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高干) 作者:富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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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锦天带着同样的疑惑吐出了三个字,“玫瑰花。”
见李子川被这三个字所震惊,回过头来用更加震惊的眼神看着他,欧锦天又补充说,“一大束玫瑰花。”
二十多年前的欧薄云曾经带着玫瑰花在那个年代将门虎子带着玫瑰花到晚会现场虽然目的已经了然,可对欧薄云来说还是太匪夷所思了!
“那个时候,他指着台上一位和程澈扮相相同的阿姨问我,愿不愿意让她做我的大伯母。”
自诩有足够的承受力能够波澜不惊的李子川,此刻下巴已经快掉到地上了。他石化一般的看看欧薄云又看看欧锦天,“欧总首长他的为人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记错了”
欧锦天冷笑一声,“我的记忆从来都是存盘的,每次需要的时候都会正确的读出来。”自信于自己的记忆绝对不会发生偏差的同时,有些困扰他多年的疑惑似乎在他的心里呼之欲出,“可是,散场以后,大伯一边捧着花一边拉着我,他告诉我,他这辈子再也不会喜欢上谁了。”
“这么说首长年轻时喜欢的那个唱花旦的姑娘那个爷爷和奶奶的干女儿”
两人不约而同朝台上一望,异口同声得出结论:“就是程澈的母亲!”
在一段尘封了多年的往事真相大白的同时,程澈已经谢幕。面对欧薄云的全场站立,围观的领导和观众们虽然不知道内情但也全都跟着离席鼓掌。如果不是时间马上就要进行下一个倒计时的环节,程澈极有可能全场起立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中返场!
大年三十的团圆饭自然要回欧家老宅去吃的。欧薄云和苏映雪都有各种无法推掉的活动要出席,真正意义上吃团圆饭的也就是爷爷奶奶还有欧锦天和程澈四个人。
吃过晚饭,程澈拿出她日夜赶工织出来的背心送给爷爷奶奶。他们一看立即换上,对程澈的孝心赞不绝口。针脚不一这些缺点在温暖的孝心面前自然瑕不掩瑜,早已被爷爷奶奶自动忽略不计了。
欧锦天从阳台接完电话回来,就看见程澈和爷爷奶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坐在沙发上看央视的春节晚会。他们还统一了着装细看他们身上的亲子背心不就是之前程澈丢在沙发上没收的那种吗?!
“锦天,过来看看,小澈给我们全家都织了背心。这个年头会亲自编织衣服给年迈的长辈的女孩子真是不多了”欧长治说着,心满意足的摸了摸穿在身上的背心,许久,才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程澈身上移开飞速看了欧锦天一眼就又无限宠爱的望着程澈了。
欧锦天从来也没有想过,当初对苏映雪那样子冰雪聪明八面玲珑的女孩子都能百般挑剔的爷爷奶奶竟然会对程澈这样子不善于察言观色的笨蛋喜欢到盲目。
可能从最初开始,他们就已经在潜意识里爱屋及乌,把对程澈母亲的那些喜爱转移到程澈身上了。
面对欧锦天那张冷冷清清的脸,奶奶善解人意的拍了拍欧长治的肩膀,温和的说,“呐,老欧,我想锦天有话要和小澈说,我们先回避一下”
欧长治看了一眼孙子那张常年阴测测的脸,毫不留情瞪了他一眼,“只许他喜欢,就不许我们喜欢?!”
到底还是程澈看不得欧锦天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盯着他们那种复杂的目光,笑着安抚了对孙子的独断专宠暴行日渐不满的欧长治又问,“锦天,有事吗?”
