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良辰(原名:先解风情后解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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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一声,手心上还沾染着她身上的香气,胡励情不自禁地将手凑到鼻子下,狠狠地吸了一口她的味道。
从前她就是这样,一旦害怕什么事,就夹起尾巴来,或者把自己藏好,缩在角落里。
这一次更严重,她干脆把那个多年前的自己,彻底埋葬了,人格分裂,多么恐怖的字眼儿。她一定,讨厌死了当年那个自己,既然无法寻死,那便只好永远割舍。
☆、→解风情13←
高级健身俱乐部,换言之,也是一个猎奇猎|艳的好场所——
这里面的男人和女人鱼龙混杂,各个阶层都有:百无聊赖的金丝雀、妄图飞上枝头的小白领、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
总之,女人们总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男人,只要你能付得起代价。
和身边那些老子出身红色的红三代官二代们不太一样,景戚戚似乎有些融不进去那些圈子,起码她来健身会所,就真的是老老实实地锻炼,倒也不是没遇见过前来搭讪示好的男人。
但是,还是那句话,一个女人要是真的想拒绝一个自己没感觉的男人,上帝有一百种方法,她就有一百零一种方法。
景戚戚已经在跑步机上跑得浑身是汗了,长发高高竖起,白皙的手臂和大腿上是点点汗珠,脸色红润,看起来是一副既健康又诱人的模样。
不是看不到周围有些贪婪的目光,这里的男人大半是来此寻一场你来我往的艳|遇的。
尤其是,运动时大量出汗,涂抹化妆品会导致毛孔堵塞,女人要是在健身房,便只好素面朝天,这样一来,天然美女和妆后美女,就立刻分明起来。
景戚戚是精致的,用时髦的话讲,是三百六十度没有死角的美人儿,她绝对是有自信裸着一张脸到任何地方去的。
她缓缓退下来,刚想去这间会所斥资重金打造的按摩浴缸里,泡一泡解乏,就听见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景戚戚?”
景戚戚一边擦汗,一边回头循着声音看去。
在这里遇上熟人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这家店里的器械、布局以及消费水平都是本市最好的,不少有钱人扎根一样在此。
而因为自己父亲是军区首长的缘故,戚戚也认识了很多有钱有势的主儿。
可是看清眼前人,她彻底愣了,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毛巾还贴在热气腾腾的面颊上,忘了拿下来。
她的反应,完完全全地落在了胡勉的眼底,他的眼神瞬间陷入阴鸷。
这个女人,怎么还是这个模样儿!该死的懵懂,又该死的,叫人想要,一亲芳泽。
心底虽然这么想,可是话一出口,他的声音还是透着彻骨的寒冷。
“你这是,在这里吊男人么?”
声音里透着不屑,胡勉瞄了一眼景戚戚的装束,是比较保守的运动装,但是还是露出了一身曼妙的曲线,想起多年前的那一晚,他似乎全身都灼热起来。
被这句话深深地刺激到,景戚戚终于露出了尖利的爪牙,但依旧强迫自己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开口道:“这与你无关,胡先生。如果没事,请让开。”
她是个记仇的人,尤其,还是个记仇的女人,想到前两天在公司里他给自己带来的难堪,景戚戚禁不住握住了拳头,脚步一动,就想从他身边走开。
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
抛开胡勉是自己丈夫的大哥,景戚戚还真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要忍着一身大汗地站在这里,听着他对自己的刻薄讽刺。
“站住!”
他低低开了口,在她经过自己身边时,用力拉住了她的手!
景戚戚不妨,脚下一绊,险些跌倒在铺着深色毛毯的地面上。
若不是胡勉拽着她,她一定会毫无形象地五体投地。
可惜,景戚戚这会儿压根不想“感激”他。
再抬头时,她美丽的眼睛里已经冒出火气来,尖细的下颌微扬,忿忿瞪向胡勉。
“胡先生,大庭广众,你放尊重些!”
说完,她猛地甩脱他的手,自己站稳身子。
只是在挣脱的时候,可怜的右脚扭了一下,上次穿新鞋磨的伤口还未长好,这回旧伤未愈,又添新痛,景戚戚不免更加恼怒起来。
“呵,现在装得很是三贞九烈,当初又是怎么胆子那么大,叫得那么响?别忘了,你是我花四万英镑睡过的女人”
不等他的话说完,景戚戚想也不想,抬起手就要打人!
胡勉眼睛一眯,快她一步,在半空中就把她的手腕稳稳抓住了!
“当年你能打我一次,但是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他咬牙,却不会告诉她,他在脑海里勾勒了太多次两个人重逢的情景,何时,何地,身边都有谁,他揣测思考了无数遍。
就连她打人,他都考虑进去了,在脑子里演习了无数种可能,如今真的发生了,自然不会令她得逞。
“你到底要干什么?”
