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我不做你的皇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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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动!”熵琋终于有些恼怒,冷声道:“跟我去药侍监,这么大条伤口很有可能会留下疤痕。”
淡漠地拂去了熵琋的手,慕兮微微一笑,道:“脸上有疤也不是什么大事,倒是你,该回去了。否则惠王妃又会以为我将你给拐带走了。”
“跟我去药侍监。”不容慕兮说不,熵琋有些孩子气的执着。可是慕兮却似乎看到了一个撒泼耍横的小孩儿似的,突地一笑,道:“我说过了,没什么大不了。”
气滞,熵琋二话不说又直接拖着慕兮要去药侍监。
一个不男不女的尖锐声音响彻在二人身后,“皇上驾到!”
没有盛大的排场,没有辉煌的轿辇。只有寥寥三五人随从,这些似乎都跟印象中皇帝的出行所不符。
慕兮恭敬地跪下,而熵琋却只是屈了屈身子,道:“臣弟参见皇上。”慕兮虽然从来没有见过皇上,可是却一直低着头,根本就没有想抬起头来。
上方传来一个温软而柔和的声音,“你就是琋儿的琴师,慕先生?”
跟印象中皇帝冷漠高傲睥睨天下的声音有天壤之别,那声音就似冬日里和煦的阳光一般,暖暖的窝着人的心房。
“正是微臣。”慕兮恭敬地道。
熵琋整了整因为擦拭而有些褶皱的袖子,却让面前穿着金色长袍的圣上瞥见了袖子上那一抹血色。
“你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仍然是温暖而柔和的声音,似乎是不容反抗的。慕兮只得抬起了头来,面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皇上。
不知是不是眼花,抬头的一瞬间慕兮似乎是在圣上那双温柔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愠怒和惊诧。而那双明明应该是陌生的眼,却怎么也让慕兮觉得熟悉万分。
可能是自己心理作用吧,今日不管是紫玉还是皇上,都这么让自己觉得熟悉。而他们分明又都是与自己十分陌生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的心理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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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纵火
都说美人如玉,那么眼前的这个穿着黄色龙袍的男子应该用什么样的词句来形容呢?就如同那从画中走下的魏晋美男子一般,高挑修长的身姿,明亮而温暖的黑眸,高挺的鼻梁以及红润的唇。纤长的手指上戴着一枚剔透的血玉扳指,映衬得那手指的肤色更加莹润白皙。
那不是一双拿剑的手,而是一双弹琴的手。
慕兮看着眼前的皇上,心中熟悉的感觉更加浓烈。
“当初穆将军和瑾晶郡主合力举荐慕先生的时候朕便对慕先生有了几分好奇之心,到底是哪位圣人能够让一直木然于声色娱事的穆将军出面举荐,而又是谁能够让恨不得把天都捅个窟窿的瑾晶郡主一本正经地跟朕说起有人琴技高超······只可惜一直忙于政事无法抽空一见先生,今日所幸得一所见,可是似乎朕正好撞见了什么事情?”皇上温柔地看着慕兮脸上的伤痕,关心道:“慕先生脸上的伤······”
“回皇上,并无大碍。”慕兮连忙解释道:“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似乎是明了慕兮不想将事情说得过于明白,皇上却也不再细问,只是道:“那慕先生就先行退下回府上药吧。”
“谢皇上!”似是得到了赦令一般,慕兮心中长长吁了一口气,要是皇上再追问下去的话,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慕兮连忙起身准备退下,熵琋紧接着道:“皇兄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臣弟也随慕先生一起退下了。”
“你慢着。”皇上淡淡道,声音里面比起刚才与慕兮说话之时少了些许温和,而更多了一些不容反抗的君王之气,“朕还有事情要跟你谈谈。”
眼睁睁地看着慕兮离开,熵琋却不能够违背君令随他而去,心中不免有些许愠怒。
“皇兄有什么话要说?”还是少了些对君王应有的敬畏之色,熵琋眼睛一直瞥向了慕兮离开的地方。
皇上看着熵琋眼睛所望的地方,眼神稍稍变幻,“慕先生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是你的老师,你连自己的老师都保护不了,我如何能够期望你可以助朕保护天下百姓黎民苍生?”
“天下百姓有皇上在此就够了,不需要臣弟。”
“胡说!”皇上一振长袖,有些恼却又掩盖不住对熵琋的宠爱,“你是朕最为疼爱的臣弟,不要让朕失望。”
说完,皇上径自缓步离开了御庭,侯公公和那三两个太监也跟随着离去。而熵琋再往慕兮离开的方向看去,却早已没有了人影。
狠狠地喝了一口参茶,惠王妃心中却仍然愤怒不已。只要一想起那双重瞳的眸和那个冷漠淡然的脸庞,她心中就有莫名的火气。
“哥哥,重瞳的人并不多,我现在心里真的纷乱如麻!”惠王妃焦虑地道。
而在她的身旁坐着一个年过五十的中年男子,沉着而稳重地端着茶杯,浅浅啜了一口,道:“也未必。听闻夏平王朝刚刚废黜的皇后也是重瞳,世界很大,重瞳者虽然罕见,可是也不一定就如你所惧。”
“可是,可是······也有可能就是啊!”惠王妃仍然非常担忧,道:“而且,而且他那种装得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的神情,怎么看怎么像那个女人!”
