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荀世香-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呐滤幸獾娜耸腔费唷
那么娇美聪慧,对她又亲如胞姊的环燕。
门口的环燕见依旧没有动静,只好离去,荀襄不知她是否真正放弃,不然她宁肯躲在房里一整天都不出去。
反正也没人会在意她到底在哪里。
---------------
荀襄最近仿佛被曹昂缠上了一样,她只要一出房门,就必定会多个大尾巴,也难怪曹昂每日都是在清晨练武,结束时正巧赶上荀襄起床。
而荀襄在曹府根本没有多余的地方可去,除了自己的房间,便是一头扎进厨房。曹昂自然是不可能跟到她房间去的,于是曹府众人便每日目睹他们尊敬的大公子频繁出入厨房这油烟重地。
“大公子莫非不爱拿兵刀,改拿菜刀了?”切菜的厨娘低声奇道。在她身旁烧火的小厮闻言先是“噗”地一声笑,然后努力抑制着八卦的心情,叹道:“你这嘴可管严些,这些贵人们的喜好,谁摸得准呢?”说着,他瞥了瞥布菜的荀襄,以及身旁问东问西的曹昂。
话虽如此,可风言风语还是传开了来,内容无非是大公子曹昂与荀彧先生的妹妹“好事”将近了,而这流言第一个惊动的便是荀彧。
隔日,荀彧专门挑了半日空闲将猫在闺房的荀襄提了出来,拎到自己的书房,一手揉着太阳穴头疼道:“你和大公子是怎么回事。”
荀襄知道她要问这个,坦诚回答道:“大公子许是对厨艺感兴趣罢,所以才老去厨房看我煮饭。”她又怕荀彧不放心,补充道:“众目睽睽的,大公子肯定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的。”
荀彧听了睁开眼一瞪,拍案道:“说话越来越没规矩!”
荀襄被喝地低下了头,绞着手指委屈道:“我是说大公子肯定不会有想要娶我的意思,而且我又比他大许多我每日只有一两个时辰出房门,却都能被他寻到,我总不敢赶他走吧”
荀襄越说越委屈,最近令她感到委屈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可她也不觉得荀彧的责怪有什么不对。
荀彧眉间又起了浅皱,只道:“你这几日先乖乖呆在房中,等我做好安排。”
既然荀彧这么说,荀襄也就放了一百二十个心。尽管如此,她还是沮丧地回了房间,若不是荀彧方才那般说,她想要回颍川去的念头都有,即使是懦弱地回避,她也认了。
“阿襄?”回去的路上,荀襄被环燕堵了个正着,她打眼一看,环燕还带着环鱼,衣着比平时讲究,不知是去见了什么人,或是女为悦己者容吧。
“环姊姊,带鱼儿出来散心啊。”荀襄低下头,选择去看比她更娇小些的环鱼,而环鱼还是那般娇怯,尽管面对的是荀襄,也表现得有些娇羞。
“阿襄,怎么你最近总是闷在房里?是除了什么事?”环燕上前拉住她,荀襄本想闪开,可还是被环燕牵住了。
“没”荀襄依旧不敢正视环燕,随便搪塞道:“阿襄觉得姊姊近日来肯定忙碌,便不想去叨扰,正巧阿兄也吩咐我看些书”
“阿襄是因为我要嫁给曹将军的事不高兴了。”环燕也低下头看她,目光肯定地道。
荀襄倏地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惊道:“姊姊为何这样说?”
环燕则浅浅笑了起来,轻声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呢?阿襄与我朝夕相处,我又怎么能看不出来呢?”
荀襄被揭穿了心思,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了,尤其眼前这位是心上人将娶的侧夫人,还是一直对她热情体贴的好友。
“环姊姊你,你不要说了,我会放弃的。”荀襄说着,感觉不到嘴唇有一丝温度,连全身的血液都干涸了一样,好像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光,瞬间堕入黑暗,再也不知道何处是方向。
环燕叹了一口气,有些踌躇,可还未等她说什么,她就先毫不迟疑地放开了荀襄的手,错过她的身旁,朝荀襄的身后迎了过去。
“环姬见过将军。夫人方才已将婚宴宾客的名单拟好了,教环姬拿给将军过目。”环燕眉眼恭顺地对曹操道,而曹操负手而立,先是低头看了她一眼,好似没瞥见不远处背对着他们呆站着的荀襄。
他沉声道:“我会与夫人说,教你不要再插手这些杂事,只需安心待嫁,莫累坏了身子。”
环燕轻声应道:“是。那环姬先取了名单回去了。”
曹操颔首,目送环燕姊妹二人远去后,才提步上前,走到荀襄身后,停在了与她相隔数尺的距离。
“听丁翊说,昂儿很是中意你。”曹操俯视着荀襄头上的海棠,道。
荀襄自听到曹操的脚步声靠近她起,心中忐忑便愈演愈烈,直到她听见曹操这句话,肩头微微颤了一下。
“若此言属实,我便想问问你的意思。”曹操见她不语,直接继续说道。
荀襄转过身来,仰起头,正巧对上曹操专注的目光,问道:“将军在意阿襄的想法?”
