,确定衣着及脸
上的装扮没有露出破绽,不停深呼吸稳住情绪,不断自我调适。
告诉自己她的易容术非常精赞,试验了近一个月没有任何人识破,而十年未曾见过自己
的烈驭风,更不可能发现她的身分,且为了美好的将来,她绝对不能在这节骨眼胆却退缩。
烈驭风不可怕、不可怕,他可是自己的恩人啊,想想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匪徒们,烈驭风
至少比他们强多了。
“大爷请用膳哎呀”韩春水端着酒菜及包子走出厨房,心情平静许多,但脚步
依旧慌乱,一个不留神脚,手上的饭菜全飞离手中。
烈驭风动作迅速,接住饭菜及显些跌得鼻青脸肿的店小二,“没事了。”
“呢,谢客官帮忙。”原以为饭菜会淋得烈驭风一整身,没想到身材庞大的他身手竟如
此俐落,真是让她开了眼界。
“嗯!你可以先去歇息,有事我自然会唤你。”感觉店小二唯唯诺诺,烈驭风自然挥手
遣走她。
她当然很想开溜,逃离他愈远愈好,但是
韩若水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问道:“这位大爷,小的敢问您明儿个是要进城?或是入山?”
开玩笑!守在贵阳城外的驿站就是为了不动声色逮住他,布局近一个月她怎会轻易错失
机会,今至少得弄清楚烈驭风是会回烈风镖局或是直接回山上,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获得他
对自己“失踪”的看法,讯息愈多愈能想出好对应付。
“嗯?有事?”烈驭风向来寡言,加上长年行踪飘浮不定,自然不会轻易告诉任何人他
的去向,何况店小二还只是个陌生人。
“呢,是这样的,山路原本崎岖难行加上前些日子大雨滂论,现在路况非常不好,甚至
闻有人落崖”
为了阻止烈驭风直接上山,韩若水故意将绵绵细雨讲得像倾盆大雨,见他依然不为所动
只好硬着头皮又道:“还有啊!近日盗匪猖撅会埋伏在路边行抢,为了安全起见小的奉劝大
爷暂且不要上山。”
“盗匪!”难道小师妹失去踪影会与潜伏在山里的盗匪有关?闻言,嫉恶如仇的烈驭风
表情瞬间变得严厉。
吓!真可怕。
这男人光是气魄就足以把人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