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十七岁-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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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孙长霞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孙老三的眼色,最终不愿意违拗心爱男人的话,乖乖地走进女厕所里,将手中的文件撕了个粉碎,把纸张彻底冲走了。
孙老三心道,该来的总归会来的。
这署名城建局的,想想也就是那个肥头大耳,十分欠扁的季文武的手笔。
老混混心中冷笑,瞧瞧他拿出的这些个东西,当真是上不了台面,他偌大的一家尊重,若有气势的一个孙会长的名头,岂是这些个小伎俩能够搞垮的?
感觉自己被轻视了的孙老三,自然将气撒在了那几张不相干的纸上。
“真是晦气!”
老混混嘟囔了几句,反身进了办公室,拿起刚刚泡好的大杯的龙井茶,惬意地咪了一口,目光便落在了每日孙长霞都会给他准备的报纸上。
莲花市的报纸,对于季文武被殴一事始终讳莫如深,孙老三有时候很是恶作剧地会在其他地区的几版报纸上仔细浏览一番,回味一下当时的神勇模样。
只是,老混混不是糊涂蛋。
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却愣由报纸上胡乱转载,这说明有心人有意将这件事情扩大,毕竟这件事的影响力本身是不可能达到这种夸张的流行程度的。
看报纸,只是一种聊以自慰的方式罢了。
老混混不是不紧张,因为他开始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虽然也有可能他只是被阴谋波及了的一个倒霉蛋而已,但他终究是不会好过的。
只是,今日的报纸上,似乎已经找不到这件事的累日长篇报道了。
募地,那被占据了的头版头条的几个鲜红大字,瞬间印入了老混混的苍老的浑浊的眼睛,耷拉了半辈子的眼皮瞬间变得很窄,还带着微微的一丝颤抖。
这一瞬间,老混混心中震惊。
他几乎从那硕大的老板椅上滑了下去,最后他才顺势往后靠了靠,让整个人都陷在真皮椅子中,从抽屉里掏出了许久不用的眼镜,一字一句地重新将标题念了一遍。
翻过第一份报纸
第二份报纸
第三份
第四份
标题赫然都是雷同的。
老混混翻来覆去的,终于确定了日期。
他将眼镜仍在桌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一次少年神秘兮兮的笑意,仿佛一个妖孽一般,老混混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第一卷 第239章 为了幸福!忍!
郝俊从东湖园出来之时,欧子阳的绿色吉普就停在大门口,那英姿勃发的青年正斜倚靠在车门上,抽着一根不知名的烟,方正之中反倒是透露出一丝丝邪意。
“哥,等我呐?”
郝俊快步跑了过去,语速很快,打蛇随棍上之意却是溢于言表。13800100。
“上哪,我送你回去!”
欧子阳对于郝俊对他的颇为亲热的称呼,并不否认,看来他对于郝俊的好感,正在逐渐的上升之中。
“正好顺路,不用送,我今天回凤塘!”说着,已然拉开了车门,嘿嘿笑着钻了进去。
欧子阳摇了摇头,大吸了一口烟,弹掉烟屁股,也转身上了车。
欧子兰坐在副驾驶上,不给郝俊一点亲近的机会,见他上车,只是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便漠不关心地看着过往的路人。
郝俊心中哀怨,自叹好比不过路人甲乙丙丁!
不过,郝大叔却是何其人也,自然不愁没有话讲。
“兰兰同学,今天也是要回凤塘区吗?”
欧子阳正在发动油门,望了眼自家清淡如菊的妹子,微微摇了摇头。
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有点孤傲,喜欢把自己埋在自己的世界里。
郝俊这一声“兰兰同学”叫得欧子兰一愣,却不好发作,轻轻地嗯了一声,女孩的意思很明显,“咱不爱跟你说话!”
郝俊并不以为意,他深知欧子兰的性子,这一声“嗯”已然是给了他极大的面子了。
郝大叔心中还有几分得意,“兰兰同学”啥时候把“同学”去掉了,也不会显得太突兀了。
“兰兰同学,今天上课的时候,我跟你说的事,你就考虑考虑吧!”郝俊的脸上带了一份真诚地祈求之色,不似作假,“反正咱们都在凤塘区,走几步路的事情,更何况,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在班里吊车尾吧?”
欧子兰又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郝俊,拧了拧好看的眉头,似是在做考虑。
郝俊便乘胜追击,“前一阵,我听吴晓老师说了,说是班里为了检验前一个阶段的夏令营学习,以及学生的基础,决定进行一次模拟的测试,题目不限,难度不限!”
