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巢之后 作者:葡萄-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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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觉得,期待圣上大赦,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一件事。
一时又觉得,自己的诗写得别出心裁,又是投圣上所好,有所封赏应该是有至少五成以上的把握。
在这样反复焦虑煎熬中,终于到了万寿节前夜。
这天罗暮雪是白天当值,傍晌回家,因万寿节事情多,御前侍卫们忙得团团转,打从罗暮雪休假回来,就忙得喘口气时间都没有。人都瘦了几分,不过倒是更显得精神了。
这天他回来天已擦黑,叫了晚膳便叫陆芜菱过去,甚至也没多说话,只是埋头吃饭,等吃完饭,繁丝带着杏儿收拾了,他便道:“菱角儿留下,你们都下去。”
秋天已不似夏日日长,这时,天已经黑了。
繁丝等应声出去,陆芜菱便去点了灯,灯光下她面目更见鲜妍,举止娴静,双眸光华内蕴,如明珠美玉。
罗暮雪看她一眼,并未多言,自己起身去关了门。
陆芜菱点好灯,听见罗暮雪关门,愕然抬头。
罗暮雪已经走到她身后。
他比她高出一头有余,身姿挺拔肩膀宽阔,站在她身后,仿佛能遮住所有光。
陆芜菱莫名心中一紧,抬头想转过身子,却突然身子一轻,已被他箍住腰肢抱了起来。
她惊叫了一声:“大人?”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被罗暮雪几步走到床边,扔在了床上。
陆芜菱骇然,撑起双臂,抬起上身,便要开口相询。
罗暮雪却已欺身过来,一手捂住她嘴,不让她开口。
“我知道你能言善辩,”罗暮雪沉沉道,双眸里跳跃着闪烁的火花,“所以,今晚不会让你开口。”
说完,他在她喉下点捏了两下,陆芜菱惊骇发现自己已说不出话来了。
他双手很灵巧,又沿着她脖子肩膀而下,在她身上捏了几下,她便浑身酥软,几乎动弹不得了。
他抬起头,黑玉般双眸静静凝视她道:“别恨我,菱角儿。”语气很轻又很低沉,十分认真。然后他便垂下长长睫毛,不再看她眼睛一眼。
陆芜菱又惊又惧,她已察觉他是蓄谋已久下了狠心了,自然也不会再留把匕首让自己自尽。她想说服他,可惜口不能言;想要推拒,甚至连抬胳膊的力气都不足,更不要说嚼舌自尽的力气了。
她心中慢慢盈满了绝望。
罗暮雪大概是怕看到她眼神会心软不忍,所以根本不抬头看她,只是默默低头将她衣衫一一剥除,半臂,抹胸,石榴裙,鹅黄柳绿的丝绸织物被随手扔弃,却因质地轻柔,在空中徐徐舒缓,慢慢回旋落地
他仿佛在做着一件极为细致的工作,脱她衣服的动作并不快,也不粗暴他的双手所在之处,灯光下便多一片细腻柔白的肌肤,直将她剥得什么都不剩修长双腿,盈盈腰身,窄窄肩头,还有已经日渐高耸的双峰如雪如玉,仿佛待宰的小兔子瑟瑟发抖,让人看了眼热心跳。
他已动情,眼睛里便似有火焰熔岩要喷涌而出一般,呼吸粗重浑浊。
陆芜菱心里一阵冷一阵热,不知道是恐惧还是什么,让她浑身发抖,战栗不已。
罗暮雪脱光了她的衣衫,没有立刻动手揉搓她,又开始动手脱自己的,没有丫鬟帮忙,他的速度却也极快,很快地上杂乱的织物便多了好些黑白之属
陆芜菱绝望地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流下。
罗暮雪压到她身上时,她奋起全身残存的气力,抬起双手推他赤…裸有力的胸膛,但是这点残余力气实在什么都撼动不了,反倒被他一手捉住双手的细细手腕,用衣带轻轻缚住,系在床头。
她浑身白皙,线条美丽,被这般捆着,双目紧闭,满面泪痕,这样待人宰割的无助模样,任是什么男人见了,十有□要化身禽兽,何况是心心念念了她一年,不知道多少寂寞良宵独自熬过的罗暮雪?
