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请上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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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媚、朝气、时尚也古典,像极了某个女人,让人恨不得,爱不起。
陈冉站在臣知墨办公室的门口,看见她疲惫的趴在办公桌上,轻轻的叹出一口气。有时,他真的不懂,这个女人到底在拼什么,难道就没有人心疼她吗?
轻手轻脚的走进屋,摘下她挂在门口的外套盖在她身上。此时的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心皱着,让人想伸手去抚平它。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只不过,指尖刚触到她的眉心,手已经被一把抓住。
臣知墨豁然的睁开眼,眼中带着两分戒备,看清人,才松了警戒,松开手撑起身子。揉揉发涩的眼,“你怎么还没走?”
“等你一起走。”陈冉看着她回答。
她哼笑,边起身边道,“我以为你会很有志气的不在做我这种为了钱跟权打官司人的生意。”
“显然,我公私分明的很。”
“公私分明?”臣知墨笑出声,对于陈冉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定位,说他是个孩子,他却心机暗藏;说他是小人,他又本性善良。这个时代,这个城市,那些野心勃勃的人,还有他身处的位置,如果他在如此矛盾下去,就算是她臣知墨肯给他他想要的,他也未必会赢。
陈冉,缺了那么一点野心,也缺了那么一点狠心。
少了这两样,他注定要被野狼吞下果腹,这几年,若不是黎诺诚看着他,只怕他早被豺狼吃了。
臣知墨摇摇睡僵的脖子,“抱歉,我今天没心情招{妓,你该干嘛干嘛去吧。”说着已经穿上风衣,收拾提包。不知道这个时间约了她的人还会不会等她。
陈冉毕竟没有臣知墨的阅历,一听她的拒绝,脸立马沉了。抬手扯住她收拾提包的手,谁知她正往包包里装一沓票据,被他一扯,手一松,票据散落一地。
两人同时蹲下捡,陈冉拾起一张,看着上面的字迹微楞。臣知墨一把夺过,有些不耐,“没时间跟你闲扯,我约了人,现在已经迟到了,没时间跟你磨叽。”说着,胡乱装好提包,抬腿就要走。
陈冉忙是追上,“臣知墨。”无比郑重的叫她一声。
臣知墨脚步一顿,每一次他叫她的全名,总是要说一些无比正式的话,似乎成了一种模式。陈冉上前拉住她的手腕,轻轻的一握,带着挽留的祈求,让人心软。
“你明明不是个冷心的人,为什么在生意上非要做冷心的事呢?你有能力,聪明能干,就算你不接那种案子,一样能做得很好,令人钦佩,为什么”
“陈冉。”她回头,似有叹息的截住他的话。握着提包的那只手不自觉的紧了一下。“这个世界并不是黑是黑白是白,有很多人很多事都是处于黑白之间那个灰色地带,我就是站在那个地带的人。而这个地带的人,表面是好人的也许早就黑了心烂了肠肚,表面肮脏不堪的也很可能内心至纯。”
“你是指你的那些委托人?”他不信。
臣知墨甩开他的手,转身折回办公桌前,抽出华凯的案宗,“受害者体内验出迷幻剂成分,被告体内也有,含有量甚至比受害者更多。受害者身上并无任何被强迫的痕迹,捉奸的证人全部都是受害者的朋友,被告的口供前后都一些小的出入,那是因为第一份口供在记录的时候,被告身体内残存的迷幻剂让他根本不清醒,自己所说的什么也大多是前言不搭后语的。而受害者却是意识清醒的很,甚至连自己被□的细节都详细的说明。陈冉,你试想一下,如果你是受害者,在受到如此打击跟伤害之后,能如此坦然镇定的面对吗?我想你一定不能,二十五岁经历很多事的你都不能,她一个十六岁的丫头就能吗?”
“你是说那个受害者是被人指使故意愿望被告?”陈冉震惊的瞪大了眼,仍旧对她的分析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我个人是这么认为的。”臣知墨合上案宗,“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失败过的案子吗?”
