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良辰(原名:先解风情后解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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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钱?
他抬起眼,对上她,含笑道:“可以啊,不用还了,只要你给我一个吻。
”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新坑属于幼苗,要大家多多爱护撒花才能茁壮成长呦
尤其是看了15好几本文的领导们,快来冒个泡让咱好好爱抚你一下(≧▽≦)/
PS:我觉得这一章里提到的CK的这款永恒时刻的味道确实很甜蜜,而且尾调闻起来特别绵柔悠远,喜欢了很多年,所以让景戚戚也在多年前用它。
☆、→解风情5←
男女间的微妙关系,往往在说与不说,脱与不脱之间才最神秘暧昧,也最完美精致。
率先说出“我爱你”的人,必定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因为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大不了便是一死,但感情的折磨却叫人生不如死。你把心给了一个人,就意味着无论是喜悦还是疼痛,都由那个人来主宰。
梁以白必然是参透了这本经,所以,他选择不说。不说,就还有转圜的余地,进可攻,退可守,不会吓坏了她。
“一个吻?”
戚戚眼中有艳色闪过,毫不犹豫俯□子,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左右脸颊各自响亮地亲了一下,口中还念叨着:“多亲一下,你就连利息都不要了。”
说完,她站直身子,嘻嘻笑着,只是心底有着一丝不安的涟漪滑过。
以白,别逼我。
我傻,我傻,我不懂的,我自私我贪婪,我只是习惯了你对我的好。但我却不想明白,你对我好,是因为爱情。
梁以白直直看着她,许久,他才苦笑着摇摇头,轻声道:“戚戚,你懂我的话,我要的不是这种亲吻。”
不等她开口辩白,他站起身来,从裤兜里的钱夹中掏出一张卡,轻放在她手心。
“密码你生日,本想你生日那天再给你的。”
然后,他先她一步帮她拿起手袋,牵住她的手离开餐厅,再没有多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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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你这是抢银行了还是中彩票了?”
趁着空闲时间专门上楼来讲八卦的前台接待Lucy明艳动人的大眼睛里闪出疑惑的光,一把将戚戚放在桌上的衣服夺过去细细地看。
“上个月才在米兰发布会上的新装,怎么在你手里?说!又有什么人出现了,我不信18楼那个眼镜男这么有钱”
Lucy显然很懂行情,景戚戚是那种找件衣服就能穿的人,绝对不可能买这种高级定制服装,她鼻子抽动几下,敏锐地率先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狐狸的老婆很会花钱嘛,这么看来,戚戚暗想,手指不由自主地握紧。
这件衣服,是上次胡励带她去他家,她在胡励太太衣橱里随手拿的,当时也顾不上许多,做贼一样穿上就跑了,哪里还有心情看牌子或是款式,没想到居然所赀不菲。
干笑几声,瞥了过去一记白眼儿,戚戚半真半假地回答道:“我哪里有这么好命,上班时顺路,帮胡总太太去干洗店取衣服而已。”
果然,此言一出,无数在旁边竖着耳朵偷听的女同事们的心,霎时全碎了。
Lucy纤纤玉指捂着嘴,瞪圆了眼睛,好久才反应过来胡励已经结了婚,立即扭着水蛇腰下楼了,临走还不忘作垂泪状,原来新老板有了主儿,看来这回真的是远观不可亵玩了。
话虽如此,她从景戚戚抽屉里拿走的零食,没比平时少半分,看来食欲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看得景戚戚大摇其头。
下午开了会,景戚戚正在整理刚才的记录,冷不防桌面被人敲了敲,她抬头,对上胡励的眼。
昨晚一定是熬夜了,她有些走神,幽幽地想。
本来清透的一双眼,里面藏着些许红丝,眼角边平日不见的细微纹路,也明显了出来。毕竟是三十几岁了呢,保养得再好,只要前晚休息得不好,第二天也再明显不过。
“景助理?”
显然,她的注视和分心叫胡励有些不爽,再次唤了她一声。
“啊?”
