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客型男-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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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说是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
“比如”
“不如你以为多数女人喜欢花,就送花给我,却没想过我是不是过敏体质、会不会对花粉过敏?我是不是个低调女生,情愿把爱情收在心里,而不是张扬地分享给全世界?比如你以为钻石恒久远,恋爱中的女人一定热爱这种永恒象征,却没想过我会不会觉得这种礼物收得太沉重,会不会觉得自己不该攀上豪门?你总是凭直觉去做事,却没想过对方会不会接受得太勉强,这叫做——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她摊摊手,演说结束。
他被批评了,却噗哧一声,笑得很帅。“听起来,我好像有点霸道。”
“不是一点点,是很多点。”
“对不起。可是如果需要很多点霸道才能让你爱上我,我愿意。”
“什么我愿意?你以为自己在说结婚誓词吗?”
“这么快?”他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向晚晚。
“什么这么快?”她被问得傻了,刚刚她有说什么不得体的话吗?
“你提到结婚誓词,想嫁给我了?”他拉起她的手,笑弯了眼。
“你以为在拍戏吗?才刚认识,三十分钟之内就能直接跳到结婚进行曲?”她瞄他一眼。
“这样也不坏。”方英雄头歪了,歪进她肩膀。
没见过比他更爱靠在女人肩上的男生但她没拒绝,也歪着头和他相依偎,虽然他有点高,靠起来有点勉强,但他说了,如果霸道才能让她爱上他,他愿意。
愿意好简单的承诺,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把它当成承诺,就已经被他的霸道勉强。
爱他,她只是嘴巴没说,心里,早已经开始想了吧。
“晚晚,你爱上我了吗?”他问。
她没回答。
第7章(2)
昨天拍戏收工太晚,回到饭店,方英雄立刻变成一滩烂泥。
他脱完衣服就拉她上床,圈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收入怀里。向晚晚以为他还有精力可以发泄,正准备大大讶异一番时,他睡了。
沉静安详的睡容像个孩子,仿佛对这个世界有无限信任及安心她拂开他的头发,静看他的脸,手指在他的五官上轻轻描划。他是个好看的男人,真的。
跟着他南北跑、国内外跑,那些尖叫的粉丝让她明白这个男人有多抢手,想想,透过四方荧幕就能轻易爱上的男人,她二十四小时跟在他身边,怎么可能不爱?
她早就爱上了,只是不肯承认。
对于爱情,她有恐惧症,爸爸的爱情太肤浅,累了母亲的一世情缘,之后她们三姐妹打勾勾兼发誓要互相照顾彼此,再不让任何爱情闯入她们之间、掠夺任何一个人。
但,爱上了,怎么办?这个问题,她问过自己好几遍。
翻身背过他,她愁眉苦脸,不知道要怎么对姐姐们说,也不知道要如何打破她们的信念,这是个头痛问题,一个不适合在清晨拿出来为难自己的麻烦问题。
腰间的手开始不安份,它轻轻滑上滑下,在她白皙平滑的肚子上划圈圈,背后的男人肌肉开始变得紧绷。
她知道,睡眠让他养足了精神。
他是个很有体力的男人,那个第一次,他尽力控制了,还是弄得她腰酸背痛。
原以为在第一次过后,她可以得到长长的满足睡眠,没想到十分钟不到,才辛苦工作完毕的男人便跑到浴室去冲冷水,回到床上躺下后,一、二、三十秒过了,他又下床,在地毯上面绕圈圈,像只欲求不满的小狗。
假睡的她笑了,展开双臂,将他迎入怀里。
他一问再问,确定她没问题,才敢放心大胆地放任自己的情欲。
然后,一次、两次、三次他整得她喘气连连。
她闷声笑着,而他也闷声说,“没办法,它罢工很多年,一旦重新启动当然会停不下来!”
她听完大笑,笑这个纯情男人为她向晚晚关机那么多年,也笑自己幸运,让一个男人默默地爱过好多年。他的爱,不会像爸爸那样轻易转变吧。
他的吻落在她肩背上,暖暖痒痒的,他的胡髭冒出来,轻轻刮过她的皮肤,带起一阵骚动。
转过身,她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嘴唇贴上一吻,还来不及撤退,他便礼尚往来的送出一个热情的法式舌吻,吻得她呼吸不顺,吻得她头晕目眩,吻得满天星星对她闪烁光亮。
来不及抗议自己才刚从黑夜来到白天,他又吻出了她满天星辰。
他的吻顺着她的颈子下滑,滑进她胸口的丘壑,他一点一点为她燃火,一点一点把她的肌肉绷得和自己一样紧,一点一点地,搜刮出她口中的呻吟。
这个早上,空气里充满旖旎。
都不知道战过几回合了,向晚晚累到又想竖白旗。英雄总是让她竖白旗,只不过这回,手脚虽然还在她自己身上,却没有力气可以支配,他把她抱在大腿上,身子像摇椅般向前向后,轻轻摆荡。
她喜欢这个动作,仿佛夏天的风,淡淡地从耳际拂过。
这个他的习惯,做爱之后、一起洗澡,也许还会再走火一次,但他们从不在乎这个澡得洗多久,然后他们穿着纯白浴袍,然后他坐在床缘,而她坐在他身上,然后他们像现在一样,他当她的摇椅,前前后后,摇得她心安心定。
“为什么你喜欢当摇椅?”她问。
“因为我喜欢被人抱在怀里摇晃,所以我猜,你也会喜欢。”
“你喜欢?”
