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荀世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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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笑着应道:“好。”
荀襄又满意地点点头道:“幸好阿兄是个谋士,若是他伤成那般我一定不喜欢他了。”想到风雅如斯的荀彧变得臃肿不堪的模样,荀襄打了个酒嗝。
曹操奇道:“如此说来,若我成那般,也没有人喜欢我了?”
荀襄揉了揉有些朦胧的眼睛,道:“将军这般的人物,肯定不乏有人喜欢。”她好像觉得有些晕了。
“哦?”曹操也一手支起额头,摆出一幅愿闻其详的模样。
“嗯。”荀襄觉得眼皮有些松,她朦朦胧胧地想起在洛阳时见过的丁翊丁夫人,真是个高贵雅致的女子;还有明艳动人的环燕——虽然她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于是她便赞道:“丁夫人与将军就很般配。”说着说着,味道就有些变了,她觉得自己这样的语气有些羡慕的意味,也许是她神志有些不清了。
曹操闻言有些惊讶。
荀襄继续自顾自地呢喃道:“还有环燕姊姊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
曹操见她醉了,有些哭笑不得,刚想劝她快快回房睡觉,却见荀襄的双眸又“蹭”地亮了起来,比那苍穹之上的寒月还摄人。
荀襄舔了舔被寒风吹得有些干燥的双唇,壮着酒胆问道:“将军觉得阿襄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两位读者妹子的建议,阿襄对熏鱼哥哥的称呼已改成阿兄~希望大家习惯这个小小的改变,最近也会把之前内容里的称呼改正回来~
拜谢大家支持~
☆、Chapter 11
荀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折射进来,洒得一地金光。她反射性地挡了挡眼睛,暗道,这该是什么时辰了?
荀襄摸下床洗漱好,头重脚轻,腹中空空好似三日未进米水。
她一路揉着眼睛飘到了厅堂,只见下人们正在撤掉餐具,而荀彧也刚起身,与另一人边谈论边向门口这边走来。
荀襄睡眼惺忪地一看,正在揉眼睛的手也僵了,来人可不就是曹操?
“阿襄,怎么又没个规矩!午时将过才起身!”荀彧一见带着睡气的荀襄一脸呆愣,就皱起了眉头。
“是,我错了,以后不敢了”荀襄乖乖低下头认错,荀彧便也没了脾气。
“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荀彧也责备不出了,唯叹了一句孔夫子斥责学生宰予懒床的愤慨。
“小丫头贪睡也实属平常,文若先生也不必以圣人之道约束她嘛。”曹操见状笑着替荀襄说好话,荀襄想,曹操这般为她开脱,莫不是昨日劝她饮酒心虚了吧?
“也罢。”荀彧叹息一声,吩咐荀襄道:“快去把饭菜热了吃,莫吃太多!”然后又对曹操说道:“主公,我们去书房罢。”
荀襄老实应了,再看着曹操经过她身边,还给她递了一个充满笑意的眼神,仿佛是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一样。
荀襄气恼地揉了揉脑袋,暗呼:她昨夜到底做了些什么傻事啊!圣人说的不错,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荀襄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粥,努力回想她昨晚都做了些什么丢脸的事情。
犹记得她不知哪来的勇气,想说的话也没过脑子就问了曹操自己怎么样,虽是醉酒了,可曹操当时有些惊愕的表情还清晰地留在她的脑海中,以及他的答案——
“阿襄是个好女子。”
然后她好像傻笑了一声,大脑也不容她多想,就失去了意识。想到此,她捂了捂尚有些发烧的双颊,暗自惊奇道莫非昨夜的酒劲还没下去?
现在她只希望曹操不要觉得她是个野蛮的女子,一个未嫁人的姑娘就这样直白地询问自家兄长的主公有自己是个怎样的女子,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实乃惊世之才,羞恼不已。
她就这样一边羞恼地悔恨着,一边还抑制不住心底隐隐约约的兴奋与激动之情。
她惊了。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慕之情?!