她回过神,有些羞怯,生怕被他知道自己刚才想了什么,脸上跟着灼热地烧起来。
“有个饭局,你陪我去一趟,现在就下班。”
他看了看表,有点儿着急。
戚戚也瞄了眼时间,才三点,这、这算不算早退,她还指着这个月的奖金买一个中意许久的手包呢。
一眼看穿她,狐狸再次露出诡谲的笑来,一扯嘴角明了道:“不影响工资。”
景戚戚立刻屁颠屁颠地关电脑拿东西去了,一句废话都没说。
胡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欢快的表情,无奈地抿唇微笑。
坐上狐狸的车,戚戚顺手将上次在他家换的衣服放在了车后座,小声道:“洗好了,替我谢谢您太太,真不好意思。”
开车的男人一皱眉,没说什么,只是原本明朗的脸色顿时阴下来,而且嘴闭得紧紧的,一副“别来惹我”的神态。
戚戚偷偷翻白眼,还真是阴晴不定,看来干洗费也不能给报销了,真是小气。
车子停在一家很有名气的江南菜馆前,泊车的小弟似乎很是熟悉胡励,热情周到地打着招呼,只是那眼神落在景戚戚身上,堪堪打了个转儿,很有些惊异的样子。
呦,没想到这胡家二少倒是常情,都过了好几年,身边的女人,居然从来都没换过,还是这一个。
雅致,安静,包房的名字分别是西湖十二景,他们跟着领班走进“曲院风荷”,没想到里面的人不少。
铜炉,酸枝木,熏香,矮桌,果然都是有钱人喜好的东西,透着江南古韵,有古筝古琴叮咚从容的音乐传来,一扇屏风后,三个穿着旗袍的年轻女子正在专心演奏,好不风雅。
几男几女,在看见胡励进来后纷纷起身问好。
景戚戚有些头疼,她最不喜应酬,然而此时只能挂起职业笑容,客气有礼地一一问候着。
正寒暄客套着,从屏风后走出来一个年轻男人,全身上下倒是没什么特别出奇的地方,只是戚戚眼睛尖,一下子被他手里的一对核桃给吸引住了。
皇城里的老人儿都喜欢玩核桃,俗话说:核桃不离手,能活八十九。超过乾隆爷,阎王叫不走。
只是这么年轻的人玩这东西,就有些稀罕了,戚戚眯眼一瞧,呦,这核桃长得可不一般,晶莹剔透的,每每撞击,发出如骨如牙,如金如石的声响来。
敢情这也是个有钱会玩的主儿呀,她暗暗喟叹,不愧是京城,一块砖掉下来,砸死十个人,都是七个有钱八个有钱的。
“胡勤,怎么回来了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身边的狐狸率先发声,戚戚心头一惊,怪不得有几分相似,又都姓胡,怕是兄弟俩吧。
再抬眼,发现这个叫胡勤的男人正含笑望着自己,戚戚赶紧堆上笑,点头问好。
“嫂子,好久不见,你更漂亮了!”
胡勤快步走近,不由分说抱住她,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还不忘在她脸颊上分别轻吻了两下,他手里的两个核桃撞得她脊背有些疼。
景戚戚完全呆住,竟然忘了推开他。
胡勤看着她惊愕的表情,咂咂嘴,松开手臂,口中却继续向外扔炸弹。
“算算你和我哥结婚都这么多年了,怎么对我这个小叔子还是不冷不淡的啊?”
他倾着上半身,贴近她耳朵,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难道,你怕你真的会爱上我?”
轰!脑中剧烈作响,耳朵嗡嗡。
景戚戚站不稳了,幸好身后有一双手托住她。
“胡勤,别闹!”
这算什么,下马威还是当面调戏?
不过,景戚戚也不是个软柿子,就看她不着痕迹地退开了一步,既和这个玩核桃的臭流氓拉开了距离,又脱离了身后狐狸的一双爪子。
就在这不到几秒钟的时间里,狐狸和他的弟弟似乎飞快地进行了一番眼神厮杀,最后是狐狸的弟弟败下阵来,笑着一咧嘴,率先示好道:“哥,就等你了,赶紧入席吧!”
胡励点头,身边立刻有人让出主位,他却非得拉着景戚戚一同坐下。
众人一见立即懂得,全都暧昧不明地接上话,“怪不得寿星来得晚,原来是有佳人陪伴啊!”
说罢,满上酒,有人推到胡励面前,在座的都端起杯子,口中祝贺道:“生日快乐!”
也跟着端起酒杯的景戚戚一愣,抬起头,对上的却是胡勤的一双眼,那一双眼睛深不可测,见她发现了自己的注视,再次咧开嘴朝她邪佞一笑。
也许是这笑太勾人,她手一滑,那琉璃似的杯子就跌落在地上,景戚戚低头去看,有一粒碎渣便立即溅在了发烫的脸颊上,她“哎呦”一声,下意识地闭上眼。
“岁岁平安,岁岁平安!”
周围的人赶紧接上,唤来服务员打扫。
闭着眼,她伸手在脸上轻轻地摸,戚戚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火烧火燎的疼,有细小的血珠儿蹭在手心里,淡淡的红色绽放出来。
身边的男人稳如泰山,依旧坐在高背椅上,只是懒洋洋地抬眼,眼底原有的担忧在看清她脸上的伤后渐渐退去,见她未伤到要害,他淡淡地来了句:“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她听见了,正抚着脸颊的手一顿。
☆、→解风情6←
景戚戚咬住嘴唇,也不说话,缓缓地低下头,手指在脸上摩挲着,终于摸到那一粒,摊在掌心里。
倒是胡勤,看见景戚戚受伤后赶紧过来,抓过桌上的湿巾,拆开来,一只手挑起戚戚的下颌,就给她擦起脸来。
这女人的眼睛里如云似雾的,含了点儿眼泪,却没落下来,凭添了些娇媚,看得胡勤手上一滞。
“进眼睛里没?”