陈冉摇头。
“因为我只接当事人让我充分相信的案子。”臣知墨微微笑一下,“坏人未必永远都是坏的,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他真的湿了鞋还是装作湿了鞋,我一向判断的很准。”
“你就没有判断失误过吗?”陈冉好奇。
臣知墨的微笑一僵,转瞬嘴角扬的更高。“我同样也是在河边走的人,怎么可能一次都不湿鞋呢!不过,我不愿因为一次两次的失误,让这些灰色的人失去人生中那一点点的白。”她的判断的确很准,可却不是百分之百,就像她自己说的,她是灰色的,注定黑白都要沾染。臣知墨说罢,不在给他拉住自己的机会,大步的走出办公室。
陈冉看着她潇洒的背影,黑色眸子越发的沉。眼眸落到角落被遗失的一张票据上,他走过去,捡起来,迟疑了好久,最终还是对折好装进口袋。
方程出差一回来就听说了臣知墨办了大案子,自然也听说了她受伤的事。约了她见面,可这位大小姐明显是在考验他的耐性,足足迟了一个半小时。
看见姗姗来迟的人,方程发现自己不仅不生气,反而带着七分庆幸,她来了,至少没有放他鸽子。起身为她拉开椅子,“要吃点什么?”
方程选的是一家中餐厅,大多是传统的菜肴,臣知墨点了两个招牌菜跟一个佛跳墙,方程又添了份四色瓜丝的甜品。“伤全好了吗?”
臣知墨动动受伤的手臂,“七七八八,大概要复健一段时间。方检,你跟新调来的国宾桥检察官熟吗?讲讲他办案的路子呗。”
方程脸色一黯。
臣知墨故意无视,还笑眯眯的推推他的手,“别这么小气,说说呗,我下一个案子的检察官就是他。”
“知墨。”方程就势抓住她的手,用力的收紧,“我们之间是不是除了工作就不能谈点别的吗?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我自认能给你想要的一切,能担得起臣知墨丈夫的位置,为什么你从不给我机会呢?”
臣知墨依旧淡笑,收回自己的手,望向他。开口前,又是莞尔的笑笑然后才抿一下嘴角说道:“方程,我想要的一切我都会自己去争取,有很多人都在说我何必这么拼,以臣家的身份找一个名当户对的人就好了。我就是不想这样才会这么拼,我臣知墨的丈夫就只是臣知墨的丈夫,不是臣家的姑爷,更不是为了什么位置。”
方程眼底掠过一丝异样,不过抬眼看见门口的一对,那抹异样豁然的变大,甚至不再遮掩,“知墨,你要的不是什么臣知墨的丈夫,这些年你把自己包裹的那么紧,不过是等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根本不配你的等待。”
他正色望着她,臣知墨皱眉,转头看去,只见胡小涂挽着尚品,正走进来。她这一回头,与二人正是对上。胡小涂立即摆手招呼,扯着尚品走过来。“姐姐跟方检察官也在,真巧。你们也才吃,咱们一块可好?”胡小涂说着,人已坐下。
尚品看着二人脸色有些不对想要避开,可被胡小涂这一坐,也只能硬着头皮坐下。“不打扰二位吧。”
“不打扰,怎么会打扰呢,能与尚总同桌,是我的荣幸。”方程这话说的有些异样,臣知墨隐怒不言,尚品是坐看形势,唯有胡小涂嘴巴不停的跟方程聊开了。话里话外,竟多是打探方程家里事,大有做媒的意思。方程一一作答,目光烁烁的看着臣知墨,其意不言而喻。
臣知墨面色却是越来越冷,尚品瞧着,暗下拉了胡小涂,□话去。“爸妈还等着咱们回去,别光说话,快些吃饭。”
“早就吃饱了。”胡小涂撇着嘴答,“姐,方检察官,你们吃好了吗?”
“吃好了。”方检察官道,话音一落,臣知墨就起了身,“既然都吃好了,就散了吧。”
尚品看着离席的臣知墨,隐隐叹口气,抬手拦住老婆,牵着她往外走。四个人脸色各异,不过再看见门口候着的某人时候四个人面色又是另一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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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受了很多委屈,在家哭了好几天都没有上线。不过更新,偶会正常,大家放心。
22
22、Part 22 升温进行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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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冉下了楼看着臣知墨的车子飞驰过去,他坐进车里,看着倒车镜上坠着的一串水晶珠,眼眸越来越深。
臣知墨说的对,这些年若不是舅舅护着,他只怕早就被人吞了果腹。
愤然的拍打方向盘,陈冉发现这些年的努力在臣知墨面前一切都化为乌有,只不过,如果一切仇恨的牵绊都顺着时间化为乌有他宁愿就此了生,只要有她。
这个信念让他快速的发动车子,有些话需要当面说,一刻都不能等。
当臣知墨走出饭店的一瞬,陈冉立马从车里走出来,看着她微微诧异的神情,轻轻的牵动嘴角。
臣知墨看见陈冉在门口的确愣一下,不过仅有一秒,她发现在这个令人难以下咽的饭局过后看见陈冉,心里那种紧迫压抑的感觉瞬时一松。她毫不迟疑的快步走过去,还未站住,就被眼前人伸手一拉,豁然的被卷进怀里。夜风微凉,他的怀抱却是暖的。
陈冉亲昵的吻了她一下,才松开手跟她身后的人打招呼,“尚总,尚太太,方检好久不见。”
挥别满是惊异的尚品夫妇,臣知墨带着几分嘲弄的看了眼方程,然后挥手上了陈冉的QQ。方程面色灰白,陈冉的出现,犹如一个狠狠的巴掌直接打在他的脸上,嫉妒愤怒不敢置信太多太多的情绪让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般与尚品夫妇道别离开。
胡小涂看着,眼角划过一丝狡猾,嘴边荡着笑。“知墨姐这次是真的认真的了。”
“那个人不适合她。”尚品微微蹙眉,对于陈冉依旧有所保留。
“适不适合可不是你说的算的,若是适合,你们二人最适合,可你还不是娶了我。”话里带着三分娇宠七分酸味,听的人莞尔。尚品拦腰将她抱住,低头在她脸上咬了一口。
“醋缸子,是不是我为知墨说一句话你都要醋一番?”