他既兴奋,又心疼她,手指去触摸她的身体时,都微微颤抖。
罗暮雪低头半吻半咬住她一侧脖子,炙热呼吸都喷在她脖子上,陆芜菱害怕又觉酥麻,身子不由自主发抖。
因知她恐惧,恐怕还怨恨,又怕她第一次痛得狠了,更加恨他,罗暮雪虽已经如箭在弦,恨不得立时提枪上马,却强自按捺,用手指轻抚她身子。
手指抚过她纤细颈项,肩头,双峰在这里实在忍不住,握住狠狠揉捏两把又在她腰侧轻轻滑过逗弄。
腰侧怕痒,陆芜菱虽然浑身僵硬,被他捉住胸乳时又觉得很痛,此刻却被逗得又痒又麻,几乎忍不住□出声来,死死咬住了嘴唇,发出低低泣声。
罗暮雪又爱又怜,实在心动得不成了,恨不得也学以前他厌恶鄙薄的别的男子叫声“心肝宝贝”,不过是不好意思,终究叫不出口只好低头一口吻住她嘴唇,辗转吮吸,反正陆芜菱也抗拒不得,只好任他亲吻。
倒也不是狂风暴雨般的吻,罗暮雪控制着自己,吻得几乎和手指动作一般温柔。而亲吻她的同时,手指却放过中间重要部位,从她细长的小腿慢慢滑上去
陆芜菱惊惧不已,极力夹紧双腿,可是他的手虽温柔,却危险而坚定,毫不费力便掰开她双腿,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手指探上去,羞臊难以见人之处,被他按住,慢揉轻抚,她的身体却已经好像不是自己的,浑身从未有过的滋味,一阵阵宛如波涛,她一时仿佛在地狱,一时又仿佛在云端。
罗暮雪放开她嘴唇,去看着那处专心揉抚她。
她双腿被大大拉开,他就着烛光细细看着,陆芜菱简直羞臊得恨不得立时死了,啜泣声渐响,又听得自己泣声中竟慢慢掺了几丝妩媚,陆芜菱恨不得咬死自己,她狠狠咬住自己下唇,只咬得鲜血渗出,满嘴腥味。
罗暮雪自然也快要热胀而亡了,只他惯常意志坚决,这一年又忍惯了,不过待得他渐渐觉得指尖湿润,也终于不再忍,翻身骑到她身上
陆芜菱只觉得身上被压得很重,然后便是下边被什么硬物抵住了,她直觉危险往后退缩,却被他双手箍住腰身,再也动弹不得。
然后便是剧烈尖锐的疼痛。
仿佛一把利刃狠狠扎进她体内,她虽然咬住嘴唇,也忍不出惨叫出声,眼泪更是泉涌,身子僵直发抖
罗暮雪知道此时不能心软,狠狠心,一鼓作气长驱直入。陆芜菱一时痛得叫都叫不出来,腰身都弓了起来。竟是比上次匕首刺入身体还要痛,她仿佛一只无能的猎物,被矛枪贯穿,狠狠钉在床上,除了抽搐流泪等死别无他法。
罗暮雪极力控制住自己不动,喘着气抱住她,将她上半身抱在怀里,连连拍抚,喘息着在她耳边低声道:“不痛不痛,别怕,忍忍便好,女子不免这一遭,一会儿便好了”声音低腻温柔,又低低的有点含糊不清。
等身体的剧痛缓过来,她才得以痛哭出声,只仍旧说不得话,只嗓子里发出呜咽之声,只哭得泪水湿了枕上青丝。
罗暮雪一般给她拭泪,一边腰身却缓慢而坚定地动起来。
她想求他莫动,无奈难以出声,在剧痛和灼热中反复煎熬,被他百般摆布
此刻她已经无余力再去想她的道与节,既说不得话,也无气力推拒,她除了在浑浑噩噩中承受起伏,也无别的法子
罗暮雪多时心愿得偿,只觉酣畅无比,如在天堂,全因陆芜菱初次承欢,身体又娇弱,才没由着性子狠折腾,饶是如此,陆芜菱最后也在他身下便半昏半睡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吧?嘿嘿。不知道这个程度能不能过,大家抓紧看哦。明天应该会入v,我正在攒三更,但愿能攒出来另外,大家对方微杜的看法可能出入会很大,方公子会证明他不是百无一用的书生哦,而是绝对有实力够格当男配,光风霁月绝非虚言~~
