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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婚颤 作者:孤山一梦-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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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邯墨就笑,偏抓住她的手往怀里带,但这回怎么转移话题也没用了。
 
  “给我看!”陈哉胯下脸来,极其认真。
 
  邯墨瞧着自家老婆,半响,阖下眼皮,自己撩开衣服。陈哉望去,越发心疼得紧。
 
  瘦的肋骨都凸出来了,偏生还有好多淤青。得多疼啊这是。
 
  “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家里没什么药,明天去也可以开点回来。”陈哉就说了这句,俯身上去,把他的衣服整理好,手指一顿,忽而又上去圈住了他的脖子,整个儿脑袋埋在他的胸口,“让我抱会儿。”
 
  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也发闷。
 
  “好,抱一会儿,抱一辈子。”邯墨知道她心里难过,可该说什么话呢,她是这般懂事,一句话也未问,懂事得让他心疼。
 
  这女人窝在她的怀里,真真实实的,两只手能圈着她,搂着她,便觉得生活这才有了形态,这生活就在他怀里,手里——生活是有形的。
 
  “辛苦你了”邯墨只想说的是这句话,有很多想念,有很多心疼,但到嘴边的,挑的是这句,一顿,手掌轻抚着她的背,低头一吻,吻在她的额头,“以后,便都好了。我陪着你,不再让你这般苦等我了。”
 
  这句承诺,比什么都好。
 
  “嗯。”陈哉点头,脸还埋在他的颈窝里,“我学会了做菜做饭,以后我把你养得壮回来。但你得洗碗。”
 
  邯墨笑,揉她的头发:“好。”
 
  “这件事儿我知道你不打算告诉我,我也就不问了。你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好。但是以后再有什么事儿你都得告诉我”
 
  邯墨点头:“好。”
 
  “寻个时间我们请袁铁牙和小律师吃饭,这官司还是他们帮忙的呢”
 
  “好。”
 
  
 
  “邯墨,如果可以,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陈哉的声音忽而柔软,从他的颈窝里抬起头来与他对视,目光触及,溺成了一汪海。
 
  邯墨微微蹙眉,没反应过来。
 
  陈哉笑跪在沙发上,俯身过去,去吻他的脸颊,心中何等的动容:“梁姐说,有一点机会的于是,我想让你成为爸爸”
 
  这般的对视,刹那的芳华。
 
  邯墨沉默了很久才说了一句话:“这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一点,陈哉是我老婆。这才是一辈子的事儿。”
 
  一辈子的事儿。
 
  
 
  秋末将至,这是银杏黄灿灿的季节。日头温吞着热气儿,小阳台上的多肉植物泥土芬芳,再外头是伫立起的高楼大厦,高架让这座城市看起来行色匆匆。这间位于十八楼的屋子里,有一对小夫妻还窝在沙发上拥抱着,再接而,屋子里便响起了打趣的说话声,最后便伴随着一阵一阵的笑声。
 
  没有写得完的故事,没有看得透的爱情,没有过得完的生活,没有爱得尽的人。
 
  世上只有美满没有圆满,人过日子,过了一辈子,或多或少都有缺口。所以,如果一定要结局,便把结局定在最美满的时刻。
 
  彼时,故人归来,守得了团圆,便成美满。这,会是很好的结尾。
 
 
 
 
 
                                                                        (正文完) 

【番外之姚欣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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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姚欣和,我爸姓姚,希望我欣欣向荣的生活,和和气气的做人。多有寓意的名字,但偏生我的性子就冲。在我最冲的年龄阶段,我偏遇着了个神秘的男人,那可真神秘大发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我说这儿话给别人听,别人都说我幽默。幽默吗?哈,也许吧。
 
  我有个好朋友,是真的很好的那种,一同经历了很多事儿,如果她现在在电话那头跟我哭一下,我一定会坐飞机,从珠海飞到她那儿陪她的那种。她写小说的,哦,还写了个剧本,拍成了一部动画片,红了。啊,我提她的目的是想说,她能写很多虐情的小说,但我觉得,我和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男人的故事,就是一本最真的虐情小说。
 
  真的。
 
  我结婚了,但我的丈夫不是他。
 
  我和他的故事发生在杭州,无果在杭州。我的家庭稳定在珠海,不在他存在过的地方,当然,也无关他。
 
  岁月蹉跎,我已为人妻,已为人母。我的孩子很可爱,男孩儿,今年都六岁了。我最喜欢打扮他,给他戴小蛤蟆镜,穿很潮的衣服,这小子也臭屁,六岁就开始追小女生了。啧
 
  我的丈夫做生意的,大我十岁,我爸介绍好友的儿子,见了一面之后他便追我。对我很好,很好?没问题,那便谈恋爱吧,谈了一段时间后,那就结婚吧。
 
  在我看来,婚姻已经不需要激情了,而是在于,这个男人对你好。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爱情跟婚姻无关。我认同,很认同。我福气没有陈哉好。当然,陈哉和她的丈夫也是苦尽甘来的一对。
 