“哼。”那中年男子轻声一笑,道:“是你太过于恨她了而已。她都已经死了二十余年了,当初的一切也都随着时间而湮灭在了轮回里。何必那么执着。”
“哥!”惠王妃眉心一皱,道:“反正我怎么看那个慕兮都不顺眼!现在还把琋儿骗得团团转,我看此人必定留不得!”
放下了茶杯,那中年男子站了起来,道:“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以后如果还是这种小事就不要再宣我进宫了,会让人疑虑‘外戚掌权’一类的字词。”说完后也没有幅礼就直接走出了兰慧宫。
心中似乎还是有些放不下,惠王妃端起参茶又放下。楚儿走了进来,看着刚刚离去的中年男子,问道:“王妃,左丞他······”
“楚儿,我交给你一件事情······”
镜子里面的面孔,不算绝美,却素净而白皙。可惜的是,右边面颊上却出现了一条已经结痂的长长伤口。
夕阳从窗口透射进来,将整个房间镀上了一层粉色的余韵。
又是一天过去了。
简单的床铺,简单的书柜,简单的书案和简单的茶几。
一切都是这么的简单,就如同过去那半年里简单的生活一般。可是,他却从来不会自以为这种生活会持续很久,因为,他知道有那么一个人,不会让他这样简单地生活下去。而被找到的那一天什么时候到来,那不是他所想要去追究的。他唯一能够做的,只是将现在所拥有的每一天都活得平静而淡然。
看着脸上的伤,慕兮手指淡淡滑过那不深却长的口子,只是希望惠王妃能够不再那么计较这些小事情。
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琴师。
那抚上脸颊的手渐渐下移,按上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那个地方,今天再次痛了。
那种心跳得非常明显的感觉,那种呼之欲出却无法抓住分毫的感觉;那种明明非常熟悉却又陌生得从未相见的感觉,那种洋溢着幸福却又痛彻心扉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紫玉······紫玉······这个名字多熟悉啊······可是却始终想不起来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轻叹一声,慕兮将桌上的药膏轻轻涂上了脸颊。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宅子的附近响了起来,虽然极其微小,可是慕兮却能够听得非常真切。那是四个人在宅子附近来来回回走动的声音,伴随着一些轻微的动作。
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从未习武的慕兮却对身旁的人的动静反应非常大,身边如果有人尾随的话那么他必定一开始便能够知道。
这宅子地处望城较为偏僻的北街,平日里面来来往往的人也不是很多,会如此绕着宅子这么久的人更是从来没有过。再次仔细地听去,那些悉悉索索地声音却渐渐微小,似乎是事情已经办完了。
心中不安着,慕兮推**门便要出去。然而,一阵浓烟滚滚而来,瞬间弥漫了整个空旷的府宅。
有人纵火!!
因为不注意而连连吸入了好几口浓烟,慕兮呛咳了几声。连忙转身撕下了袖子倒上茶水将口鼻捂住,慕兮夺门而出。
许是纵火的人倒入了大量的桐油,在一瞬间浓烟滚滚火势迅猛。慕兮出了卧室门却无法再走出大厅,更加无法走到大门口。吞吐的火舌将他重新逼回了自己的房间。
听到府宅外面有人喧闹,想必是已经有人看到火势赶来救火了吧。可是自己被困在最里面的卧房,如何能够逃出生天?再次试着闯出去,可是却也再一次地被逼回来。
浓烟顺着关闭的窗口和门缝间渗了进来,不大的卧房很快便被烟雾所吞噬。而慕兮虽然用沾湿的布匹将口鼻捂住,可是却也无法阻挡那弥漫的烟雾。接连又吸了很多口呛鼻的烟雾,慕兮的眼前渐渐模糊。开始以为是那烟雾模糊了双眼,可是随后才发现,是自己的头开始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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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被救
自己,就只能够走到这里了吗?
浓烈的烟雾迷蒙了一切,可是眼中那个如丝竹般清雅的身影却更加清晰。
清晰得让人误以为那是真的。
枫叶初红,清澈的泉水流过府邸最为美丽的假山池沼。手执医书的青衣男子坐在假山旁,而那身着亮丽衣衫的少女则在一旁轻轻地抚着琴。优雅而唯美的画面,可是却让人痛彻心扉。因为曾经太过于美好,才会衬托出后来现实的{炫残{书酷{网 与人心的冷漠。
红叶,我不懂你。真的不懂。
你的爱,究竟遗落在了什么地方?
