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小处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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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凯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是想到勺帡会去找夜溯风帮忙,那感觉就像情人找到好借口赶他走,趁机去偷情。看勺帡脸都吓白了,大感心疼,轻轻杵了下他的头:“不许说傻话,店给毁了,当然是我们一块收拾。放心吧,考试靠平日用功,这时才上紧是那些混及格的。哎,要不去茶餐厅吃点东西?你中午都没吃什么,我也没吃几口。顺便跟风哥打个招呼,我看从他那儿借来的东西全阵亡了,咱们得赔人家,亲兄弟明算账。”
勺帡诺诺,恐惧消失,心痛恢复,坚持要检查还有没有幸存者。
两人下了楼,翻腾一阵,发现只有一台旧电脑和电话机一起藏柜台底下幸免毒手。
司徒凯撇嘴贬情敌:“有这台旧电脑做样版,我去弄两台不花钱的赔他。说句大实话,这种电脑想处理掉,还得花钱请人搬。”
这时高效率的小陶带着设计师赶到,并大有先见之明地将清洁公司的人也请来了。
看到全副武装的人马鱼贯而入,勺帡眼翻白,挥手似想将尔等赶出去,瞧瞧可怕的废墟又气馁地垂下手臂,有气无力道:“我不吃饭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司徒凯想笑不敢笑,小家碧玉立即拨刀相助。
她现在已完全是一付女强人的嘴脸,跨前一步用力拍勺帡的肩,声称:“我最欣赏懂得节俭的年轻人!亲爱的网友,你我的网上情缘可以落到地面了。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年方几何?有没有前妻和孩子?家在哪里?有没有需要供他读书的弟妹?你的身体是否健康?最近一次体检是什么时间?你的固定资产是多少?你的流动资产”
“我的全部资产就这一地垃圾!”勺帡牙生疼:“楼上楼下一样,清洁完要多少钱?”
女强人莞尔,才想说不要钱,接获司徒凯的眼神,改口道:“这个,需要考察一下。你们去吃饭吧,十分钟后我过来谈判。”
勺帡摇头,带点歉意道:“阿凯,你去吃吧,给我带个盒饭来。我在这儿看着,总还有些东西能用。”
说起来,司徒凯还是蛮能体谅人的,这主要是同学中有一些来自贫困山区和城市贫民家庭,让他了解到穷人也有自尊心,他的宝贝那么敏感,更不能伤了。于是替勺帡理了理领子,殷殷吩咐:“好吧。你看着就可以了,做事要讲专业性,打扫卫生不是你的专业,不许乱掺和。”
非专业人士还包括小陶姑娘,她从隔壁士多店买来瓜子矿泉水,拉着“网友”分享,传经送宝曰:“体力活谁都能干,指挥工作只有老板才能胜任。告诉姐姐你是怎么开始做老板的,姐姐是从卖茶叶蛋开始。我那茶叶蛋不是随便卖,我发放积分卡,接收支票,允许使用贵宾卡支付,通常以美金结算。买一打,第二打我就加倍收钱,因为吃我的茶叶蛋一定会上瘾,主要是我不小心加了罂粟壳煮蛋。糟了,我怎么把绝密透露了?删除,格式化!亲爱的网友,我前天被狗咬了一口,好像得了狂犬症,今天狂想症发作次数频繁”
待司徒凯拎了盒饭回转,勺帡气色好多了,有说有笑,于是换成他面部肌肉错位。
小陶姑娘识眼色,潇洒地拍了拍P股:“司徒先生,我的任务完成了,可以允许我光荣引退吗?”
司徒凯点头,板脸道:“设计图交给我!”最后那个“我”字咬得死重。
“遵命!顺便说一句,我长着兔子耳朵,特灵,你不用浪费能量叫那么响。”
某女留下一串笑声扬长而去,勺帡偷窥了某男一眼,咕哝道:“我活了二十年了,总算知道霸道两个字怎么写!”
司徒凯干笑:“她是条变色母龙,乔芳跟她比,小巫见大巫,你可别被她骗了。”
勺帡不怕死地顶了句:“我倒想知道,谁在你眼里不是骗子!”
司徒凯情深款款地盯着他:“正在寻找,好像找到了一位。”
勺帡赶紧别转脸,没话找话道:“出这么大事,是暴利惹来的。开了三个多月,一直安安静静。”
这就算暴利?司徒凯低笑:“对对,我们不能光想赚钱不思后果。下周把乔芳抓来参加劳动,不让她看清后果,这丫头不会知道厉害。”
近黄昏,装修材料陆续运进腾空的茶书吧,勺帡一张脸再度垮下:统统真材实料,这下要天价了!
