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哪位啊-第4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大早开始就感到不舒服却还要逞强做这些事,混蛋的我还跟安卉吵架!!
唐峥鹏现在一心只想着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万一安卉有事的话,他连活都不要活了。
杨主任想扶他上楼,但他根本动不了身。
眼前发黑,膝盖发软,一股前所未有的难受劲儿,简直让他快撑不住了,杨主任一边搀着他,一边询问他可否坚持到回办公室去,他轻轻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张口虚弱地应,“等等,再等一下”可话刚说完,他就一下子抿紧了唇,紧接着他又张开了口!哇的一声吐过之后,眼前雪白的墙壁立刻变成了一片殷红色!
杨主任吓呆了,整个人像被中了魔咒似的只晓得死死地盯着墙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迹。
“唐先生,你”
还没出征,就已成哀兵。
唐峥鹏睁开眼,虚弱地看着面前那片通红的墙壁,通体冰冷。
这是命,这是死神的召唤!
今早的不详预感,早已注定是一场在劫难逃。
心脏的部位突然痛得不得了。可是——
我还不能死!
当这样的念头刚一滑过脑际,唐峥鹏的心就变得无比坚定了起来。
他用力抓紧了背后的墙站直了身体。
我一定得好好的,好好的等着安卉,我相信她一定会平安的,而我也是一样。
这才是我唯一能做的!
“杨主任,报警了吗?警察最快能什么时候到?”
安卉被押到了大厅的西北角。
到了这时,大厅里原有的人都已经集中得差不多了,他们全都遵照命令在地上沿着中心蹲成一圈,然后有两个人分别从前后两侧端着枪监视着他们。
安卉刚走到,还没来得及蹲下去,耳边就再次响起了一连串的枪声,“哒哒哒哒!”子弹擦着她的头顶呼啸而去,随即8号柜台内的一名柜员瘫倒在办公桌上,从他头上喷出的血高高地溅在了碎裂掉的窗玻璃后面,触目惊心!人群里响起了一片惊恐而又压抑的尖叫与哭泣声,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大家全都被这一幕吓坏了,而安卉却还傻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
“砰!”
有人拿枪托狠狠地砸向了安卉的后脑,头部一阵激痛,安卉差点要发起飚来,但脏话还没出口,身边有只手一把将她拽了下来。
安卉跌坐在地,转头一看,发现拉她的是一个年纪和她差不多的女人,一双大而冷淡的棕色眼眸毫无表情地对着安卉看了看,说,“别和这种人对着干,别吃眼前亏。”
对比起她的冷静,自己刚刚的冲动显得多么的毛躁与幼稚,安卉向她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她想要不是她刚刚拉了她这么一下,她的下场估计跟里头那名柜员一个样。她现在可得为峥鹏留着命。
那个女人对安卉的道谢没有理会。
他们继续蹲着。在被用枪管指着脑袋的状况下,时间变得异常的漫长。
番外八 【银行劫案】下
安卉突然觉得头很疼,她伸手摸了摸刚刚被枪托砸到的地方,好家伙,已经完全地肿了起来。
大概是她疼得挤眉弄眼的表情惊动了她,刚刚那位好心而冷静的女士又关心地瞄了安卉一眼。
“怎么了?”她问。
安卉苦笑,“被砸出了一个包。”
女人转眼看了看四周,在确认那些人眼神中没有反对时,她低头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和手帕,打开,把水倒在手帕上微微浸湿再递给安卉,“放在头上敷一敷,可能会好一点。”安卉接过来,再一次道谢,而这次,女人终于对她笑了笑,安卉立刻向她回以一笑。她们彼此对望了下,顷刻间,两人都觉得彼此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很快,她们互相了解了对方的姓名。
她说她叫温向春,是书店老板。
安卉也同她说了自己的名字,并告诉她自己目前没有工作,是个专职太太。
讲到这里,安卉的表情僵住了。
因为她又开始担心起峥鹏来,不知道他现在在楼上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的,上帝保佑,他可千万别因为担心她而做出什么傻事来。
“又怎么了?”
反正呆着无聊,这两人又低声聊起天来。这可真棒,没想到会遇见一个比自己胆子更大的人,安卉觉得这个叫温向春的女人日后一定可以跟她成为很好的朋友。
安卉用手指指了下天花板,“我老公,在楼上,我有点担心他。”
温向春摇摇头,“上面应该会比较安全,这家银行的金库不在这幢楼里,而且如果他们需要劫金库的话,就完全没必要又在人多又危险的大堂里大动干戈。”接着温向春又问她,“你现在的处境应该比你老公更危险吧,何必担心他?”