  现在他们有两个孩子。小的是妹妹,大的是哥哥。都是领养的。
 
  陈哉一直在调理,每天吃一大堆的药,吃得正餐都吃不下,那日子太痛苦,她丈夫看着太心疼,便不让她吃药了,她不依,还坚持,但坚持了一两年,身体检查出来,还是不理想。那姑娘性子可真硬,觉得自己还得再调理,她丈夫便把药全给扔了。为此俩人好像还大吵过一架,那姑娘打电话来跟我哭,但电话打到一半,就响起她丈夫邯墨的声音,这不,那好男人这么快就来哄她了。
 
  最后,陈哉妥协了。邯墨很爱她,我知道,自然舍不得陈哉受罪。
 
  再过了不久,邯墨托了关系领养了两个孩子。这男人本事,一领养能领养俩,小的妹妹出生没多久,是一进城打工的姑娘稀里糊涂怀孕生下来的,没能力抚养,邯墨便把孩子收了过来。大的哥哥已经有一岁了,是从福利院带回来的。
 
  陈哉疼的不得了,请了保姆照顾着,邯墨那处女座的妈妈也是,不知怎的,把俩当亲生孙子孙女疼着。现在妹妹已经四岁了,哥哥五岁,都很懂事,妹妹已经会背很多古诗了,哥哥在学街舞。这一家子一有空就会开车出去玩。哦,陈哉那姑娘也考了驾照,会开车了,这还闹出短笑话来呢。
 
  那一家子开车去厦门,自驾游,开始是邯墨驾车的,一路高速公路。陈哉心疼他,便提议说由她来开,让邯墨去后座上跟孩子们一块儿休息着。那好,停车互换位置。陈哉已经坐上了驾驶座,邯墨绕到车厢后面想拿两瓶矿泉水出来,拿出来后关上后车厢,“呯”的一声,陈哉以为邯墨关好车门已经上车了,于是一踩油门就飙了出去,留下邯墨站在那儿都没反应过来。
 
  后座上的孩子还小,念叨:“爸爸”
 
  陈哉那糊涂鬼还说:“恩爸爸跟你们坐在一起,爸爸开车开累了,妈妈来开。”说完就挺直背,目视前方开的无比专注和认真啊。
 
  开了整整一个小时啊,陈哉有点累,这才从后视镜里去看后面的情况,一看,头发都立起来了——老公不见了!!!!
 
  他的手机和包都在车上!人呢!
 
  玩蒸发啊!!!
 
  陈哉赶紧打电话报警。于是高速警察这才把邯墨给接回来。邯墨一个人立在高速上整整一个小时啊,他真想不通自己只是拿了瓶矿泉水,自己的老婆怎么就扔下他走了呢。在后面怎么追怎么喊都没把她给喊回来。
 
  反正这事儿出来报纸上也报道过,只是把邯墨和陈哉的名字都给化名掉了。
 
  陈哉跟我说的时候我笑了整整一天。
 

【番外之姚欣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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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哉跟我说的时候我笑了整整一天。
 
  我笑的时候,那老头刚接小子回来,俩人看着我捧着电话笑抽在沙发上,都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我那好朋友又干蠢事儿了。
 
  转头跟陈哉挂了电话,我起身把小子抱过来:“今天在幼儿园学了什么呀?”
 
  “不知道”小子特臭屁,玩着手里的树脂模型,一只特可爱的小松鼠,哦,就是陈哉编剧的动画片里的主角人物,吴芃辈给设计的,现在那动画片天天在电视里放,这不,一系列的玩具就跟着出来了。
 
  我没跟这小子说,这动画片就是他陈哉阿姨编剧的,我怕跟他说了后,这小子会缠着陈哉让她在写第二季的时候把他化作动画人物给整到剧情里。尽管这小子才六岁,但脸皮程度绝对是不止六岁的厚度,哄人的手段也不止六岁,这不,天天从家里拿了棒棒糖去给幼儿园最漂亮的小女孩。
 
  我问老头儿:“实话跟我说吧,咱家这小子的泡妞水平是遗传你的吧?”
 
  老头儿笑:“怎么可能。我这方面的天赋你是知道的,多笨啊。你还不是时常说我嘛”
 
  也是。正是因为他追我追的很笨,我才答应跟他好上的。
 
  他对我很好,也许是因为大我十岁的缘故,是真的很顺着我。我叫他老头儿,他笑着应着。他做家具生意,有时候会问问我的意见和建议,我便跟他说,他听完总会说,娶我是他的福气。
 
  福气吗?
 
