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我不做你的皇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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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听过琵琶可以反弹,古琴也可以?”瑾晶咋舌。
“当然,奏琴乃为娱兴,只要能够让人快乐,不论是何种奏法都是可以的。”
瑾晶撇了撇嘴,从小自己就对琴啊棋啊之类的没有兴趣,现在说起来也只不过是在对牛弹琴罢了。今天她只求能够完成熵珏交给自己的任务——守好慕兮,不要让他被别人给拐跑了。当然,这是瑾晶自己的理解,熵珏只不过是让她来这儿陪着慕兮好让慕兮不那么枯燥而已。但其实不论瑾晶在不在此处,慕兮总是能够淡然自若地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像现在他便拿出了文房四宝,整齐地将那宣纸铺展了开来。
看样子是手痒了想画画,瑾晶也闲的无聊,干脆走了过去为他磨墨,还嘀嘀咕咕地道:“我看只要给你纸给你琴,把你关在密室里面一个月你都不会嫌它枯燥。”
慕兮淡淡一笑,道:“郡主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在这儿守着我。”
“那可不行!”瑾晶立马道,可是当看到慕兮那探究的眼神时便也改了语气,道:“我怎么忍心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闷死人的帐篷里面而自己出去玩呢?”
“随你。”看到瑾晶的样子,慕兮突然想到了牧宥溪。那小子也跟瑾晶一样一时半会儿也呆不住,要是他们两人凑到了一起······哎,慕兮摇了摇头,恐怕真的天都会被捅个篓子吧。
金色穹顶帐篷内,胤焱淡淡地看着那一边合舞一边反弹古琴的红裙女子,可是,他看的却不是她的身姿她的妩媚,却是她的眼睛。
那双美丽的眸子,入戏般地忧伤而哀愁。纤细的眉线,妩媚的眼,漆黑卷翘的睫毛伴随着那一个回眸一个低首适时地将那漆黑的眸子半掩。
好一双勾魂的眼!
胤焱浅浅啜了口杯中的酒,唇角一丝落寞遗留。
为何,那么美的眸子却不是那双重瞳。
似乎再一次地陡然醒转,意识到了自己居然又在想那个人。胤焱脸色颇冷,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任由丫鬟将其注满。
另一边,熵珏柔和地微笑着,心也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去。眼前是这美丽婀娜的身姿,血红色的曳地长裙一次次地扫过自己身边,然而他的眼中却似乎看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午后,樱花遍地,而那一袭雪白悄然而至,拉开了他心中的帘幕。
铮然一声,最后一个尾音惊觉却不突兀,就似是那绵长的琴音本已将人带入了最为美丽的梦境,而后又一声尾音将坠入梦境的人们叫醒。
红裙女子屈身行礼后敛目退下,那些舞者也纷纷退下。
戴着白玉狐狸面具的紫袍男子低低地笑道:“二位君王,想必在听此奏乐之时都在自己心中有一个人出现吧。”
熵珏微笑着道:“谷主何来此说?”
紫袍男子看了眼没有说话的胤焱,道:“此曲乃是失传已久的意曲相思》,据说在听此曲时如果心中出现了一个人的话,那么那个人就必定是自己所爱之人。”
“那谷主在听此曲时是否在心中出现了一个人呢?”胤焱盯着白玉狐狸面具下的那双狭长眼睛,淡漠地问道。什么所爱之人,简直就是荒谬!他只是在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觉得那双眼睛跟某人很像而已,一首曲子便能够试探出人心?简直就是笑话!
紫袍男子嗔然一笑,不置可否。白玉狐狸面具下的俊美面孔却出现了一瞬间的落寞和孤寂。怎么会没有呢······不论听几次,心里面出现的都是那个人的身影。
只有熵珏还是那般浅浅淡淡地微笑着,是吗,所爱之人啊······真想让慕兮也来听听这首曲子,然后,告诉自己出现在他心中的人是谁······
未时已过,瑾晶的眼睛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
宣纸上,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反抱着古琴随乐起舞,裙衫曳地,翠玉掩面,眉眼间依稀可见妩媚与妖娆。特别是那双眸子,美丽而哀伤,就似正在已经死去的心爱的人面前随歌随舞一般。
最后的题字款款落下,可是这幅画作却没有名字。
瑾晶淡淡地皱着眉头左左右右地端详着那幅画,许久之后指着那画中女子的裙衫道:“如果是红如鲜血的颜色会不会显得更加凄凉?”
正视瑾晶难得正经的眼,慕兮笑道:“看来郡主也是有此等天赋的。”
瑾晶咯咯咯地笑着道:“我是谁?!我是皇帝叔叔亲自册封的瑾晶郡主嘛!”
