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魂幻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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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曼姐,若真能唤回他就好啦,你在电视台上说他变成蝴蝶,但变成了蝴蝶他也能感到跃之哥出事了,你也在想他呀!?”
诗曼摇了摇头,伤感道:“若他知道我们都很想他就好了!”
杏子回过头去,眼睛里再没有狡黠的光茫,而是饱含忧郁,似乎她看到诗曼后,证实了自己的感觉,开始放弃了。诗曼此时突然想到一句柳永的词念道:“自古多情空余恨,更那堪冷落清秋月。”
这时,从杏子家楼上传来叫声:“杏子,杏子,你回不回来吃晚饭!?”诗曼凝神望去,是一位中年男子,猜想定是否子的父亲,这时杏子的父亲也看到了诗曼,又嚷叫道:“杏子,与你说话的是谁?是你跃之、跃铭哥的朋友吗,叫她一道过来吃晚饭吧!”
“别嚷啦,我们这就来,吃饭也要这么大声地叫,真讨厌!”
杏子这一说,他父亲也就不再叫了,走入楼内,诗曼唤骂道:“你父亲那么疼你,你却这样与你父亲说话,真是大逆不孝,看来是惯坏了!”
杏子咯咯又笑了起来。拉着诗曼的手道:“你怎么说话与老姐一样!”
“哦,你还有姐姐吧?恐怕也有我这年纪了吧?”
“当然有,但她已出嫁了,就是同村的一个臭小子。小时候他经常和你男朋友两兄弟合伙来欺负我们姐妹,谁知这几年,那个小子发了财,以金钱开始,将我老姐骗过了门。我常骂老姐不争气,势利眼,怎么可以和小时候的仇人结婚!哎!”
杏子必竟年轻些,喜忧转化很快,说话又快又风趣,诗曼也被她的话逗得露出了笑容,于是骂道:“小孩子懂什么,说不定那臭小子就是在欺负你姐妹俩时,偷偷爱上你姐的是不是?”
“哎,可惜跃铭哥就一直将我当小妹妹看,真气死人了!”
一说又说到跃铭,两人都不自然起来,而且也收敛了笑容,长吁短叹,杏子很快反应了过来,自责道:“我这张嘴,就是这样,诗曼姐不介意吧?”
“介什么意,难道姐姐的心胸就那么狭窄么?何况我也只是他朋友而已!”
杏子看了看诗曼,她果然没有生气,方才露出了笑容,拉着诗曼的手道:“诗曼姐,先到我们家去吃晚饭吧,今晚我陪你。”
“我已在镇上吃了晚饭,还带了这么多零食,就免了吧。现在我想上楼去,看能不能将跃铭的电脑打开。你吃了晚饭,能来陪我,我当然求之不得哟!你回去吧,否则你父亲又要叫喊了!”
“好,就这么决定,我回家看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带些过来,我们姐妹俩今夜在一起好好说说话,将跃铬哥小时候的趣事全都告诉你!”
杏子坐上摩托,匆匆去了。诗曼眼见杏子离去呐呐道:“还真是个孩子。”然后转身走人白色的楼房。偌大的一座楼房空无一人,夜幕已然悄悄降临,幽静地楼房显得更加幽静。
幸好诗曼是搞新闻行业的,胆子特别的大,否则她才不敢在这孤零零的楼房里一人过一夜。诗曼打开大门的铁门,走了进来,一阵幽凉气息扑面而来,本已安栖在那几棵古树上的鸟雀见有人来,惊诧莫名的扑腾着双翅冲天而起,在古楼上空飞来飞去。
古楼前面是个空旷的草坪,草坪里零星的放着几张石桌,石桌旁有石凳,大门、围墙和古楼的后背连在一起,围成一个封闭的领地。那几棵古树就生长在围墙边。在树下又摆放着几张水泥凝成的长椅,全是白色,这些石桌、石凳、长椅和古树一般仿佛从地下生长起来的一般,与草坪构成一幅休闲的好地方。
那一日,和莫跃之匆匆而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大概是在白天,而且心情访惶,后来又有警车又有记者,这里的宁静当然被破坏了。如今看去,却是另有一种雅兴,但如此好的地方,却是无人享受,华贵的古楼此时空荡荡的,借着夜色,也只能看得朦朦胧胧,诗曼睹物思人,忧然长叹。
沿着石嵌小道,直通到古楼的入口,诗曼感到随着夜色的加深,古楼更显得可怕的寂寞,立时感同身受,她害怕孤独,害怕寂寞,于是穿过草坪,踏入古楼,将每层楼楼梯处的华灯打开,打开每层楼的房间,将房间里灯也点亮。
转眼间,古楼的华灯之光越出几面窗户,射了出来,这里似乎不再孤独,诗曼这才转入莫跃铭写作的那间屋子。屋子里没有人,各样物件原封不动地放着,似乎莫跃铭没有离开,屋子里还飘荡着他身上的气息。诗曼走到靠椅旁,颓丧地坐了下来,她感到好累:四肢累,心也是疲惫不堪,靠在椅子上就再不想站起来了。靠了半响,诗曼才直起身来,一本本地有心无心地翻着桌上的那一摞书。这全是些稀奇古怪的书籍,很快就将那一摞书走马观花般地看完了。当她无意间拉开桌下的抽屉,立时欣喜不已,因为抽屉里放着一本《天下秀全集》,是一本有关天下名胜古迹的图片集,正是她渴求的东西。
诗曼这才想起自己曾在莫跃铭的耳边唠叨过好多次,想要一本对探险猎奇旅游有很大帮助的书,当时莫跃铭不以为然,似没有记在心里,当时诗文很是失望,但想这样的图片集售价很高,跃铭没有那样的经济实力,是不会顷囊而出的。
她怎料到,跃铭记得清清楚楚,或许他为买这个画册费了一番周折。诗曼打开图片大全,立时被画中的景物吸引祝突然她翻到中缝,见中缝处有一张短的纸条。
“诗曼,我发现自己已深深地爱上了你,不知你的感觉如何?我会端着两杯饮料问称要哪一杯,如果你要可乐,表示你也爱上我了;如果你要雪碧,表示否定;如果还没有感觉,一定要说出‘随便’二字。这不是平时的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若是平时,看到这样的纸条,诗曼一定会笑,但今日,她却笑不出来,满含辛酸道:“人都没有了,要你买可乐又有什么用!”
