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小处儿-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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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中心处磷光篷地炸开,一个有着棕米色肌~肤、完美身材的灵体缓缓冒了出来,模样和勺帡一模一样,身上带着仿佛刚刚沐浴过的水珠,一滴滴沿着皮肤纹理向下流淌
“请你们的主子出来说话!”夜溯风视而不见,十指变长,指尖漾起危险的真火。
“勺帡”莞尔一笑,转身间已披上一件浴袍,迎向前道:“风哥好性急,夫人在安置两位来客,一会就来。”
这声音也像化了勺帡。不幸遇上的是夜溯风,半点不受影响,冷冷道:“我向无耐心,你们不想心灯园有事,立即请夫人来!”
“勺帡”目光闪烁:“香君噬杀众所周知,夫人即安排我们在此迎候香君,就是做了这种准备,惟盼香君听我说完再开杀。”
夜溯风一语不发,指尖真火蓦地加强,守静棺的小鬼立马在真火中打滚,其状惨不忍睹。“勺帡”倏忽后退:“夫人说希望得到您的帮助,绝不会对两位客人不利。”
夜溯风还是不出声,似乎十分欣赏地注视着惨叫翻滚的小鬼,随之另一个小鬼又被吸入真火圈,接着是第三个
一群小鬼想逃无处逃,哭天抢地。“勺帡”色变:“夫人不是不来,是两位客人自己闯进了迷雾丛林”
“领我去!”夜溯风心跳快停,“迷雾丛林”是地球一个怪灵残灵集聚之处,两个无毒活人闯入,定会成为怪物们争抢的食物!
“勺帡”镇定下来,抛了个媚眼:“夫人会保他们平”
一股狂烈的旋风将它摄住:“立即带我去!”
夜溯风快急疯了,以前他没想过会跟“迷雾丛林”打交道,从没起念寻找地头,现眼下整一个抓瞎。
奔了一阵,他觉得不大对劲,喝道:“找死成全你!”
“勺帡”挣扎道:“先放、放开我!”
夜溯风便松开手,用真火圈住它。“勺帡”转了转脖子:“杀了我,你更找不到他们。”
黑道煞星香君最大的特点是冷静,今天这优点不知道跑哪个哇啦国去了,杀气勃生,怒吼:“少废话!迷蒙丛林在哪里?”
“勺帡”灵虽弱,却够胆色,笑道:“你最好听我把话说完。我一死,夫人马上能感应到,你想,夫人会来送死吗?那你只好自己去找迷雾丛林了。”
夜溯风忍气道:“只要我的朋友没事,我不会为难你们。你的主子灵力太弱,对付不了迷雾丛林。立即带我去!有什么话等我的朋友脱险后再说。否则,我先灭了你!”
“勺帡”胸一挺:“别老把死掉嘴上,我本来就是送死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夜溯风只得再忍:“你倒是忠心!我找到你们的主子只是时间问题,如果我的朋友出了意外,你想我能饶过它?而你,对不起,我改主意了,我不杀,我要你永生永世在炼火中受煎熬!”
“勺帡”缩了下头,可怜兮兮道:“你们做大神的,总是拿些难题来逼迫我们这些孤魂野鬼等等!你的问题倒不是难题,我能回答——迷雾丛林,我不知道在哪!”
夜溯风火大,既然“夫人”对它有感应,好,老子施刑!
假勺帡受活罪,真勺帡也没好过多少。迷雾丛林的能见度不到一米,杂草缠树丛,他那点可怜的功力没法放火烧荒,只能寻兽径走,崎岖之极。偏偏公子哥两条腿太长,晃晃荡荡,弄得他十分吃力。突然想起小儿骑父亲头上,当有样学样,哈,这下省事了!不料公子哥怪叫:“停!快停下!”
勺帡理都不理,公子哥哀叫:“我看到树上有果子啊!好大的果子!”
勺帡继续前行:“别看了,不是可以吃的。”
公子哥扯他的头发:“武断!你看都没看!”
“我看到树,不、能、吃!”勺帡气哼哼,“指方向,在丛林中迷路不是玩的。”
公子哥只好老实看定位仪:“是东方,没走错啦。可是,你不觉得我们应该朝有水声的地方走吗?人类逐水而居。再说,水里有鱼,好想吃清蒸鱼哦。”
勺帡知道他饿得难受,笑劝:“忍一下,我们在树林里,总会遇到可以吃的东西。”
公子哥好奇:“你和我一样是城市长大的,怎么光看树就知道那果子不能吃?”
勺帡道:“我在野外拍过戏,剧组里的人,有的别有专才。我还跟风哥一块旅行过,记得那次去云南”
一路走一路说,腹中饥虫依稀没那么厉害了。公子哥满眼羡慕:“我也要学野外生存知识,要练武。让我下来走吧,就当现在开始传授嘛,我还有一只脚是好的,人家只有一条腿的人都是自己走路。”
勺帡不耐烦:“脚扭伤要休息几天才能恢复,不好好休息麻烦大着。”
说实在的,他还从没扛着近九十公斤的重物走过这么远的路,说不累是假的,全靠一口气撑着,仿佛这样就能赎去一些前生今世对小馨的愧疚。
忽地他停步蹲下身:“有吃的了!快,用好脚落地,坐着别动!”
