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去做假太子!-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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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齐位,葵阳君最没所谓。既是如此,那为什么当初却没有这样告诉她呢,还要问究竟该怎么去做,他却明明早已成竹在胸。算计妥当了,不是这样的吗?苏离想要质问苏北,却也终于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随着苏离的默然。两人便再无交流。马车晃晃荡荡,不出一日已经来到了胶留山猎区。由于已是冬天,草木凋零,猎区内看起来有些荒芜。苏离听说有人就是喜欢冬天打猎,因为冬天时候。只有到树林深处的地方才能够看到零星猎物。一路走走停停,搜寻猎物。自然便别有一番乐趣。然而在苏离看来,所谓猎物其实也不过只是这些皇室贵族为了冬猎的趣味而特意圈养的一些动物罢了。动物们冬日生活本就不易,却偏偏还要为了所谓兴味而肆意狩猎,其实也只是更加显得人类残忍罢了。
入了早就已经有人扎下地营帐,因为对于狩猎的活动兴味索然,苏离拒绝了公子鸾带她到林子踩点的邀请,倒是苏北兴致很高,换了身猎装便跟着公子鸾高高兴兴的去了。
第二日真正开始入林狩猎,队伍由齐王带领。苏离因其楚国太子的高贵身份,而苏北则因其名满天下的贤名倒都得陪在齐王身边。
骑马入林间,齐王、葵阳君、苏北、苏离以及公子鸾等几骑领在前面,齐王身穿一件红白相间的猎装,却仍掩不下老态,已经有些佝偻的身居委在马背上,神色也有些黯淡。
苏北策马随在齐王一旁,白色的箭囊斜斜垮垮的搭在背上,神态悠哉而随意。齐王侧头看着苏北,神色有些复杂地笑道:“这次真是多谢苏北大人仗义相救葵阳。”
苏北洒然一笑,不以为意的道:“恰逢其事罢了。其实苏北虽然对解毒一事颇有兴趣,平日也真的很少实践,好在这次能帮上些忙,不致让王上失望。”
齐王呵呵一笑,突然别有深意地笑道:“苏北大人若是真的有心不让寡人失望,便该多在齐国留些日子才是。”
苏北失笑道:“王上难道还嫌苏北这次留得不够久吗?”
齐王略带苦涩的笑道:“可惜你既不是为我大齐而来,也不是为我大齐而留。其实你若是为了大齐,而又肯在大齐留下,寡人就算遂了你的心愿又能如何?”
苏北好笑道:“可惜,我苏北做事从来只为自己,也从来都只愿自己遂了自己的心愿。”
齐王闻言,瞬间凝了凝眉,眼中杀意也一闪而过,然而那杀意却快得仿佛只是错觉,转眼之间便消失无踪,只留了一片惘然。
苏离奇怪地听着两人对话,不由得便皱了皱眉,齐王与苏北之间,似乎是在说着什么他人所并不明白地密语。然而当她不经意的瞥过头去地时候,却正看见公子鸾低垂了头,似对两人的对话有所感应,却只是悄悄的掩藏过去,不欲被人发觉。齐王与苏北说过话后,便将注意力全都其中在柳慕的身上。柳慕虽然才中过毒,但经过几天调养,身上倒已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精神有些不济。齐王知道柳慕不快,不时说些话来讨好柳慕,然而柳慕却也终究只是虚应,闹得齐王最终也只是现了疲惫神色。
虽是出来打猎,但似乎齐王、柳慕、苏北还有公子鸾等人都是各有心思,精神根本没有放在打猎上面,倒是一干随行贵族兴味十足,不时的可以传出因为射到了猎物而发出的兴奋喊声。
中午回去之后,随行的侍从们将猎回的猎物现场处理,弄了野味。苏离虽对打猎不感兴趣,但对野味却很是向往,一心便等侍从们将野味烤好送进营帐。
然而苏离没有想到,未等野味烤好,一个让所有人都为之而惊愕的消息便已传遍了营帐,那就是太子反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自诩以谋士
太子反了,事先谁也没有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状况,营区之内一时谣言四起,人心惶惶。苏离听到消息的时候,还在自己的帐篷内百无聊赖的同玄衣说话,突然便听到营外有人惊慌的大喊,说是齐静、萧鲁等人已带兵将营区团团围住,乃奉太子之命,清除君侧邪佞。
苏离在营内愣了半晌,旋即起身走出营外,截住一名慌乱疯跑的守兵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守兵哆哆嗦嗦,语不成句的道:“小小人不知说是太子反了小人不知”
玄衣一旁无忌的取笑道:“不知还疯跑什么?”
苏离瞪了玄衣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玄衣吐了吐舌头,再不说话。
苏离四顾了半晌,正见吴仪也定定的站在一边,便走上前去,向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吴仪报以苦笑,摊了摊手,回答苏离道:“我要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话,也就不会呆呆的站在这里了。”
苏离试探道:“太子真的反了?”
