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我不做你的皇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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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金乌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道:“兄弟,大哥这辈子对不起你们。我们到了地府再痛快地喝一杯!”话刚说完,金乌回头看了眼那洞开的大门,门外漆黑一片。用力地将那金乌大刀倒扣在地,金乌突然大笑着躺了下去。
金色的大刀从他的胸前探出,带着红色的鲜血,一滴,两滴······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出来?”两匹奔得飞快的马儿拉着一辆不大的马车疾驰而去。奚午徵终于稍稍缓和了下来,知道自己确实是出来了。可是这一切却都似乎还在梦里。明明,明明前一刻钟自己还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囚牢中,然而,此刻自己已经身在了这辆疾驰的马车上了。身边,还有两位江湖传言中的侠士。
“侠士······相救之恩感激不尽,可是,能否告知在下,到底是谁让你们来救我?”奚午徵仍然觉得非常蹊跷,而且自己越是清楚地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就越是觉得疑惑,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谁会来救自己?自己没有了任何价值,奚氏一族也没有了任何势力······难道······难道是她?
“是不是慕儿拜托你们来救我的?慕儿现在在哪儿?”
那两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始终没有说话,现在他们的任务就是将奚午徵带回商南国。两人对视一眼,那妇人从怀中摸出了一枚小小的药丸,道:“你在天牢中待了那么久,马上就要天亮了,你很有可能会不适应。你先把这颗药吃下去,否则你的眼睛就废了。”
看着那蒙着面的妇人,奚午徵接过了药丸,心想这两人不可能貌似把自己救出来后又杀了自己,便放心地将药吞了下去。然而,刚刚吃下那药丸,奚午徵原本清醒的头脑却渐渐迷糊,看着的眼前的人也从两个变成了四个,四个变成了八个·····
“这药······”
“你就这点东西?”牧宥溪惊讶地看着慕兮的包袱——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包袱。在记忆中,但凡是女人应该东西都很多很杂的······
不理会从一大清早就开始聒噪的牧宥溪,慕兮跨出了紫玉府。牧宥溪站在门前就跟送丈夫远行的小媳妇儿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挥着手绢儿道:“一路注意安全,要小心啊!”
可是慕兮刚刚走出他的视线,那戏谑的眼神便又回来了。随手将那不知道是丝还是绸的手绢儿扔在了身后,吹着口哨,自言自语道:“紫玉不让我去,慕兮也不让我跟着,可是这五年一次的盛事,即使是爬本帅也要爬着去啊!”说完,啪嗒一声关上了房门。
商南国皇帝的龙辇简单而利落,没有那些繁杂多余的装饰,也不像是记忆中的皇帝的龙辇那么金碧辉煌沉重肃穆,反而轻松而干净。
随行的人马不少,却全都是简单行装,看起来也就不过是像一个比较有钱的公子哥儿要出去郊游一般的架势。可是慕兮也知道,恐怕在暗中保护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卢放以及熵琋等人全部都在场,卢放一脸的青色气息,显然对于熵珏让他留守望城这个决定还是颇不满意。可是,那是皇帝的安排,他不可能明着跟皇帝对着干啊。可是熵琋也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他仍然疑惑着,慕兮从来就跟皇上没有什么交集,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琴师而已,为什么皇上会这么重视他?先不说这次破例让一个小小的琴师随行,前不久听闻皇上甚至于在御庭内将珍藏多年的名琴“赤水”也赏给了慕兮。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中就是觉得不'炫'舒'书'服'网'。
慕兮淡然地上了最后一辆马车,他的身份,只配坐最后一辆马车。
看着不算盛大的龙辇队伍渐渐地驶出了望城,跪着的一地大臣们这才纷纷起身。卢放那双阴蛰的眼看着最后一辆马车,唇角渐渐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我要让你离开了这里就再也没有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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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行进溪风原
夏平境内,金色的轿辇不紧不慢地前行着。抬着轿子的几个人步伐轻稳,恐怕即使是山川和河谷他们都能够如同大道一般地将轿子抬得稳稳当当的。
金色的流苏软帐垂挂在轿辇的四周,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达官显贵的轿子。轿辇内宽敞明亮,所有的东西一应俱全。
一个穿着金丝裹边素底繁枝长衫,肩上披着一尾银狐大氅的男子坐在软榻中,手上拿着一本六韬》,就着那从轿辇撩起的窗帘处射进的阳光不知是仔细还是分神地看着。
阳光很温暖,可是临近夏商边境的地带却寒冷异常。
可能只有一天的路程就到溪风原了吧,越是接近溪风原一带,天气就越是寒冷越是刻薄。
似乎是终于看不下去了,披着银狐大氅的男子放下了手中的六韬》,转而看向了那尾静静地摆放在轿辇另一端的古琴。
琴弦幽暗,毫无光泽。琴身上有着暗红的,早已干涸的血迹。
恐怕真的是鬼使神差吧······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将这尾古琴给带在了身边。
从那大氅中伸出了指节分明的手,铮然一声拨响了那尾古琴。然而,琴音缭乱,喧杂不堪。
不是那个人,终是弹不出那宁静淡远的琴音。
如果,如果还可以找到她······自己会怎么对她呢?杀?留?还是······将她永远地禁锢?