44、圣旨 。。。
罗暮雪本担心陆芜菱醒转来要闹;或是趁着自己熟睡又去做那不智之举,一夜未敢沉睡;然而陆芜菱估计实在是又累又痛,晕睡得很沉;除了几次在梦中哭泣流泪;发出几声呓语,竟全然未醒。
罗暮雪凌晨天刚刚蒙蒙亮便起了,今日是万寿节;他要做的事情极多,所以必要早起。他起身坐了会儿;倒是神清气爽,虽然昨晚睡得不好;精神状态却好极了;近似于亢奋,又不失冷静,头脑也格外机敏。
可谓通身舒泰。
扭头看依旧在睡的陆芜菱,眼角犹自带着泪痕,青丝零乱,看上去如同梨花带雨,海棠着露,格外惹人怜惜。
他心中瞬间便溢满柔情,伸手轻轻抚顺她头发,然而触及她额头时,却皱皱眉。
略有些热,竟是发烧了。
罗暮雪虽非善感文人,却心思细密敏锐,很容易便想到陆芜菱恐怕是心中悲恸绝望,郁不得解,身子又受了罪,才会发烧的,一时满心喜悦柔情便带了黯然苦涩。
陆芜菱烧得不厉害,罗暮雪这些年经得多了,也略通医理,虽然心疼她,但并不慌乱,只是下床给她穿好衣裳,其间陆芜菱睁开眼睛一两次,却空荡荡的,仿佛不认识他一般,竟是不曾清醒。
她下处的伤倒是昨晚他都替她料理了。
罗暮雪将家中常备的柴桂附子丸先取来喂她,又出门叫人端冷的井水来准备给她敷额头。
一推门,便看到繁丝半靠半站在门外廊下,面上带着泪痕,苍白憔悴。看到他出来,站直了身子,恭敬立着,眼睛却不看他一眼。
罗暮雪又好气又好笑,但想着她也是忠心,便冷淡道:“你家姑娘发热了,去端盆冷水来伺候,我去叫大夫来。”
繁丝听到陆芜菱都被他弄得发烧了,更是面上又白了几分,咬着牙才控制住没有出声骂罗暮雪,毕竟是在人家手下讨生活,如今姑娘已经被破了身子,主婢两人孤苦无依,姑娘还发着烧,惹恼了他却是没好处的。
罗暮雪一边令人去请大夫,一边让亲兵去御林军中说一声,找人先帮他替一替,他少时便到。
大夫来得极快,隔帘给把了脉,说是无妨,只是伤了心火,开了药便去了。
罗暮雪走前又进来看她,繁丝正守在床前,一次次用帕子湿了冰冷的井水给陆芜菱敷着额头,陆芜菱还是昏睡着。
罗暮雪走到床前,摸了摸陆芜菱的额头和脖子,觉得热度少退,放下心来,又叮嘱繁丝小心照顾。
繁丝低着头小声答应,面上一丝笑容也没有,显是恼得很了。
罗暮雪想着不放心,让端木嬷嬷放下手中活儿过来,一刻不错眼盯着陆芜菱。端木嬷嬷明白他的意思,又叫了五月来帮忙。
罗暮雪这才快马赶去御林军中。
陆芜菱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她好像做了许多梦,梦到自己辗转了无数身世,梦到自己曾在江上泛舟,在江枫渔火中听到动人心魄的琴声,渔火映在黑沉沉的水波上,粼粼闪烁;梦到自己曾经夜宿客栈,旁边屋子有少年侠士夜来挑灯看剑,影子映在窗户格上,坚毅而沉默;梦到自己无所归依,有一只坚稳的手抓住自己,允诺要珍惜爱护她,可是却在她以为从此可以安全无忧时一剑刺入她体内
梦混乱而无序,却又真实可怕,她出了一身冷汗,蓦然惊醒,觉得浑身酸痛,嗓子里有着难耐的腥甜,□好像还残留着剑伤的疼痛抽搐,梦里那男子最后还用缱绻温存的目光看着她,冰凉的手放在她额头那冰凉的触感还残留着是冷水帕子?