一步步后退,慕兮靠着床躺了下来。即使已经在这里住了三个月,可这里仍然是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陌生的房间,就连这里的空气都是陌生的。
没有人会来解救自己。
嗓子干燥得就似要干裂一般,头也越来越痛越来越沉重。
可是一个温暖的胸膛却突然将慕兮抱入怀中,迅速地点足而上,房顶被撞破一个大窟窿,两人从房顶瓦砾中飞天而出,犹如浴火的凤凰一般,在烟雾中突然显现。
踏着快要崩塌的房脊,那人一身紫色长袍紧紧地抱着慕兮越过火光消失在了前来救火的众人面前。
那一天,北街的百姓们以为天神降临。
梦境仍然时而诡异时而唯美。
他仍然看不清舞剑的男子,也仍然无法看到那个被囚禁在地牢中的女子。
骤然睁开双眼,慕兮环顾四周,华丽如宫殿一般的卧房,吊挂着流苏金丝的华帐,镂空雕花水沉木桌椅。一切都是那么华丽却又庄重。
然而,诡异的却是坐在桌前静静饮着茶的紫袍男子。
那双狭长冷漠的双眸似乎就没有一刻离开过慕兮的脸。
彻底晕厥前似乎还有那么一丝身体触感的记忆,慕兮翻身下床,微笑道:“多谢先生相救。”
“叫我紫玉就好。”紫玉轻轻将茶杯放下,冷漠地道:“我只是王爷们的先生,不是你的。”
看到对方脸色的冷淡和话语的不客气,慕兮却也淡淡一笑,道:“救命之恩来日再报,我得先回去看看我的房子被烧成什么样了。”
还没有等到慕兮走出房门,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脊背后传来,“这块玉,谁给你的?或者说,你从谁那里抢来的?”
回眸,却见紫玉修长苍白的手指上缠绕着红色的丝线,而那丝线下吊着一块血色的古玉,在灯火的掩映下那古玉中的血色就似会流动一般,诡异而华美。
脸色一冷,慕兮上前将手摊在紫玉面前,淡淡道:“这是父亲留给我的,请你还给我。”
“父亲?”紫玉冷笑,“你的爹不是一个普通的琴匠么?他从哪儿可以得到这块上古血玉?!”
“上古血玉?我不管它是什么,即使只是一块石头,它是我爹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慕兮一字一句地道:“请你还给我。”
抬起了削尖的下巴,紫玉冷冷地看着慕兮,可是慕兮却并不躲避,迎着那噬骨的寒光直直地回视!
妖异的重瞳对上狭长的冷眸,而慕兮的手仍然摊着,等着紫玉将那血玉放回自己手中。
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紫玉竟然真的将那血玉放回了慕兮的手中,道:“不用回去看了,那儿已经被夷为平地。该烧的不该烧的都没有了。”
紧紧地将血玉捏在了手中,慕兮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什么都烧没了,难道只有露宿街头?他可不想再去麻烦穆濯尹和瑾晶。
可是他却没有意识到,其实曾经的他从来不会做这个动作。
紫玉紧紧地皱着眉头看着慕兮咬住下唇,灯光中那双狭长的冷眸闪过一丝温存。鬼使神差地,紫玉突然伸出了苍白的手指覆上了慕兮的唇,感触那温热的柔软。
这一触把慕兮惊得连退三步,皱着眉头怒视紫玉,“你干什么?!”
搓了搓手指尖还残留的温度,紫玉笑道:“不必那么警惕,我对你没有恶意。”
转身踏出房间,紫玉留下简短的话语,“在你找到新的住处前你可以暂时先住在我这里。反正我客房多的是。”
手心中的血玉一直有着温暖的感触,慕兮将其紧紧捏住,心中疑虑重重。
“胡来!!”重重地一拍桌子,一直稳重沉着的左丞怒道:“我说过这件事情我来处理让你不要插手!你简直就是添乱!”
惠王妃似乎也有些气愤,可却不是因为左丞,而是因为听说有人将慕兮救了出来。
“反正只要让那个人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就行了,用什么方法,由谁来干这事,又有什么关系?!”
“妇人之见!!”左丞完全无法跟这个妇人说明白,“现在不论是你还是琋儿,你们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你到底,你到底还想不想当上皇太后了?!”
底气不足地端起了茶杯,而后却又放下,惠王妃嗫嚅道:“又没有人知道是我干的!”
“你以为没有人知道?!一个小小的琴师能够招惹谁?唯一招惹的人就只有你!上午刚打了人,下午就放火烧了别人的房子!这么多年了,你这脾性还是没有改改!时时刻刻记住,你是惠王妃!是小王爷熵琋的娘亲!也很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太后!”左丞怒视着惠王妃,冷冷道:“照这样下去,你一辈子都别想超越南宫萱楚!”
“卢放!”惠王妃似乎是被戳到了痛处,也怒吼道:“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不要忘了,我现在是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