慕兮也看着那幅画中的女子,伸手将旁边的单色颜料拿了过来,细细地为那女子的裙衫着上红如鲜血的色彩。亮丽的衣衫,落寞的眼神,巨大的反差衬托出了那画中女子心境的哀愁和凄凉。再加上那妖异的反弹古琴手势与似乎正随风而动的裙裾,慕兮想都不想,提笔于那画作上方题上了“相思”二字。
可是,画作中除了那舞动的红裙女子之外,还有一棵正在随风飘落着秋叶的枫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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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怀疑
是夜,天空压了厚厚的一层云,就连丝毫的月光都看不见。雪地里显得更加阴气森森也更加冷了。这天色,看来是有一场大雪要来了。
看着眼前唇角勾起了微笑可是眼中却淡漠如烟的人,熵珏眉心微皱。
一连两日都没有召见慕兮了,一方面是因为今日午时和未时与胤焱的初次会面让自己没有时间召见他,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慕兮能够清净一些。况且,现在这种情况下,他是绝对不愿意出自己的帐篷的。每一次出来,都有一次被发现的危险。
虽然,自己并不在意是否被夏平国国君所发现。现在的他,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那个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可是慕兮终究还是那么在意,在意到可以坦言自己很“怕”。
然而,现在,此刻,那个清冷孤淡的人却站在自己面前,屈膝而下,恭敬地说着让自己为皇上奏一曲。
他为什么会来?他不是从来都刻意地保持着与身为皇上的自己的距离么?
熵珏柔和地笑道:“朕也正好百无聊赖,慕先生就奏一曲仲尼之叹》吧。”
抬手,撩弦。丝丝沁入心肺的琴声缓缓逸出。都说一个人的琴音与此人的心境有莫大的关系,白天那位红裙女子奏出的音色凄婉哀凉,可是眼前的慕兮所奏出的曲子却闲散淡薄,听起来就似是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在乎,然而千丝万缕的琴音却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他其实并不是一个淡漠的人。熵珏如是地想着,只是因为曾经受过伤害,因为害怕再次受伤害,所以以冷漠的面具将自己好好地保护了起来。
人生之所痛,无非是不想失去的早已失去而想要得到的却还没有得到。现在的他总是以为自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失去了,所以只要自己不再想要得到任何东西,那么便不会再受伤,不会再心痛。
看着慕兮精致雕琢般的侧面,熵珏眼神柔和而温存。
“啊······”铮然一声,琴弦上落下了点点斑驳的血色。
慕兮连忙跪下,请罪道:“慕兮该死,弄脏了皇上的冰刃!”
熵珏眉心微皱,却不是为了那冰玉琴而是看见了慕兮低着血的手指,“怎么这么不小心,把手指弄破了是不好恢复的。”上前亲自将慕兮扶了起来,让他坐回凳子上,扭头对着一直恭敬地站在帘子外面的侯公公道:“去拿点金疮药过来。”
只是一瞬间,熵珏敏锐地感觉慕兮身体僵硬。
“怎么了?慕先生是不是身体不适?”熵珏关心地道:“既然身体不适那便应该好好休息,而不是来为朕奏乐。”
慕兮眼神一直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挡住了他眼中此刻所有的情绪。
淡漠地,再次跪了下去,慕兮轻声道:“皇上,微臣,可能真的身体有些不'炫'舒'书'服'网'。······请准许微臣退下。”
如果可以,熵珏此刻真想上前将慕兮那眉心又掀起的褶皱给抚平,可是却也只有微笑道:“那慕先生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慕兮犹若魂梦中一般站起,慢慢向着帐篷外走去。
天色很压抑,三三两两的帐篷前均燃起了熊熊的篝火,映得这一方天地血色般的明亮,却也衬托出了帐篷区外地带的黑暗。
噼啪一声,燃烧的火星跳跃出来,不小心落在了慕兮的长衫下摆处,烫出了一个小小圆圆的窟窿。
低头,看着地上燃烧着的火焰,慕兮突然坐了下来,坐在篝火旁边,妖异的重瞳盯着那不停跳跃着的火星和火苗眨也不眨。
好冷。
伸出了双手,看着火苗在指缝的背后燃烧,欢快地舞蹈,一双修长的手指被映得透明般的通红。那里好暖和······一点一点地将手指靠近,靠近······袖中的眉笔滑落出来,掉入了柴堆。
不远处一队队的巡逻兵们安静地来来去去,可是慕兮却能够完完全全地感觉到他们走路的声音,呼吸的声音,心跳的声音······嘈杂的世界,混乱的心。
或许,一刻也没有安宁过。
帐篷内,熵珏的手指覆上了冰刃上的那几滴鲜血,慕兮走出之时的表情,他的眼神······无论如何也让自己觉得心里纷乱无比。
龙榻的右边,有着一面打磨得光可鉴人的铜镜。熵珏扭头看去,却看不到任何异样。可是,拿起了那面大铜镜下的小铜镜,对照着放在自己的脑后,大铜镜映照出了小铜镜内自己的后脖颈。
伸手轻轻撕掉了脖颈上的一层与肤色几乎一模一样的皮质,露出了下面原本的皮肤。在那与发髻线几乎贴合的地方,有一道浅浅的黑色痕迹。
那是特制的眉笔画出的痕迹。
他已经怀疑了。聪明如他,又怎会一点怀疑都没有?
