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颤 作者:孤山一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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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两人都是神智全失。
最后的最后,睡到半夜陈哉软绵绵地躺在邯墨怀里,开始说梦话:“中国人要做中国式的爱壮哉我十二生肖”
邯墨惊醒。
他把老婆做的神智混乱了
【41】婚姻骤变
五月已近中旬,天气越来越热。周末,何鹿原请邯墨和陈哉吃火锅,当邯墨把这个消息告诉陈哉的时候,陈哉就瘫在沙发上咆哮:“他没事儿吧?这么热天又吃火锅?”
邯墨摊手:“他的爱好只有两个,火锅,做爱。两者都能给他刺激和快感。”
=_=陈哉看着说得一本正经的邯墨,觉得自家老公越来越实诚了。
夫妻俩刚收拾好准备出门赴约,邯墨的手机响了,邯妈打来了,说有亲戚送来一大篮子的杨梅,要给他们送来一些。
邯墨正在玄关处换鞋子:“妈,等会儿我要和小哉出去,今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样吧,我改天来拿吧?”
陈哉已经换了鞋子在旁边候着了。竖起耳朵听着邯墨的话。
邯妈性子急,想到的事儿就火急火燎地要去做,这大概就是年轻时落下的职业病吧:“我送过来还可以帮你们把这一大篮杨梅都洗好弄好,省的你们吃起来嫌麻烦。小哉是肯定不会弄的。”邯妈自然而然就嫌弃了陈哉一句,“这样吧,你把家里的钥匙放在你们门口的小地毯下面,我过来拿就可以了。顺便帮你们把杨梅都用水泡好,洗干净,你们回来就可以吃了,可大可甜了!还新鲜着呢~”
当妈的,操劳惯了。
邯墨无法拒绝,便应下了。
“你妈要过来?”陈哉看着邯墨把钥匙放在门外的地毯下,不禁皱起眉毛。
“对,送杨梅。”邯墨塞好,直起身,拍了拍手。
陈哉不怎么乐意:“今天我们都不在,干嘛一定要今天啊?明天我过去拿或者你过去拿也可以啊。”
总觉得这样极不好,又说不出哪里不好,就感觉这家是她和邯墨的,乘着他们不在,要被人进去,洗洗弄弄,捣鼓捣鼓,让她感觉极其不舒服。
邯墨自是看出了陈哉的不开心,走上去揽住她的肩膀揉了两下:“只是送杨梅。嗯?”
陈哉自是也不好再说什么。
二人在火锅店与何鹿原碰面,那货早就到了,早就点好了一大堆料,堆了满满一桌还不够,旁边的手推车里还叠了一大堆。光是极品肥牛卷就三大盘,陈哉看着就觉得饱了这货是有多能吃。
“就我们仨人,能吃的下这么多吗?”陈哉很是怀疑。
何鹿原像个武士一般地坐在那儿,看着陈哉和邯墨坐下来,先是狠狠白了邯墨一眼,小眼睛当真充斥着怒火:“呦~气色不错嘛?你们家洗衣机还好吧?”
摆明儿就在不爽上回邯墨朝他炫耀自家媳妇儿色诱的事儿呢。
陈哉不知情,坐那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但自家丈夫却太淡然了,很是淡然啊,举杯抿了一口茶:“不,这回是温故十二生肖。”
这话一说出来,陈哉立刻懂了,差点没把嘴里的茶给喷出来。
“十二生肖?”何鹿原疑惑。
邯墨一本正经:“像你这种只懂单调地做活塞运动的人是不会懂我们夫妻之间的情趣的。”
何鹿原拍桌:“我靠!”
看看,果然是一对夫妻,一个炫耀“洗衣机”一个炫耀“十二生肖”。你让何鹿原怎么办!怎么办!!
料下锅,何鹿原又吃得满嘴是辣,开始讲他来的路上遇到一个女人,就因为他朝她笑了一下,这女人居然脱了高跟鞋打了他。何鹿原说得掏心挖肺,只差没有声泪俱下了。陈哉瞧着他,觉得这个面部表情极其丰富的男人真适合去演小品~
“那你没事儿对人家姑娘笑什么?”邯墨白了他一眼。
何鹿原很无辜啊:“我觉得她张得像鳗鱼,就笑了一下喽~。”
陈哉和邯墨易口同声:“打得好!”
何鹿原:“”
这饭吃到快结束时,邯墨的电话便响了。来电显示是邯妈。
陈哉昵了他一眼,没说话。
邯墨拿着纸巾擦嘴,一边接通:“喂,妈”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邯妈就冷冰冰的说:“你们赶紧回来!我在家等着你们!”语气很硬,呼吸都是急促的,说完就把电话给撂了。
邯墨听出了她语气的不对头,转过头,陈哉也朝他看来:“你妈有事儿?”