曹操应允,道:“这是自然,你是文若的妹妹”
只需“文若的妹妹”这五个字,便可轻易将荀襄好不容易拢聚起来的希望再次打碎。以前,“荀彧的妹妹”这个身份只会让她感到无比自豪跟骄傲,而这是第一次,她对这个身份产生了深深的痛恨和摒弃之情,她第一次希望自己不是“荀彧的妹妹”。
曹操竟然只是因为她是“荀彧的妹妹”才会在意她的想法,那如此说来曹操对她的另眼看待也只因为她是“荀彧的妹妹”。
荀襄不由得在心中自嘲。他来找她谈婚姻大事,为的却是他的儿子;他问她的意愿,竟然只因为她是荀彧的妹妹。
荀襄再也没有勇气想下去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干脆道:“那将军为何不直接去问阿兄?”甩这一句话,她便自顾地走了,这是她第一次先曹操而去,第一次不再看他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8
“这些皆是颍川乃至天下的才俊,你且先看看有没有中意的。”荀襄错愕地看着荀彧递给她的一通竹简,再看看荀彧,也是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
“阿兄这是要说与我亲事?”荀襄在错愕之后顿时明白荀彧的意思,原来他口中的“安排”,便是替她搜罗了未婚夫婿的人选。
荀彧正色道:“眼见你为六叔守的三年孝期将满,以你的年纪是该早日寻个夫家了,是阿兄一直疏忽了这件事。”
荀襄心里有了谱,婚事,她不是没有想过,可这一年来她满脑子装的都是曹操,哪里还考虑过想要嫁给别的男子?
荀彧看着她抱着一摞竹简却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柔声道:“你可先回去看看,若拿不定主意便来问我你嫂嫂大抵这两日就要到了,到时与她说一说也好。”
荀襄简单应道:“嗯。”便抱着这沉甸甸的竹简回房去了。直到日头渐西,光线昏暗之时,她才点了油灯,理会起这些烫手的竹简。
她一页页地细读着,每一页都将荀彧为她挑选的这些男子的籍贯、相貌、品行,甚至还有喜爱读的书目和文章,可她透过这板板正正的文字,却看不出一丝感情来。
在她看来,这些人无非是大同小异的世家公子罢了,或许安稳一生,或许入仕后平步青云。他们所走的,不过都是安定平稳的路子,也许一生中都不会有什么起伏,不会有过人的遗憾,也不会有任何值得回味的谈资。
而郭嘉也说过,这种生活才是适合她的,而荀彧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这些未婚男子的条件,都符合他的意愿。
荀襄突然想到,荀彧和郭嘉口中最能给予她这种生活的人——陈群。来到陈留后不久,他就被族中长辈召回颍川,从此再无联系,也不知他是否娶亲。若他已得了个贴心贤德的好妻子,她心里的愧疚便能减轻些——虽然他二人并无立下婚约,可她始终觉得这桩婚事是因她而悔。
她虽不后悔,可内心也是歉疚的。她扫了一眼摊在案上的名单,这次一旦选了,便再也反悔不得了。
她想选出一个,可伸在半空中怎么也无法触碰到那些竹简——她做不到。
就在她的指尖离竹简还有几寸的地方,她又想起了今日曹操那专注的神情,却说出了最让她心凉的话。
原来她最怕的不是他不喜欢她,而是他在乎她只是因为她的另一种身份。
这教她如何甘心?