“我要去烧香了,你去吗?”在爷爷奶奶意味深长的目光中,欧锦天莫名的觉得心慌,一反常态用上了商量的语气。
程澈还没反应过来,奶奶就替她做了决定。她取下大衣给程澈套上,又看了看面色阴沉的欧锦天,飞速把程澈往他怀里一塞。
程澈不明白像欧锦天这样子留过洋当过兵,冷血硬派的男人为什么会要在这种时候来山上烧香。
在她的思想意识里,欧锦天这样子的男人,应该是无神论者,他应该坚定不移的信仰共产主义和马克思。而他此时的举动,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为了烧到新年第一柱香,善男信女们已经早早等候在寺院门外。欧锦天带着程澈绕到侧门旁,早有等候在门外的僧侣将他们二人迎进寺院里。
尽管新年,可夜晚的寺院灯火阑珊。不知是夜晚的寒气逼人,还是那些古老的建筑在昏黄的灯光中营造出一种阴森诡异的气息,跟在欧锦天身后的程澈不禁打了个寒颤,快走几步上前拉着他的手。
出乎她的意料,欧锦天没有甩开她的手,反而将她冰凉的手反握住一起伸进他大衣的口袋里。
寺里的主持早已等候在正殿里,看起来和欧锦天很熟稔的模样,同他行过礼之后就识趣的告退了。直到欧锦天放开程澈的手屈膝跪拜在大殿正中央的释迦摩尼佛像前时,程澈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又掐了掐大腿,才确定自己眼前所见非虚。
高雅曾说过,程澈是没有信仰的人。她曾几次动过要把程澈发展入党的念头,后来几经她的努力奈何程澈的思想觉悟实在太低了高雅也就放弃了。
自从和欧锦天结婚以后,她的脖子上就一直戴着一个玉佛。那是欧长治送给她的见面礼,还特意嘱咐她不许摘下来。程澈也就顺从的戴着,再也没有摘下来过,但却丝毫和护身符扯不上关系,单纯因为那是长辈的一份心意。
欧锦天的突然跪拜让程澈手足无措,傻傻的站在他身旁,站也不是跪也不是时,就听见欧锦天低低地说,“程澈,我现在很后悔。”
你是在佛前和佛祖忏悔!
程澈一个愣怔,不解地望着正在佛前却对她说后悔的男人,喃喃问:“后悔什么?”
细细看去,才发现欧锦天是闭着眼睛的,一脸虔诚,“后悔和你在一起。”
程澈的心头莫名涌上一阵失落。她知道他和自己结婚以后自己没少给他添麻烦,又没能给他什么美好的回忆,却还是温顺的接了话题追问下去,“有多后悔?”
欧锦天闭着眼,双手合十,语调中有些轻颤,“我现在有多怕死,我就有多后悔。”
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提到死这个字,刚是一个激灵,程澈已经双腿弯曲跪倒在地,对着大殿中央的佛像替他解释,“大过年的欧总不要瞎说,新年大吉大利。欧总的蛀牙会好,胃痛会好,晕血症会好,低血压也好会,所有不好的都会好”
她拼命在大脑里翻涌那些关于欧锦天的一点一滴,有一个人在那些画面中一闪而过。她深呼吸,调整好抽搐的心,竭力让自己的祝福说得真心实意,“你和纪小白,也会很好的。你这么一心一意爱着他,每做一件事都是为了他,这份心,这份情,总有一天他会知道,会明白,会了解,会”
原本身旁正潜心礼佛的欧锦天倏然起身,转身就往出走。程澈不解地望着他头也不回迈出大殿的背影,只觉得周身一阵寒气袭来,又回头看了看大殿中的佛像,满脑子都是灵异鬼怪的故事,连忙和佛祖道别就飞速去追赶欧锦天。
寺院里的钟声敲响,辞旧迎新的时候终于到了。远处的天空中繁花似锦,璀璨如星辰。
程澈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追赶上那个怒火中烧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拉住他的胳膊,他却没有像之前那样用他温暖有力的手反握住她微凉的手。
下山的路弯弯曲曲,远比上山的时候要困难的多。烟花闪耀的夜里,程澈踩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追逐着欧锦天的脚步。
他光顾着生气都没有注意到身旁那个拽着他衣袖的人不知何时松开了手,慌忙停下脚步四下打量。这夜里的山路虽然修了台阶可还是不好走,可千万别出事了!
刚是想及至此,他的心里一紧,慌忙折回去找程澈。同时暗骂自己,明知道她个笨蛋还和她生气做什么,要是真有个什么闪失可怎么办!
路上的行人都在迎面而来的寒气中嗅到了危险,早早的闪到一边去,目送欧锦天带着一种要杀人的气势急匆匆的跑上山。一共就这么一条路,她跟着自己出了寺院能去哪里!
