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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西主醉月-第6部分

小说: 西主醉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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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成男的。”

    “你阿爹是在保护你。”他看着她。“醉月,你很漂亮,很美。”

    “我我真的漂亮吗?”她怯羞羞的问。从采没有人说过她漂
亮。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她又羞又雀跃,整个人觉得飘飘然的。

    他伸手拨着她乌亮的秀发,眸中充满着爱怜。“醉月,你真的很
美。”

    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凝视着他,她的心绪,掉进了他的黑眸中,
傻愣愣的望、傻愣愣的问:“西门公子,你你你喜不喜欢我?”
她大着胆子问,心口随地喘急。

    她纯净娇美的脸庞,飘着朵朵红云,美的如她酿的水果酒,清香
纯净。

    “喜欢、当然喜欢。”

    他的手,缓缓移过她颊上的红云,指腹轻刷过她的朱唇。

    俯首,他以唇代替指腹,轻压上她的唇,她的唇,柔嫩的像花瓣
一般。

    天旋地转,是醉了吗?醉月晕陶陶的,脑袋一片空白。她酿的水
果酒,后劲太强,醉的她像飘上云端一般。

    第五章

    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劝客尝,

    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触。

    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金陵酒肆留别李白

    “晶清的酒叫栗,清甜的酒叫驰,原汁的酒叫醇,又叫酉需,
重酿的酒叫饵,三重酿的酒叫酉守,薄汁的酒叫璃,甜汁的酒叫醴,
甜美的酒叫醍”

    在一片大草原上,西门擒鹰坐在放羊的醉月身边,手中持着一本
有关酿酒的书,亲自念着。

    为了醉月喜欢酿酒,他特地托人找来了几本和酿酒相关的书籍,
又因她不识字,他便担任她私人的说书工作。

    醉月听的似懂非懂。“好好多喔,我记不住。”

    “没关系,我念你听,记得住,你记下,记不住的,日后我再说
一遍给你听。”他相当有耐性,他相信,以她的聪明,绝对可以成为
顶尖的酿酒师。

    扬起一抹甜美的笑靥,醉月仰望着他,他的翩翩风采;像个俊神
仙一般。

    “笑什么?”凝视着她的眼,他的心湖又起波动。

    他一再停留,愈来愈多的因素,是因为她。

    他得确保没有人再找她和她阿爹的麻烦,他才能放心离去;他又
想助她一圆酿酒的梦想,她不识字,他得为她说书,另外,他也想教
她写字,也想教她吟诗

    对她,他有太多想呵护她的念头。

    他想,短时间内,他是不会离开赏月村的,而泰山应该比他更不
想离开。

    或许,这段期间内,可以让泰山和萍儿,完成终身大事。

    而他的终身大事

    温柔的目光,锁定在她清丽的小脸蛋上,他唇边漾出朗若清风的
笑容。

    “我我觉得你像天上下凡来的神仙,又美又俊,像个活菩萨。”
她笑着。

    喜欢依偎在他身边的感觉,好安全的感觉,好似一切有他在,就
安全无虞。

    “是吗?”西门擒鹰轻笑。“如果我是活神仙,那你就是可爱的
小仙女。”

    “仙女!?”她眼珠子溜溜的转。“那神仙和仙女,是不是可以
永远在一起?”她天真的问。

    “你希望神仙和仙女,能够永远在一起吗?”他笑着反问她。

    “我”羞红了脸,她轻轻地点点头。

    “如果要和神仙在一起,仙女必须离开她从小生长的地方,离开
她的阿爹,那么,小仙女愿意吗?”

    因为这个因素,所以他敛住了对她的许多好感。为了他一己之私,
离散相依为命的父女,这不是他乐见的情景。

    “我我,我不想离开阿爹。”醉月满脸为难。“可是,仙女
很想和神仙在一起。”

    她,陷入了两难之中。

    她是那么地喜欢他,但是,要她离开阿爹,她是不愿的。

    垂首,拨乱脚边一堆杂草,心如杂草般,一样凌乱。

    他爱怜的揉揉她的发,不让这件事烦她。

    “醉月,我再念一篇给你听,好吗?”

    直起身,她点点头。

    翻开了手中的书,他温柔的嗓音,在草原上飘荡,“酒谱说,酒
的色彩清,味道重,是最好的酒,称为酒中之圣;酒的色彩如金,味
道醇苦的,是次好的酒,称为酒中之贸;酒的色彩乌黑,味道酸璃的,
是下等酒,称为酒中之愚。”

    仰望着他,她的眸中存蓄着爱意,笑容扬在脸上,始终不灭。

    

    在赏月客栈正对面的欢喜楼,是赏月村内,规模最大的一家酒楼。

    平常时候,每到夜晚,热闹非凡,进进出出的客人,多如过江之
鲫,但今晚,一些慕名前来的酒客,全被拒于门外。

    酒楼里,里里外外,全是官差的身影。

    在富丽堂皇的欢喜厅内,连连传出摔酒杯的怒咒声。

    欢喜楼的老鸨喜大娘,连跪了三回,额上冷汗涔涔。

    “县县府大爷,您息怒。”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呀,县府人爷亲自赶路来给欢喜楼捧场,
你端的这是什么劣酒给县府大爷喝?”