景戚戚无奈,他的手劲很大,男人和女人的力道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而且她不敢再用力挣扎了。
这里人来人往,已经有好事者不断往这边打量了,万一再遇见熟人,她真的是百口莫辩。
风言风语,若是再传到父母耳朵里,她就真的是作孽了!
“不干什么。就想让你看点儿,你一定会感兴趣的东西!”
胡勉一勾唇,那神态居然和胡励有八分相似,景戚戚无比肯定,这两个男人,绝对是亲兄弟,就连欠扁的笑容,都是如出一辙!
她恨恨地看了他足足十几秒,这才缓缓地点了一下头。
胡勉好像早就猜到她要屈服似的,这才将放在另一台跑步机上的,一个黑色男士手包拿起来。
“景戚戚,我现在真的有点儿信了,因为你现在这副熊样儿,还真没有当年那两把刷子!”
他转过头来,鄙夷再鄙夷,嘲讽再嘲讽。
口里如是说道,他却忽地想起那一晚销|魂夜,她淡淡的体温,还有湿漉的红唇。
因为关着灯,所以触感就更为敏感,他到现在,手指捻起,还能想象出,抚摸她身体的那种丝滑感觉。
景戚戚瞪着他,知道他没有说谎,就连胡勤,不也曾说过,自己当年那般叱咤么。
不过,她不稀罕那些早已凋零的妖娆,也不在乎那些早已过寂的缠绵了。
现在这样,挺好。
**
胡勉扯着景戚戚的手,直直往休息区走去。
这家会所为了体现尊贵,将休息区布置得极为典雅,一面墙装饰为瀑布,滚滚的水流不停地倾泻着,几十尾名贵金鱼在下面游来游去。
瀑布的对面是整套整套的红木家具,利用一株株绿色植物做成屏障,隔开一个个私人休息区域。
“可以了!有什么话,你赶紧说!”
景戚戚终于出声,她被从器械区带到这里,已经隐忍了一肚子气,眼见这里人少安静,不由得吐出话来。
胡勉站定身体,斜睨着一双眼打量她。
从景戚戚这个方向望过去,发现胡家的三个儿子,其实脸孔都有些欧化的风格,比起一般人来讲,鼻梁更为挺直,唇在抿紧的时候,显出一种刻薄的寡情来。
只是眉梢眼角望过来时,偶尔的轻佻化解了这股深刻,叫人瞬间就只能沉溺在他们似笑非笑的眼眸里。
“怎么,居然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他依旧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语气嘲讽非常,刺得景戚戚顿时收回眼帘,几步走到一把黑酸枝木靠背椅上,将额头上泌出的汗擦掉,定定地看着胡勉。
“说吧,你要我看什么?”
景戚戚眯细了眼睛,她生气的时候,确实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样子,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来,景嫣嫣一直有些怕她的缘故。
胡勉冷笑一声,从刚才那个黑色手包里掏出一沓不算厚的照片,猛地拍在景戚戚手边的桌子上。
他的力气很大,其中一张照片蹦跳起来,在半空中划过,戚戚躲闪不及,只觉得这一边脸上辣了一下,手再抹上,已经摸到了血珠儿。
可是,这些都不能令她惊讶,真正令她愕然的,是照片上的人。
景戚戚错愕惊讶地抓起那张划过自己脸蛋儿的照片,只看了一眼,便忙不迭地去看其他几张。照片上,全都无一例外地有一个女人,面颊若三月春桃,樱桃口,柳枝腰,最要命的是,她的上半身是全然裸着的,腰际以下,松松地裹着一席白色的薄被。
不消说,这个女人是景戚戚。
更不消说,这是个能迷死男人,榨干他们精|血的尤|物。
她的表情冷冷,黑色宝石般的双眼直视着镜头,这姿势不像是偷|拍,倒像是女人对着镜头在嘲笑着什么。而在她的手边,是一个同样赤|裸的男人,虽然紧闭着双眼,却叫景戚戚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胡勉!
“这不是、不是我!”
景戚戚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将手里的照片飞快地扔在地上。
这还不够,她甚至气急败坏地将双脚踏上去,脚下的运动鞋狠狠地践踏着。
“我这里有很多,随便你踩!”
胡勉抱着双臂,眼里射出一股寒光,他抓住她挥舞的手臂,将她拉向自己怀里。
“景戚戚,你是不是很惊讶,军区首长的女儿,大院儿里的公主,居然在婚后去英国做了妓|女,每次的‘特殊服务费’高得令人咋舌。第一次接的客人,居然是自己丈夫的大哥,这听起来是不是太过讽刺了?!”