公子哥忙老实落地坐下来,眼巴巴东张西望。只见勺帡扑过去,飞快地从松树根上扒下几个长条状的东西,用风衣使劲擦。
73章 两个帅帅林中历险
有东西吃了!公子哥肚里饥虫大叫,忙拖着一条腿爬过去,像近视眼一样凑近瞧,然后看清了那玩意的长相,眼巴巴道:“甘薯?”
“小心你的脚。”勺帡笑眯眯,只是那笑容有那么点不怀好意。
但闻他拖长语调道:“比甘薯更好,是茯苓,只是咱们连刀都没有,没当子。”言罢用牙齿一通啃,将黑褐色的皮啃尽,露出白嫩嫩的肉质,再递过去。
公子哥不好意思:“我都没走路,你先吃,我自己来。”
勺帡瞅了他一眼:“嫌脏?行,你自己啃皮。”
“你激我!”某同同抓过来就咬了一大口,当即涩的差点吐掉,可想而知啃皮的滋味有多糟糕。使劲吞下没嚼烂的茯苓,他一把搂住勺帡,泪汪汪发表宣言:“帡帡,如果有谁害了你,我也不要活!”
勺帡鼻酸:“明吉,我们永远做好朋友,好吗?”
思及祖上可能正盯着,公子哥大为不甘地点点头,泪水夺眶而出(╯﹏╰?是心酸还是给涩得受不了?)。
勺帡从后面拥住他:“别这样,我不看好爱情,可我真的很希望有你这位朋友。”
公子哥恨恨:“还不是因为那伪君子!人家都说你俩好,阿弥驼佛只有天知道!”
勺帡深以为然,低声劝告:“有些话,我们还是藏在心里比较好。”
公子哥大不以为然,如果不是环境特殊,定要大驳特驳,此刻却只能狠咬茯苓泄恨,直涩得鼻涕眼泪哗哗流。
忽地,他胡撸了一把脸,两眼发直:“路!是路!”撑身就要站起,被勺帡安住。
这条路勺帡已经注意了一会,是一条乡间黄土小路,周围的雾并没有淡去,小路就像那个穿晚礼服的美妇一样自己显现出来的。
公子哥兀自兴奋:“有路就会通往什么地方,说不定是公路,有车经过!哈哈,我们马上可以搭车,马上就有吃有喝了!走,快点!”
勺帡垂首思衬:如果鬼要谋我们的命,早该下手了,瞧这样子,像是要引我们去某处。如果不理睬,坚持往东走,遇上崇山峻岭未必过得去,再碰上毒蛇猛兽,更悬。
这么想定了,他扶起陈明吉欲扛之,公子哥却抵死抗拒:“有路就有人!好帡帡,给我留点面子嘛,最多我这只脚不落地,保证不落地,求求你啦!”
勺帡无奈,只好掰下一根粗松枝,再折成几断,牢牢绑在公子哥脚上固定好,然后驾了他往前走。
小路平坦,远远传来流水声。公子哥激动不已,拐着条腿拼命朝前,还不停地喊口号励志:“曙光在前方!胜利在前方!加把劲,不经风雨何以见彩虹?彩虹就是红烧鱼、清蒸八宝鸭、油炸大龙虾”
勺帡失笑,他一向胆子小,在陌生环境中总感到不安,这番身陷莫测,只因有浑不知死活的公子哥做伴,竟有一种在公园中历险的滑稽感。
两个人都没注意到,小路在他们的身后消失,而且路两侧没有鸟叫虫鸣。
约莫走了半小时,水声更加清晰,那叮叮咚咚的声音明显是水溅石。勺帡见公子哥额角挂汗,也不喊口号了,笑道:“歇一下吧。”
公子哥摇头:“宁可累死,不能干死!听到水声还干死,我真是傻﹋蛋了!”
于是两人继续向前,又五分钟,小路突然消失——没于一座浓雾锁住的山脚。此山由笔直的岩石形成,有多高就看不清,水声却更为清晰。
公子哥叫起来:“TMD,不会是在山肚子里流吧?!”
“往前走走就知道。”勺帡搀着他来到山岩前,然后看到小路绕着山脚通向右方。
两人理所当然朝右转,没走多远,视野豁然开阔,雾也消失了,只是天色幽暗像夜晚,天空没有星星,地面倒有点点暗淡的灯火。
公子哥好不兴奋:“准是村镇!快走,我好想洗个热水澡啊!”
勺帡可没那么激动,偷偷瞄了眼手机:下午三点四十二分,天怎么可能这样暗?但,是祸是福都躲不了,硬着头皮向前吧。
小路连着一座拱形石桥,桥下水声潺潺。勺帡拖住单脚蹦跳的陈明吉,目光定定地注视着桥头三个暗旧到不引人注目的字:奈何桥。
于是公子哥也看到了那三个字,瞪大眼道:“我们来到了阴间?哎,不是说奈何桥下是血池,有阴风阵阵嘛,怎么没腥味?孟婆和船夫呢?怎么半个鬼都没有?”
