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梦-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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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尧尔达西。::::”
这时候,听闻后头有人喊叫,貌似新疆话,秦江鸭子听雷,有听没懂,自然是置之不理。
“嗨!兄弟。”
秦江莫名其妙回头看看。
咦?!来人居然是列车上那位新疆妹妹,随同的还有四、五个跨马骑乘的男人。
“就是他!”新疆妹妹杏眼圆瞪,便是恼怒,也显得那般娇俏。
是什么呀?秦江郁闷挠挠脸皮,望望那妞儿脸色不善,忽然醒悟过来,难不成她仍把我认成是歹匪?廖明辉个混蛋,就没解释我是位人民英雄吗?!
“别让他跑了!”打头的年轻男子大嚷一声,便一马当先,扑将过来。
其余人也纷纷动作。
得!瞧架势,八成是产生误会了。。。。。。
这误会一时很难解释清楚,要是被他们逮着。难免得先挨一顿,再扭送警察局,等到解释清楚那会儿。恐怕咱都不**样了,这种冤枉亏是万万不能吃地!秦江念头电光石火转了一圈,哪敢耽搁,一扔手中家伙,急急忙忙蹿上动力车,猛吼油门,奔命。
“追!”
“报警!”
“一边追一边报警!”
秦江真个郁闷之极。。。。。。
大漠适合骑马,不适合骑车,一路仓皇颠簸。秦江直感手脚麻木。肚子里就跟翻江倒海似的,差点怀疑自己半边屁股是否被颠掉了。你说咱挖地挖得好好地,怎么转眼功夫,就成逃难了?妈地!人活着啥事儿都能摊上。
“喂喂!你们听我说!我不是坏人,我是警方的卧底!”
“别听他地,他在混淆视听!”新疆妹妹一边娇喝驳斥,一边英姿飒爽的旋着头顶上的套马绳,敢情是想如此套人。
嗨。老子历经艰险救你,没落个千恩万谢就罢了。到头来竟然被你追杀,这叫什么世道?!秦江不禁气急败坏:“当初在车里为你辩护,门前又毫发无损释放了你,足以证明我是警方卧底,你怎么就愣没知觉?!死脑筋!”
“坏人一切慈祥手段,都以自己的利益为出发点,你就是说破了天,我也不会相信!”“靠!跟你没法沟通。。。。。。”
动力车子速度有限制,还好后头那几个人马术也不精。只能追个不离不弃。彼此一个劲的埋头疾速冲刺,你追我逐中。四十来分钟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秦江和小伙们都累得慌,所幸的是,车子它不会累,而马儿,却已经倦乏。
于是,双方距离渐渐拉开。
最后,秦江回头张望时,只见新疆妹妹似乎正不甘地跺脚,而小伙子们,则恨恨地吐着嘴里沙尘,看来刚才追得太紧,那一阵阵烟屁实在是够呛。
秦江缓缓松了口气,驾着车子慢慢找路回去,此事暂时告一段落了,回去得赶紧让廖明辉向新疆妹妹通报一声才行,省得她转不过弯,老将咱认作匪徒,三天两头来找麻烦,这日子就难熬了。。。。。。
当回到土丘,便见不远处,已经架起了摄像机,前期事务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秦江四下察看自己地工作,还剩余两、三个坑没挖,赶紧继续处理。
可还没开始干活,却见打横走来数人,中间地是殷妍,其余三个不认识,令秦江困惑的是,殷妍仿佛在不安地挣扎,而那三名身着本地民族服饰的男子,脸上鬼鬼祟祟的蒙着大漠特有的防尘巾,且明显限制和挟持着殷妍。
不多时,那伙人拉停殷妍,在几步之外戒防站定。
“秦江?!”也难怪对方不确定,皆因秦江一通落跑回来,搞得灰头土脸的,个人特征就只有那两排惨白惨白的牙齿。
秦江心头一突,听领头这人的口音熟悉,可就是回想不起来。“是。”
“放开我!秦江!他们是绑匪!”殷妍一脸诚惶诚恐地凄容,想要大声叫嚷,却又极力压制。
“是就对了。”领头人也不在意殷妍的示警,只稍微移开一线身形,露出戳在殷妍腰际地枪头:“你最好闭嘴,不要张扬,否则我立刻开枪。”其余俩人也适时抬枪,不着痕迹的指向秦江。
秦江立马把救命俩字吞回肚子里,低声下气道:“你们想干嘛?”
“不干嘛,奉命取你性命而已。。。。。。。”
秦江欲哭无泪,老子不会这么点背吧?刚刚才被好人追杀,这会儿又被坏人追杀。“等等、等等,好歹让我死个明白啊。”
“先生,别跟他废话,早了早好,我让他逃了两次,不能再让他逃第三次了!”旁边一家伙幽怨的说。
“先生?你是账房先生?!”秦江终于有所明悟,也辨出领头人的语音,小心肝当即便噗通噗通跳个不停,这伙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之辈呀,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找到殷妍的?可谓神通广大。
“。。。。。。是的。”账房先生老神在在道:“你猜对了,那又如何?反正你没机会找人说理去了。。。。。。”
“我又没招惹任老板,凭什么呀!”秦江硬着胆气抢话,生怕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开枪,这会儿,拖得一时是一时,期盼远处某位一直垂涎殷美女的帅哥,能发觉不对劲过来瞧瞧。
可惜账房先生并不遂秦江的意:“我就不多说了,对你这将死之人,有什么好解释的。”说罢,瞥个眼神,示意手下执行。
秦江顿时惊得手舞足蹈:“等等等等!我要求选择自己地死地总可以吧?”