    说话的人,正是上回在赏月村吃了闷亏的师爷吞丙。

    上一回,抱回那坛酒,害他挨了二十大板子。这回,是县府大爷
自个儿提议要来,他正好趁这一回,把上回受的气,全给还回。

    坐在尊位上,身材肥胖,顶着一个圆滚滚大肚的城安县县府大爷
同一虎,身旁围绕着五、六个裸着上身,殷勤服侍他的歌妓。

    几个歌妓,无不卯足全力,极力讨好他,每个人心中,无非是想
攀住这个名利双收的大好机会。

    只要能让县太爷看上眼,带回当小妾,总是一个出头机会。

    同一虎一双老色眼笑眯着,两手搓揉着一对又一对凑至他眼前的
丰乳。

    虽说美女如云,但没有美酒,心中老是火。

    喝惯了奔家酿的酒,嘴给养刁,肥肚肥肠,也只认奔家的好酒。

    “马上给我去取奔家的酒来!”推开了眼前一波一波的肉弹,同
一虎用力的捏着一只肉弹,喝令着。

    倒楣被捏的歌妓,心中咒骂着,但脸上仍是笑盈盈地,逮着了机
会,她推开了挤在一旁的其他歌妓,弯着身,把被捏红的那只丰乳,
凑至同一虎嘴边:“哎哟,县府大爷,你看看,你把人家捏红了,不
管啦,人家要罚你,用你的嘴,亲抚我的红肿。”眼波一送,娇嗔出
声的,是欢喜楼内,最会耍心计的歌妓红玉。

    “好,好,乖宝贝。”

    同一虎捧着那只丰乳,又吻又吸的,看的一旁的吞丙,直流口水。

    喜大娘自从接掌欢喜楼十年来,没像今日这么窝囊过,又磕又拜
的,但纵使满腹怨气,仍是必须笑脸以待。

    “县县府大爷,你有所不知,那奔家的酒,我们可是从来买
不到的。”正好她也可以趁这一回,让奔大受点教训。“那奔大,仗
着自己名气高,鄙视我这些酒楼,任凭我们说破了嘴,他就是不把酒
卖给我们,害我们也间接得罪了不少客人,以为我们不想卖酒,真是
冤哪!”

    同一虎皱着眉头。“真有这种事?”

    “是啊,县府大爷,你可得为我们作主啊!”接收到喜大娘示意
的眼神,红玉又使嗲功。“像你这种高贵的身分,当然是得喝奔家的
酒。”

    红玉拉着同一虎的手,钻进了自己的腿间。眼尾一勾,又使了迷
魂计。

    “师爷,你还杵在那边做啥?快去给我取奔家的酒来,要是那奔
大敢不从,你就当场把他打死,无论如何,都要把酒给取来!”

    同一虎一声喝令,吞丙回神擦干口水,然然可可,蹴然应声:
“是,属下立刻去办。”

    

    “心心复心心,结爱务在深。”

    躺在床上,准备就寝的醉月,喃喃低念着西门公子教她的诗句,
藏不住的笑容,在她脸上织成一道美丽的弯月。

    才躺下要编织美梦的,却被房外一阵吵杂声给扰乱。

    “一定又是阿爹喝醉酒了。”

    翻身下床,才想走出房外去扶醉倒的阿爹,却听见前阵子来取霹
雳春那个师爷的声音。

    “你这个奔大,好大的胆子!竟敢违抗县府大爷的命令
来人啊,把这刁民绑起来。”

    “是。”

    在房内的醉月,闻言,心一惊。肯定是笨师爷回来报仇。

    穿上外衣,把长发扎起,她急急奔出。

    “你们凭什么绑我阿爹?”推开官差,醉月娇小的身子,挡在奔
大身前。

    “好,你们父子一块绑!”自己跑出来落网,省得他差人去搜。
前日的恩怨,今日一道解决。

    “谁敢绑我们!”醉月提气大喊。“你你忘了那天捉你的那
个泰山吗?他可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你敢绑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一提到那个大个的,吞丙就一肚子火。好歹他也是堂堂一名文师
爷,竟被一名莽汉,提着游街愈想火气愈大。

    “等我把你们收拾了,再去找他们算帐!”

    “等等等!”醉月双手挡着欲捆绑他们的官差。“我我
可告诉你,那那个西门公子,可是西城主的亲戚,如果你敢乱来,
他一定”

    仗着有同一虎当靠山,吞丙天不怕、地不怕。

    “那小子要是西城主的亲戚,我就是西城主的爷爷。”要攀关系,
谁赢的过他吞丙。

    “你你为什么要抓我和我阿爹?”要死也该有个充分理由,
否则,死不暝目。

    “县府大爷人在欢喜楼,他指定要喝奔家的酒,要是谁敢阻挠,
县府大爷下令,阻挠者,当场活活打死!”

