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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江山何许:冷颜欢-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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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羽在看到苏清影注意到洛行天的时候,心中一阵紧张:“咳咳,咳咳!”
  水流润泽了精致的唇瓣,嫣红的唇开开启启,却徒留尴尬。
  严言甩开洛行天的手,快步上前,关心地问着:“教主,您怎样了?”
  苏清影顿步,看着严言眼中毫不遮掩的情意与关心,心里有些酸,却也有些开心。这个少女一看便是对白羽真心相待,若是
  白羽的眼神一凛,苏清影看着严言接近自己,眼中闪烁着的,居然是祝福,祝福,在白羽用尽了一切方式,在白羽付出了能够付出的一切之后,苏清影还是可以毫不在意地祝福他和另一个女人?
  若是怎样,还没想到,苏清影便被接下来的一幕吓住。
  白羽猛地推开严言,没有看踉跄后退的少女一眼,走到苏清影的面前,眼中的尴尬与无措全然消失,换成了一抹厉色,艳丽的逼人:“清影,我是独孤羽,是圣天教教主,再也不是任人摆布的白羽了!”
  自信而又霸道,站在了苏清影的面前,狭长的凤眸中闪烁着冷锐的光芒,苏清影却看到了他无言的乞求,不要将我推走。
  “独孤羽?”
  独孤羽,独孤羽,红袍曳地,银丝飘洒,站在她的面前,这个昂首挺胸的男子,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世间,再无白羽。
  “清影,不知是想要先在此歇息,还是现在便随我回总教?”
  修长的手指拂过胸口垂落的银丝,独孤羽掀起长长的睫毛,定定地注视着有些愣住的苏清影,笑的花蝶乱飞,引来一片艳色。
  两个选择,却都是跟着他走,苏清影瞪了这个不一样的‘白羽‘一眼,带着些郁闷:“休息!”
  “啪啪!”
  两声轻轻的击掌声,排列的整整齐齐的灰衣人分列两边,十几个拿着不同东西的人依次上前,洁白如雪的毡毯,银水壶,精致小巧的杯子,两盘清新水亮的水果,苏清影暗暗咂舌,虽然相对于自己曾经在南楚皇宫中的享受差了许多,但是,别忘了这是沙漠,这是物资短缺的沙漠。
  “清影,我会给你最好的!”
  这句话,便随着沙漠的风,吹入了苏清影的心头,感动有之,寒凉也有之,清冷的眸子与烈焰般燃烧的眸子相对,碰撞。
  “不,我不要最好的,我只要”
  最好的早便已经享受过了,最好的从来不是她所求的,她要的,是平静,是自由,是一个让人安心的陪伴,若是那个人不再让她安心,她也是可以抽身的,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眼底,是一片坚决:“你值得最好的!”
  ——平静的海面、大江江面、湖面、雪原、沙漠或戈壁等地方,偶尔会在空中或地下出现高大楼台、城廓、树木等幻景,称为海市蜃楼。
  苏清影虽然活了两辈子,却是第一次看到海市蜃楼这种奇景,眼前一片瑰丽色彩,高大的城墙建筑,水波荡漾的湖面,摇曳的树影,虽则方才见到了绿洲,此时见到的,却是建立在沙漠中的城池。
  “这究竟是?”
  转头,苏清影有些疑惑,这样真实的阁楼亭台,怎么可能只是海市蜃楼?
  独孤羽的身子斜斜地倚在马身上,带着些自得:“清影,总教到了!”
  苏清影扶额,忽然绽放了一朵浅浅的笑花:“骗谁呢?望山跑死马,你倒是进去试试!”
  马鞭斜指,苏清影的眸子弯的如同一汪碧水,带着浅浅的温柔,迷离了独孤羽的眼。
  “苏姑娘,教主没有骗你,这确实是总教的入口!”
  严言在两个人气息融合的一刻,终于忍不住上前,她看着苏清影,带着骄傲:“圣天教的总教,又岂是常理可以判断?”
  苏清影的马鞭放下,直视着少女骄傲的眼神,唇角的笑容未歇:“那就有劳带路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吻

  手中捧着一盏香茗,袅袅热气升腾,坐在白玉石凳上,苏清影看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感受着徐徐清风,忽然间,哑然失笑。
  “在笑什么?”
  磁性低哑宛若调情的声音响起,在这魔魅的夜里,带着魔魅的诱惑,靡靡之音,奢华之声,最迷人也不过如此。
  红色的衣摆垂落,胸前一缕比月光还要耀眼的银丝,苏清影知道身后的人是谁,软靡的气息在耳边徘徊,手指一顿,杯中的水波不兴,便似她的心,懒得动,懒得躲。
  独孤羽的眸子微微眯起,宛如月牙般柔美动人,却难以忽略其中闪过的冷芒,他没有撑起身子,反而将自己的身子更加下压,形成了更大的压迫空间。
  苏清影还是慵慵懒懒地坐着,左手中的杯盏终于递至唇边,轻轻一抿,满口生津:“只是在想,原来,我追寻了那么久,经历了那么多,想要的平静便是这么简单的东西!”