正此时有重重的脚步声响,顺声望去,看到对岸一个穿碎花衫、手提大篮子的少女背对他们拼命跑。大篮子碍事,少女跌地,扔了篮子继续跑。
公子哥蓦地笑出声:“人家当我们是鬼!不,当我们是歹徒。帡帡,只是同名桥!顾炎武在《山东考古录》中记载,他的故乡泰安附近有条奈何,河上一座小桥叫奈何桥,也许我们穿过时空门到了泰安。那姑娘的衣着是现代人,庆幸我们没有穿去古代吧。”
勺帡没出声,他下乡拍过戏,对乡间女孩有所知,这种年纪的女孩不管做什么,都会约上三五个伴同行,没可能孤身一个。而且,四野静得可怕,除了桥下水声,连风都感觉不到,实在不像人间。但,不往前走,难道回头去浓雾迷漫的森林中?
同一时间,另一片空蒙中假勺帡在真火灸烤中灵力渐失,整个脱了形,依然死鸭子嘴硬:“你整我有啥用?不如你自己去、去找迷雾丛林”
夜溯风倒是想这样做,可等找到地头,只怕勺帡和明吉早已碴都不剩。
小鬼继续努力:“整我,有、有什么成就感?我高考,三年不中从商,血本无归!搞研发制、制药,啊啊啊自配一方,自服啊,死了!做野鬼蒙夫人收留又被你、你害”
夜溯风耸眉:“继续说,你主子不出来,你就一路往下说吧。”
“香君好辣的手段。”
空蒙中响起一个飘忽的声音,夜溯风立马全身精光迸射。
那声音带笑道:“别冲动,我的灵力一弱,你的朋友立即会被怪灵吞噬,你速度再快也赶不急。他们在迷蒙丛林之腹。”
74章 心灯园遇俊俏少年
陈明吉全不知自己身处恐怖的迷雾丛林腹地,搂着勺帡一拐一拐过了奈何桥,兴冲冲推翻先时诺言:“我们生死与共,司徒凯算个P!我看那混蛋已经准备换胃口了,没见他今天叫我陪你看画展?这家伙”
勺帡悄悄捏了一下他:“那是他认为我们之间不可能。乔芳的事,跟你父母说了吗?”
陈明吉非傻子,立马感到了不对劲——下桥没一会,看上去有段距离的村镇就近在眼前!当下顺着他的话道:“我爸说这个星期会来探我,到时我跟他讲。毕竟是终身大事,电话里聊不郑重。”
说着话来到了小村入口处,和所有乡村一样,这个村子有个牌坊。因天色太暗,费了些力气才看清顶上的大字:心灯园。
陈明吉大声喊了几嗓子,了无回音,连狗叫声也听不到,就像一个空村。于是宣布新的重大见解:“是公园,你看园中铺的是青石路面,还这么干净,肯定有人天天打扫。我们朝有灯的地方走,准会遇到人。”
于是两人往里行,但见花阁式小平房一栋接一栋挨着立于青石小街两侧。每栋房子檐前有一到数盏老式风灯,散发着昏暗的光。任何一处都静悄悄,即没有电视机的声音,也没有打牌喧哗声,寂静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公子哥自圆其说:“几点了?啊,下午四点多,冬天夜来早,没什么人游园,这些景点是空的。见鬼,怎么连洗手间都看不到?想喝口自来水都没有!”
勺帡从兜里掏出一根野茯苓:“填下肚吧,有水分。”
公子哥抓过来几口干掉,瞪着房子道:“门可能是虚掩的,去看看。”
勺帡制止:“如果人家想见我们,会出来招呼。”
公子哥欠缺修养教育,认定应该主动出击。但,亲爱的帡帡一只手就能制住他。怎么办?眼珠骨碌两下,主意来了:“坐一会吧,好累哦。”
勺帡估计公子哥从没受过今天这样的罪,他自己也觉得相当疲惫,歇口气吧!
心灯园的路边没有供游人歇息的椅子,只好扶着公子哥坐地下。
青石地面相当寒冷,公子哥却没有像先前那样要他坐怀中,还嚷嚷:“好饿!还有没有茯苓?”
勺帡忙伸手掏备用粮,公子哥似乎不耐烦地挪了下P股,然后飞起没受伤的长腿,踹上一栋平房的门:“给老子出来!”
那门真的如他估计的那样是虚掩的,一踹就开。
风灯光线照进去,可以看到距门不远的昏暗里立着一个人,瞧其站立不稳的模样,像是刚从门后面闪开的。
勺帡赶紧站起:“对不起,我们”
“你们就是这样待客的?”公子哥劈口打断,一脸凶相乱叫:“难怪生意这么差!明明看到了我们,还不招呼!我要投诉!喂,你叫什么?快给我们倒杯水来!”
那人迟疑地来到门前,这回能看清了,是一个相当俊俏的少年,只惜脸色苍白,削瘦过度,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