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驸马越墙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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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执着的想要回到这里,堂堂正正的回到这里,可如今,却也觉得并非如斯重要了!”
时至今日,我依旧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当时听到这番话时怔痛的心情!我想,最最伤人大抵也不过如此
因为不在乎,因为不相关,所以,才无关紧要么?那,萧逸,许是真的已将过往放下了罢!
转头对着倾首看着我的于探花,我略显单薄的笑了笑。
自然,稍有眼色的人都知晓,这时当该选择离开是非之地,可我却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与他人。然,拒绝于探花送我归府的话还未出口,对侧的萧逸却出乎意料的抢先道,“于兄未免也过于客套了,安家小姐与我比邻而居,同行亦有何不可?正如于兄所言,时日委实不早了,今日便就此别过罢!”
语毕,萧逸略扫了眼即将降入水面的夕阳,利落转身,堪堪走了几步,又戛然止住,侧眸回首淡然瞧着后侧一动不动的我。
愣了愣,见那抹不带情绪的视线真真落于我身,顾不上其它,我分外慌乱的朝于探花点了点头,抬步老实的随上。
一路默然无言,萧逸在前,我落后两步,不缓不急地似一直保持着同等距离。其实,此刻我的内心是有生出几分悔意的,毕竟我完全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萧逸的步子迈的不算快,因此我跟的也不算吃力。
隐隐淡了一角的余晖映在前方绯红的袍子上,结成一片眩光!
就这样看着看着,我竟是有些出神了,就连顿下脚步都一无所觉。
须臾,待我回过魂,却见萧逸也是停下了脚步,笔挺的站在前方,玉树临风的就像万物枯竭中的新绿。
我四下探了探,原来此处居然是澜河么?
最近几年,我很少往这边走动,再加上官府计划拆迁,澜河规模日益渐小,周遭的环境也早已不复往日。
那时,我们三人最爱嬉戏对弈的红亭不在了,那棵最爱反反复复量比身高的冬青树也苍老颓败了。故,我便不再爱到此处。
现在看来,风景也到能入眼,不过,也是印证了那句俗语“物是人非”
“走罢!”不过片刻,萧逸便侧过身子,丝毫不显迟疑的再度往前。
收回遥望的视线,我敛下内心波动起伏的思绪,慢慢地再度跟上前方的步伐。
这段路很长,但,再长的路也有终点!
状元府与将军府装饰风格迥异,萧府偏淡雅,而将军府却相对厚重得多。
“谢谢状元爷相送,如此,绯亚便先行回府了。”看着熟悉的两方格局,礼貌的扯起唇角,我福了福身子,转身欲离开。
“安小姐,你”
讶异的转回头,然,萧逸却终未再多说什么,只抱了抱拳,敛下方才一闪而过的斑斓眸色,侧身进了状元府。
第九章 亲情爱情【修】
俏娟似早已回府。待我进了院子,便仓促的迎了上来。
“小姐,我方才去徐相府邸,寻了熟识的妹子打探,原来日前,徐公子便携着近身小厮离了相府。”许是心情急躁,俏娟这番话说得总有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
“可有打听出徐亦为何离府,又是去了何处?”掀开珠帘,无力的瘫靠在床侧,我顺着她的话询问。
抿了抿唇,俏娟明显的降低音量,自然的将头倾向我这边,“据不可靠传言,徐相强烈恨铁不成钢,说徐亦甫一归家便惹是生非、败坏门风,如今更是不明不白的让全城百姓评头论足,两人便在夜深人静时大吵一场,于是,现下一拍两散。”
我本是有些倦怠了,又被俏娟的这些解说闹得哭笑不得。怎么父子的一番争论到弄得像情人分手一样,还一拍两散呢?
“小姐,虽说是传言,但据我分析,这也是很有真实性的传言啊!”大约看我露出笑颜,俏娟竟有些着急了,生怕我不信她的推断。“小姐,依我说,这徐公子纯属自作孽不可活,谁叫他当初不知好歹的跑来退”
话音猛然顿住,俏娟连忙捂住“噼里啪啦”说不听的嘴,又瞪眼惊恐的看着我,大约是怕触碰到我所谓的“伤心事”。
俏娟这幅罪过的想死的表情实在叫我有些无奈,便赶紧扯开话题来打断,“说重点,徐家公子现下居于何处?”
