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小处儿-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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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都不瞧的,对大家闺秀暗送秋也一脸君子相,但美妇人抛个眼神——不对,不用人家抛眼神,该小子老是用贼眼勾人家!
YYD,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啊!他在网上看过,有那么一号主儿就爱跟人抢,无主的不感兴趣!他感到了危机,不是童儿要留他在宋代,是刘啸清!并由此怀疑刘啸清根本没给童儿信,心恨自己太混,他清楚地记得那只画舫标着名字,却因米姑娘的纠缠没记下,上回童儿来探,也忘了问一声。西湖里这么多画舫,往哪寻去?
越想越恼火,又生出一份轻松——这些天他差不多天天跟刘某同同,对自己做的时候大为沉迷很有负疚感,生恐又弄出一个司徒凯。如果刘啸清有心理疾病,那就没事了,这种人不会太认真:事实也证明了这点,此君一边唠叨“小笙笙”,一边跟他厮混兼向无数美妇抛贼眼,彻头彻尾的花花公子嘛!
二人出行,刘啸清是扮仆人,一般情况下都由他开口,免得勺帡讲错话。这天他们正在西湖边逛,被一阵诱人的香味吸引。
香味是从一艘食舟上传出的,奇怪的是船上一个客人也没有,两名小二模样的家伙闲得剔牙。刘啸清打眼一瞅笑起来:“帡弟棋艺倍儿棒,咱们吃白食去!”
勺帡棋艺与歌喉相当,皆属三流,不大明白怎么能靠下棋混吃喝。
两人窜上食舟,两个小二眼中闪光:“有请!请上座!”
哇,那个殷勤,腰哈九十度。胖乎乎的小二将他们引到正中擦得闪闪亮的方桌边,另一个高个的赶着泡上等龙井茶。
看到只有勺帡坐下,高个小二面现意外,茶也不泡了,颠颠儿奔过来以袖抹凳:“来的都是客,兄台请坐!”
刘啸清派头十足地摆手:“我家公子所到之处,岂有小人落座之理。我家公子姓邵,特来向棋怪他老人家问安。”
胖小二打恭作揖,有意无意将高个小二撞向一边,笑曰:“他老人家马上就到!请二位先品美食。”
很快美食送上,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小笼包罢了。但是,只只晶莹似翡翠,摆在一整块白玉精雕的盘中,边衬新摘未炒的茶叶,清香扑鼻绕梁而转,艺术品啊!
勺帡在21世纪见惯艺术品般的美食,对着这笼小包还是下不了手吃。
刘啸清举起筷子破坏美景:“趁热吃,公子快用。”夹给勺帡一只,塞进自己的大嘴巴两只,不过片刻,桌上只剩光盘一个。
“吃完包,上棋盘!”
破锣声打船底响起,棋盘飞来稳稳落在桌上,跟着冒出一位眼睛长脑门、嘴巴咧耳边,丑得像美利坚卡通怪物的老家伙。
胖小二两手叉腰:“老子受罪受到头了!快给老子解药!”
丑八怪扔过去一只小瓶:“一手烂棋还敢上船,做你祖宗的孙子都不要,滚!”
勺帡刹那想起21世纪交警罚人:犯规的拿个小旗服“劳役”,捉住再犯规的才能走。莫非上这食舟下棋也一样?
他拿眼望向刘啸清,后者掌击其肩:“小人坚信公子能赢!”
胖小二亦窜过来拍其肩:“在下坚信兄台必胜!”
高个小二悻悻然曰:“敢打赌么?他输了,你留我走。”
勺帡没心思听他们扯淡,一颗心打鼓:难不成刘某是想借棋怪的手把我扣下?麻烦大了!刘啸清撒个谎,他大哥位置那么高,童儿明知不对劲也没办法,想找我都不知道往哪儿找!哎呀呀,怎么才能让童儿得到消息?