欧锦天心急如焚,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从侧门进了寺院。准备叫寺院里的僧人帮忙寻找程澈,就看见那个穿着红色大衣的小小身影,正虔诚的跪在正殿的佛像前。
那一瞬,他扶了扶眼镜,一种又惊又喜的东西铺天盖地的袭来。他一步一步的登上台阶,那个小小的背影就越来越清晰。
正要开口,就看到他最为熟悉不过的那张笑脸,瞬间就扫光了他所有的焦虑与担忧。
他拍了拍她的头,笑着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看着万年面瘫脸上那抹货真价实的笑容,程澈清楚的确定他终于不生气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可只要他不生气,自己也就跟着他开心了。
她指了指身后的佛像,满脸虔诚地说,“唔,我刚刚向佛祖许愿让你不要生气了,结果佛祖真的显灵了。”
从那以后,只要有时间,每逢初一十五程澈都会来上山烧香。那时迟钝的她还没有意识到,她信仰的不是佛,她全部的信仰里面,只有一个欧锦天。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小笨蛋终于慢慢开窍了【鼓掌(^o^)/~】
41
41、结婚照片 。。。
新年就是给忙碌了一整年的人们一个走亲戚串朋友的机会。程澈本来准备去看望住在Q市的外公,可刚打了个电话就直接被外公给挂掉,光听摔电话那力道外公的身体也很健康。只要知道外公身体健康,大过年的她就不去给他老人家愉悦的心情添堵了。
这种万家团聚的日子高雅从来不回家。有那么多老同志需要看望,有那么多农民群众需要慰问,这些天在区电视台的新闻节目中总能看见她东奔西跑的身影。
去年的春节她是在敬老院和孤寡老人一起过的,据说今年她带着一群工作人员去矿山和矿工一起过年了。除此之外她还要出席各种团拜会,每逢过节她总是比平时更加忙碌,只在初一早上给程澈打了个电话拜年就再无音讯。
除了高雅,程澈也就无人可见无处可去,老实的呆在家里码字更文。年前又织背心又排练节目存稿都要用光了。从前一天下午一直忙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多,连续十多个小时不停地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太阳升起来的那一刻,她顿时觉得自己浑身酸痛,想要暂时躺下让身体放松放松再起来继续工作。
酸痛的身体刚刚沾到柔软的床,睡意就排山倒海的袭来,眼皮也粘在一起,沉沉睡去。
“小澈,弹琴弹累了吧?”
她知道自从尚未谋面的父亲合法的妻子找上门来大闹一场之后,外公觉得颜面扫地彻底与母亲决裂后,唯有在听到这首曲子时,母亲那张年轻美丽却分外忧伤的脸上才会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
她连续练了五个小时的钢琴,肩膀已经酸痛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看着母亲那忧伤的模样,却还是善解人意的摇了摇头,违心地说:“不累不累,我今天一定能把这首曲子练好的。”
母亲温暖的手掌捧着她的脸,对着懂事的她说,“你的父亲曾经说过,真正会弹琴的人不是用手指弹,而是用心,用灵魂。把你全部的感情都倾注在手指上,然后按下黑白键,你的感情就能透过音符传递给别人。”
母亲很爱父亲。十五岁的程澈已经很清楚的认识到这个亘古不变的事实。她希望自己能够弥补母亲一生的缺憾,点着头给母亲安心,“你放心吧,妈妈。两年后的国际大赛,我一定会让爸爸看到我的。”
母亲轻轻吻了吻她那双会弹琴的手,笑着说,“好孩子,练练我新教你的那个选段休息一下吧。”
电视屏幕上满脸喜庆的主持人开始倒计时,窗外的鞭炮声也此起彼伏的响起来。烟花绽放在深黑色的夜幕中,一朵朵照亮了夜空。在喧嚣的辞旧迎新中,她破天荒听见了母亲的一声叹息,清楚的像是周围寂静无声。
刚早上八点钟,欧锦天就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敢在这个时间打电话吵醒他的人,除去纪小白,只剩下欧老爷子了。
而此时纪小白正在马不停蹄忙着他的世界巡演,自然不会有闲情逸致特意打电话惹他生气,剩下的自然是爷爷了。
欧锦天的怒气在欧长治面前怎么也发作不起来,坐起身,一边揉着因为低血压而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一边接起电话,“爷爷”
电话里面的欧长治声音嘹亮,听起来心情不错,“锦天今天起得真早啊”
他使劲捏着太阳穴来缓解随时都有可能裂开的额头上的疼痛,直截了当回答,“我是被您的电话给吵醒的好不好”
“我就知道你还没有起,故意打电话改改你这臭毛病!即使离开部队,也不能这么散漫这么没有组织没有纪律”
欧锦天一脸黑线,实事求是地纠正:“我在部队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别因为我是你孙子就故意歪曲事实。”他刚准备说如果没事我就挂了,欧长治先发制人。一句话叫欧锦天的睡意瞬间灰飞烟灭,彻底从半梦半醒间清醒了过来。
“今天天气不错,我准备带着你奶奶去视察你革命家庭的建设成果。”
欧锦天刚想借故推掉,再次被欧老爷子抢先一步,“我们已经在路上了,无论你有天大的事都必须在家里老实等着,就这样!”
他坐在床上冲着电话说了句带着不敬色彩的“姜果然是老的辣”之后,调整好自己负面的情绪,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一看,外面是个晴天。
他走到程澈房间门口,刚一伸手准备敲门,那扇虚掩着的门在微小的作用力下“吱呀”一声打开了。
毫无征兆映入眼帘的一幕伴随着一股浓烈的泡面味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