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胖故我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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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遇。
待到李政一点菜时,杨帆想为它加上后半句:以及帝王的价格。
☆、chapter9
金色的餐巾碟搭配杏黄色包边的餐盘,无一不透漏着一个字:贵!
“官府秘制糖心鲍,黄焖鱼翅”服务员灿笑着报上所点菜肴。
杨帆精神恍惚的吃着每一口,其实并未品出太多味道,只有一股人民币味噌噌的往鼻子里钻,她越发担心等会儿钱不够可怎么办,难道要留下当一辈子洗碗工。
她终于再也憋不住,只得踉跄着到走廊上喘口气,李政一有太多的秘密,他却又不肯开口总是同她绕弯,他从哪里来,时隔如此多年,他又怎会寻到她,这一切简直诡异得可怕。
酒店完全是依照园林所建,从洗手间出来后杨帆左右转圈,竟绕不回自己的包间,浓墨重彩的屏风隔断空间,她无奈之间却听见屏风一侧传来熟悉的声音。
“暂时还不知道。”他的声音依旧低沉而迷离。
杨帆立于屏风外,屏风上如血般涂画出绽放的寒梅,他的轮廓在灯光下摇动,模糊不清,可她总能一眼就认出他。
“渺路,要不就别做了,他们李家分明就是想赶尽杀绝,咱们又不缺这点钱。”戎容甜腻乖巧的安慰着。
“你的意思是任由公司被收购?”陈渺路的声音徒然变高,他生起气来异常可怕,犹如一头撕咬的猎豹,丝毫不放过丁点血腥,“我告诉你,哪怕公司是申请破产,我也不会让他得逞。”
陈渺路居然会遇到这样商业危机,而她却帮不上半点忙。
杨帆躲在屏风后不觉深吸了口气,四年前萧郎就已是陌路之人,这些又与她何干。
“小姐?”服务员伸手轻拍杨帆的肩膀,杨帆顿时吓得落荒而逃。
陈渺路走出包间,只望见拐角处杨帆隐约的裙摆,他微微蹙了下眉,晶黑的眸子里暗暗酝酿着云雾,“那个女人跟谁一起来的?”
服务员谦卑的一字字回答:“那位小姐是跟李氏公司的少爷李政一来的。”
真是巧,世上简直没有比这更巧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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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高兴?”李政一同杨帆走在路上,夜风拂过她的长发犹如飘在空中的旌旗,李政一同幼时一样抬腿将路上石子踢得老远。
“我怎么会不高兴,我简直太高兴了,你所谓的免费卷居然是超市的收银条,一顿饭就花去五位数,这种生活我想都不敢想,你刷卡却连眼也不眨,你穿着昂贵的名牌西装跟我一块挤公交,我真的很怀疑你到底是什么人?”
杨帆说着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泰国,越南,缅甸,还有尼泊尔,她吓得尖叫出声慌后退一步同他保持距离,“你该不会是毒贩子吧?”
李政一笑着慌将她拽到身边,他瞬间转为认真的表情,“我要真是呢?”
夜色无边,他的眸子很绿,绿得几乎会坠出钻石来。
李政一的笑声清脆爽朗,“瞧你吓得,怎么可能!”
杨帆气得转身不打算再搭理他,可灯光闪烁间,李政一猛然将她拉入怀中,“小心!”
身后竟是一辆飞驰而去的车子,险些撞上杨帆,可惊魂未定间抬头,她的前额刚好抵在他的下巴上,这样近,近得连他急促的心跳也能感觉到。
“别离我太远。”李政一莫名其妙的话没头没尾,杨帆未来得及回答,他居然已托起她的脸颊,轻巧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就如同蜻蜓点水般的轻,轻得只是两片薄唇碰触,她甚至还未感觉到李政一的余温,他就已愀然离开。
如此的不经意却又是措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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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戎容小心翼翼的问道。
耀眼的白灯啪一声响,陈渺路开得太快竟又闯了红灯,就这样被摄像头抓拍了下来。
陈渺路趴在方向盘上呼吸有些艰难,抬头间居然是熟悉的大门,他绕来绕去,还是再次回到母校的门前,这仿佛就是一个不变的死亡循环,一环扣一环,他这辈子都难逃脱。
他充血的瞳仁里却只有方才路边那一幕,李政一双手扣着杨帆的肩膀,杨帆却毫不拘束的仰头冲他笑得灿烂。
陈渺路的车速太快,快得那一瞬他真想撞死杨帆,直接和她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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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就别管我了,我可以直接告诉您,我喜欢的女孩没钱没势,而且不漂亮不聪明。”
陈渺路的母亲却笑意盎然,“傻孩子,你真当妈是老古董啊,什么钱势,漂亮聪明都不重要!妈只想帮你看看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
“真的?”陈渺路质疑的望着母亲坚定的眼神,转身躲进隔间内。
他的位置看得异常清晰,杨帆安静甚至紧张的坐在他母亲面前,陈母端起一杯茶细品,目光上下打量着,虽对杨帆略有不满,但看在陈渺路的份上倒还是忍了。
“想必渺路早就告诉过你我们家的情况了,渺路的父亲是成都军区的副司令,他爷爷也是军区干部,不过据我调查,你爸好像是个小学音乐老师,你妈则在学校食堂卖包子。”陈母的最后一个音拉得格外长,声调抑扬顿挫,就像唱戏之人,水袖一挥便全是蔑视。
杨帆始终坐在陈母对面的沙发上一动不动,犹如一具玩偶,更像一具面色发青的死尸。
陈母姿态优雅恬静,“我听渺路说你想大学毕业后继续深造,这倒也合我意,到时我会安排渺路和你去国外读书,当然所有的费用都由我付,反正你们家也出不起!”
