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林平之-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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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称我为弟弟就可以了。”林平之笑道,随即又正色道:“其实称什么也好,现在我自己都搞不清,我到底是什么人,又或者谁都不是,只是‘我’罢了。不过林天雨这个名字,和这张带着刀痕的脸既已开始闯出了名声,就这样吧。”
“好的,弟弟。”
“不过有一点得说明白,不管我是谁,至少这具皮囊可还是福威镖局的林平之,有些事情。。。。。。”
“这个不用多说,我知道你的意思,青城的余矮子一向对本门极是恭敬,我不可能让本门的人直接去对付他,那终究是不合情理,不过若是你作什么,我当不知道就是。”
好,很好,这就是交这种并不正直的朋友的好处,他至少不会太死板。
这时左冷禅才叹息道:“原来我一生坐井观天,只道平定武林,便足以流名后世,却不想世界之外;还有世界;一切竟是如此广大,那么我作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那又怎样,在我以前的世界里,也有宇宙无穷的概念,可是每一个伟人不还是历尽一生去追求伟大事业,又何需在乎更多的东西,哥哥的志向,我还是要尽力辅佐哥哥完成的。”林平之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毕竟我自己,是绝不可能再想这些的了。”
“可是若照你说的,时空乱序,强者无穷,我的嵩山派,还算的了什么呢?”
“那些事你又想那么多干嘛,谁知日后的一切又会怎样,不过不用管日后什么的了,先说眼前吧,昨夜的几个人,都安然无事吗。”
“没事,所有人都没事,包括你的徒弟,都正在峻极峰下休养,你可以委托本门照顾,必定要治好他的双腿,也可以带走他,一切由你决定。”
“好的,没事我就放心了,只是还有件事,我却想问问你,少室山上那些女孩,就那么杀了?”
“是啊,原来你还掂记着这件事啊,这事不就应该是这样的吗,你以为还能怎样?”
“两千多条人命啊,而且都还年轻。我杀人虽然也不犹豫,毕竟都是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我可不会这么随便杀人,而且是那么多人,白板煞星,你果然是凶到极点的白板煞星。”
“你以为我是随便杀人吗?”
“不然?”
“好吧,首先我承认,我是因为私心,因为我时刻总想削弱些少林的力量,去之前我也没想到,少林寺中竟囤积了这么多女孩,这些都用掉后,对少林易筋经的修炼,也是用处极大,所以我当然要处理掉的。”
“你的处理就是杀?”
“呕?还能怎么办?我不作的话,就让她们在铁笼子里一直关到最后用来练功?你以为这对她们是什么美好前景吗?你以为浑身元气吸干很舒服吗?有没有试过拿铁刷子刷烂一块皮肉?想想看,全身上下所有的血肉都被一刷一刷的慢慢刷光,那是什么味道,那很好吗?”
“可你处理的办法也太。。。。。。”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也该试试救她们出来啊。”林平之有些呐呐的说,但说这话就有些底气不足。
“说的倒简单,救人,怎么救?昨夜就我们几个高手,一不小心都把你弄丢了,当然那怪我,我没估到你的剑不可滥用。至于那么多普通女孩,那么一大群,就是在没敌人的通衡大道上赶路都一堆麻烦,还救人!还要从少林寺里弄出来!你在说笑话吗!?说啊!要怎么把她们弄出来!说!快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可是,可是。。。。。。”林平之哼着,至于可是什么,实在也说不好了,虽然还是觉得一下子杀死那么多无辜的人太凶残,可是左冷禅的道理摆在眼前,却是无从辩驳。
就在这个时候,左冷禅却忽然意识到,自己说话时的心情竟然有些激动,而且一句比一句说的凶,有种小孩子吵架似的语气,自己以前像这样说过话吗?
好像也有过,那是在他还年轻的时候,可是他至少已经三十多年,再也没有这么动过气,这么吵过架了,他半生言语阴森,面如寒霜,说话也一向平静冷淡之极,又有谁能让他动气争吵。
可现在终于有一个了,一个还年轻的大孩子,忽然又觉得这件事很好笑,忍不住的便大笑了起来,笑的样子也有点像个孩子,这让林平之一时也不禁愕然,却只当是不是自己的想法太幼稚,让他觉得可笑了,不过想来是有点幼稚。
一时有些尴尬,但左冷禅已经忽然转换话题了:“不谈这些了好吗,我们也该回家了,不管你以后呆在哪儿,先去我的峻极禅院吧,从今天起,我再也不担心我会贪心想抢你的剑了,一切都变的自由多了,这也挺舒服的。”
林平之还没回答,忽然两个人都微微警觉到了些什么,他们听到了一连窜的脚步声,不禁怀疑难不成是少林的和尚还追来了?