人生有许多选择,但是为爱而选择,就只有唯一的答案。跃铭失踪了,不知何日才会重现,诗曼为爱而选择的权利也没有了。她真想大哭上一场,一想到哭,诗曼的眼前有些迷朦,呆呆地向电脑屏幕望去。电脑在她的手指轻抹健盘后重新被打开,但依旧要她输入密码,诗曼盲目的敲动着凌晨一大早,月牙湾就如沸腾了的水,所有人都在议论着莫家故居里放的那台手提式电脑会把火吞进去,而且连骨头都不吐,说的神乎其神,仿佛那电脑成了最可怕的魔鬼。
首先赶到莫家故居的是《探险猎奇》杂志社的记者,因为她们最先得知诗曼失踪了,其次警车呼啸重回故地,电视台记者们也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神探”一到那幢白楼下,脸色就极为难看,许多日的奔波和上级领导的压力使他苦不堪言。但跃铭失踪一案没有丝毫进展时,又出现了大主编诗曼无故失踪的怪事。这让他“神探”的脸往哪里放。白楼下已围了不少附近的村民,而且有更多的村民涌来,往往城里的新闻还没有乡下口传来的快。
村民眼睛均盯着灯光依旧通明的白楼,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里倒成了闹市一般。
“‘神探’到了,快些让路!”村民们似乎很相信“神探”,仿佛他是抓魔鬼的钟值,很快闪出一条通道。
“神探”看到群众如此相信,心里的压力就更大了,提着沉重的脚步,走完了让出来的“群众路线”,站到了最前面,向地方治安人员和海滨镇派出所的几位工作人员了解了一些情况,方才神色凛重地转向脸色苍白,紧张兮兮的杏子!
杏子显然没有见过如此大的场面,更没有与“大盖帽”面对面说过话,飞快地看了看“神探”,脸色更加苍白,手脚无处放。
“杏子姑娘,你亲眼看见诗曼小姐进了这幢白楼?!”
“是碍哦不是,她没进去怎么灯会亮着!?”
由于紧张,杏子脸显得很红,说得语无伦次,“神探”显然对她猜测性的话很不满意,这时杏子父亲道:“不错,我昨夜叫杏子回来吃饭,在三楼,楼台上清清楚楚看到她和杏子分手后,开了大门,进了院子,上楼去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大概她一人感到有些害怕,才那么做!”
“大约六点钟,那时的天色还看得清人吗,有没有看到她再走出来过?”
“我们大约五六点钟左右,那时百米远的人当然看的清清楚楚,至于后来她是否出来过,就不得而知了,我们一家吃饭大约花了半个钟头!”
这时杏了突然插嘴道:“我只花了一半的时间,就带了一些吃的到这边来,我和诗曼姐约好了的,谁知我一过来,无论怎么叫,楼上都没有人答应,于是”说到这里,杏子脸一红,不好意思低下了头不说了。杏子的父亲接口讲道:“这丫头从小就象男娃娃一样调皮,好动,这么高的围墙难不了她。她说她进了院子,上楼去看,其余门都锁着,唯独跃铭放电脑的那一间没锁上,她进去看,只看到那姑娘的东西,并没有人,在院里找了一圈就赌气回到自家了!”
顿了顿,杏子的父亲又道:“今天天亮后,我们出来看,这楼上的灯还是全亮着,就有些着急了,于是到她工作的杂志社问,人没有回去,我们这才报警”杏子的父亲长吁了口气,仿佛完成了党交给了他的重大使命,“神探”皱着眉头听完,脑袋里有了粗略的概念,这才向楼上走去。众人欲跟上,却被警察阻拦在下边,有些性急地村民不服气道:“警察也太霸道了,好象这里是他家一样!”