吴仪再度苦笑,道:“不论真假,都无所谓了。”
苏离疑惑的挑了挑眉。
吴仪继续道:“因为无论是真是假,事情都已经不再是太子能够控制得住的了。”
苏离还想再问,却已经有一名士兵上前。向两人恭敬道:“两位大人,刚刚公子下令,请诸位大人暂且回避营中,若无要事,请不要随便出来。”
吴仪听完,二话不说,转身自回营帐。苏离则向士兵问道:“哪位公子下令?”
士兵恭敬回道:“是鸾公子下地命令。”
苏离想了一想。点了点头,也带着玄衣回了。刚刚还处于惊慌之中的营区,渐渐的在一种有序的控制下平静下来,贵族和各国的使臣各自被士兵请回了营帐,整个营区渐渐的被笼罩在一片静穆和肃杀的氛围之下。
回到营帐,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和不以为意地玄衣却在回营地路上被气氛所感染。一时不由得也跟着紧张起来。回到只有两人所在的营帐,原本还觉得安静悠闲的气氛却被一种沉闷和压抑所取代,玄衣看着苏离,有些害怕的问道:“太子,如果齐太子真的谋反,带兵杀入营区,那我们”
苏离安抚她道:“不用担心,就算齐太子谋反,他的目标也不是我们。对于我们这些外国使臣,他是绝对不会伤害地。”
玄衣确认道:“真真的吗?”
苏离笑道:“当然。毕竟他也只是要齐国的王位罢了,而且他如果真的要以这样的方式来得到齐国的王位,那么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安抚国内。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掌控全国。所以他绝对不会伤害到别国的使臣,因为他绝对不想在这种时候还招致外敌。”
玄衣闻言,微微的松了口气。
却是苏离仍自还蹙着眉头。她虽劝慰了玄衣,自己心中却隐隐地觉得事情并不是这样简单。然而究竟不简单在哪里。一时之间却也说不出来。
苏离同玄衣待在营中,过了片刻便有人送来的吃食。仍是苏离所一直等待着的野味,然而此刻食来,却已全没有了最初地兴味。吃了饭后,营帐便被彻底禁严,再无人可以随意出入,苏北也一直没有过来,两人便在一无所知的惶惶中度过整个下午。晚上的时候,再有人前来送饭,却只是极简单的饭食。苏离向过来的士兵打探了外面地状况,士兵闭口不言,除了告罪外再不肯向苏离透漏其他。玄衣本已因苏离而稍稍缓解地紧张情绪经过这样一个下午,又开始慢慢发酵起来。苏离虽然表面上沉静如初,内心里也已经起了一些涟漪。
晚上的时候,营区内并没有点起,黑压压地夜晚惊恐了营内的每一颗灵魂。
玄衣几乎一夜未睡,苏离也只是合衣在被子里面倒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没有人过来送饭,苏离打发玄衣问了守在营帐外面的士兵,士兵同样一无所知,惶惶不安。
天光大亮的时候,营外的远处传来战鼓的声音,玄衣一下子懵在了原地,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对苏离道:“太子,真的真的打起来了。”
苏离同样心慌,却仍强自安慰玄衣道:“没事的,就算打起来,齐太子也不敢伤害我们。”
玄衣颤着嘴唇道:“可要是误伤呢?”
苏离同样没有经过这样的状况,只能咬牙肯定道:“绝对不会。”
玄衣含泪点头。
将近中午的时候,渐渐竟有伤员被送进营区,玄衣从帐帘看到,也终于只是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两人相伴待在营中,却谁都无话可说,彼此都被这肃杀的氛围所压制着,各自忍受。
中午将过的时候,才有人送了饭来。两人草草吃了,又默默度过一个下午。
晚上的时候,苏北突然掀帘进入帐中。
玄衣本是一惊,见是苏北,立刻转惊为喜。苏北却只径自走到苏离面前,揉了揉苏离的额头问道:“是不是怕了,我被齐王紧急的拉去商讨对策,所以才一直都没有过来。”
玄衣在一旁高兴的问道:“那现在是有对策了吗?”
苏北不答玄衣,却只径自继续向苏离道:“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一定会在你地身边的。”
苏离慢慢的点了点头,突然向玄衣道:“玄衣,我同苏北大人说话,你先出去等着。”
玄衣一愣,因为以往苏离不论是什么事情,都并不会避她,所以苏离突然将她支开。倒让她有些愕然。不过玄衣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领命出去。
玄衣出去以后,苏离定定的看着苏北道:“你们有了什么对策?”
苏北的眼眸轻轻的一敛,然后笑对着苏离道:“公子鸾打算今晚趁夜突袭。”
苏离神色淡淡地继续追问道:“然后呢?”