梦中男子面目模糊,但是一双眼睛分明是罗暮雪的模样、
陆芜菱沉默着,慢慢回忆起昨晚罗暮雪对她做了什么,身体还在自发回味着昨晚的剧痛和梦中的剧痛,慢慢混作一起,让她更加沉默。
繁丝看到姑娘醒过来便不言不语,眼睛直视帐顶,更是哭出声来:“我苦命的姑娘,我们女人怎么就这么命苦?”
端木嬷嬷在她胳膊上拧了一把,不悦道:“繁丝姑娘这话说得没道理,菱姑娘得了大人宠幸有什么不好?女人活着就是找个可靠的男人依靠,才有福分大人年轻有为,有才有貌,又喜爱姑娘,有甚不好的?非要拧着来?繁丝姑娘该恭喜菱姑娘才是!”她暗中朝繁丝使眼色,不让她再说那些丧气话。
繁丝人本来就不笨,立刻便领悟到端木嬷嬷是怕她家姑娘想不开,便咽下了眼泪和一肚子酸楚。
只是她觉得端木嬷嬷说这些话其实无用,嬷嬷毕竟没读过书,哪懂得“以色事人者,色衰则爱驰”?姑娘这般人物,岂肯做这样以色事人的女人?
她虽然满腹担忧抑郁,却强作笑脸,给陆芜菱端药,敷帕子,喂燕窝粥。
陆芜菱虽然任凭摆布,却不言不语。
繁丝背过身拭泪,转身又笑靥相对。
到得下午,外头突然热闹起来,有亲兵到二门叫丫鬟进来传话,一个粗使丫鬟跌跌撞撞跑进来说:“圣旨!给菱姑娘的!”
陆芜菱献诗的事情并没有告诉繁丝,她怕她抱了过大希望,万一不成,反倒失望难过,所以猛然听到“圣旨”二字,繁丝因之前抄家时的事,不由惊慌失措。
陆芜菱却猛然挣扎坐起来,说出了今日第一句话:“繁丝,替我梳妆。”
进宫的打扮,陆芜菱半个月前便准备好了,因现在身份是官奴,虽然富贵人家的丫鬟大都穿绸着缎,但礼法上奴婢毕竟是不准穿绸缎的,陆芜菱准备的是蓝色小花细布半臂,青色绵绸大山河裙,腰间束着青布绣花腰围,将纤腰束得盈盈一握,虽然布料粗糙低廉,却一点也不似贫民的寒酸小气,只觉素雅别致。越发显得面白如脂玉。
陆芜菱让繁丝给她梳了简单而端庄的双螺髻,只在头上戴了两支银芙蓉花钿,耳上两枚银丁香。
极快收拾好,陆芜菱带着繁丝出二门接旨,宣旨的太监极胖,等得汗淋淋,圣旨很简单,就是悬陆芜菱进宫。
陆芜菱下拜接旨,便被搀扶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她双腿间总是磨伤了,走路有些艰难。
马车朝着皇城而去。
陆芜菱从马车车窗缝隙望着外面,脸上素白宁谧。
万寿节普天同庆,街上也格外热闹,好多酒楼食肆为了招徕顾客更是张灯结彩,越发显出马车内的沉默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