“神探”上了楼,楼上依旧灯光通明,他径直走到放电脑的房间,看到一大包诸如苹果呀,巧克力之类的零食水果依旧在那里,当然也看到了那本《天下秀全集》,最后在抽屉里找到了钥匙,他命人去打开所有的房间检查了一遍,回来的人均说诗曼只打开了灯,就没有再在那些房间逗留过。“神探”眉毛皱得更深,看来这又是一件棘手的失踪案,看过所有一切之后。他重新审视那台电脑,开始留意起电脑来,心里暗忖:“这台电脑还真不简单,后失踪者说前失踪者变成蝴蝶进了电脑,而后失踪者又被传说被同一电脑吞进去没吐骨头。而奇怪的是电脑屏幕确实有只蝴蝶在飞来飞去!”
虽然“神探”慎想细查,但他根本就不相信电脑把两个活人吞进去了。正在他冥思苦想时,电脑突然闪动了起来,“神探”心里一震,立时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电脑屏幕,很快电脑屏幕清晰过来,屏幕上又出现了一只白蝴蝶飞来飞去,转眼消逝。
“又是一只蝴蝶,这电脑真他妈的古怪!”
恼怒的“神探”再不能保持他优秀的涵养,一口骂了出来,就在他骂的时候,电脑又悄然地关机了,再启动后,电脑屏幕却要求他输入密码,无论他怎样敲,也要密码!
“把电脑搬回警察局,请专家来把密码解开!”
“不好吧这可是别人的私人之物,未经同意,怎可解密?”
“我说搬回去,就搬回去,罗嗦什么?!”
说完“神探”气极败坏地走下楼来,立即被记者包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问个不停,“神探”只冷冷道:“这件事未察清之前本人无可奉告!”
说完“神探”一下钻入了警车,脸色铁青地吩咐司机开车,警车立时呼啸而起,折返回市里去了。记者们这才蜂涌上楼,拍些照片,想以此来吸引观众。当然第二日的报刊、杂志,以及头天的晚间电视台以不同的角度传送了这一惊人的消息。
诗曼失踪的后果就是警察局迫于舆论的压力,还莫跃之以自由身,但依旧受到警方的监视,半个月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警方依旧设有丝毫的进展,立时警方的被信任率下降了好几个百分点,纷纷指责警方用了纳税人的钱,却不做事。民间甚至组织了群体,寻找跃铭和诗曼,最后在失望之余,开始出现了寻梦蝶谷和蝶魂的热潮,人们开始相信人和蝴蝶均是魂魄的化身的说法。但依旧有些顽固不化的人说失踪的诗曼与第一失踪者有关,而且有逃走的嫌疑。“神探”只有如此解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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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铜铸的大门,银铜铸的双狮,朱红的柱子和一块金灿灿的“凌风镖局”金匾,无不显示出凌风镖局的富豪和威严,江湖上的地位。高而厚的围墙和墙内的苍翠古树更显示出凌风镖局成名已久、神秘莫测。坐落在扬州城的凌风镖局是扬州人的骄傲和议论的重要话题。顺风镖局与凌风镖局虽然合称“镖中双局”。仅顺风镖局必竟遭受过灭门之祸,若以庄乘风重现江湖,重建顺风镖局说起,凌风镖局算是老资格了。
似乎天意要捉弄顺风镖局,想顺风,天偏不让你顺风。顺风镖局总镖头庄乘风亲自出马,保镖过雪山,却落得镖丢,无一生还的凄惨下场,有人说是化人所致,有人说是风雪所致,众说纷坛,但议论者都摇头,啼嘘慨叹顺风镖局不顺啊!看来“镖中双局”也要改成“一镖独秀”,那一镖独秀当然是凌风镖局,江湖中人均将镖押向了凌风镖局。
凌风镖局当然表面上强大无比,更因顺风镖局出了事应大喜大乐,但凌风镖局的上上下下却高兴不起来,而且个个脸上挂了一张死人面孔,哀声叹气更是随处可闻。凌风镖局的主人凌志更是坐在豪华的大厅里焦虑不安地走来走去,如天快塌下来一般。
一个小厮匆匆走了进来,拭去头上滚滚而下的汗水一下跪在凌志面前,战栗着身子不敢说话。凌志*视着小厮,匆匆向厅门口望去,厉怒问道:“不是叫你去请大夫吗?你请的大夫呢?”
“主人,我我跑遍了整个扬州城,那些大夫都不肯来。”
凌志跟中射出更加愤怒的光,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肯来,难道我凌某出不起钱,还是得罪了他们?你说呀?!”
小厮战栗得更加厉害,不敢看怒不可遏的主人,嗫嚅半天才道:“主人,小的不敢说,真的不敢说!”
“怎么不敢说,难道凌某就如此可怕,你说,恕你无罪!”
“他们一听说给小姐治病,就死活不肯来,说小姐小姐必死无疑!”
“什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