  目光扫过,这庭院深深,绿树悠悠,谁能想到,隐藏在可怕荒凉的沙漠中的,是这么一座世外桃源。
  “是呀,是很简单的东西,可是,若是真的想要得到,有可能耗费一生也无法得到。”
  独孤羽的眼神恍惚间透着伤感,带着些不同一般的感怀,苏清影转首,歪了歪头,有些看不过独孤羽如此失落的模样,没话找话:“一起坐坐吧,你的很多事情我还不知道呢!”
  独孤羽撩唇轻笑,没有坐下,而是维持着在外人看来极其暧昧的拥抱姿势,半倾着身子,一任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再拉长:“清影想要知道些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里怎么会有一座如此宏伟的城池?沙漠紧邻草原,北齐人可不是睁眼瞎子,卧榻之侧能容猛虎酣睡。”
  苏清影心里有些隐隐的懊恼,明明是想要谈些轻松的话题的,是想要和独孤羽平静自在的赏月的,要忘记一切要忘记的东西的,怎么会忽然间将这些话出口?她不是从来不关心天下大势吗?
  苏清影的眉宇轻轻地蹙起,带着些闷,脑海中,无法抑制地想起走过那片浓雾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国中国,能容十几万人口的城池,街道两旁站满了的人,大礼参拜的教主,还有,铁骑,万人精锐,也许远远及不上北齐与南楚任何一个国家,但是,若是两国相争的时刻,独孤羽的势力便是一把暗地里的匕首,不论捅向哪边,都定然是一场灾难。
  独孤羽的眼中,是沉沉的黑暗,声音却还是靡软华丽:“洛行天不止是圣天教的左使,也是北齐的将军。”
  那么样的坦然,那么样的无所顾忌,苏清影手中的杯盏却晃动了一下,一圈圈荡漾的波纹正是心中的涟漪:“原来如此,和你合作的人是慕容延昊?”
  “不,是南宫绝!南宫绝在北齐的地位比起慕容延昊却是高多了!”
  普通人一生都听不到的秘辛自嫣红的唇瓣中娓娓道出:“他事实上是北齐皇帝的二子,是他最爱的二子,只是因为自身原因,从来不在人前露面,若说慕容延昊是手中握有一些权力的皇子,南宫绝便是隐形的帝王。”
  独孤羽诉说的话,于苏清影不啻为惊雷,南宫绝的可怕她不想再领受一遍,脑中思绪有些乱,顾不得问独孤羽投靠南宫绝的目的,只是担忧地望向了他,救下自己,他怎么办?
  有些冰冷的手覆盖上了苏清影冷的无比难受的指尖,轻轻一触,有丝暖融入,原来,两个冰冷的人互相取暖,真的会好受点儿。
  “我从未在他的面前现身过,再说,天下之间,哪里没有容身之处?苏清影却只有一个,无论如何,我总会护你周全!”
  十指交缠,独孤羽的誓言在苏清影耳边回荡,她怔怔地看着,看着缠绕的手,相握的手,看着月光下,黑色与银色的青丝结合,表情,蓦然柔和了下来:“我知道!”
  苏清影知道,不论独孤羽和谁勾结,不论他想要得到什么,她都知道,她在他的心中最重最重,这份笃定,便是她无法挣脱的网,将她网在了他的身边。
  独孤羽看着面容柔和的苏清影,忽然间,再也忍不住自己满身的渴望,猛然间伸手捏住了女子尖细的下颔,柔滑细腻的触感让他的心底一荡,身上,有些燥热。
  烈焰般炽热的眸子与明空般淡漠的眸子对视,两个人的眼底,只有对方的影子,独孤羽的手没有松,眼底的火焰越烧越烈,头低垂,洒落漫天银网,一点点地,缓慢却不容拒绝地,将自己的唇向着那想往已久的柔软贴了上去。
  斜飞入鬓的剑眉,轻挑着万种风流的狭长凤眸,挺直的隆鼻,削薄却精致如花瓣的唇形,银丝垂于脸颊,玉白的肌肤与其相映成辉,他的眼中,是深刻到让人心惊的浓浓情意,这样的月下一刻,这样美丽风华的男子,倾情的一吻,谁能够拒绝?
  独孤羽尊重苏清影,所以,即使是捏着她的下巴,却用着她可以躲开的速度,那么慢地接近,苏清影却想苦笑,若是突然吻上,她也许会直觉性地推开,现在,给她一个不是选择的选择?
  电光石火间,苏清影的脸颊只是轻轻地,轻轻地一侧,他的唇便吻上了她的唇角。
  独孤羽的动作顿住,眼底有丝黯然,苏清影的眼睛眨了眨,头微微后仰,嘴角一阵凉意,开口:“可不可以,再给我些时间!”
  独孤羽眼底的黯淡化为了星子般闪耀的柔光,迷离着梦幻般的色彩,唇勾出了一个动人的弧度,苏清影这样,连他都意外:“清影,你,这是接受我了吗?”
  “我不知道,你,再容我想想!”