“小姐,你这不是为难我么?我到哪儿去寻个乱蹦乱跳的大活人去。”
瞧了努嘴的俏娟一眼,我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反正在俏娟眼里,徐亦早就成了罪大恶极之人,不然,也不会一提及他,就有意无意的处处带着根刺。
话说,我也真是挺对不住徐亦的,明明是我先前求着他娶我,却成了他抛弃未婚妻,眼下,还害得他背了断袖这一名不副实的罪名
忍住叹气的冲动,嘱了俏娟早些休息,我便懒懒的窝进棉被。
今日,真的是有些累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
如此过了三两日,我还是没有打听到徐亦的丝毫消息。
且,那日偶遇后,我也再没见过萧逸,倒是那群不知好歹的燕子,时常在萧安两府穿来梭去,翅羽翩翩抖动,飘逸非常,惹得俏娟几人整日看着很是心情郁结。
“亚亚,为父给你说个事儿。”这日午后,我刚靠窗发着愣,安将军就踱着步子走了过来。
点了点头,我表示注意力很集中的听着。
“亚亚”迟疑看我一眼,安将军眼神似有些纠结,“为父昨日朝后与于太傅聊了几句,太傅种种话语中,似有意无意透露出与我结亲之意。”
饶是淡定如我,一时间,也猛地怔住了神。
愣愣的侧头,我盯着眼前的安将军,有些怀疑,“父亲,你确定你没听错么?”
“你这是在质疑为父的耳朵有问题么?”狠狠扫我一眼,安将军气的连嘴角胡子也颤颤的不停抖动。
呃我觉得父亲大人还真是理解错了,我哪是在质疑他的听力啊?我这是在质疑他的理解能力好不好?
“父亲,你也知道,于太傅平时说话一向言简意赅,又咬文嚼字的,你确定是这么个意思?”努力地在心底默念着“委婉”二字,我艰难的表达我的看法。
听到我这话,安将军反常的没有生气,继而沉静起来,停顿了半刻,似思索完毕,“亚亚,若说的是我觉得你女儿不错啊优雅啊才德兼备啊这些通俗的话,你觉得还有别的意思么?”
有没有别的意思我不知道,可这事情明显太过奇异,传言太傅对其子于侦韦一向严苛,同理,对于儿媳也理当是要求多多。而我,明显不够格!无论是名声还是别的什么,毕竟,和萧逸和徐亦那些破事都不是空穴来风。
于是,这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亚亚,老实说,我觉得于侦韦这孩子真是不错,秉性好,人实诚,又没有年轻人常有的花花肠子,是值得托付终生之人。”寻了把椅子坐下,安将军自顾自的侃侃而谈,似乎完全不需要我的回应。“亚亚啊!那日于侦韦送你回来时,为父就知道他对你有了心思,那眼神啧啧,和我当时遇见你娘亲可真一模一样啊”
无语的看着沉浸在自我陶醉中的安将军,我瘪了瘪嘴,这年头,说话也不带夸张成这样的。还一模一样呢!难道他当时还能瞧得清自己的眼神么?
“父亲。”忍无可忍的打断,我耐着性子好好分析,“父亲,我与于探花当真相见不过数次,再者,您与于太傅同朝相处也不少,当真就看不透于老的性格么?听闻,于太傅最是讲究门当户对,当年明明对自己的师妹情有独钟,却因门不当户不对而致使恋情无疾而终,这样一位严苛的人会愿意要一个名声败坏的人作媳妇儿?”
一口气将种种理由倒了出来,我紧盯着对面的安将军不再言语。
热情一下子被全数浇灭,安将军神情似有些颓败,又隐隐的泛着苦痛与心疼,“亚亚你怎么能说自己名声败坏呢?还有,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问过你,你当年可是真的爱着萧逸?”
我不曾想,安将军竟然会问我这个问题,毕竟,就算是当年他也不曾有问过!
眼眶突然就有些酸了,人的情绪似乎都这样,往往一个人的时候总能故作坚强,而有他人关怀问候时,便又会变得异常脆弱。
装作自然的侧过身,我不想让父亲看到我情绪失常的模样。然,我却没有想到,这番做作的动作本就透露出了内心最为真实的情绪
“女儿,当年,父亲也是怕你被牵涉连累,才一再叮嘱你离萧逸远些,如今唉,也是为父对不住你,没能帮你保住萧逸的父亲。”
身后,传来安将军嘶哑的嗓音,又搅得我心内痛的慌,貌似,事到如今,他都一直不知道当年他未能救下萧逸父亲的真正原因。
其实,我又有什么理由来责怪于旁人呢?更何况,这本来就是我一手导致的。
近年来,父亲的声音愈加有些苍老了,以往豪迈的笑容也慢慢刻上深纹,一切的一切,都慢慢刻上岁月的痕迹。
我很惋惜,没有陪同萧逸度过那段他此生最为黑暗的时期。我很遗憾,此生此世再也不能随着萧逸一起并肩看夕阳、携手看灯花,又或者去实现我们曾约定过的许多约定
但,我却不后悔,因为,爱情从来都不是冒着失去亲情的代价来实现的
“亚亚,无论过往种种如何,你只要明白,眼下萧逸不再是萧逸,而是未来的驸马爷如此便好!”
离去之时,安将军只沉闷的与我说了这番话。
我又何尝不懂,只是,大约在我心底,从来就没有把此事很认真的当真过!然后,一遍遍麻醉自己,一遍遍让这份真实的苦痛远离!