荀襄迅速地将手抽了回来,抱着膝,将下巴搁在上面,冥想着。
----------------------
荀襄不再每日躲在房里,而荀彧也不催着她答复,终于等到唐孚带着小荀翮到来的那一天,荀襄脸上的笑容才恢复了许多。
“荀夫人的容姿虽不出众,可这气度确实难得一见。”曹昂逮着空,便凑到荀襄跟前,窃窃私语道。
荀襄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道:“大公子所谓的气度又是为何?”可见曹昂对唐孚的好奇心还未退散,荀襄知道他这多半是犯了与他父亲一样的毛病,只是因为唐孚和她一样,只是荀彧的什么人罢了。
曹昂清了清嗓,分析道:“一见荀夫人,便能感受到自她身上散发出的柔和气息,若论文若先生如四月的清晨,那荀夫人便似五月的晚霞。”
荀襄微笑道:“原来大公子也是个感性的人。”
曹昂听得赞扬,喜滋滋地道:“那可不,这一点我随父亲,阿襄可读过父亲写的诗?小时候我就抢了一篇来挂在床头上,每日早上起身时一颂,便觉得不吃早饭都有了力气,这一天开始,做什么都欢喜。”
荀襄的笑意瞬间就僵了下来。
“阿襄若是没读过,明日我就拿来给你看。”曹昂不觉有他,干脆应道。
荀襄也不客气,谢道:“劳烦大公子了。”随后她便抬步,准备去迎唐孚。
“阿襄。”曹昂唤住她。
荀襄闻声转过半个身子,歪头道:“大公子还有事?”
本来一脸坚定的曹昂却突然抬手轻掩了一下唇角,迟疑道:“明天我在庭院中等你。”
阿襄一脸疑惑:“为何要在庭院中等我?”
曹昂无辜道:“你不是要看父亲作的诗吗?”
荀襄闻言恍然大悟道:“好。”应下曹昂后,她转身走向唐孚母女,边想到:她竟从不知曹操会写诗,早听说他年少时不修学业,却不想文采还这样好。
不知他会不会为了心爱的女子写诗?就像《诗经》里那般?
荀襄仔细畅想了一番,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曹操看起来真不会是个会吟情爱之人。
隔日,荀襄抱着小荀翮坐在庭院中晒太阳,小荀翮已长及她膝高了,见到她就会咿咿呀呀地喊:“姑姑咕”
荀襄便会笑道:“小笨蛋,是姑姑。”
小荀翮咯咯笑道:“咕咕。”
荀襄便会气恼地捏捏她肉嘟嘟的脸蛋儿,佯怒道:“再喊错下次不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了。”小荀翮今日花枝招展的模样就是出自荀襄的玉手,她满心欢喜地将小荀翮打扮地同她幼年时一样,然后喜滋滋地抱她出来晒太阳,生怕别人看不出这是她侄女。
“惟汉廿二世,所任诚不良。沐猴而冠带,知小而谋疆。犹豫不敢断,因狩执君王。白虹为贯日,己亦先受殃”这边荀襄和小荀翮闹着,却忽然听得一人压着嗓音,声含激情地吟着诗。荀襄扭头一看,发现正是曹昂一面吟着,一面向她们走来。
“贼臣持国柄,杀主灭宇京。荡覆帝基业,宗庙以燔丧。播越西迁移,号泣而且行。瞻彼洛城郭,微子为哀伤。”当曹昂走到荀襄面前站定时,最后一个音刚好收尾。荀襄仰着头看他,仿佛被他所吟出的气氛感染,脸上没了方才与小荀翮笑闹的欢快,反而沉寂了下来。
“这诗吟的是董卓之乱吧。”荀襄有些恍惚地道。
曹昂点头,在她身边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侧头一看荀襄还是一幅恍惚的神情,不由忧道:“我不该念这首的,是不是我让阿襄想起什么伤心事了?”
其实也不能怪曹昂,董卓之乱时他还是个幼童,想必对荀爽遇害的事不知一二,当朝敏感之事,自然也被流传地极为晦涩,他一时半会哪里想得到?
于是荀襄摇了摇头,安慰道:“无事,只是想到了在洛阳遇难的百姓们,还有天子陛下还是个少年吧,可能比大公子还要小些?”
曹昂点头,解释道:“天子的威严还不足以震慑诸侯,还需有治世能臣在旁辅佐可惜董卓一死,便落入吕布王允这等匹夫手中;郭汜李傕之乱一起,王死吕逃,国舅董承也难护天子啊!”
荀襄静静听着,短短数年时间,天下纷争演变之速度出人意料,仿佛昨日荀爽还整日关在家中,只私会几个常年往来的名士。而如今无论是他们,还是他们欲铲除后快的董卓,都已作古,他们曾经争夺的朝政,更不知下一个接手者在何处。
“对了,瞧我,又忘记正题了。阿襄觉得这诗如何?”曹昂一脸自豪地望着荀襄,眸中星光夺目。
荀襄一愣:“这诗是将军写的?”这诗通篇沉厚,铿锵有力,仅看字面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气势,想必不是曹昂一个少年能作出来的。
曹昂喜道:“那是自然,阿襄觉得如何?”荀襄看着他这幅神情,和她夸赞荀彧时很是相像,不由回道:“将军在大公子眼中,果真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曹昂撑着下巴,不假思索地回道:“父亲便是我心中不可攀越的高山。”
又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