司徒凯再行安慰:“是朋友的装修公司,只会要基本价。到时给他们一些优惠卡,人家来喝茶我们也收基本价。”
勺帡无力反对,心里别扭得紧,觉得一家伙欠了许多人情债,于是转嫁怨气:“不是陈明吉瞎折腾,也许我们早就可以回店看看。”
司徒凯摇头:“死小子太混了!晚上他如果来,你去风哥那儿避一下,我来对付他。”
“有必要吗?”勺帡满腹狐疑,不明白此君怎么突然大方起来。
司徒凯揽过他的肩:“我是很嫉妒你和风哥在一块,可我更不想你看到那小子张牙舞爪。如果我把你安排到别处去,他一定会穷折腾。”
勺帡会意地点头:“好好跟他聊一下。聊完了叫我一声,我想最好请他喝个夜茶。”
司徒凯大感窝心,只有他的杉杉才会如此委婉地安他的心呀!回想在一起后,要闹事都是他闹,当下颇为内疚,决定做大度情人:“照你说的办,咱们意思到。”
29章 情战如商战步步暗算
当夜,陈明吉带着一群保镖准点来到茶书吧,一眼看到司徒凯、勺帡、夜溯风从天桥那边说说笑笑走过来,刹那后知后觉意识到:夜来一枝香脚踩两只船!可恼,怎么会找一个情敌做同盟军?这号事白痴才干!聪明如我怎么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哼,情战如商战,都是互相算计,且看谁把谁算计到!
公子哥迅速调整好心态,快步迎上前,风度甚佳地打招呼:“晚上好!兄弟来赴鸿门宴了,看情形司徒兄要开四方会谈。”头一掉吩咐保镖:“今天除非老子的尸首给扔出来,否则你们谁也不许进去。”
保镖谁也不敢应,果然陈氏集团二号继承人出点事,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司徒凯打着哈哈道:“雨杉和风哥是来搬电脑的,就兄弟和你单挑。各位不必担心,我保证打不还手,骂还口。各位听到兄弟惨叫赶紧进来,兄弟比较惜命。”
众保镖强笑作释然状。勺帡拍了下陈明吉的肩:“能有多大的结解不开?好好聊聊。等你们电话,一会一块喝个夜茶吧。”
公子哥立即向乔学姐学习,拼命揉眼睛:“我就知道帡帡会保护我!不会忍心看着我被人暗害!帡帡啊,如果今天我没命喝夜茶,不求你明年今日给我烧支香,但求你跟风哥花前月下时,偶然想起有过我这么一位深深爱着你、忍痛割爱为你们祝福的我!呜”
晚七点尚处上下班时段,麓景路人来车往,某男念作皆佳的即兴表演,尤其是恬不知耻的当街哭嚎吸引了众多探询的目光,依稀有涌过来围观之势。
勺帡无胆陪演,三步并作两步逃进店。公子哥追踪而至,一看满地装修材料,“泪目”化怒目,痛心疾首嚎叫:“你怎么都不向我咨询一下?!你知道司徒凯是干什么的?是专门倒买倒卖建筑材料的!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钱?马上理个单,明天我就给你把价钱打好!需要向消费者协会投诉吗?我义务帮你准备资料!需要向法院起诉吗?我免费提供法律援助!帡帡,作为21世纪的公民,一定要懂得拿起法律做武器保护自己,绝不能向恶势力低头!你不是孤独的!在你的身边”
勺帡头晕脑涨,被迫小人动手,强行将公子哥按在残存的折叠椅上:“我免费提供椅子供你休息,坐会先。”
墙边搁着一排矿泉水,夜溯风配合默契地拎起一瓶:“我借花献佛,免费提供茶水,你润下嗓子再开谈。”他心里真是无限佩服:公子哥从昨儿半夜讲到今天中午,还以为他嗓子会沙,嘿,休息半天,人家那嗓门又倍儿清脆可以去当播音员!
勺帡抓住机会抱了电脑屏朝外走,又忍不住回头担心地看了司徒凯一眼。后者温和地点了点头,以示绝不会与某小子一般见识。
某小子一见怒气攻心,豁地站起以高大身躯阻隔二人眉目传情,悲痛万分曰:“我总算搞明白了一件老想不通的事!帡帡你知道你像谁?你就像那个黑白不分、老把妖怪当良民的唐僧!你知道你多让我伤心?为你柔肠寸断为你夜不能寐”
后面的话勺帡听不到了,他业已夺门而逃。夜溯风拎着主机键盘紧随其后,尤不忘扔下一句场面话:“你们慢慢聊。”
观众一走,陈明吉那张脸尤如川剧面谱,“唰”一下啥表情没了,单刀直入问:“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司徒凯亦扔去面具,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冷冷道:“和过去一样,受你启发借力使力。简单地说,我成全雨杉和风哥了,轻装上阵陪你玩。想上*床还是想上网?”
街上勺帡闷头急走,寒风呼呼,隐隐有那么股要下雪的味道。夜溯风跟在他身边,行人如鲫很多话不便说,便轻声宽慰:“不会有啥事。”
勺帡重重叹气,他也知道今天不会有事,但总这么闹,他这块夹心饼干太难受了。
终于来到茶餐厅后面夜溯风的窝居,进了门勺帡把电脑一搁,愁眉紧锁:“我真是搞不懂,司徒凯是查案,就算跟陈氏结了仇,陈明吉咬死他又能如何?马上有其他的人接着干。再说司徒凯对他够隐忍了,他干嘛非要死咬着不放?难道有隔世冤孽债?”