“对,我喜欢。”
“为什么喜欢?”
“我对妈妈、对家的印象已经很淡了,但我记得靠窗的那张咖啡摇椅,记得妈妈常把我抱在怀里摇摇晃晃,唱着歌、哄我睡觉。”
“你妈妈有一副好歌喉吗?”
“有,她的声音很软很绵、一点甜、很多温暖,像刚出炉的棉花糖,让人想一尝再尝。”
“所以你的歌喉是遗传到妈妈?”
“对,我爸的歌喉可以用来杀人。帮里的弟兄不乖,他就用歌声震坏他们的脑袋。”
向晚晚喷笑,这让她联想到金毛狮王谢逊,把那些觊觎屠龙刀的武林人士震疯震昏的状况。她圈住他的腰,说:“我妈妈也有一副好歌喉,她是学音乐的,可惜太早嫁给我爸爸,失去舞台,音乐只能是自娱工具。”
“她遗憾吗?”
“多少吧,所以我们姐妹发誓要加倍孝敬她。”
“她失去舞台却得到三个女儿的孝顺,那句话说得没错。”
“哪句话?”
“上帝拿走你一样东西,就会还你另外一样来做补偿,它是个公平的家伙。”
“如果它给的不算你想要的,怎么办?”
“你问倒我了,下次碰见上帝,我再问问它。”他胡扯。
“好啊,记得问清楚,下回它来要东西时,我才能决定要不要给。”她也跟着乱说。
“讲话很大牌哦,你是王母娘娘吗?”
“猜错了,我是瑶池金母。”
方英雄收了手双臂,叹气道:“不管你是向晚晚还是王母娘娘、瑶池金母,我都爱。那你爱上我了吗?”
她看他半晌,说:“你很爱追问我爱不爱你啊!”
“就像你老想着为什么我会爱上你,为什么爱上了,就多年如一日,我和你一样,也想要一个分明。”
她叹气,勾住他的脖子,亲亲他好看的下巴。
怎么办?他想要分明,她是爱上了,却仍不敢承认爱情早已存在。
“那你再说一次,为什么对我一见钟情,为什么不后悔等待?”她很小人,只想要他的答案,却不想给他要的答案。
幸好他很慷慨,不计较给她想要的,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天雷勾动地火不需要原因,它是自然奇景,我不明白为什么对你一见钟情,但我相信有前世注定。”
“前世注定你爱我?”
“对,前世注定我爱你,注定我爱你很多,多到就算你不知道我爱你,仍然孤注一掷,非要爱上不可。”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动心。
他想,也许可以改弦易辙、不再计较过去,就算她忘记承诺,就算那个抛弃的感觉让他痛恨至极,但因为爱情再度降临,因为他喜欢彼此靠在一起的感觉,因为他喜欢有她在身边,因为他不愿意改变眼前
有人说,吃亏就是占便宜,倘若这句话成立,那么,在她身上吃一点亏,应该不要紧。
在他说服自己的同时,桌上的定时器响起,向晚晚飞快跳下他的大腿,拿起定时器在他面前晃,笑容可掬道:“工作喽,大老板。”
她肯定是他用过最好的员工,不论什么时候,都把工作摆在第一位,如果每个人都能像她这样积极认真,哪怕什么全球金融风暴。
“不要,再抱三分钟。”他拉拉她的手,耍赖。
原来对一个女人耍赖也可以这么有趣,他笑眯眯,想要一要再要、要不停。
“不行,三分钟后还会有三分钟,懒惰是罪恶渊薮,乖,我先去浴室整理,你马上过来。”
她掰开他的手指头,弯下腰,捏捏让所有女人心动的双颊。
“马上过去,有好看的吗?”他故作可爱,冲着她笑。
向晚晚摇摇头,皱皱鼻子,在他额际赏了个爆栗。
“快!”她又喊一声,转身进浴室。
看着她的背影,方英雄轻轻笑开。想到未来五十年、七十年都有她的肩膀可以尝,想到每一个清晨都可以对她耍赖撒娇对,抛弃过去、迎向未来,是最正确的决定。
手机铃声乍响,是晚晚的手机,他想也不想就接起来。
“妈咪,你什么时候才回台湾?迟迟好想你哦。”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很稚嫩。
“你找谁?”