胡小涂努努嘴,望着他,极用力的点点头。
尚品无奈,抬手敲敲的小脑袋,“走吧。回家。”嘴角不自然的牵起来。
“你怎么跟来了。”臣知墨坐在陈冉车里侧头问他。
陈冉专注开车,“怕你被别的男人拐跑,就跟上来了。”
“我说了,今晚不招|妓。”她故意刺他。
陈冉却笑了,偏头瞅她一眼,“你应该想,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臣知墨一哼,“送上门的太廉价,我不稀罕。”
陈冉哀怨,车子正好驶进臣知墨的小区,停在她公寓楼下,他眼巴巴的看着她,一副可怜模样,“趁着便宜就把我买断吧,奴家为奴为俾、上床洗澡、各项技能都是在行的,是你居家旅行必备之品。”
臣知墨绷不住的大笑出声。
陈冉看着她的小脸,紧绷一天的心,也终是松了片刻。臣知墨就像是一个万花筒,明明只是简单的样子,可偏偏无时无刻不给人惊喜,更猜不到她下一刻是什么摸样。陈冉想,如果她是妖精,一定是能变换各种摸样的白骨精,狡猾聪明,还披着一张妖娆妩媚的皮,能把世间的男人都诱惑到。而这样的她,越接近越吸引,像是一颗罂粟花,让人难以戒掉。
深夜时分,陈冉侧着身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女人,不知何时开始,他喜欢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床头柜上的手机闪烁起来,陈冉侧头看一眼,微微蹙眉,小心翼翼的将臣知墨放到软软的棉被中,轻轻的起身,拿着手机走出卧房。
“陈冉,我听说乔晨回国了。”黎诺诚的声音依旧低沉。
“她回国与我何干?”陈冉沉着脸,眼里像是碎了冰,回眸看看卧室冰寒的眼方渐缓的变得沉静。“舅舅,我不想挣了,如果他们想要就都给他们好了。是不是只要我放下一切换来安稳度日才会快乐。”
黎诺诚听罢,轻轻的叹口气,“陈冉,从始至终放不下的那个都不是你,你难道还不懂吗?乔晨这个时间回国,必是受着那个人指示,不管你是真的不在乎她了还是装作不在乎她了,你都要有一个心理准备,乔晨是小桥的生母,她一定会接着这一层关系找上门,而且很快。”
“她有什么资格站在小桥面前。”陈冉因激动声音上扬。
“不管她有没有资格,她都是小桥的母亲,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黎诺诚顿了一顿,“陈冉,如果拿不到资料就从臣知墨那边撤回来吧,那个女人不是你能驾驭得了的,你们不适合。”
“舅舅,我跟知墨的事让我自己处理好不好。乔晨的事我会想办法的,过几天我就去您那里把小桥接回来。”
“你这个孩子,罢了罢了。”黎诺诚嘱咐了两句,也就挂了电话。陈冉转身回房,一推门,惊醒了臣知墨。臣知墨抬手一个枕头直接砸在他脸上,慵懒的声音带着不满,“大半夜的吵我睡觉,滚。”
陈冉抱着枕头,立马滚回床上,把已经又快入睡的人搂进怀里。
华凯的案子时间紧迫,好在碰上十一长假,还有些时间。法院放假,臣知墨跟陈冉却放不得。两人窝在事务所,没日没夜的找疑点,找突破口。只不过疑点都是表面的,通过华凯的为人跟表面的疑点,臣知墨愿意相信他的清白却不代表法官也愿意。
“国检是个注重证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