可是,现在却不是向他说明一切的时候。
帘子外面,一袭漆黑的身影恭敬地跪着。熵珏淡淡道:“进来。”
几乎没有看到帘子的动静,那人便已经悄然到了熵珏面前,恭敬地跪下,将手中的信纸呈上。道:“两位头领已完成任务,正赶往望城。”
接过那信纸,熵珏眼神之中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哀伤,“让他们将人看好,不能够有一点闪失。”
“是!”
又是一瞬间的风过,那黑衣人转瞬消失不见。
拆开那封信纸,熵珏眉心一点一点地皱了起来,寥寥几句,却似乎看了很久很久。双手无力地垂下,熵珏扭头看向了铜镜中的自己,伸手抚上了那脖颈处的一笔黑色,唇角勾勒出了一抹无奈而凄凉的笑意。
另一边,胤焱冷冷地挥手,让前来禀报的侍从退下。
“你果然在他那儿······”眼神之中一丝杀意尽显,胤焱手中的密折被用力地扭曲变形。密折上只有八个字,“人在望城,琴师慕兮。”
刚刚的侍从禀报奚午徵被人从天牢劫走,虽然人没有追回来,但却可以肯定逃往了商南。
“好一个奚慕,好一个熵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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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凑热闹的人
清晨,慕兮缓缓睁开了双眼。
墨伊昨夜来过了,以为他已睡着,便为他轻轻将被褥掖好后安静地离开。睁眼,却看见那后颈处没有洗掉的黑色痕迹。
果然是自己多虑了。墨伊······怎会是商南国的君主?
正准备下床,帐篷的帘门突然被撩了开来而后一个男子贴身而入,一动不动地站在帘门后小心地瞅着帘门外的动静。
慕兮眉心一瞬间皱在了一起,揉了揉太阳穴,却觉得原本清醒的脑袋一下子又混沌了起来。
那男子瞅着外面的巡卫兵渐渐走远,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直起了背脊拍了拍手掌,刚刚转身,却看到了坐在床榻前冷眼平视着自己的慕兮。
咽了口口水,牧宥溪尴尬地笑笑,道:“里面都没有声音,我以为没人······”
知道牧宥溪在胡说八道,哪有那么巧合躲个帐篷就正好躲到了自己这儿来的?慕兮淡淡道:“这里是你们的地盘,你干嘛躲躲藏藏的?”
“啊?!你都知道了啊?”牧宥溪没心没肺地笑着径自坐到了慕兮身边,道:“是南宫跟你说的?”
“复姓南宫的人本来就少,更何况又在南宫世家的地盘见到了他。难道我还会笨到以为他是跟你一样来这里凑热闹的?既然他是南宫家的人,那你也必定跟溪风谷脱不了干系。”慕兮斜斜地瞥了眼牧宥溪,道:“莫非你们把这里所有复姓南宫的人都直接称为‘南宫’么?”
牧宥溪眉头一挑,试探般地问道:“你,有没有见到一个戴着白玉狐狸面具的男人?”
慕兮点了点头,道:“刚到溪风原的时候见到了,他亲自来迎驾。据说是你们南宫世家当家的,溪风谷谷主?”
哇哈,聪明如他,竟然到这份儿上了都还不知道南宫紫玉的身份!
牧宥溪继续问道:“那你在什么地方见到南宫的?”
慕兮伸手指了指背后,就似在说今儿吃了什么一般地道:“有人追杀我,在帐篷区的后山。他出现救了我。”
“哈?!有人追杀你?!”牧宥溪一瞬间愣怔,而后哈地大笑起来,捂着肚子难受得眼泪连连,“到底,到底是谁啊?居然笨到在南宫世家的地盘杀人?”
摇了摇头,慕兮淡淡道:“反正这个世界上想要杀我的人不止一个。”扭头看着牧宥溪,慕兮上下打量着他,突地问道:“你在躲谁?”
牧宥溪尴尬地笑笑,仰头倒在了慕兮的床榻上,双手枕着头,云淡风轻地道:“一个麻烦的女人。”
“所以,不戴面具也是嫌麻烦?”慕兮调侃道。
牧宥溪笑笑,道:“戴不戴面具只是喜好,这些丫鬟仆役的戴上了面具也只是上辈、上上辈、上上上辈尊主的个人喜好而已。所以就延续下来了。他们的喜好,凭什么我要去遵循?”
慕兮唇角勾了勾,不置可否。每一个人都戴上了面具必定是有目的的,南宫世家从来都是一个谜。可是据传言,南宫世家有很多势力都穿插在夏平国和商南国,那么必定这些国家有一部分人是属于南宫世家的。为了保证他们身份的绝对保密,所以此次这么大规模的“外人”盟会他们这些谷内的人必须得戴上面具才能够更加安全。只不过这个牧宥溪早就习惯在外面抛头露面,回来了就更加不喜欢用面具躲躲藏藏的而已。
不过说实话,慕兮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让牧宥溪觉得“麻烦”。
“哎呀!”牧宥溪一惊一乍地坐了起来,挠了挠后脑勺,道:“现在金顶那边肯定有好吃的!我都快忘了我昨夜就没有吃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