随即却听出这脚步声中的武学流派,那完全不是少林功夫,左冷禅笑道:“是你的朋友来了,不这些人现在还是不是你朋友,我可就不知道了。”
来人正是七名衡山派弟子,却是为师门之事不忿,想要来嵩山作点什么罢了,可是真到了这儿,毕竟又还是胆怯,却稀里糊涂的转到了这个偏僻的所在。
“你不是跟我谈论是非对错,善恶道德吗,就看这几个人你怎么处理了。”左冷禅笑道。
二零零章 善?恶?
“师兄,咱们跑来嵩山作什么啊?又不敢跟人家打,弄到现在跟一群老鼠似的到处钻,有什么意思啊,咱们回衡山去吧?”
“那怎么行,这还不是少林大师们吩咐,只要我们能刺探到嵩山少许的消息,便能让我们也加入少林,享受荣华富贵,还有少林的武功可练。”
“少林的武功也未见得多高明了,再说了,他们当初不也是逼迫刘师叔的门派之一吗?”
“此一时彼一时,那林狗贼受了刘师叔大恩,不思报效,反而勾结了嵩山的恶徒来陷害本门英雄,听少林大师说,他还投靠了嵩山左老贼,若是能拿到些他窜通左老贼的证据,你我等人可是功劳不小啊。”
忽然间,几个衡山弟子突然听到声不冷不热的说话:“你们说的林狗贼,是说我吗?”
几人循声望去,却不就是他们正在谈着的那个人,不禁个个目瞪口呆,怎么随便跑到个偏僻之处,也会撞上这个人。
“太好了,我们终于找到林师叔了,还求林师叔为我等作主啊。”当先一人立时说道,说话的口气真实无比,同时甚至还挤出了几滴眼泪出来。
“作主?作什么主?你们刚才不是说我是林狗贼,又要如何如何,怎么又想叫我为你们作什么?”林平之有些迷惑不解,他是真有点没弄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这。。。。。。”一时间这人也有些语塞,他们刚才说的话,当然都被听见了,不用说这些人也都知道的。
但旁边一人已经接上来道:“我们是无可奈何,自师傅被杀,莫师伯又软弱无能,大家被少林寺,嵩山派,魔教四面夹击,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只好暂时投靠少林罢了,可这绝不是要背叛林师叔啊,林师叔大恩大德,我等都铭记在心的。”
“呕?铭记在心,可是你们刚才说的话,是对少林的大师,还是什么别的人说的,我可没看到有其他人在啊。”
这话说的对方脸上又微有些尴尬,但随之又面色如常,两人信誓旦旦的道:“因为大家互相不是很信任啊;人人都害怕别人去跟少林的和尚回报,只要不是真正最亲密的朋友,谁敢信任,所以大家在一起,谁也不敢随便说话的啊。”
“是啊,是啊。”另一人也赶忙补充道:“现在我们找到了林师叔,就不怕什么了,林师叔可一定要给我们作主啊。”
当真?照他们说的,人人自危,这倒也不是没道理,可是要说相信这两人,他们看着似乎都有些奸滑之象;实不像可以信任的人,可是人不可貌相,谁知他们是不是可信,再看其他人,那脸上有畏惧,有尴尬,有不屑,也是很复杂的。
忽见林平之神色大变,龇牙咧嘴,满脸的痛苦难忍之状;不由的膝弯一软,却险些躺倒在地。咦?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这样的,刚才他不还是好好的吗。
“刚,刚才,刚才在少林的时候。。。。。。”林平之艰难的哼着,两人赶忙上前挽住,一抓到他的手,却觉他血脉流动的既快又弱,一副内伤严重的样子,人也晃晃悠悠的站立不稳,果然十分虚弱。
再看林平之这个人时,只见他全身上下,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人也有些风尘之色,毕竟不久前从少林寺中大战了一场才出来,整个人的样子都不是很好看。
两个扶着林平之的人互相打了个眼色,忽然一齐动手,各自掌中发出暗劲,立时打的他直滚了出去,这一下已经沾了血迹的衣衫,再加上泥土,连头脸上都沾了些泥土,看上去更是不堪。
“你们这是作什么?”林平之问道。
“作什么?林师叔啊,你这臭小子比咱们还小着几岁,也有脸自称师叔?还要让我们称你师叔,刘正风犯了傻,能跟你这小孩子结拜兄弟,咱们也能认吗?”