想到此,荀襄有些慌了,险些拿不稳勺子。
她努力地回想当初荀樊对袁绍如此着迷的时候是不是也如她现在这般?除了她,荀襄还真想不出还有哪个相熟的女子可供她作参考,就连嫂嫂唐孚也鲜少流露女儿家的情态——她认为,再怎么样夫妻之间与这种爱慕也是不大相同的。
荀襄有些紧张。
她忙收拾了碗筷,边走边低着头理理她有些混乱的思绪。
她突然想到了吕布,第一个走入她少女梦想中的英雄人物,英雄气概,英俊不羁。可她只是偶尔才能远远地眺望他,人们对他的风言风语,她不能装作没听到,只能找办法替他开脱、安慰自己。
她在关东大营也见过不少所谓英雄的人物,大大小小,数不胜数。其中袁绍这位领头军更可谓贵不可言,可荀襄觉得他给她的感觉太油滑,摸不着实处。
骏马上的梦中英雄也罢,关东各路豪杰也罢,荀襄最终竟觉得曹操才是那个离她心中英雄最近的那个人。
他的身子好像永远都那么挺拔,像一帜永不折倒的大纛;他的眉眼好像凝聚了天地间所有的英气,尤其是他的眼睛,带着笑意望向她时,好像令她陷入永生不醒的迷梦;还有他的手,那么坚实有力
“还没醒了酒?”一道阴影突然笼罩了下来,带着隐隐笑意和些许关心,正是荀襄正在想的那个人。
“啊!”荀襄下了一大跳,好在她已经慢慢习惯——她已不知被曹操吓了多少次了,不过这次她受惊尤甚,只因好像她方才的所思所想,都被他洞悉了一样。
“可还难受?”曹操见荀襄又被吓呆了,无奈又询问了一遍。
“啊已经好多了。”荀襄急忙摇摇头,虽然她觉得此刻面上似火烧,但若是酒劲还没下去,那曹操的佳酿也太过厉害了。
曹操点点头,双眉也舒展开,道:“那便好。”说罢,已擦过荀襄的肩膀,背道而去了。
“将军等等!”荀襄又急忙喊住曹操,使得曹操不得不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看她。
曹操道:“怎么了?”
荀襄第一次变得忸捏起来——又或者是害羞,不好意思地说道:“昨夜给将军添麻烦了。”她想,昨夜她醉得连意识都没有了,还要拜托曹操把她送回房,真真丢人呐
曹操了然答道:“小事一桩,无需介怀。”说完就真的大步流星地走了,剩下荀襄一个留在原地低着头,嘟着嘴,绞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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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志才刚把家书收起,换上公文摆在案桌上,抬眼便见郭嘉正倚在门边。
他扯了扯嘴角,笑道:“奉孝?”
郭嘉点头道:“小羊先生。”
这次戏志才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道:“你今日倒有雅兴。”曹营的人都唤他“小戏先生”,郭嘉却非取了“戏羊”二字中的羊字,戏志才暗自猜疑,莫不是郭嘉又发现了什么?
“与你主公吃了一席饭,便沾得了一身雅兴。”郭嘉理了理鬓角散落下来的碎发,踱到戏志才对面坐下,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哦?”戏志才挑了挑眉毛,不知郭嘉此意为何。
“投奔曹操后,你倒是变得安静了不少。”郭嘉盯了戏志才半天,而戏志才则面色不改地由他盯,他打趣自己道:“看来是你觉得我以前太聒噪了。”
郭嘉道:“不错,就是一个话篓子。谁与你起的华搂籽这名字?倒是很相配。”
戏志才咳了一声,道:“还不是我那半路先生,给我起了个怪名,却又没教我多少医术。”
郭嘉赞同道:“行医确实不适合你,还未来得及悬壶济世,便先把自己药死了吧。”
戏志才睨了他一眼,道:“你今天莫不是专门来嘲讽我的吧?若是你在这耽误了我处理要事,曹操怪罪下来你替我担着?”他边说着,边指了指摆在案上的公文。
“我只是很好奇你那天跟我打的赌。”郭嘉两手撑在戏志才的案桌上,眉眼间皆是少有的认真。
而戏志才倒是开始嬉笑起来了,道:“怎么?这么快就要认输了?曹操的魅力果真要比我想象的大一些。”
郭嘉肯定道:“你并不忠于曹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戏志才,又道:“可我并不明白你为何要将我推给他。”
“何以见得?”
“就因你从来都是直呼其讳。”郭嘉眼也不眨便道,若论起来,戏志才真是个比他还要猖狂的人,不在曹操面前时,戏志才从来都是直呼其名。
戏志才失笑:“郭奉孝,你单凭这一个小小的称谓就能断定我是否忠心?你莫不是出了颍川就傻了?”