账房先生一愣,旋之又觉得可笑:“嗬嗬,你倒是视死如归嘛,好!老夫最佩服你这种死得干脆地人,我成全你,只要你挑的地点不太远。”
秦江举头眺眺,比对方位,末了,迈步来到埋烟火地区域中心点:“咳,我想在这。”
账房先生无所谓耸耸肩:“如你所愿。”接着招招手。一名手下知机的将殷妍推入秦江怀里。
殷妍几近麻木,神色呆讷,象木偶一样随人摆弄,此时,也只能无助的望着秦江。
秦江却大感不妙:“账房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账房先生理所当然的说:“我收拾东西,向来喜欢干干净净,不留后患。”
一听这杀人戏里的潜台词,殷妍当场便吓傻了,浑身软塌塌的,骨头仿佛被抽离,若不是秦江抱着,根本就站不稳脚。为什么?我平生最大的贪欲无非是功名,不伤天害理、不伤人殒命,老天为什么要我遭这无妄之灾?!
秦江,你不是点子特多吗?赶紧想一个呀?!
正文 315、人生如戏
更新时间:2009…5…10 21:46:07 本章字数:3740
这一劫难,没有梦的指引,没有幸运伴随。
要说催眠,此时对面三人全心戒备,即使迷掉一个,另外俩人仍会开枪,自己得有六双眼睛才顾得过来,同样对付阿塔汗的方法并不适用;而选择这处埋火药的地点,也不是为了要借助外力,毕竟只挖了土坑,火药尚未掩埋。。。。。。。
账房先生三人,抬起了黑洞洞的枪口。。。。。。
事到临头,秦江既不耍赖,也不撒泼了,只是死盯着对方的手,仿佛惊骇过度丧失了神志。。。。。。
殷妍实在憋不住了,战战栗栗偷呼一口浊气,忽然之间,感觉象是解脱似的,周身轻松,人说恐怖达到了临界点,便会无所畏惧,大抵就是如此。唉,我的人生就要结束了吗?真象是一场梦,有秦江伴着走黄泉,也许不会太寂寞吧?!
念及此处,殷妍缓缓闭上了眼睛。
账房先生嘴角牵出一丝玩味笑意,云淡风轻地扣下扳机。。。。。。
动了!
秦江动了!
雷轰电掣一般,身形敏速后转,背对敌人,同时手臂一带一旋,将殷妍捞至身后,并往自己腰间猛地一拍。
咻
秦江身躯一震,貌似中了一枪,接着栽倒在地,临前,还不忘将殷妍扑掩住,端的是有情有义。。。。。。殷妍尖叫一声,便没了下文,她干脆就被这一扑,直接压昏过去,连担惊受怕的份。都省了。。。。。。
嗡!
与此同时,远处一个大箱子,响起了弓弦声。
账房先生三人寻声望去,一看便觉蹊跷,只见天空处,铺天盖地散出了一大片黑点,密密麻麻的犹如蝗虫过境,正朝自己诸人疾洒而来,还没弄清楚是什么,瞬间。^^^^小黑点近前,肉眼已经能够清晰辨别。
账房先生不可自控的大张嘴巴,这是。。。。。。
弩箭!!
哇!!账房先生和无名杀手顿时肝胆俱裂,当即跳脚狼奔。
可又哪里躲得过这无差别的漫天弩箭?
咄咄咄!
无名杀手比较硬气。也许觉得逃生无望,愣是敞开胸怀,承接了一拨箭雨。最后,人直挺挺跪着,仍死不瞑目地怒睁双目;账房先生带着满身地箭枝,跄踉奔走了几步,也摇摇晃晃栽倒;最窝囊的是另一名下属。一开始便下意识的抱头匍卧,结果被弩箭硬生生钉死在地上。
弩箭。仅从秦江二人头顶掠过,黑压压的插遍了小土丘,却不损他们分毫,也难怪秦江临死都要挑地儿,这正好是打击圈边缘。
不得不说,林组长太爱钻牛角尖了,做道具就做呗,他偏要严格要求自己,精益求精。弄出来的东西。简直堪比真家伙,不!这就是真家伙!虽然弩箭只具其形。可就算不安铁箭头,削尖了也是利器,加上由弩机攒射,那惯性冲击力也足够惊人的了。
四周,一片凝默,一股燥热的地堂风,拂起几缕旋风,刮过横七竖八惨死各异的几人之间,无意地勾勒出一派兵祸残象。
一直静卧着的秦江,突然诈尸似的抬起身子。
秦江龇牙咧嘴,抠抠疼痛地胸部,抠出一颗瘪掉的弹头,瞧得暗暗余悸后怕:靠!还好这是真的防弹衣。
话说大漠气候无常,秦江穿得单薄,老感觉凉飕飕,昨晚找了半天,打人家林组长的百宝箱里,翻出一件类似防弹衣地马甲,抑或是演员替身的小护褂,但甭管是不是防弹衣,反正忒有厚实感,穿在里头又不显匪气,于是秦江就不客气笑纳了,这也不是什么未卜先知。(
秦江兔死狐悲式的凝视一下账房先生,上下滚抛着手头地一只遥控器,摇头叹气,又有点小得色:嘿,老拿我当软柿子?知道怎么死没?!