“好,好,是不是师叔也不要紧,那是你们叫的,我也没请你们这么叫,可你们也该知道在衡阳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你们刚才不是还要我主持什么公道吗?看来也没上刘芹那孩子的当啊。”
“这?这。。。。。。”几人都有些语塞,然后才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个,少林,嵩山,魔教都是大派啊,你孤零零一人,也不知有几个手下,在衡阳你保护不了刘正风一家,又岂有能力保护的了我辈,倒不如宰了你跟少林请功的好。”
“原来是这样的啊,你们以为宰我很容易吗?”林平之有些嘲讽的道,要是细心点的人,这时也该看出什么了,但这几人却无一明白。
“大家上。”当先的一人叫道,随即又有两人拔剑围了过来,却还有三人竖立不动。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动手啊?”
“可是?照武林中的规矩,这好像是趁人之危啊。”三人答道。
“当然要趁人之危了,不趁人之危,咱们打的过他吗?”
这话一说,又加入了两人,只有最后一个人,还笔直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几名衡山弟子叫道:“你怎么了?姚风,还不赶紧过来动手。”
“可是本门掌门兼我的师叔祖莫大先生,一向教我们不可如此的,这不合道义。”
“什么道义不道义的,再不过来,别怪我们对你不道义了!”
还没对林平之动手,他们自己倒差点先吵了起来,可是毕竟眼前的林平之不除,也不敢分心争吵,于是不再多话,几人拔剑刺去,可是剑一出手,明明是刺向半坐在地上的林平之,等刺到的时候,戳的根本就是空气了。
随即最先暗算林平之的两人,忽感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却是林平之双手已经按到了他们颈项之上,也并未用力扼住,但就是无法挣脱。
“我身上虽然有血,既不是我有伤口流出来的,也不是我吐的,脚步虽故作不稳,说话虽看似吃力,呼吸又没散乱,脸上虽故作痛苦之状,可是脸色并没什么不正常,只是你们接触到的内息有些乱,那却是我故意作出来的,你们就以为我不行了?这把戏连小孩子都骗不了,就只能骗你们这种大傻瓜。”
“是,林师叔,我们是傻。。。。。。”最后一个瓜字再也没吐出来,林平之手指已经轻轻刺入了两人颈中,就像是放入水中一样无声无息,那样子倒似林平之的双手,已与两个人融为一体。
随即双手一分,两个已经垂死之人便向两边倒去,这时两道血箭,才直标出来。然后林平之冲着其余的人笑道:“怎么还不上来动手,难道以为你们不动手我就不杀你们了?”
几人这才心慌手软的挥剑砍上,但却怎能抵敌,转眼之间,并不宽阔的山道上,已经散乱的躺着六具尸体,最后只剩下一人还在林平之面前。
“刚才听你的同伴叫你,你叫什么姚疯,疯子的疯?”
“风雨的风。”
“噢,是这个啊。对了,你还不走吗?”
“你不杀我?”
“我干嘛要杀你?难不成你真以为我和衡山派成敌人了?你们的掌门现在还是莫大先生吧?他可还是我的朋友呢。”
这话说出,姚风终于再不多说什么,调头拔腿便跑,虽然刚才竖的直,但跑的时候,还是狼狈不堪。
这时林平之身后传来左冷禅平淡的声音:“怎么还放走了一个啊?你既已出手杀人,就该不留活口的,又是在滥发善心了吗?你总是心软。”
“他既不肯乘人之危出手害我,我怎能下手杀他。”
“哼!说的倒也好像有理,可是这家伙走了以后,不用添油加醋造你任何谣言,只要把这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对你多少要有点坏处的。”
“那又怎样?”
“你不在乎?可是在我看来,你这种作法,根本就是在自找麻烦。而且若你与人为善,不轻易杀人,你今天不还是一下子杀了这六人吗?”
“可是这种人,我怎能不杀他们?”
“你不能回避他们吗?”
左冷禅这一说,林平之顿时哑然失笑,是啊,回避,不管这些人,两个人直接离开了,这些家伙都未必知道他们跟两个高手擦肩而过了。
于是左冷禅接着道:“所以说,其实你骨子里也喈杀,没错吧?”
这?想要分辩几句,却又觉他说的似乎也有道理,我是不是也喈杀,而且还有些虚伪?
可那又怎样,我就是这样,我作事就是这个原则,有原则就不能说虚伪。
左冷禅接着道:“你明白吗?我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根本就不相信你和刘正风等人原先是不认识的,甚至直到今天之前都不是完全相信。可是现在我信了,我知道,你去衡阳相救的,其实是你前世的记忆,可就算是这样,你为人还是太理想化,太过善良了,这世界上的事,并不是如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直白的。”
“这又怎么说?”
“还用多说吗?你在衡阳为衡山派拼死拼活,结果不就是今天这样吗?你的善,你的博命,有什么好结果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