  也许吧,他是在我最平和的阶段的时候遇到的我,可惜,不是我最美的阶段。
 
  我最美的阶段遇到的是何鹿原。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一年前。在这儿,珠海,当时我带着小子去喝下午茶。我喂小子吃东西,便看到有个人走过来坐在我们的对面,抬起头,便是他。
 
  何鹿原。
 
  我以为我当时会一杯水泼过去,或者一巴掌扇过去,再或者也可以抬起头微笑地打招呼:“呦,好久不见呀!”然后把我家帅气的小子抱到膝盖上,让他看看我现在是有多幸福。
 
  但这一连串的反应都只是“我以为”,事实是,看到他,我能平和着所有的情绪低头继续喂小子吃东西。
 
  自然而然的陌生感。而陌生感,是不带怨,不带爱的。
 
  “远远看着,便觉得是你,上来打声招呼。”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我这才抬起头与他对视,笑了笑,对小子说:“叫叔叔。”
 
  小子便嫩嫩地叫了一声。何鹿原笑:“小家伙很可爱。”
 
  我说:“那当然,我和我老头的结晶,都吸收了我和他的好处长的。”
 
  何鹿原点点头,没说话,目光看着我怀里的小子。
 
  便这般坐着,我继续喂小子吃东西,他在对面看着。半响,他起身:“还有朋友等着,我先回去了。”
 
  我抬起头看他:“好。”
 
  他笑了笑,转身,走进对面的包厢了。
 
  穿着西装,身板笔直。嗯,真不再是第一面时,热血方刚,吊儿郎当的男人了。所以,真验证了那句话,有些人啊,一转身,就是一辈子。我们都不复曾经了。
 
  不复曾经在于,隔了这么久未见面,现在相对着坐着,可以不过问曾经的任何事儿了。这叫,不复曾经。
 
  哦,我还记得,那时,逢邯墨一审出来,我趁着陈哉不在找过他一回。我看着邯墨哭,希望他理解我:“我不问何鹿原是什么人,也不问许许多多蹊跷的事儿。我就想让你帮我约他出来见一面,见一面就成。”
 
  邯墨看着我皱眉,没说话。
 
  我心里一下子便很难过,这难过排山倒海地涌到喉咙口,这能吐出一口血来:“你知道我喜欢他。他也知道我喜欢他。可是,你看,他从未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所以这样搅得我无能为力。有时候我觉得他是在乎我的,有时候又觉得他根本就是吊着我,玩着我邯墨,你看,自你出事儿以来他就失踪了,哦,回来过一回,但搂着我左拐右拐,又把我丢在公交车上自己管自己走了,后来再也没出现过了。你现在回来了,肯定能联系他是不是?你让他来见见我,好不好?你们是朋友做人不带这样的”
 
  我在邯墨面前哭,哭得手足无措。
 
  邯墨的眉头皱得很紧:“当初你对他表现出一些苗头来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别对他动心。也跟他说过,别来招惹你。但是”他的眉头皱的越发紧,很长时间的沉默,“他离开杭州了。欣和,你得忘了他。”
 
  邯墨这人对我说话向来就直,不像对陈哉,一个不好的消息他拿捏词句说出来,让她听着安心。
 
  瞧,多直白的一句——你得忘了他。
 
  嗯,于是,我离开了这座城市,来到了珠海。我像一个逃兵,要逃一个人,得逃一座城。当初十二车追尾的事故,欠了人命都没让我彻底逃离,但一个何鹿原,是彻底让我买了一张去珠海的飞机票。
 
  我离开的时候没跟陈哉说,是等我到珠海这边安顿下来后才打电话通知她的。
 
  她在电话那头哭着骂:“你个没良心的,怎么都不让我来送你!!!”
 
  我笑着打哈哈:“是怕你抱着我哭,到时候衣服上全是你的鼻涕和眼泪。”
 
  她继续哭:“你可得把你自己照顾好了!!!”
 
  我说好。
 
  我结婚的时候给陈哉寄了两张飞机票过去,让她来参加我的婚礼。那时,她的头发都长到腰际了,打着卷儿,穿着小碎花裙,这小脸啊,被邯墨养的不错。邯墨站在她旁边,手一贯式的揽着她的肩,站那儿就是一股“这女人是我老婆,雄性生物休得近身”的气势。
 
  我穿着婚纱,和我老头儿来他们这儿举杯。
 
  一眼,我和陈哉就哭了。
 
  她说:“欣和,你真美。得幸福。”
 
  我不顾形象,当场敲她脑袋:“别跟我肉麻!”
 
  然后举杯,酒喝到嘴里,眼里就化了眼泪。
 
  杭州那座城市承载了我的年轻气盛,傲气大胆,它见证了我最美丽的时刻,而现在这座城市,它让我活得慢慢下来,活得平平和和。
 
  平平和和,安然处事儿,不怨己不怨天不怨人的。
 
  谁都得成熟。成熟的人自然会有种味道,就跟水蜜桃似的,不到成熟,香味出不了。陈哉成熟了,她就挺香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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