  苏清影摇头,眼底心中全是挣扎,独孤羽吻下来的一刻,她想到的,居然是楚鸣昱,想到的是马场将她救下来的时候,他害怕的吻,想起的是白首相约时,隽永的吻,想起的是,与君画眉时,温情的吻,想起的是,当她怀孕时,他激动的吻。


☆、第二百五十五章 剖心

  相约白首,与君画眉,曼陀花约,半誓之言,她与他,有那么多的幸福过去,谁都无法替代的美好过去。
  独孤羽的唇冷的厉害,停留在离苏清影的唇一指距离,深深地凝视着她眼底残留的怀念,唇掀起,眸子斜斜地瞥过,笑的妖艳动人:“清影,你忘了他是怎么伤害你的吗?”
  如同被一支利箭穿心而过,苏清影的眼神渐渐地黯然下去。
  她想起的是,楚鸣昱在她随手拈落棋子时,猜疑的眼神,想起的是,她对自然有感时,他强行地介入,想到的是,那一日晨光点点,女子与男子相拥而卧的锥心,想到的是,那一炉冉冉香气,那金银莲子的苦涩。
  “是呀,是我又想岔了!”
  苏清影想起的是,楚鸣昱问她究竟在透过自己看着谁的时候,他充满占有,却也满含悲伤的禁锢,那一夜的疯狂,伤了她的身,伤了他的心。
  那么多,那么多,她的头猛然侧过,不想,也不敢再看独孤羽一眼。苏清影呀苏清影,你可真不是一个好女人,原来,想要接受独孤羽,想要和他相处,都只是为了不想起楚鸣昱,忘了楚鸣昱。
  “独孤”
  独孤羽的手覆上苏清影的手掌,他脸上妖艳的笑容绽放,唇前倾,靠的很近很近,却没有贴上去,热气吹拂,暧昧难言:“叫我羽,好吗?”
  苏清影的唇开开合合,想要抱歉的话再次卡在了咽喉,独孤羽这个人的执着,真的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她不是第一次拒绝他,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拒绝他:“以前都是叫你白羽,现在既然你的名字变成了独孤羽,我自是要称呼你独孤羽了!”
  独孤羽的眉毛微垂,带着些愁闷:“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便真的不能吗?”
  “既然只是一个称呼,独孤羽不行的话,我也可以叫你独孤!”
  顾左右而言他,苏清影的睫毛低垂,明知道白羽要的是什么,却出不了口,一个字,代表的东西太多。
  “以前是白羽,现在是独孤羽?”
  独孤羽的脸上带着些茫然,直起了身子,无意识地重复着苏清影淡淡的话,月影翩跹,他的影子长长的,细细的,透着萧瑟孤独,苏清影的手指一颤,心里的不忍有些难以抑制。
  “只是一个称呼?清影,你知道一个称呼代表的意义吗?”
  笑的凄凉,银丝铺洒在石桌之上,男子修长的身子已经落座,两个人平视着,再没有一丝躲闪的余地:“我小的时候,叫羽,没有姓,只有名,因为我的母亲从来不告诉我父亲是谁,也不愿意我随她的姓!”
  伸出两根修长如玉的手指,捻起一只银杯,独孤羽径自拿起桌上的银壶,潺潺的水流倾泻,恍若面前男子无法流淌的泪水,肆意浸满杯盏,苏清影的唇抿紧,这一刻,她再无法出口那些会重重伤害面前人的话语,却也无法轻言安慰,让他燃起某些自己无法做到的希望。
  她唯一能做到的,便只是沉默,在独孤羽手中的杯盏一举时,苏清影也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杯盏,一敬,便饮,香醇的茶香,流连唇齿,苏清影却没有了方才细细品味的心思。
  “那个时候,我虽然是庄子里的小少爷,大家表面崇敬着,爱护着,其实,我知道,他们背后都在嘲笑我,是个没有爹的孩子,是个野种。”
  这样的童年,独孤羽却用着恁般温柔怀念的语气诉说,苏清影的心里闷闷的,得到的太少,所以,便无法去忘记每一丝温柔吗?
  唇齿间的茶水,变得难以下咽。
  “你不要觉得我可怜,我也不是好惹的,那些背后骂我的人,我都偷偷地记得,等到我稍微长大一点儿,跟着母亲学了些拳脚之后,便挨个地报复了回去,那些大个子都被我打的服服帖帖呢!”
  晃动了一下空闲着的左手,独孤羽笑的调皮,透过他脸颊边一个浅浅的酒窝,苏清影依稀间,似乎可见他年少时的无忧与纵情欢笑。
  “你很厉害!”
  苏清影任着心意,这样夸赞着独孤羽,也许,于这时的独孤羽而言,那时欺负几个小孩子的骄傲,远远不是现今掌握万以计数的生命的一教之主可比的,那时,是他最纯真美好的岁月。
  “是呀,很厉害,我那时候最大的心愿,居然是成为一个打抱不平的江湖侠少!”
  嘴角怀念的笑容冷了下来:“我母亲本家姓白,那些人将我卖了的时候,也许是那位下令的夫人吩咐的,我有了姓!真够讽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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