“我头都大了!”郝俊也从后视镜里观察女孩的脸色。
“追老婆”第128条,不怕拒绝,就怕不理!关键时候,要厚着脸皮迎难而上!
只是,愿望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欧子兰淡淡地回了一句,“我不用参加考试的!”直接就把郝俊的满嘴借口扼杀在萌芽状态之中,就好似在拉弹弓的时候,蓄了满满的力,正崩到最紧的时候,却愕然发现镰刀弓的那一头松掉了,狠狠地弹了回来的那种感觉。
欧子阳专心开车,也不再耍弄那些炫目的车技,似是给足了郝俊面子。
只是看到这个少年在欧子兰面前吃瘪,心中总是有几分幸灾乐祸,又有几分无奈。
他此刻心里记挂的却是在临出东湖园的包厢门之前,少年所说的那句话,颇有点没头没脑。
若是没有席伟生那个电话,欧子阳是绝对不会理睬少年这番莫名其妙的话的,关键是,郝俊可能听到了电话的某些内容!
这就由不得他不重视了。
“郝俊,你之前在包厢里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出言询问。
欧子兰颇是感激地看了自家哥哥一眼,她实在是有些无法招架少年层出不穷的借口和话题,又不忍心拒绝,心里颇为纠结。
欧子阳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也顾不得自己妹子的眼神之中的含义,将车驶得稳稳的,竖着耳朵听郝俊的解释,虽然这个少年有点不靠谱。
实质上,欧子阳这么谨慎是有原因的。
这一次来海训,大队里的领导实则上是将凤塘区的这一支中队,全权交给他指挥的,包括海训内容,驻地选择,与地方协调等等一系列的杂七杂八的事情。
虽然他看起来一副极是清闲的样子,但第一次独当一面,终归心里还是紧张和颇有压力的,若不是出发前,自家老爷子耳提面命的,否则怕是早出状况了。
这支中队与他可谓荣辱与共,若是真如郝俊所说出现特殊状况,他自然是越早了解情况越好。
郝俊自然能够感受到欧子阳话语之中的郑重,虽然他心中很想给欧子阳一个白眼,谁叫他打断了他的人生大计。
不过,一想到这位很吸引少女眼球的青年就是未来的大舅哥,同样也是追老婆计划之中很重要的一环,郝俊也就释然了。
反而因为要好好的拍拍马屁,决不能简单应付。
“今年这天,老是在下雨,淅淅沥沥的,没完没了!”
郝俊示意欧子阳看看车前那忙乱的雨刷。
欧子阳却是不明所以,却也应和着道:“是啊,往年这个地方虽然也有许多雨,但却从来没有连续下那么多天的!”
“你说,我们这一个滨海的小城里,内陆的湖水都漫过了往日的水位线,还在不停地上涨,这其他地方会怎么样呢?”
郝俊一脸凝重地问道。
欧子阳是个聪明人,一听便知道郝俊话中之意,眉头紧皱之余,脸上却也露出了几分疑惑。
往年,若是一个地方持续降雨,水域超过禁戒线,倒不是很少见的事情,只是一想到席伟生严峻异常的脸色,欧子阳就不敢将事情往小了讲。
这时候,欧子兰却是转过头,好奇地望着郝俊,这个男孩之前的脸上总是带着和以前的哥哥一样的让人不喜欢的笑意,而这时候,他却又有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郝俊被女孩有史以来最大的动作给惊住了,没想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换不来女孩的一个眼神的他,却得到了这样的回馈,有种喜极而泣,苍天有眼的错觉。
欧子阳发现郝俊说这话就开始走神,不由地恶作剧般的轻点了一下刹车。
欧子兰还好,早防着这一手,郝俊却是荣幸地与前座来了个亲密接触,更让他有点无奈的是,在他往前撞的一刹那,他分明看到欧子兰的身子不符合惯性地往后又靠了靠。
一个是未来内定的老婆,一个是未来的大舅子!
郝俊吞了吞口水,算了,为了未来的幸福,忍了!
他将身子更凑向欧子阳的方向多些,用一种模糊的语气说道:“怕是有些地方,危险了!前一阵子,听说水位的警戒线一直不断地超过往年的峰值!”
“可是这跟我们部队有什么关系?你不知道,我们中队的性质不一样!”
欧子阳摸不着头脑。
笨!
郝俊在心中念叨了一句,“有没有征召是一回事,你不会主动申请啊,关键是态度,态度啊!”
郝俊说到此处便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无奈语气,偏偏欧子阳吃这一套,很是赧然。
郝俊并不担心在欧子阳面前透露一些他不同于一般这个年龄的孩子的城府和心机,因为未来的幸福,似乎很有可能大舅子发言的权威性很高!