陈渺路想冲过去阻止母亲继续往下说,可杨帆却忽然抬起了头,灿然的微笑竟乍暖还寒,“阿姨,我想您弄错了,我并不喜欢陈渺路。”
杨帆猛地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坐在沙发上之人,“阿姨,没错,我是想深造,但我并不想出国,我对陈渺路,只是爱他的家世,爱他的背景,倘若真让我嫁给他,我倒要好好考虑下!”
杨帆拿起包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陈渺路顷刻瘫坐在了地上,原来她跟所有女人一样,爱的只是他身后的那面背景墙。
陈母冲进隔间内气得对着陈渺路直吼,“你瞧,现在女大学生都什么样,就她那副模样,我肯让她进咱们家都算不错了,她倒还挑三拣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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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路?”戎容伸出修长如柔夷的手搭在他的肩上。
陈渺路猛的从回忆中醒过来,他趴在方向盘上抬头望向戎容,他已是渗了满额的冷汗,狭长的双眼含着如夜色的眸子,回身猛将戎容按在车玻璃上,他疯了一般的吻着她,呼吸间几乎想要将她吞噬。
这是陈渺路第一次肯去吻她,竟是这样炙热而疯狂。
陈渺路突然一怔,望着眼前的戎容,仿佛是认错了人,许久他才缓过神痴妄的说:“对不起!”
他的神情如同芦苇荡里的萤火,扑扇流离更令人难以紧握。
☆、chapter10
“不要,不要”李政一蜷缩在沙发上,低声的呢喃着。
杨帆伸手轻晃动他的身体,他如同深陷火海,竟越发害怕的缩成一团。
“政一,政一,你醒醒!”杨帆伸手去推他,李政一大汗淋漓的猛地睁开了双眼。
微黄的灯光下,他翠绿的眸子堪比遥遥星河,竟折射着迷途失措的光芒,这一刻,他的神色那样惧怕,仿佛是落入狼口之人,已知死亡将至。
“做噩梦了?”杨帆起身准备为他倒杯水。
李政一却顷刻将她拽入怀中,他将头埋在杨帆的发丝间,努力呼吸着她的每一寸气息,“别走,别再离开我了。”
他的声音很沉,像注满了厚实的铅块,杨帆也难以忍心拒绝。
到底这些年他经历过怎样的坎坷,难道是比童年更可怕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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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问他?”师月转着笔杆心不在焉。
杨帆将李政一请她去豪华餐厅吃饭,和他深夜被噩梦惊醒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师月,其中却刻意掠去陈渺路公司的困境,和李政一在路边的轻吻。
“他已经够痛苦了,何必再问出口。”
杨帆同李政一仿佛有种固定的默契,自小便是如此,他痛苦的钻到她家中一声不发,只是认真聆听杨帆父亲的琴声,似乎惟独在杨帆身边,李政一才能得到丁点的温暖。
“到底那个混血小时候发生过什么事?快来八一八!”师月悠哉的涂着颗颗饱满水润的指甲。
指甲油的气味散发到空气中有些呛人,杨帆微咳了下,“其实很多小时候的事我都记不清了,但李政一的事,我倒印象深刻。”
往事惊心动魄同时也阴暗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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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一和杨帆成长于北国的一座小城,若是说得好听些便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许因为打小两人便是邻居,杨帆已不记得究竟是何时认识的他。
只是一翻开幼年的回忆便充盈着李政一,他们都没有读幼儿园,从小就跟着杨帆的父亲去听小学音乐课,李政一很聪明同时又有着超群的音乐天赋,口琴竖笛钢琴他一点就通,杨帆竭尽所能却不及他万一。
后来他们一起上小学,画三八线打雪仗,可李政一唯独到了自家门口便立刻愁眉不展,阴暗的筒子楼里他的呐喊声尖锐刺耳,一声接一声仿佛不是发自于一个孩子的身体,而是翻滚在油锅内的某种动物。
直到有日杨帆顺着他家虚掩的门缝望去,李政一的母亲缩在角落里将一支针管扎入皮肤,随着液体的注射,她痛苦的表情也变得异常享受。
李政一的母亲痛苦时便会打他,甚至用烟头灼烧他的手臂,可当他母亲注射过药物后又会拥着李政一大哭,就像是个神经失常的疯子。
年幼时的孩子总不太懂事,许多邻近的男孩总会骂李政一,骂他母亲是疯子,骂他是杂种,他翠绿的眼睛被孩子视作怪物,杨帆亲眼目睹过有次李政一像野兽般冲过去,和其他男孩子拼命厮打。
“为什么我和别人不一样?”李政一的眼眶有些通红,他的眼睛就像夏日的绿叶,爬满红丝的叶脉。
杨帆的父亲轻巧的帮他擦着药,李政一有些怕疼,忍不住咝了口冷气,杨帆的父亲却满是慈爱,“为什么你要和别人一样?”