那头棋怪已大刀金马坐下,扯着破锣嗓曰:“邵公子是半月来头一个上棋舟挑战的,想必不会令老朽失望。棋舟规矩,登舟即贵宾,先奉美食后下棋,赢了奉上珍珠一斛;输了你小子就留下来做仆人,直到下一个输棋的替换。”
还真估中了!YYD,怎么也不能坐以待毙!当下“邵公子”满脸含笑:“晚辈是来临安会棋友的,她曾给我一个玲珑,晚辈琢磨出一点道道就来找她。不想她有些事,等了好些天都没机会手谈,一时冒昧上了前辈的船。输赢不算啥,晚辈闲人一个,能够留在前辈的身边是福份。未知前辈有没有兴趣看看这个珍珑?”
“珍珑”乃棋中难题,高手摆出来难人的。棋怪嗜棋成痴,岂有不感兴趣之理,当下鼓着两只蛤蟆眼曰:“摆出来瞧瞧!”
勺帡便捻子摆棋。他好歹背过一些棋谱,但跟背歌词差不离,早搅成糊,不过也有记得比较牢的:一个20世纪电脑跟人下棋整出来的珍珑。该珍珑导致那台电脑当机,他便一时兴起背下了,还收集各路高手的下法琢磨过一阵。
一边摆棋,他一边笑言:“我的朋友叫童儿,棋艺远在晚辈之上,未知前辈是否听说过?”
128章 快找根绳给我上吊!
棋怪早年是一个棋品不佳的角色,赢了盛气凌人,输了撒赖,弄坏名声,没人爱跟他下棋。他又迷棋,便立下规矩:谁肯跟他下棋,奉上精料泡制的美食;赢了他,再奉上珍珠一斛;输了就做他的仆人,直到下一个输棋的替换。
给他扣船上的两位当然是棋中高手,眼见勺帡摆出珍珑,老毛病发作,一人一句斗起棋来。
棋怪大怒:“观棋不语真君子!”
二棋手火大,盖老家伙看别人下棋时从来不做君子!
才要以牙还牙,刘啸清含笑朝他们使了个眼色。此君修真级别吓人,微笑男女通杀,两个小二顿感如沐春风,乖乖静立一侧做“君子”。
棋怪是急性子,下得极快。勺帡有意磨蹭,每一步都要磨上二三分钟,神色却丝毫不显得紧张。如此这般一步步斗下来,居然战了个平手。
刘啸清拢着高个小二的肩,清了清嗓子,曰:“珍珑只是热热身。老人家,若我家公子赢了,一斛珍珠不必,请还这位朋友自由身,如何?”
高个小二好不激动,他与这对“主仆”头回照面,狗P交情没有,当下恨不能换帖焚香八拜结交,顾忌穿梆,只能使劲作老友状。
棋怪嘿嘿笑,眼珠在四个年轻人身上转来转去。他是江湖跑老的角色,刘啸清的气势,勺帡对此君的态度,都显示这小子不可能是仆人。
片刻,他认为自己看破机关,捻须曰:“来老夫处救友的?这只笨瓜老夫早烦透了。这么着,若邵公子赢了老夫,你们开路,一斛珍珠照样奉上。下平手你们也领走他,以后每年邵公子陪老夫下一盘棋,直到决出胜负。若邵公子败了,留下来陪老夫下棋,哪天赢了,你再领着这只笨瓜开路。”
勺帡点头:“前辈所言再合理不过。晚辈有一个请求,晚辈想去跟童儿姑娘打个招呼,也许她会有兴趣前来观战。无论她有没有空,明天晚辈再来向前辈请教。”
棋怪不疑有他,兴冲冲曰:“好!你把她领来,让老夫见识一下!”
于是乎热泪盈眶的高个小二挽了刘啸清的手,一路将他们送到船边,又使出吃奶的力猛捏勺帡的手:“小弟恭候二位了!”