他吹了一口气,就要看她眼睛,口气里说不出的宠溺,像对着孩子一般。
她摇摇头,刚要说话,余光瞥见胡励的眼神,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可她就是心里没来由一顿,不敢再吭声。
这顿饭景戚戚吃得如履薄冰,胡勤频频夹菜,甚至主动要替她挡酒。
“这酒可不能乱挡。”
戚戚端着酒站起来,她的肌肤很薄,刚才那一下子,脸颊立刻红了一道,却不丑,只是显得更媚,更妖。
“哦?有什么不能挡的?”
胡勤步步紧逼,也站了起来,一副非挡不可的神态。
“这有老公给媳妇儿挡的,哥哥给妹妹挡的,你这算哪门子亲戚呢?”
之前他叫她嫂子,是在她耳边嘀咕,周围人离得远,加上又有古筝演奏,包房里很是嘈杂,在场的人大多没注意到,也就没人知道景戚戚和胡家兄弟的关系。
胡勤也不急,笑嘻嘻端着杯子,一歪头,嘴里故意暧昧道:“我和你可有渊源了,一时半会儿说不清,要不,一会儿咱们翻台单独聊聊?”
说完,他挥挥手,赶紧解释道:“开玩笑开玩笑,你喝你喝,我不拦你。”
景戚戚生怕他后悔似的,一口气干了杯子里的酒,惹来一片叫好声。
这胡二少带来的女人,果然不同凡响——
第一眼吧,没什么吸引人的,比她长得好看的,在场的见得多了,都是疯玩胡闹的主儿,可几杯酒下了肚儿,这姑娘就不一样了。
面色艳,有风情,眼睛里藏着的水,能把人溺死在里头,有蹊跷!
至始至终,胡励都由着大家闹腾,没多说话,这寿星老儿,今晚当真是沉默。
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忽然下了雨,今天为了配合江南菜,喝的都是黄酒,入口绵甜,后劲儿却是极大,景戚戚这会儿已经有些醉了,不由分说地跳进雨帘中,仰着头站着。
脸上的小创口原本已经凝了,血渍也干了,这么被雨一浇,又有丝丝缕缕的血丝从伤口处涌出来。
她站在雨里,摸索着自己的脸,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劲儿,冲着胡励就大喊道:“因为你我都破了相了!你赔我!”
酒店的服务生这时已经取来了伞,刚撑开,举到胡励头顶,就看见他大步一迈,也跨出了门口。
几步,他就来到戚戚面前。
胡励弯起了嘴角,俯近戚戚,就见她脸上也不知道是眼泪鼻涕还是雨水,完全是一副喝多了的模样儿。
眼笑得微微眯细,显出几条不明显的细纹来,他靠近,再靠近,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
“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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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戚戚小时候喜欢看武侠,而每一个武侠故事其实都是蕴含着秘密的,无数剑客侠士都在努力揭示秘密。
真相谁都想知道,但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
这是个信息高度发达的社会,饶是一面之缘,景戚戚也能找到自己想找的这个男人,虽然到底还是仰仗了在部队的父亲的一层关系。
她到了没多时,口中还残留着麦芽威士忌的余香时,约见的男人已经进门而来,一屁股坐在她身边的沙发上,直呼口渴。
然后,胡勤拿起她的杯子,上来就灌了一口。
“这算间接接吻么?”他咂咂嘴,故意挑衅。
景戚戚有些厌恶地往旁边挪动了一□子,坐正,看着胡勤。
“我再换一个就是。”
她招来侍者,说再要一个杯子,丝毫不上他的圈套。
胡勤扁扁嘴,很是失望,接着眼珠儿一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皮子很溜。
“我以为你要再拖延几天才肯找我的,没想到这么心急。哎呀呀,近看之下,嫂嫂真是个大美人儿,这脸蛋这腰条儿,今儿私下找我来,嫂嫂难道也是对我”
不等他说完,景戚戚立即比了一个“停”的姿势,打断他的话。
“你为什么说我是胡励的老婆,你的嫂子?”
真是稀奇,这世上捡金子捡银子,还有捡老公的?
想她景戚戚也已二十五六,一个常年被家里双亲逼婚的人,竟被人误认作已婚妇女,笑都叫人笑不出来。
“这虽说是在国外办的婚礼,可正规手续一样不少,多少人都看着呢,可不是露水姻缘啊!”
胡勤被她逗得鼻涕泡儿都要冒出来了,一摊手,表示对实情感到无可奈何。
景戚戚也怒了,从随身的包里掏出户口本,一把摔在胡勤怀里。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未婚,未婚!”
胡勤倒也不生气,慢悠悠地接过来,翻开,随意瞟了几眼。
“嫂子,这中国的事儿,就是一说一过,一听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