生活中,有很多事情,你很努力的时候往往一无所获,反倒散漫之时却主动送上门来。
徐亦,貌似就是属于主动送上门的那种。
这日午时,我和俏娟去街上购买布料,好巧不巧正好遇上徐亦未伏二人出来觅食,便拉了心不甘情不愿的俏娟一起相约去吃饭。
事实上,我一直对俏娟的想法表示很疑惑,明明害徐亦如今这样落魄的最大罪魁祸首就是她,为嘛她还能心安理得去讨厌别个呢?自然,我私以为,这也是俏娟真正的厉害之处。
“徐相虽说为人严厉些,但好好解释也并不是那不讲理之人,有必要闹得如此地步么?”坐在餐桌一侧,我细心打量了徐亦片刻,发现他脸色红润,神采飞扬,当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不怀好意的看我一眼,徐亦喝完茶,又拾了帕子擦拭了番嘴角,很刻意的露出无赖笑容,“若我老子说非要把你娶回家才让我进门呢?”
“其实那什么,一个人在外生活还是很自由的。”默默地捧起茶杯,我垂眸作理解状。
“嘁!安绯亚,瞧你没良心的”猛地放大音量,徐亦很没形象的冲我摆了摆头,表示失望。
未伏俏娟这次并没被打发出去,站在一旁兀自忍着笑意。
仔细思考了番,我拿正眼盯着徐亦,“如果你老子这么喜欢我的话,我还是可以嫁给你的,反正现下我名声衰败,嫁给你倒也不愁吃不愁穿,还能给你纳两方美妾,倒也喜哉?不如,我们此时就一起上徐府?”
这下,愣怔的换做徐亦了,“喂,你不会说真的吧?那萧逸怎么办?”
果然,从小到大,徐亦永远都是那个最会戳人伤口的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木着脸别过头,我冷然,“怎么办?当驸马爷娶美娇娘呗!”
讪讪傻笑两声,徐亦似被我抵的有些尴尬,“我我这不是老忘了还有公主这事儿么?”
“也是,你除了记得你的鱼儿小姐之外,哪还能装得下何事?”闷闷的回话,我拿了双筷子开始吃菜。
沉默片刻,徐亦并未接话,我有些疑惑,照日常,徐亦哪会如此沉静,定是会不依不饶的与我抗争到底。抬起眸,却见徐亦自望着窗外,大抵思索着什么。
“亚亚,前些日,我瞧见了与鱼儿很是相似之人,右手肘经脉侧有一颗蓝痣。”转过头,徐亦摒却以往的懒散样,看起来很认真。
“可那人却是个男人。”
我刚要开口道“恭喜”,却被后面的话雷得无语,这算是什么呀?
“于是,我猜测,鱼儿会不会是那人的姐妹?”
徐亦的思维委实太过跳跃,让我都有了些应接不暇的感觉,“世上之人千千万,模样相似的都有好些,更何况只是手上有着一颗蓝痣?”
遇上爱情的人大多不理智,所以眼下,我只得理性的帮助徐亦去分析。
“可模样真的很像,再者,语气、皱眉的动作,甚至表情都一般无二。”干脆放下手中茶杯,徐亦很是认真地盯着我。
总觉得,对着这样一副闪亮亮的眼睛说,兄弟,你想多了啊这纯属巧合啊之类的话,的确是个罪过。所以,我只得昧着良心说,“那估摸着是那男子姐妹吧!你现下可以去多多打探。”
徐亦似乎就等着我说这句话。
一听我说完,便心满意足的点头,眼眸眯眯道了声“知晓”,就三下两下吃完饭闪了人。
我本是带着强烈的不安与负罪感去会徐亦的,却不曾想反倒成了他的情感军师,无语的和俏娟慢悠悠走回了府,就见守在门口梧桐树下的琳岁。
第十章 欲掩迷障【修】
看我进了府邸,琳岁行了礼便言简意赅的开口,“大小姐,二小姐说想散散步,邀您一块儿同行。”
安雨粒一直对我形同陌路,这会主动相约还真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可我此时却无意和她培养姐妹感情,“我现下有些乏了,与你小姐说下次吧!”朝琳岁笑了笑,我侧身往前走。
“大小姐别!”匆匆赶至身前,琳岁“唿”地张开双臂拦住我,大有不应不休的意思。
我有些微恼了,蹙起了眉,略不满的盯着一脸慌张的琳岁。
“大小姐,二小姐与我交代,一定得邀您一块同行,说是有要事商讨,您就去吧!”
方才我被拦住时,一脸不爽的俏娟这时也没多说什么,直直站在我身后面无表情,或许,她也明白,这就是作为丫头的难处,明知不讨好,却不能违背主子的意思。
我也并不是刻意为难与琳岁,只是心情确实不佳,再者,安雨粒又能有何事与我相商?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