这弩箭怎么来的?当然是经手头上的遥控器,激发射来的,出来前林组长有交待,要将遥控器交给副导演,因为副导演是个敬业的家伙,喜欢亲自操控诸如烟火、弩箭发射,说是更好地把握瞬间,拍摄出最佳效果。
秦江人懒,本想等副导演来现场再交付,可还没等到副导演来,却等来了账房先生这冤家,活该他倒霉。
度这一劫,可谓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秦江第一次用自己的小聪明,化险为夷,也难怪他要翘尾巴。
这时,殷妍徐徐睁开明眸,无辜地眨巴两下:“我死了么?”
秦江自以为风趣地戏谑说:“死过一回了。”
“这是地狱吗?”
“如此蛮荒之境,恐怕是了。”
“唉。”殷妍叹了口气,幽幽道:“世上最糟糕的事,莫过于死后下地狱,还要碰上你这么带衰的人。”
“。。。。。。”秦江眼骨碌一转。“既然咱俩都死了,我亲你一下不过分吧?”
殷妍定定看着他,末了,嫣然一笑:“那你得温柔点啊。”
秦江得逞似的嘿嘿奸笑,压上去就嘴她。这厮似乎落下了一臭毛病,但凡危难一过,就想讨人姑娘便宜,对雯雯如此,对殷妍亦如此,也不知是否九死一生后,人比较会豁然彻悟、无所顾忌。
也许秦江是无心的,可是后果。。。。。。。
殷妍的小嘴温凉温凉的,爽滑柔软,就好像钵仔糕(地方小吃),秦江很快便沉醉于其中。殷妍也是渐入佳境,由被动转为主动,再到不甘驯服地攻城略地。二人就这么贪婪的索取,但却没有丝毫肉欲,心头反而感觉到了安详。。。。。。。
“卡!”
嗯?
时值忘我之际,附近传来一家伙的暴喝,将迷乱中地两男女惊醒。
秦江眼神一瞥,见是副导演,正与其余几个工作人员,往这边赶来,不得不住嘴,心头窝火暗骂:怎么每次办好事,都有不识相地来搅和!操!你自个儿去风流脱到一半裤子时,咋不喊卡试试?!
殷妍愣怔望望秦江,侧目瞅瞅那一伙平常戳鼻子戳眼,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工作人员,犹自回不过神来,讷讷道:“哎?我不是死了吗?”第一回死,没经验,总之感觉挺真实地,就连秦江大舌头上粗糙的舌苔,感应也尤为清晰。
秦江牵牵嘴角,尴尬笑笑。
看他如此心虚的表情,殷妍遽然反应过来,嗬地猛烈抽气,随即被痰堵得直咳嗽,蹩红了小脸,指着秦江半天说不出话。
副导演喜笑颜开的在箭林中四处游走,每每见到什么,便击掌叫欣喜。“好好好!这一幕苍劲而惨烈,忠实的再现了杀伐和残戮,虽然只是偶然抓捕到的镜头,却是我拍摄最满意的一次,你们瞧瞧他们死的形象,逼真!这就是专业!不错不错,临演可以收工了,场务。。。。。。场务!多给他们五十块工钱。”
秦江挫败地揉揉太阳穴:“副导,他们死了。”
副导演点点头:“我知道,这不喊卡了吗?收拾收拾,赶下一场去。”
“不是。。。。。。导演,他们真死了!”秦江不得不着重语调。
“死。。。。。。什么死了?”副导演也有点懵,究竟是自己分不出戏里戏外了?还是他们仍然沉溺于虚幻之中出不来?
导演夹缠不清,搞得秦江特来气:“他们被弩箭穿了个透亮死翘翘了!两脚一伸、一命呜呼、驾鹤西归、永不复生、成仁取义、壮烈牺牲,还有那什么涅盘、圆寂、嗝屁、歇菜、GameOvr、殉难,这么多明白词儿,您爱挑哪样挑哪样吧。”
副导演大张着嘴巴,好不容易才从殉难一词整明白:“他们出事故了?”
“然也!”
眼前的惨象,居然是真切、现实的,登时,副导演宛若身陷地狱,身子骨一阵酥软。“哇!!来人呀!剧组出重大事故了!赶快报警!死银啦
秦江打了个哆嗦,忙掩住耳朵离开他。
殷妍悚骇过后,对次情形,倒是不再感到惧怕了,左右张望,拔起地上的一根弩箭,便奋起直追。
“死秦江!你欠我一个解释!!”
再漂亮的妞儿,张牙舞爪的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