“让我们赶紧回去。”
陈哉呆了一下,忽而有些不安。这种不安一直持续到家门口,邯墨去开门的时候,陈哉只觉得心头发跳,忍不住握了握邯墨的手心。
无缘无故叫他们赶紧回家怎么了?
面对邯妈,陈哉始终感觉不舒服。
“我怕。”陈哉当真是有些不安,声音都是发抖了,握着邯墨的手心都泛起了一层冷汗。
邯墨笑着安慰:“怕什么?我在啊。”
但这回,陈哉真的是一点心安的感觉都没有。
开门进去,邯墨叫了一声妈,没人应答。
俩人走进去,便发现邯妈正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气氛骤然紧张。
“呦,妈,怎么了?”邯墨走过去,陈哉小心翼翼得跟在后头。
俩人刚走进,邯妈一下子就转过脸,脸上全是眼泪,狠狠地看着他们,抬手一甩!一叠纸袋就甩到了陈哉的身上!
纸袋掉地,飘出了许多的纸片,一看,陈哉脑袋嗡的一声响。
竟是她曾经去医院做的所有检查单!
陈哉看着这些单据撒了一地,还没来得及反应,邯妈的哭吼就冲进了耳膜:“她根本就生不了孩子!你们还要骗我们到什么时候!!如果不是我今天帮你们打扫卫生发现了这个,我一辈子都被你们瞒着,抱不到孙子!!!是不是!!!”
邯妈的吼声,尖刻的指着她的手,满地的飘落的单据
外头日光正好,她跟邯墨的手还握着。她微凉,他温热。
陈哉低着头,看着这些票据一张一张的落下来,叠了一地,像满地的玻璃渣,刚才邯妈把这一叠纸袋甩在她身上时,好似就把很多东西给击碎了
她忽而想到结婚当初她就问过邯墨:“你爸妈那边,若知道了,怎么办呢?”
她还是这么习惯性地依赖着这个男人,自己的软弱,自己不想回首的隐秘她一直将脑袋瞒在他的怀里,背对后面的世界。
她记得,邯墨那时候的回答只有两个字:坚持
这个字,从他们遇见开始,便就诞生酝酿了。
陈哉忽然有些恍惚,邯妈还在旁边用力的吼叫,邯墨上去竭力稳住她的情绪。陈哉安静地呆在旁边,对面是阳台,外头是五月中旬的天,高楼耸立这里是她和邯墨的家
她和邯墨相遇到确定关系到结婚的记忆在她脑海中快速的流过,流过,最后在邯妈骤然瘫倒在地,和邯墨惊慌的喊声中,渐渐蒙住了灰
你说,邯墨,我们怎么办啊
(上半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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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部
【42】一晃三季
一晃三个季节。想来,时间过得真挺快,又快是一个五月了。
陈哉在打扫她的小屋子,将前天积累的衣物都晾到外头去,放在桌上的手机知啦知啦响起来,一看,邯墨。她未看一眼,删掉。
删掉的时候,心间微微泛疼,深吸了一口气,才转过身去,将桶里的衣服都拿出来,拧干,夹好,晾到阳台上去了。
阳光挺慵懒,对面围墙上一只白猫在蜷着尾巴走猫步,瞧着了陈哉,咧着小嘴巴喵喵地叫。陈哉时常会放些面包给它。久而久之,熟了,嘿,还会打招呼了。
陈哉晾好了衣服,又走去厨房,从阳台到厨房只需要走几步路。这个小屋没有客厅,摆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就满了。租金便宜,而且阳台,厨房,小卫生间都齐全。近郊区,去市区的话要转好几趟车,但对于陈哉来说着也无所谓,反正她也不常出门。
开火,煮面,平常的伙食她已经能做的很好了。
所以她真的觉得,以前不会的,怕的,一个人强硬着强硬着,就都会了,都不怕了。
陈哉吃掉了一碗面,接到姚欣和的电话,接通,舒缓的音乐乘着她懒洋洋的声音:“喂,我这儿新进了一些花,你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抱去装饰你那半死不活的屋子。”
姚欣和就是看不惯陈哉租的小屋子。第一次来的时候门都不想进,站在门口大骂了她一通,要陈哉立刻收拾行李,搬到她那儿住。
“老娘有钱一天就养你一天!去他娘的什么男人!你有我!”姚欣和当时就吼了这么一句,把陈哉给感动坏了。哇地一声就哭出来,跟八爪鱼似的上去抱住她,抱着抱着,姚欣和也哭了出来,去抱她,一边捶她一边骂:“陈哉,你恶心坏了,恶心坏了。你说你”
说到这里姚欣和就没说下去了,她说不出来,喉咙里像梗了一团棉花,只能这么本能地抱住陈哉。