重获自由的胖小二亦力挺勺帡,称明天会带一帮好友前来助威。
该小子在棋怪处做了半个月仆人,受够鸟气,今天“邵公子”战平棋怪,兴奋得他好似自己打了大胜仗,手舞足蹈要请“邵兄”去大吃一顿,以壮明日之威。
勺帡揉着被高个小二捏疼的手,声称要去见童儿姑娘婉言谢绝。
此时已是晌午,分手后勺帡闷头朝回奔。刘啸清知其着恼,花言宽慰:“输了不打紧,棋怪的烹饪手艺你都见识了,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哪天你烦了,让童儿帮忙开溜。再则你未必输,今天轻轻松松就跟他战了个平手,我对你信心十足。”
无论刘啸清说什么,勺帡都一言不发。
终于回到别院,隔音障落下,他开口第一句就是:“刘兄,今天,我无论如何要见到童儿!!!!!!”
勺帡只有在要拉开两人距离时才叫“刘兄”,自觉理亏的刘啸清一叠声道:“好好好,我这就叫人去送信。”
“你带我去!”勺帡才不相信刘啸清会传信。
刘啸清抓抓头:“不大方便,她有要事。”——没说假话,他们呆临安是灭罂粟的,这鬼东西是出了灭,灭了出,别提多讨厌!虽然地球所有空间带毒乃即成事实,但本空间是地球最好的一颗葡萄,总不能连这一颗也不得清静。故此,他们打谱在最奢靡的临安城扎住这股邪风。
眼见勺帡不依不饶,他忙打恭作揖:“你放心,我跟她说无论如何来一趟!帡弟,今天是我没先打招呼,给你赔不是了。好帡弟,笑一个嘛,别这么黑着脸嘛。那个棋怪太讨厌了,教训一下他,叫他晓得天外有天。”
勺帡冷笑:“是教训我吧?你知道我摆的是什么珍珑?那是我们那儿汇天下精英智慧摆出来的!他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能下个平手,他分明是宋国的无敌一霸!”
刘啸清瞪起眼:“少长他人志气,临安棋王的棋艺就不在他之下,不爱跟他下棋罢了。帡弟,战前一定要有信心,哥给你赔不是,给你作捐了,要不要跪下?”
勺帡气得没脾气了,往椅上一坐,有气没力道:“我要见童儿,见不到童儿我绝食,我绝水,我拿根绳子吊死自己,^&*(+|~A快去给我找根绳!”
刘啸清咕哝:“童儿棋艺真的在你之上?我怎么不知道。好啦,这就给你六百里加急催她过来。”
童儿果然来的很快,仅仅半个多小时便翩然而至,劈口就问:“什么事?”
刘啸清抢先将今天的事道出,告之:“被棋怪扣下的一个是李太师的侄儿,一个是徐太保的二公子。我对勺兄信心十足,所以上船挑战。”
童儿眼珠转了转:“明白了。你先到外头守着,我跟勺帡说几句私房话。”
隔音障落下,勺帡却哑了,盖因童儿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那种事怎么说得出口。
童儿察言观色,笑道:“啸清是花花公子,跟他生气生不完。不就是跟棋怪下棋?没啥大不了,输就输呗,明儿晚上等老东西睡着,我带你开溜,让他抓瞎去。”
勺帡心定下来,把转世路上的事说了,又要求:“今晚我不想呆这里了,能不能去客栈开间房?”
童儿作难,片刻言:“实不相瞒,我们正在查一个案,啸清老想掺和进来。他身份高,万一出点事怎么交代?你能不能再委屈一夜,我明天另外找点事吊住他。”
勺帡恍然,忙为恩人分忧:“如果太麻烦,我再住些日子也没问题。说到啸清,嗯,他总是对一些有夫之妇我担心惹出事。”
129章 你不就是发情了?