夜溯风才不关心那两个主儿,只要不牵涉他的小帡,爱咋样咋样。这话不便说,于是开解道:“也许是现实利益。司徒凯即是一家四星级酒店的董事,多半还有其他投资,可能跟陈氏发生冲突,陈明吉便拿些八封事跟他闹。”
勺帡疲乏地斜靠沙发上,半闭着眼道:“他还是大学生,不至于现在就管起家族的生意吧?风哥,我觉得他对司徒凯的怨气好大,像结了情仇。”
“那也不会是为了你。”夜溯风一语定乾坤,“他们闹好多年啦!去洗把脸,喝杯热豆浆躺一会,你太累了。”
勺帡精神头来了,拉起他的手:“我要冲个热水澡,帮我洗!”
夜溯风脸一红,低声劝说:“一会还要喝夜茶,你还要回去。”说到后一句,酸味令声音都变了调。
勺帡心一黯:“风哥”
夜溯风忙将他拥进怀中:“风哥的意思是别刺激司徒凯,我怕他拿你出气。”
勺帡泪水涌出:“风哥,我爱你!司徒凯我一点都不理解!可能我跟他的生活跟他的智商相距太远了,我不懂他为什么会喜欢我,他啥时高兴、啥时发火我一点都弄不明!今天他让我们在一起,我也弄不懂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跟他在一起我好累!他这人疯起来好可怕,跟平时的他完全不同。我不要你发生意外,不想为了他的一时兴趣我俩变成悲剧角色,他会厌倦的,那时你还会要我吗?”
夜溯风伤感又窃喜,碎碎念:“说啥傻话,你永远是我的小帡!是我惟一的亲人!不哭了,咋还像个孩子呢?快躺下来歇着。听风哥说,不管司徒凯玩什么把戏,咱们以不变应万变,我们就是‘好朋友’,他再霸道不能不许你有朋友。不是有那么句话,爱情的狂热期只有三个月。咱们以静制动往下耗,耗到他主动撤退,咱们连逃亡路费都省了。别吻!他的修真段数我探不到,多半能感应到气息。闭上眼歇歇,哥给你冲杯热豆浆,喝了好睡”
放松下来的勺帡嗯嗯回应,没等到热豆浆冲好便昏昏入睡。
望着他的睡颜,夜溯风心柔成春水一般,绞了热腾腾的毛巾替他擦手脸,又将他的袜子脱下细细擦脚。这双精巧的脚上有浅浅的疤痕,是做替身演员那会留下的。
他情不自禁地将这双脚拥入怀中,泪水一滴滴滑落。他嫉妒过担忧过,司徒凯那么强势,他好怕失去心爱的小帡。今天勺帡流露出对司徒凯的关心,令他心都结紧。
勺帡的诉苦让他看清一件事:灰姑娘没法变成公主!司徒凯虽然占有了小帡,那种天与地的距离垫不平。
30章 来生我不认识你
窝在暖被中的勺帡,又滑进不安的梦中,睫毛一个劲颤动。
夜溯风立即感应到了,起身坐到他身边,抚摸着他的脸,想跟进梦中又不敢:司徒凯随时可能来电话,一个不测就会出危险。把勺帡唤醒他也不忍心,照这种情形来看,多半是接引花没能抹去的前世记忆浮现,要解开心结只能靠他自己。
勺帡走在迷蒙暮色中,满山红叶旋动,然后望见了一个绣楼。有一位身穿粉红薄衣的女子斜依窗前。虽然看不大清脸,他还是一眼认出是曾经见过的沐浴女子。
女子穿着一袭薄衣,蓬松的乌发上戴着一朵绣花。如此大胆的装束是唐代?
“玉儿。”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好耳熟!
女子娇柔地应了声,关上了窗。
幽会?勺帡想离开,脚却像被什么牵着似的滑到了窗前。古代的窗户缝隙明显,屋里动静尽收眼底。
女子腰肢扭摆,款款坐在绣凳上,似有意似无意,任中分的薄裙滑向一侧。有人从楼梯那儿快步走过来,边走边脱披风。
勺帡一惊,尽管光线昏暗,但男人的身形、脸庞太熟了!这不是司徒凯嘛?!中年的司徒凯,绝对不会错!如果给司徒凯贴上三缕胡须、穿上这身古装,完全是一个人!
中年男人将披风罩在女子身上,有些无奈道:“会着凉的。”
女子就势靠在他的怀中:“玉儿不冷,玉儿发烫呢,你摸摸。”
男人将女子拥住,语带忧伤:“玉儿不想进宫,咱就不去了。”
女子小蛮腰一拧:“那怎么行?义父不是说大宋没大将了,如果大人再倒下来,金宋开仗谁领兵啊?”
男人颓然坐下:“是我没用,竟要靠你去侍君!”
女子吃吃笑:“不是侍君,是侍候所有对义父有用的权贵。女儿好比貂蝉”
“不要说了!”男人手抚上她的腿:“你不是我女儿,是我的女人!我竟然没用到送出自己的女人!玉儿不去了!”
女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