    吞丙一根手指,直直的指向他们爷儿俩。

    “原来是这种小事!”醉月干笑着。“县府大爷指定要喝我们奔
家的酒,那就是看得起我们奔家,我马上去抱一坛酒。”

    “醉月,不准你去!我奔大的酒,不卖给那些恋酒贪色之徒!”
连日来,身体微恙的奔大,使尽全力怒喝。

    “阿爹”醉月回身,猛对奔大使眼色。“要买酒的是县府大
爷,我们能不卖。”

    奔大不知女儿在打什么主意,女儿紧紧握着他的手,用眼神示意
他别冲动。

    奔大心想,或许女儿是想先虚与委蛇,到了赏月客栈前,再向西
门公子求救。

    眼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好吧。”沉住气,奔大松口应允。

    原本顽强的爷儿俩,辟然变得乖乖合作,带着满肚子气来的吞丙,
原是要报复,但此刻却傻了眼。

    醉月打开坛口,酒香飘溢,令在场的官兵,闻之飘飘然,一时间,
酒虫搔肚,什么报仇的事,全抛到脑后。

    “快快快,把酒搬到欢喜楼去。”口水直流,光是用闻的,就已
先醉了一回了。

    

    赏月客栈的二楼窗口处,身着白袍的西门擒鹰,一双狭长的黑眸,
望向对面的欢喜楼。

    听牛大叔说,今儿个欢喜楼全让城安县的县府给包下。

    这城安县府,可还真懂乐。

    “城主,这城安县府,也太逍遥了,让我去教训、教训他!”

    打从知道同一虎包下欢喜楼,泰山便气腾腾的。

    “他犯了什么错?”西门擒鹰带着一抹笑容问。

    “一个爱民的清官,怎么会到酒楼里,饮酒作乐?”泰山虽然是
名粗汉子,可该懂的理,他还是懂的。

    晃晃手中的摺扇,西门擒鹰一双黑眸笑扬着。

    “谁说清官不可以上酒楼?”踱步回桌前,西门擒鹰落坐。“真
正的清官,不管是酒楼、或是赌场,只要是在自己管辖内的,都应该
去看一看。”

    泰山皱起一对飞扬的粗眉。“那城主,照你这么说,那个同一虎
是没有错啰?”

    “不,他有错!”西门一脸正色。“他错在不懂独乐乐,不如众
乐乐这个道理,还有,他最大的错,就是没约我一起去。”

    泰山的一对牛眼,死瞪着主子。

    他真的不懂他的主子,是不是不想争取国主之位,成天都一副悠
哉的模样,眼前明明摆着一件令人火冒三丈的事,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对了,你去醉月家一趟。”

    他原想,这么晚了,那同一虎应该不会找奔家的麻烦,但愈想愈
不放心。

    “去醉月家做什么?这么晚了,他们父女俩,应该睡了吧?”泰
山一心只想教训同一虎,要把他支开,可以,让他先揍那同一虎一拳
再说。

    泰山那点心思,全写在脸上,西门擒鹰叹笑着:“我怕同一虎会
派人去找奔家的麻烦。”

    西门擒鹰的话语甫落,街上便传来醉月的呼喊声:“西门公子


    拔高的声音,隐藏着求救的讯息。

    倏地奔至窗边一探,他看到了醉月和奔老爹被官兵团团围住。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同一虎的确派人去找奔家麻烦。

    推开窗子,西门擒鹰纵身一跃,翩然飞落。

    

    满地的酒坛碎片,和洒了一地的醇酒,虽然颇觉可惜,但奔大对
女儿摔酒坛的举动,非但不生气,反而用赞赏的眼神看着女儿,表示
她做的很对。

    宁愿浪费了一坛好酒,也不让狗官咂上一口。

    “你你们父子俩”糟蹋了一坛好酒,望着地上的酒液,
吞丙馋凸了眼。“来来人啊”

    在吞丙傻愣的说不全话时,醉月卯足气大喊:“西门公子”

    在官差手中的刀柄,落在她颈项之前,一道白影,从天而降。

    一把摺扇,轻而易举的挥开,亮晃晃的刀柄,西门擒鹰脸上有着
惋惜的表情。

    “怎把一坛好酒给破了?是谁这么粗心?”

    站在他身后的醉月,扯扯他的衣角,小声的道:“西门公子,那
酒是我摔破的,我是故意摔的。”

    “噢!?故意摔的?那真该打屁股!”

    “就算把我家的酒全摔光,我们也在所不惜!”有了靠山,醉月
说话大声了起来。“我们奔家的酒,绝不进这种饮酒卖笑的地方!”

    “混帐!全部给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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