指下的琴弦上暗色的血迹斑驳,那是在夏平宫中留下的。玉芷病危之时,她带着伤奏琴,便是那时遗留在这琴弦上了吧。
男子眼神变得深刻而复杂,有哪个女子会为了洗脱罪名而自残?至少他所知道的,只有她一个。那么,那留在琴身上的血迹······又是何时的?
当琴弦上的血迹仍然鲜亮之时,那琴身上便已经有了一大片暗红色的年代久远的血迹。
那是她的么?
突然醒悟过来自己正在想什么,男子冷漠地将那琴推了开去。虽然从很早之前开始自己就时常地会这样失神,而且失神后心中所想的都是同一个人,但是,他却不愿意让自己这么没用地被自己心底的某一个声音所蛊惑。他更加不愿意让自己被那个浑身都是秘密的女人所牵引。
轿辇继续前行着,随行的队伍浩浩荡荡,就似是一条长龙般正慢慢地游向溪风原——那个常年被寒冷和风雪所包裹的地带。
而另一边,商南国境内。慕兮有些拘束地坐在宽敞的马车内,瑾晶那双大眼滴溜溜地瞅着熵珏,又滴溜溜地瞅着慕兮,突然道:“哎呀,外面下雪了呢!我要去骑马!”
说完,还不等皇上发话便径自撩起帘子出去了。
这个瑾晶,从小跟皇上一起长大,在皇上面前从来没大没小。
马车内安静得就像是没有人的存在一般。慕兮垂眉敛目地坐着,眼观鼻鼻观心。此刻,还是不说话的好。而熵珏却拿着一本不知道名字的书闲散地看着。
其实,不需要说话。只要这个空间里面有她的存在,那就够了。
马车外,侍卫们小心翼翼地牵引着瑾晶骑的那匹马儿,说实话,这些侍卫跟这个古怪的郡主早就十分熟稔了,可是毕竟是郡主,凡事还是得小心点儿。
“郡主······”跟郡主一样骑着马的侍卫长神神秘秘地凑了过来,低声问道:“那个慕兮到底是什么来头啊?皇上怎么会让他从最后一辆马车直接上了自己的龙辇呢?”
斜斜地瞥视了一眼那个侍卫长,瑾晶看着天上飘落的点点雪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若有所思地道:“谁知道呢······皇帝哥哥总是这样莫名其妙。”
“阿嚏!”慕兮终于忍不住轻声打了一个喷嚏,虽然身上已经穿上了厚厚的衣服,可是或许是因为前不久的那次遇袭伤势还没有痊愈,身体仍然有些虚弱,马车离开望城后越是接近那个所谓的溪风原就越是觉得身体寒冷,怎么加衣服都还是抵御不了那种寒冷的感觉。
可是,身体的某一个地方却隐隐地有着一种欢快的感觉,即使睡着了之后在梦中都不自觉地在唇角逸着一抹微笑。然而,那却并不是自己想要表达出的微笑。那种异样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马上就要回家的孩子似的······这种天气,这种氛围,无论如何都让慕兮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当初瑾晶和穆濯尹两人将他从夏平救走之时也路过了夏商边境,然而,他们却是选择走的南边的境线,这溪风原处在夏商边境的北面,据说常年风雪连天,寒冰厚厚地覆盖了整个原野。溪风原再往北边便是夏商大陆的边境——雪域冰山。
传说,在那冰山上有一个千年玄冰窟,人死之后如果将尸体安放在那玄冰窟中便会万世长存,而且永远都像是死之前的样子。
柔和的声音缓缓传来,“慕先生坐这里来吧。”
抬头,却见熵珏拍了拍自己身旁不远处的软榻,柔和地微笑着。那软榻处有火盆,软榻上铺着厚厚的虎皮,看起来暖和安适。
慕兮心中一乱,慌忙跪下,恭敬地道:“皇上折煞微臣了。”
熵珏看着慕兮疏离而防备的样子,心中一凉,随即笑道:“朕只是想听先生奏曲了而已。”
那软榻旁还放了一尾古琴,熵珏拉掉了那搭在古琴上的锦帕,慕兮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那古琴晶莹剔透,寒玉为身,马尾为弦,浑身透出一股与这天地相符的气质。
冰刃!
可是,可是冰刃怎么会在皇上这儿?!冰刃不是墨伊的么?!