面对他的反问李政一微微一愣,杨帆的母亲端上成盘的包子走了出来,“今天学校的包子没卖完,热了下快来吃吧!”
父亲皱了下眉,“又是包子!”杨帆却跳跃着拽过李政一,“我爱吃大包!”
熟悉的空气里有种异样的香味,不是包子的香味,而是温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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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杨帆走得有些晚,她伸了个懒腰不想已饿得心慌,大楼里的灯灭了多半,走廊上唰唰传来打扫阿姨清理地板的声音,在夜晚无人的长廊上格外诡异。
杨帆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不断跳动着,越发害怕起来,身后无边的夜色缓缓吞噬着,杨帆忽然想起有部鬼片,也是下班后的大厦里,扫地阿姨拿着拖把从左拖到右,从右拖到左,拖把却是个血淋淋的人头,女尸的长发在地上滑来滑去。
走廊上打扫的阿姨阴森的拎着拖把慢步朝她的方向靠拢,杨帆吓得恨不得两手扒开电梯门,就在一瞬间门忽然打开亮出成束的黄光,杨帆慌朝电梯里冲。
“哎呦!”杨帆额前一疼忙后退两步,不是撞上电梯僵尸,而是比僵尸更阴冷的他!
“我还没叫,你叫什么?”电梯内仅陈渺路一人,他立于微黄的光线下,犹如海市蜃楼般,分明在方寸间又遥似是天涯。
杨帆揉了揉微痛的前额,他坚实的胸膛竟咯得她皮肤发痛,“你们公司不是在32层,怎么上来了。”
杨帆背对着陈渺路看不到他的表情,他靠在电梯内的横栏上,声音依旧无情冷冽,“怎么,不愿意我上来?”
电梯一格格落下,四壁透明玻璃可见外面灯光璀璨,夜色下繁华的都市灌满了喧嚣,杨帆越发拽紧手中的包,一旁的陈渺路没再说话,只是未经她允许便点上了一支烟。
电梯门刚打开,杨帆拔腿就跑,她穿不惯高跟鞋,此刻却只想快步逃离他身边,杨帆快速推动旋转门,玻璃门却忽然停住不动。
陈渺路手掌用力紧握住一侧不放,杨帆使劲推门仍旋不动半点角度,他将门反方向往回拉,杨帆就这样顺着弧度慢慢旋近陈渺路的方向,如同牵线木偶,没有丝毫回转的力量。
门终于旋到了他身边停了下来,他的呼吸急促而慌张,杨帆从未见过这样的陈渺路,有些失措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惶恐焦虑。
“留在我身边,”陈渺路猛地伸手拽住杨帆的手臂,他的掌心太用力,竟将她腕部的肉挤得一道道,险些顺着指缝漏出,“一辈子。”
留在我身边,一辈子。
他狭长的眸子深邃不见底,却拥着两簇火焚在瞳仁中。
杨帆永远对他没有免疫力。
只要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仍会像六年前一样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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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探头探脑的环顾四周,屋内摆设整齐得简直像样品房,简单的装修宽阔的环境实在不像一个单身汉的家,杨帆小心换了鞋,屋内弥漫着大卫杜夫的香味,清爽而又霸道的温柔充盈满嗅觉。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来你家。”杨帆有些不太适应的坐下,沙发竟如水一般软得险些将人陷入其中。
☆、chapter11
“这不是我家,是我在公司附近暂时买的房子。”陈渺路将脱下的外套挂在衣架上,衬衣前两个扣子开着,他的身材依旧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