他一口气吼完,将她的下颌狠狠攫住,不许她晃动脑袋,逼迫她看向自己。
“你、你要说什么胡励他知道这件事”
景戚戚笨拙地开着口,她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说出“胡励”,是为了证实她的不在意,还是拿他当挡箭牌。
她在他怀里瑟缩着,背脊一僵硬,全身几乎都陷入了痉|挛,牙齿瑟瑟地不停咬着。
看出她的嘴硬,胡勉危险地露出牙,冲她笑了笑,这一笑,令景戚戚更加害怕起来。
“你觉得,做出这样寡廉鲜耻事情的你,还能配得起我们胡家的名声么?你现在装作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是想用这个方法,来逃避责任么?”
景戚戚吃力地挣扎着,胡勉终于松开了手,她后退两步,终于失去重心,歪在了地上。
“老爷子生病了,你记得跟胡励抽空回趟家。还有,闭上你的嘴巴,家里的老人还不知道你的龌龊事儿。”
胡勉掸了掸身上的运动装,傲慢开口。
景戚戚懵住,等听清他的话,不禁咬牙切齿道:“如果我是个妓|女,你也不过是个嫖|客!谁比谁干净!”
胡勉哼了一声,凝视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暴戾,半晌,他缓缓开口,一字一句清楚道:“你还忘了一件事,你可是做过我好几个月的情|妇,吃我的用我的,在我的床上夜夜笙歌,白日宣淫!”
景戚戚坐在地上,抓起手边那皱巴巴的几张照片,睁大的眼睛里顿时噙满泪珠,因为愤怒和耻辱,她的手指尖都开始颤抖。
她想不到,自己怎么会有这么惨烈的过往!
作者有话要说:嗯,有时候看起来是真相的事情,不一定就是真相,而听起来是谎话的谎话,往往也存有一定真实的因子。
☆、→解风情14←
闭着眼享受着身边美容师娴熟的手法,景戚戚原本紧蹙的眉心逐渐放开来。
那轻柔的力道将她之前所受的那些嘲讽和侮辱逐渐消褪,除了心口那淡淡的一抹酸意。
芳香理疗室里,不停地弥漫着薰衣草、迷迭香和薄荷的香气,淡雅芬芳,佛手柑的果香叫人很快舒缓了紧绷的神经。
“景小姐的皮肤真好呢,我在会所里每天都为很多客户服务,像您这样的肌肤真的少见。”
美容师由衷称赞着,细嫩的手指在戚戚脸上按摩打转儿。
做过按摩的肌肤,似乎更加晶莹剔透,就像是剥了壳的熟鸡蛋一样,好像从未受过紫外线和辐射的侵袭似的。
在这样的优质服务下,景戚戚睡着了,等她一觉醒来,发现居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她穿好衣服,将半干的头发随意盘起,拎着手包,从贵宾室里往外走。
不想,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女人。
女性专属休息区内,灯光调得很暗,幽黄的灯光,浅紫色的幔帐,整个气氛既迷醉又暧昧,是女人们大多都喜欢的浪漫情调。
景戚戚站稳,手上微微渗出汗来,那玫瑰精油的味道顿时随着汗液蒸腾出来,熏得她浑身都是香甜的。
那个女人似乎正在讲电话,歪着头,柔顺的卷发垂下来一侧,挡住了半边脸,红润的小嘴儿不时说着什么。
即使是如此,仍能看出来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她的腰肢很细,乍一看上去和景戚戚难分伯仲,都是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儿,今年大热款式的长裙穿在身上,更显得她整个人挺拔纤细。
景戚戚想低着头就这么走过去,但是,心若擂鼓,她发现自己在面对这个女人时,依旧无法做到冷静如常。
于是她只能站在原地,定住脚步,装作看着墙上的画作来平复心跳。
休息区的墙上,每隔几步距离就悬挂着一幅油画,并不是随处可见的名作仿制品,而是近来艺术圈子里的一些新锐画家的作品,很有些抽象前卫的感觉。
面前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却被命名为“白昼”,真的是有些可笑,然而不得不承认,画者的功力一流。
景戚戚看了几秒,觉得自己都要被画中的黑洞吸附进去了,有一种深深的窒息感。
就在她头昏脑涨的时刻,有人无声无息地接近了她。
“景戚戚,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你。”
女人娇媚温柔的嗓音响起,有些熟悉,却带着明显的厌恶。
景戚戚无奈地抬起头,看向来人。
果然,这女人的眼睛里并没有什么久别重逢的喜色,她的眼睛生得很好,传说中的狐媚眼睛,眼角稍微往上挑,只是眼角处有颗浅肉色的痣。
景戚戚很讨厌这颗痣,它令它的主人总是一副楚楚可怜扮柔弱的样子,可是私下里景嫣嫣并不是个娇弱好欺负的女人。
景嫣嫣自己也很讨厌这颗痣,因为长在这里的痣,叫“滴泪痣”,她把自己前二十几年的霉气都归结在此。
“景嫣嫣,我也没想到还能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