勺帡的话令小丫脸堆乌云:“刘啸清这家伙,最喜欢没事找事!他就那德性,怕负责任,不搭姑娘搭妇人!你也小心些,他看到长得周正些的,不论男女通吃,以前对小笙也想入非非。我没想到米姑娘会把你安这块来,一时又忙,过两天我腾出手,送你回去。”
勺帡好不感动,不愿暴露自己已经被花花公子弄上手,点着脑袋出卖情报:“他是太花了!笙哥是异性恋,不知啸清犯啥毛病。嗯,有位女神说要成全他跟笙哥”
小丫边听边皱眉,某女神乃她的“老友”,一直以为该友想跟刘啸清相好,原来打谱弄到座下。此乃大好事,但小笙同性恋违反神规啊!明白了,那骚神打谱替啸清偷偷养外室。YYD,本姑娘的徒弟做神的外室?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男人更该下老本!大把柄落到本丫头手上喽!哈哈,本丫头且装不知道。
于是,该丫头一脸正色曰:“我的徒弟我有数,他休想勾上手!大才子,辛苦你再陪他几天。还有明天那盘棋你用点心思下,李公子对我们有点用,最好救他出来。”
勺帡长声叹气:“我怎么可能下赢棋怪?我惟一能拿出手的就是那个珍珑。听说临安有位棋王棋艺不错,为什么李公子的家人不请棋王去救?”
小丫苦笑:“徐哥儿李哥儿是和啸清一样的花花大少,成天吃饱饭惹事生非,八成他们家的长辈认为搁棋怪那里当仆人再好不过。我们只是套个交情,他们别的本事没有,认识的人不少。”
勺帡心一动:“听说棋王不爱跟棋怪下棋,我们中有没有棋王能接受的人?如果有,这盘棋就有希望赢。”一边哇啦哇啦把主意说出。
小丫听得眼发亮,盖罂粟这次又在临安冒出,跟朝廷高官的糜烂生活关系密切,要扎住也非得高官相助。当下高赞:“太棒了!不愧是大才子!我去跟棋王下!要不然怎么对得起你替我吹出去的名声?哈哈,这么好的主意不能浪费,开赌局!勺帡,你可帮了大忙!”言罢手一伸收了隔音障,大呼小叫:“啸清快来,有大事要做!”
当晚,勺帡“主仆”携小丫再访棋怪,核心是勺帡如果输棋,李公子也得放了,转由勺帡奉上珍珠一斛。另外,来而不往非礼也,这盘赌局设在著名的平湖秋月大画舫中,由勺帡做东。
棋怪十分开心,他虽薄有家财,但平湖秋月大画舫往来尽头面人物,不欢迎他这号臭名远扬的主儿,由初出江湖的年轻画师去开房,那就不会有什么障碍。当下许诺,勺帡下平了他,他也奉上一斛珍珠做见面礼,但“邵老弟”和小丫每年都得陪他下一盘棋。
于是双方互相吹捧一番笑哈哈分手。三大“棋坛高手”跳下棋舟,弯月已上林梢,小丫要安排明天的大事,匆匆告辞而去。
刘啸清领着勺帡游荡湖边,老调重弹曰:“即来之则安之,小笙常说这边空气清新,对修真人是再好不过的环境。等明天那盘棋结束,咱们静心修真。”——万一下输,小丫声称上了老当,勺帡溜号:反正刘啸清是易容出现的,“画师邵公子”亦不存在。
勺帡应付道:“谢谢。童儿可能有事要我做,看她的安排吧。”
此语一出,他心中生出诸多悲凉。风哥是仗眼前人帮忙,才能恢复做鲨王时的灵力,对刘啸清不能不奉承。小人物的命运真叫悲,不管受多少罪,人家一句“霉气缠身”打发。而大人物,似刘啸清这般胡来,神人灵都捧着,难怪那么多人不择手段往上攀。
刘啸清看看天色,扯他的衣襟:“明天要开战,今儿早点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