苏北嘴角微翘,神色暧昧地道:“然后齐国的大军就会被掌握在公子鸾的手中。”
苏离挑了挑眉。
苏北解释道:“随我们的狩猎队伍来保驾的士兵不过一万余人,而齐静和萧鲁所带来的士兵却将近十万,不论我们使用什么战术。想要以一对十都是根本不可能地事情,所以自然突围求援是唯一的办法。齐国有大批军队被掌握在葵阳君的手中,本来是葵阳君打算突围的,可是齐王担心柳慕中毒未愈,会出什么事情,所以自然的就将这一任务转交给了在我们被围的时候表现冷静的公子鸾的手中。公子鸾现在拿了葵阳君的兵符,只要他突围成功,就可以运用兵符号令大淖城外的二十万齐军。到时”
苏离截住苏北,低声代苏北说道:“到时他一来是有兵符在手,二来那二十万齐军地将领也不知实情。自然便随他调令,他可以先带他们攻入大淖,斩杀王后、太子以及他们的一干党羽。控制住大淖,然后再转身回来救援。到时就算齐王震怒于他的先斩后奏,也为时晚矣。”
苏北神情愉悦,眼波柔和地笑道:“离儿是怎样知道的呢?”
苏离淡淡的道:“虽然在人数上,敌我的对比是十比一。但因为他们在道义上屈于弱势。而且他们应该也很清楚大淖城外驻扎着葵阳君的二十万齐兵,所以他们最应该做地本是趁着消息没有外漏地时候。尽快的攻下我们。可是他们非但没有马上进攻,反而倒摆出了一副要围困我们地样子。如果是在一般情况下的以多对少,这样做的确不错,一方面造成我们的心理压力,另一方面则耗尽我们的粮食和体力,等到我们陷入绝望的时候,就可以轻易的赢得胜利。然而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情况下,他们的做法简直摆明了就是在给我们机会去寻找出路,向外界求援。所以事实上,现在的状况只有两个理由能够解释得通,一是围困我们的太子部下通通都是天下最为愚蠢之人,二是围在外面的人根本不是太子的人,而是公子鸾的人。那么你说,实情究竟是哪一个呢?”
苏北灿然笑道:“一半一半咯。”
苏离等着苏北解释。
苏北也没有辜负她的解释道:“萧鲁确实是太子的人没错,可是齐静却不是。”
苏离深深的吸了口气,道:“所以,最一开始的时候,你事实上就已经算下了今天的一切。当初逼死齐静的女儿齐廉也不过是齐静与公子鸾之间所演的一场苦肉计而已?真是好一个齐静,为了权势,竟然可以如此牺牲自己的女儿!可是别人却料不到他竟如此狠心,所以当他为了齐廉而与公子鸾结仇,进而投奔齐太子的时候就没有人会怀疑他对齐太子的忠诚了。然后你们再用尽各种方法来让齐太子感到他的地位岌岌可危,底下再有赵静怂恿,齐太子一时冲动下叛上做乱,公子鸾趁机掌控葵阳君的军队,除掉王后和太子,然后再威逼齐王让位”
苏北眯起眼睛,笑容可掬的看着苏离,却没有说话。
苏离继续道:“可是难道你不怕有人察觉到你们的阴谋吗?”
苏北笑道:“天底下哪有几人像离儿这样聪明呢!齐王早就老糊涂了,这么多年,他一直纵情声色,只要遇到一点点的危险,就怕得不行,哪会细想。而至于柳慕嘛,我不是说了,其实谁继承王位对他而言都没有区别。公子鸾虽然能够控制他的军队一时,但那些军队首领,都是由柳慕一手提拔,到时仍要交回到柳慕手中。而他前些日子才跟王后发生了冲突,就算他心知这一切都是我在背后捣鬼,可是他与王后之间的裂痕也已经形成,再也无法真正弥补。现在他只要闭口不言,他日公子鸾即位,自然也会感念他的维护,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苏离想了一想,道:“那吴仪呢?”
苏北笑道:“吴仪嘛,更是不必担心,就算他还有心帮助太子,他现在也到不了齐王身前。所以我才让公子鸾把所有的别国使臣拘禁,这样,他们自然也就碍不了事了。更何况,我也不以为吴仪还有心为秦国效力,他不是来找你示了很多次好吗?”
苏离一愣,道:“什么意思?”
苏北笑道:“此刻秦国内部,看似强大,其实矛盾重重。吴仪精灵似鬼,虽还年轻浮躁,但感觉敏锐,不可能不知道秦国根本不是他能久待之地。我看,他是已经在为日后铺路,打算投靠你了。事实上,打从那晚柳慕闯进了离阖宫,他就已经知道,这场齐位之争,最后的胜者是谁,所以就算我不派人看着他,他也决不可能在此时多事。”
苏离叹道:“我此刻才突然发现,原来你早在一踏入大淖的那一刻,就已经拟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