即使他人微言轻,郝俊也不敢赌!
第一卷 第240章 工作问题
(推荐票到5000,容我小贺一下,谢谢大家!)
郝俊扬了扬手,望着绿色吉普迅速驶离,挥别这已经开始进入他人生旅程的兄妹两人。13800100 文字首发 /文字首发
吉普车里,欧子兰轻轻舒了一口气,像是憋闷了许久,小心翼翼释放的感觉。
欧子阳却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妹子的这个小动作,自顾自地想着心事,看来这事还是得问问老爷子!
他不由地有些苦恼,若自己纯粹是个军人,就不必如此瞻前顾后了,他的一些动作,往往会被解读为他身后势力的一种态度,使得他经常不能如臂指使。
这也是他最为反感的一点,年轻时自由散漫惯了,是个无拘无束的性子,突然之间发生了改变,能完全地适应下来,已然算是同龄人之中十分出众的了。
虽然,如郝俊所说,这只是一个态度,但若是仅仅他一个人的态度,便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自家老爷子总归是目光要远一些的!
郝俊不知道,因为他的出现,似乎在一刹那都让这兄妹两产生了一种苦恼的情绪,嗯——不虐心的苦恼。
他此刻也和欧子阳一样,想着自家的老爷子。
郝跃飞是个勤勤恳恳地性子,喜欢按部就班,循规蹈矩,若是再年轻个十来岁,到了这凤塘区区长的位置上,熬也能够熬个步步高升,只不过是资历堆出来的。
工作上不会出大彩,但小彩必定是不断的。
不过,如今他已小龄四十,矜矜业业,估计也就是个原地踏步的命,若是顾氏一直如日中天,倒也可能让他小进一步。
这凤塘区的区长一职,还是他被逼无奈下抢过来的。
但眼下却是有着不是机会的机会,若是能够为郝跃飞增添一些重要的政治资本,何乐不为!
况且,有些事必须要做!无论郝跃飞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工作越来越进入正轨,郝跃飞晚上归家的时间就越来越晚。
余芳正在厨房里忙碌,瞥眼看见挎着书包,好似又长高了一点点的儿子,没好气地道:“臭小子,倒是舍得回来了!”
郝俊无奈,心道,咱每个礼拜都回来好哇!
“跟你爸一个德行,都是不着家的人,可怜我这苦命的人啊!”
说完,便在那里唉声叹气个没完没了,手里的功夫却没有停歇,时不时地还亮一下颠炒锅的手段,依稀有几分大厨的风范。
余芳就是个爱发牢骚的人,喜欢碎碎念,是在服装厂工作的女人的通病,尤其是她这个年纪的女人。
作为儿子,郝俊只能接受这个接收器的身份,有时候还得被动替郝跃飞承担一些。
不过,不得不说,有妈的孩子还是很幸福的。
瞧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好几种佳肴,郝俊咧开嘴便笑了。
没成想就吃了一个板栗,余芳搓着围裙,说道:“快,把书包放下,洗洗手,吃饭了!”
原本郝俊应该说吃过了的,但看着老妈其实精心准备的饭菜,到嘴的话便咽了回去,只是这肚量——真的能容下第三顿饭吗?
于是,郝俊便只能细嚼慢咽。
“饿了吧,来,多吃点,学校里的饭菜啊,肯定不如家里面!”
郝俊低着头,数着碗里的饭粒,很无奈的看着鼻子前越堆越高的小菜,纵使是单单把它们给消灭,也是件极其苦难的事情。
真是个傻孩子啊!
郝俊在心里自叹着。
“小俊,妈给你说个事呗,你给妈参考参考!”
自从余芳上次听从郝俊的话,买了好多吉祥的所谓股票,由于孙老三和郝跃飞的努力,使得凤塘区的服装产业渐渐有了起色。
政策的偏向性和整体之间的紧密联系,使得原本对这个产业失去信心的人又重新加入到这个产业之中,而余芳和和她一起购买股权的服装厂员工,就成了这种现象的第一批受益者。
虽然年度的分红尚未明确,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工作着的地方,自己也有这一部分的所有权,余芳诸人干活的劲头都明显增加了,甚至在厂区里讲话的声音都比以前提高了八度。
余芳不喜欢炫耀郝俊考上市一中重点班的事情,反倒是逢人便说这股权一道,俨然把自家儿子跨成了经济大师。
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郝俊变成了家中的投资理财顾问。
“前一阵子,陶老板召集我们这些小股东开了个小会,说是有件事和大伙说说,以前那个森重的老板孙自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