安卉苦笑,“我就是担心他会担心我。”
温向春点了下头,明白了。
没多久,外面响起了警笛声。
“警察来了!”有人激动的喊。
安卉也很兴奋,握紧小拳头在心里狠狠地咒骂,抓住这群要钱不要命的混蛋吧,吼吼!
但反观温向春的表情却依旧是一脸的淡定从容。
安卉好钦佩她。
可她却突然对安卉说,“接下来才会是一场硬仗。”
安卉不懂。
但五分钟后,她懂了。
很快警方就在银行门外架起了高音喇叭,向里面高喊着劝降的口号,劫匪们停止敛钱,纷纷集中起来商量着逃跑的计策,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很快就用更多的枪支对准了大厅里的人,现在,他们可真真正正的成为人质了。
安卉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想念峥鹏了。真希望在一切平安之后能拉着峥鹏好好地吃一顿冰啊,她越这样想就越觉得口好渴,越想头就越痛。
好痛,头好痛,安卉昏昏沉沉了下来,脑袋里好像出现幻觉了:有人正在用什么东西向她砸过来,一张狞笑的脸就这样站在她面前,一下一下地拿着棍子猛砸着她,等棍子打折了,他就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挂下去的头又拎起来,扇耳光,接着,她的衣服被撕裂,身体顿时感到冷,她用无力的双手抱住自己,但很快就被人狠狠地推开,接着又压上来她拼命反抗,她在哭没多久,安卉听到有人喊,“那边,随便抓个人过来!”安卉清醒过来。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谁都想得到劫匪这时候抓人意味着什么。有人甚至又开始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大家不要怕,人质由我去。”
安卉吓呆了,一把拉住已经起身的温向春,“你想干什么?”温向春低头看了她一眼,说,“没事,这种事我有经验。”安卉呼的一下站起来,什么叫你有经验?你是有比别人多出两个脑袋吗?“温向春你别傻了。”
“喂!你们两个,随便出来一个!”
坏蛋们可没有耐心听她们两个聊天。
温向春轻轻拂开安卉的手,对她淡淡一笑,“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接着,温向春没有留给安卉考虑的时间就迈开了她的大步,向着门口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
当温向春被人用枪顶着头出现在银行门口时,警队里响起了一片低低的吸气声。
很多人都认出来了,被押解的人质温向春正是刑侦一队大队长余展陵的妻子。大家纷纷向队伍中的余展陵侧目,可他的表情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沉着与冷静。
他的部下秦礁一脸纠结地看向他,“余队,是嫂子。”
秦礁平常在他的带领下也算得上素质过硬吧,但这个时候他的声音也少见的颤抖了。
余展陵没理他,略低下下巴,不动声色地对着步话机继续发布命令,“各组注意,计划不变,继续执行A方案,狙击组随时等候命令,完毕。”
语毕,他将眼定向了温向春的方向,同时将手枪重新端回了瞄准的位置。十字准星内,是随时可以取之狗命的嫌犯的眉心!
温向春正朝他这个方向看来。他想她是在找他吧,而他也一直在坚定地看着她。片刻后,他们的视线短促相交,他似乎看到温向春向他浅浅一笑。
阳光下她的笑容很淡,但仍然充满了信心的样子。
那是对我的信任吗温向春?
好的,我明白。
我一定会干净漂亮地打完这场仗,就像多年前的那次一样,将你平安顺利地解救。
警方的作战方案非常成功。只用了半个小时,他们就里应外合成功的将所有嫌犯全部抓获。押着人质的那名劫犯当场被击毙,其他人均被活捉。伤员被送去了医院,大厅里的人质也很快就被安全地带离了现场。余展陵一直在忙于处理后续事务,一时之间还没有机会去看看向春,不过他知道他的同事一定已在好好地照顾她,他相信她不会因此而怪他。
安卉在警察的护送下随着众人一起出了银行大厅,很快她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等她的唐峥鹏。
她拔脚向他飞奔过去,“峥鹏!”