郭嘉倒也不生气,只是抄起袖来挺直腰板,有些居高临下地睥视着戏志才,道:“往往是声色这种最浅显易见的东西最能表达人的内心。”
戏志才投降道:“好,好,好,就当你说中了,那我为何还为他效命至斯?我为何还要为他招揽更多的谋士?你也曾说过,文若来投奔曹操,其中就有我的推波助澜。”
“这也正是我要质问你的地方。”郭嘉这几日窝在房门中,开始只觉得这赌约有趣,后来脑海中竟无意间浮现出一条条不可思议的线索,而他现在只需要从戏志才这里引一根线,便一切明了了。
“看来你又要给我上一课了——永远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高看自己的才智,与一个比他更聪明的人打赌。”戏志才话语间流露出可惜之情。
郭嘉说:“至少你知道我这种人,是断不会顺着他人给的指示走下去的。”
“你只听自己的心。”
“所以你是在故意把我从曹操身边推开。”郭嘉叹了口气,戏志才赌他一定会为曹操效命,若他叛逆,必定会离曹操更远。
戏志才坦然道:“自从你跟来陈留,我就害怕了。”
郭嘉皱眉:“你害怕什么?”
“你与文若不同,或者说,你们的出身便决定了信仰的不同。”郭嘉是适合长于乱世的,他与曹操一样,目光如炬,他们从不惧怕错失任何一个可以擭取的机会,而郭嘉所选的这谋士之路,怕是能做到士为知己者死也不为过。而荀彧呢?他想他是了解的。
听了这门第之论,郭嘉也是毫不在意的,他说:“你,恐怕看错人了。”
“我也有和文若一样的处境,所以请容许我自负地说一句,我们的立场是一样的。”
郭嘉蹙了蹙眉,他大概猜到了——戏志才许是以为荀彧与他一样,他们的立场是匡扶汉室,诛灭群雄。
但尚无一席之地如曹操,竟能让戏志才感受到如此大的威胁?
郭嘉逆着光看着戏志才,他不发一语,只觉这人自负地可怕。
而戏志才则摩挲着手中一块光滑的脂玉牌,上面的纹路深刻于心——是个“羊”字。
作者有话要说: 写阿襄花痴曹老板那一段写的作者也好羞涩啊娃哈哈
☆、Chapter 12
“父亲,您看我这身戎装如何?”一个身姿卓越的少年正着戎装打扮,在曹操的房间里一脸兴奋地向他展示着自己的成熟。
曹操微笑着点头,上前替少年整了整领口,赞赏道:“不错,比你父亲我当年还要英俊!”
少年听了夸赞很是开心,尚还青涩的脸庞隐隐约约带着激动之情,这兴奋的神色竟与曹操如出一辙。
“父亲,子修先去看望母亲,过会儿再来和您汇报!”少年取下头盔,露出更加完整的、英俊的面庞,即使少了些沉稳的成熟味道,却散发着这个年纪应有的朝气。他就是曹操一直很喜爱的长子,曹昂。
“多宽慰宽慰你母亲,我本也不想教你这么早就上了战场,你母亲埋怨我,我又何尝不紧张?”曹操拍了拍曹昂的肩膀,发现许久不见,曹昂已和他一般高了。说起来,他同曹昂这般大的时候,还每天与袁绍那些纨绔子弟混迹在洛阳的大街小巷里,过着快活的游侠生活,如今换了他的儿子,却可以驰骋沙场,陷阵杀敌了。
曹昂干脆应道:“知道了父亲,怎的几月不见,您变得和老先生一样了?”曹昂见曹操心情不错,便大着胆子开起了玩笑。
曹操闻言一脚把他踹出门去,还不忘笑骂道:“你这臭小子!”
曹昂嬉笑着揉揉屁股出门去了。他一手抱着头盔,一边哼着小曲儿,大步流星地走在回廊上,直到他看见正在庭院里扫枯叶的荀襄,才消了声音多看了她两眼。
其实荀襄今日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她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又呆呆地扫着地,完全没有意识到满是枯叶的院子教她扫得更乱了。
于是曹昂难免不多看她几眼,暗道这是谁家的女子,既不像府上的仆役,也不像父亲的姬妾。他思考无果,便急着走到后院去瞧瞧丁夫人。
曹昂本是丁翊带过来的陪嫁丫鬟与曹操生下的,虽是个庶子,可曹操把他交给丁翊亲自抚养,而丁翊对他视若己出,也只有对着曹昂时,她面上的笑容才会多一些。
纵使他是庶出,可他已俨然成为曹操的骄傲,当他人毕恭毕敬地唤他一声“大公子”时,他总是将腰板挺得直直的。
“母亲,你朝思暮想的儿子回来啦!”曹昂踏进丁翊的房门时,见她正卧在软塌上看书,不由得站直了清了情嗓子,大声喊道。丁翊抬头一看,惊喜地连忙走到他面前,拉着他坐下,尽管皱着眉也掩饰不了她的喜悦之情:“你父亲明明告诉我你过两日才能到陈留,怎的今天就来了?害我连个准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