慕兮心中纷乱一片,却不知道如何理清了。
“慕先生怎么了?”明明知道慕兮因为看到这尾古琴而惊讶,熵珏却柔和地问着。无数次,当自己用真实身份面对慕兮的时候,慕兮那种恭敬而疏离的感觉就会让他觉得内心荒凉而凄冷。
无数次,他都想告诉慕兮,我就是那个陪了你两年的,没有过往没有身份,连名字都是你给的人。
可是,他却害怕,害怕有些东西一旦捅破了,便永远也修补不好。
他怕,一旦说出口,便再也回不去那樱花树下的一抹淡淡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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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瑾晶的诡计(上)
手指碰触上那冰凉的琴弦,慕兮心中疑虑重重。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有了想要了解墨伊的身份的冲动。
从一开始,墨伊出现在了夏平国皇宫的冷宫之中,那棵樱花树下,他们初次见面。然而,他们相知相依的那两年时间里,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探究墨伊到底是从何而来,从来没有想过墨伊为何会出现在夏平国的皇宫,更加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墨伊会离开。
然而,不到一年,他们又辗转在商南国的皇宫相遇。同样是樱花树下,同样是樱花盛开的季节。
可是,这一切到底是上天的冥冥安排还是有些人故意为之?
慕兮的琴音有些混乱了。
“慕先生今日的琴音似乎不是很稳。”熵珏温和地道:“难道是上次箭伤还没有痊愈?”
琴音骤然停止,慕兮恭敬地道:“谢皇上关心,微臣已无大碍。”
“无大碍也就是说还是没有好彻底?”熵珏立马唤来了侯公公,说是让随行的太医前来瞧瞧。可是慕兮立马便回绝道:“皇上!微臣真的已经痊愈了。无需让太医白跑一趟!”
熵珏微微一笑,心中有着小小的恶作剧之后的喜悦。明明知道慕兮女儿身的身份不能够曝光,却故意说是要让太医来诊治诊治,摆明了让慕兮失措。
“那就罢了,侯公公,”熵珏转而对帘子外的侯公公道:“那就去让随行的御厨熬制一些补药吧,这身子即使痊愈了恐怕也会有一些病根,得好好调理调理。”
慕兮松了口气,道:“谢皇上厚爱。”
帘子外面,侯公公听见二人的对话,唇角微微勾出一抹会心的笑意,然而,眉心却仍然放不开地浅浅皱着。此时,车队渐渐行止,侍卫长跪在龙辇前恭敬地回禀道:“皇上,此处距离溪风原还有约莫一日的路程,微臣请示,是否需要在此扎营野宿?”
帘子里面传来了温和的声音,“恐怕大家连日以来也都累了,就在此扎营一宿,明日再启程吧。”
话刚说完,随行的军队人员立马着手开始准备帐篷和器具,忙碌的身影有条不紊。而那瑾晶郡主却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突地暗暗地笑了起来,似乎有个什么注意已经打定了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临近溪风原地带,不仅空气寒冷异常,就连天色也黑得很早,平日里才只是刚刚夕阳西斜的时刻这里就已经夜幕降临了。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小马车里面,慕兮顿时觉得'炫'舒'书'服'网'得多了。虽然皇上很温和,也总给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毕竟是皇上,而且还是一个自己正在欺骗着的皇上。跟他一直待在一个空间里面,总还是会有那么一些拘束和不自在。
喝了口暖暖的热汤,慕兮身上那种一直萦绕着的寒意也似乎被驱走了不少。然而,帘子倏地一下被撩了开来。
瑾晶呵了口气,空气中立马出现了大片的雾气。瑾晶笑眯眯地道:“馄饨小子,我想去那边的树林玩······但是皇帝哥哥不准许我去······你陪我去好不好?”
“既然皇上不让你去必定是有他的用意。这一带我们不熟悉,万一走掉了就不好了。”慕兮中肯地道。
“可是人家就是想要去啊,”瑾晶睁着那双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慕兮,她又用上了那招百试不爽的招数,“人家好不容易才能够来一趟溪风原,一旦离开了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来第二次了。人家真的很想要去看看这附近的景色嘛······你就陪人家去好不好?我们不走远······就在附近······”
盯着瑾晶的眼睛,虽然知道她每一次都在演戏,可是却仍然无法抵挡那无辜单纯就好像被欺负了无数次的下女孩似的眼神。慕兮妥协,“就附近?”
瑾晶唇角一勾,使劲儿地点着头道:“嗯!就在附近!望城很少下雪的!我们去看看雪景!”
叹了口气,慕兮整了整衣衫,已经没有个更厚的衣服了,似乎所有能够穿在身上的衣服都被自己给穿上,可是还是觉得有些冷。算了,舍命陪君子吧,无奈地看了眼瑾晶,慕兮道:“走吧,趁天色还没有完全黑透我们早点回来。”
瑾晶高兴得一把拉住了慕兮的手便往那旁边的小树林里面拖了过去,旁边的侍卫均是看见了,却不敢说一个字。
这一带的景色真的很美,不同于江南的秀美,也不同于大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