这个场景,陈哉也记得。
“不去了。外面好热,我去你那里一趟要换好几趟车,麻烦。”陈哉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将碗放到厨房的水槽里。拧开水龙头,长长的水管子颤抖一阵才出了水,水打在胳膊上,清凉一片。
“早点给我搬出来!真是的!”姚欣和想到陈哉租的房子就心烦,也怪想她的,便软下口风,“等会儿我开车来你这儿吧,晚上一起出去吃个饭?吃石锅拌饭吧,我嘴馋了。好,没有异议,就这么定了,我等会儿过来。挂了啊,拜。”
说着就把电话给撂了。
陈哉举着电话满脸黑线。
姚欣和这女人说话越来越像打机关枪了。
把碗洗了,陈哉挪到书桌前,在手提上滑了两滑,屏保退出,显示她今早打的一页字儿。手提键盘上贴着便利贴,她抬手,将一张写着“洗衣服”的便利贴给撕了。
房子有些闷热,散热器垫在手提下开着,陈哉在文档上打出了一两行字后忽然觉得写不下去。铁窗户把外面的天空给规限住,窗栏上摆着一两盆多肉植物,是搬到这儿她新买的。
那个位于十八楼的家,她只将自己的衣物给带了出来,其余的,都未拿。
现在这个局面或是能料到的,又亦或是未料到的。
邯妈在大吵大闹过后,他们的日子过得太过挣扎。邯妈高血压,住院。邯墨每天都去看她,晚上回来又竭尽地去安抚陈哉,说着没事儿。陈哉看在眼里,夫妻同枕这么多日子了,怎会不知他时常会在半夜起来,去小阳台上抽烟,抽完烟又将烟灰全部倒掉,不让她发现。
邯墨带着她在坚持,用力的坚持,他夹在中间,承受着什么,陈哉太过清楚。因为清楚,便难受得紧,这种难受,哭都哭不出来,当真是哭不出来的,就好像有一层塑料袋把她圈住了,扎了死结,里面还留有一些空气,但把这有限的空气吸完了呢陈哉觉得,这日子,就像被扎进的塑料袋。
邯墨的生气全没了,空闲地时候就抱着她,一直抱着她,拉个手也成,那种疲惫的脸色让陈哉瞧着难受透了:“老婆,你别多想,好吗?”
这句话他几乎每天都说,陈哉几乎能料到他嘴巴抿紧了一下又张开时,便就是要说出这句话。
“明天,我去看你妈吧,带一些水果去。”自邯妈住院以来,邯墨便没让陈哉去探望过。一方面,实在怕他妈瞧着陈哉又犯了病,另一方面,也很怕自己的妈对陈哉指责什么。
他那么那么的疼爱着陈哉,就算是自己的妈去指责她,他也在意的很。
“现在还不行。”邯墨否决这个提议,“晚点,等我处理好。”
他是那么习惯地包揽了一切,将整个家庭的重量全部自发地扛在了肩上。
陈哉便没多说什么,仍由他抱着自己,面无表情,又是心尖儿上一丝一丝抽疼的感觉。
邯墨便用手揉她的脑袋,声音当真放到了最温柔的度:“别担心,恩?有我”
有我
桌上的手机又猛然震颤了一下,将陈哉的思绪全部给牵了回来。她拿起来一看,短信提示,还是邯墨。她几乎想都没有想,手指就本能地按了删除键,这个动作,在近一年的时间内反反复复做,已经娴熟如此了。
她真的记得,真的记得那个在医院的场景。
充满了药水味,单独的病房,她独自拎着一篮水果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前来探望邯妈。
陈哉知道,这么大的事儿,不可以让邯墨一个人来抗,她必须出来面对的。就算邯妈的话会很难听,她必须学着忍着,因为她很清楚,要邯墨,那就必须得忍着邯妈的一切。
安静的走廊,泛着倒影的光洁地面,她已经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刚想敲门进去,却隔着门中间的玻璃看到了邯墨也在里面。
邯妈躺在病床上,就算是隔着一堵门板也能听到她在里面咆哮:“离婚!!你给我离婚!!!你条件这么好!我就不相信你找不到别的女人!你现在的老婆有什么好!啊?当初结婚的时候我就不满意她!什么正经工作也没有!天天窝在家里写不正经的文章!!!家务什么都不会!还不会生孩子!你怎么就看上她了啊儿子!!”邯妈的声音尖锐地跟刀子似的,“儿子妈和你爸年纪都大了我们没什么期望,就希望能活着抱一下孙子,你老邯家还有后”
邯妈说到最后开始哭了,哭得挺酸涩的。
邯墨背对着她站在窗户边,插着腰,低着头在想着什么,沉默,未说话。
陈哉透过一小扇玻璃看进去,邯墨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