他的口气凶恶,小女孩被他吓得,半晌发布出声音。
“说清楚,你找谁?”他加重口气。
“请、请问这号码是0980XXXXXX吗?”
“对。”
“那就对了,我是迟迟,我要找妈咪。”女孩甜甜的声音有揪紧过后的轻松。
“你打错了,这里没有妈咪!”他朝着电话大吼。
“有啦,向晚晚是我妈咪”方英雄没等她说完,直接挂掉、删除。
接下来,他比编剧动得还快的脑袋,飞快设定了若干原因场景。
那个孩子是她无故消失的主因?她有男朋友了、她不是忘记两人约定,而是压根没把他放上心?她早就结婚,她是冒牌单身,她为了五千万不得不跟在他身边?
难怪她打死不说爱他,难怪他的俊颜吸引得了所有女生,只有她在那边推三阻四,好像爱上他很丢脸,难怪她看见他像看见鬼,跑着让他追,难怪
他错了,她不会和他一起再过三、五十年,她的清晨属于另一个男人。
而他,应该坚定相信,有仇必报是正确信念,对于某些女人,就是需要教训才能学会,男人不可以欺骗。
对,他没必要改变,他想的事根本不可行!
第8章(1)
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成天气鼓鼓、不理人?
向晚晚不过是进浴室梳个头发,走出来后,便发觉方英雄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他闹脾气闹得很凶,不吃饭、不吞维他命,上车也不肯和她坐在一起,她拿的衣服他不穿,她端的开水他不喝,一整个就是在针对她。
难道不给他三分钟有这么严重吗?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闹什么脾气!
她别过脸,决定不理他,看他要气多久,等气完了,他们再来讨论。无的放矢没意思,人要学会长大成熟,碰到事情得沟通。
不过,她还是佩服他的,就算他气得快跳脚,一旦面对镁光灯、记者和导演同事,马上能露出他的万人迷笑脸,完全没受情绪影响。
他拍片,在进度上:他抽时间回答记者问题,回答得尽力又得体;他和影迷粉丝拍照,来者不拒。他简直是完美艺人,根本无法从他身上找到缺点。
但,第一天过去,第一个星期过去,他的坚持度比她所想的更强。可想想,不就是这样的坚持,他才会毫无理由地爱上她,整整七年不变?
白天他们在片场,他做所有该做的事,包括不理她。
晚上,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他还是不理她。
她引诱过他,但他很不给面子,抱起枕头走到沙发上睡觉。
她生气了,威胁道:“我再去订一间房。”
他却冷冷说:“好啊,你付钱。”
方英雄才不付费让她有机会和另外一个男人睡,对,他小心眼,他怎么知道那个迟迟的老爸不会一路跟到上海,会不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向晚晚抠死了,要花钱住饭店,她宁可睡在走廊上。买房是她最大心事,汲汲营营赚钱都来不及了,哪还能够多花半毛钱!
所有冷战归冷战,他们继续同寝同食,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
只是这天,她再也受不了,决定把话谈开,觉得这样不明不白的赌气下去太幼稚。
方英雄也很生气。他气她骗他、忘记他,气她隐瞒有个叫她妈咪的小孩背后,还有个她爱到不行的男人存在!难怪即使她的第一次给了他,她仍不说她爱他,守着这句话,是为了替那个男人保持最后一点自尊?
想到这里,他更加暴跳如雷。
难怪秦秘书提到某女星劈腿时,她会为那人说话,说感情这种事情,谁都无权置喙。难怪他批评对戏的女主角太主动时,她只是笑笑说:“谁叫你长了一双桃花眼,让女人对你情不自禁。”
他问:“那你有对我情不自禁吗?”
她笑而不答。
他终于弄懂,为什么她认为女人劈腿无罪,为什么别的女人情不自禁,她也无所谓。
那是因为她不爱他、不在乎他、眼里根本没有他!
如果她介意他,她会陪小心、会用温言软语打消他的怒气,那么他就会问她有关于那小女孩的事情。
但她没有,她由着他去生气!
这代表什么?代表正中下怀,代表她很高兴,代表如果他火大出口,叫她滚出去,她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毁约,理直气壮地回台湾陪那个死男人!
他打死不承认自己嫉妒,打死不承认他的火气有一大部分来自想象力,他想象晚晚会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呻吟;他想象他们手牵手进礼堂,想象他们走过铺满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