唐峥鹏紧紧抱住了她。
他摸着她的头,一下又一下用力地吻她,头、面颊、鼻尖、唇,到处都印满了他颤抖而激烈的吻。
他吓坏了,到现在全身都还抖个不停。
安卉仰面对他道歉,“对不起,峥鹏,害你担心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头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然后就是更紧更紧更紧地搂住她。
由始至终,他一个字都还没有说,但他的拥抱,却早已渗透了他的千言万语。
这个拥抱的力量,足以当场揉碎她。
一直到过了很久过后,唐峥鹏才稍稍放松了一些,然后他在安卉的耳后颤抖地说,“太好了,安卉,还好你没事。”
安卉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下来。
“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你不用担心我了,我好好的”她试着笑着安慰他。
他马上又不出声了。他把下巴埋进她的肩窝,她好像听到了他隐隐的抽气声,她在怀疑他说不定马上就要哭了。
但那又怎样,此时他的软弱对她来说,是这么的可爱。
虽然头还是好痛,可是此刻,这劫后余生的巨大的幸福早已可以让她忘记这一切。
“峥鹏,我们以后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以后不管我们去哪儿,都要两个人在一起好不好?”
他抱着她,柔声答应,“嗯,好。”
接着,就有一滴冰冰凉凉的液体顺着安卉的脖颈慢慢地滑下来。
果然,他还是哭了。
安卉笑了,拍拍他的背,对他说,“峥鹏,我想吃冰”
“好,”唐峥鹏放开安卉,捧住她的脸,仔细地看她,然后又伸手摸摸她的脸,“等我这下吻够你再说,好吗”说完,他又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了安卉
安卉感到一片天旋地转。
幸福,甜蜜,晕眩,痛苦,还是——充血?安卉突然感到脑里一热,接着,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安卉突然倒在了唐峥鹏的怀里。
她的嘴唇失去血色,整张脸苍白如纸,宛如已断气一般,一切停止,而面容却安详的犹如陷入沉睡。
唐峥鹏呆掉了。
“安卉,安卉,”他轻轻地摇她,而她却没有应,他再摇,再叫,她仍然没有应。她的呼吸在渐渐地消失。唐峥鹏抱着她,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很快,有人发现了他们,人们开始奔走相告,叫来了救护车,把两人一同送去了医院。
医生诊断安卉是脑出血。
脑后被枪托砸到的大包是外因,脑里面几年前留下来的那块瘀血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整整两个月后,她依旧陷在昏迷中没有清醒。
在医生宣布她成为植物人的那一刻,她的身边,没有唐峥鹏。
番外九 【小小唐的诞生】上
当医生宣布那个消息时,唐峥鹏虽然没有在安卉的身边,但他就在病房的外面。
自从银行的事情发生后,他在病床上躺了足有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他一直在拼命地恢复健康,同时心里也坚信着安卉一定会没事。就在今天,安卉的主治医生把大家都聚拢了来,说是要对安卉做一个最后的检查,然后做出一个相对结束的诊断结果。当大家都到达病房时,大哥唐峥鹤提出建议让他在外面等。他也没有反驳。于是就坐在外面等了。
房门留了一条缝。
里面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出来,如果认真听,是可以听得见的。
长长的走道里没什么人,非常安静。
唐峥鹏因此听到了医生的所有话,当然也就包括那一句植物人的最终判断。
他听完那些话后牙关紧咬,底下的手也紧紧地捏成了一个拳,他静静地望着远处的天际,然后慢慢起身,推门进去。
“你们,都走。”
“峥鹏”“峥鹏!”大家纷纷将担忧的眼神向他投射过来。
“你们,都出去。”他再次重申。
他把病房里所有的人都请了出去,然后将门关上,再走回床边,拉来一张椅子坐下来。
他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安卉的脸,那张熟睡着的,异常沉静、异常安详的脸。
他什么话也没说。
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想:并没有什么不对是不是安卉?你只是睡了,你只是累得睡着了。我知道,你是离不开我的,我非常清楚你有多爱我,也非常清楚你有多舍不得我,你是绝不可能离开我的,对不对,安卉?
他拒绝接受这一事实。
这天晚上,唐峥鹏没有离开病床半步,他就像座雕像,执拗而又强硬地守在安卉的床边,等待着她的醒转。可是,一天,两天,三天时间就这样静悄悄地溜过去了,安卉依然没有一点要苏醒过来的意思。
唐峥鹏就在这短短几天内迅速憔悴了下来,几乎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不吃,不喝,不洗脸,不刮胡子,从早到晚,就只维持着同样的一个姿势坐在那里,谁劝也不理。他本身就是大病初愈,体质也比一般人差,就这么几天折腾下来,人马上就垮了,形容憔悴不说,似乎呼吸道也有所感染,一直咳嗽不止。家人越是替他着急,他却越是铁了心要这样跟安卉呆在一起。不得已,医生在征询了家人的同意后给他强行注射了营养液与其它药物,由于他体力尽失,这时也已挣扎不得,只好随医生乱弄去。
他坚持坐在椅子里不肯躺回床上,护士只好将他的输液瓶跟安卉的挂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