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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家业-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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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曹氏便转身离开了。
    葛氏进了屋,便兴冲冲的去找婆婆方氏,又把税票给方氏看。
    “呸,你爹这安的是什么心哪,别人有个巡栏的亲家,那总是想方设法的少交些税。嘿,你爹倒好,这倒是挖空心思的到我这里来弄钱了,这是亲家还是仇家呀?”方氏没好气的将那税票往葛氏脸上砸。
    “呵呵,婆婆这会儿倒是想少交了,可当初让我爹做假账的时候可是尽可能的往多里记。”葛秋姐没好气的道。
    曹氏叫葛秋姐拿了短处,一时没话回了,只是一口咬死着,不能按假账的来。
    随后,葛秋姐才把曹氏说的那一套说给自家婆婆听。
    “哎呀,就有这么回事,这么些年来。事过境迁的,我竟都忘了。”方氏一拍巴掌。
    于是婆媳俩又合计到一块儿去了,最终决定,就按税票上的来。
    “就怕公公不同意。”葛秋姐最后道。
    说起来这个家里,她倒是有些怕这公公的。李景明平日做事一向严谨,便是她爹对李景明也礼遇几分,所以,葛秋姐任有什么花样也是不敢在李景明面前使的。因此,自要窜掇着婆婆方氏出面。
    而世间之事,天生一物降一物。婆婆方氏并不是那么能干的人,但拿捏起公公来倒也是一把好手。总之,万事。只要婆婆一说,一闹,公公就鲜有不应承的。
    “没事,这事办在我身上。”方氏拍着胸脯。
    转眼天便黑了。
    方氏就站在门处一个劲的朝外张望,好不容易。候着李景明进了屋,便颠颠的上前,帮着李景明打点着衣物,换上便服,殷勤巴结。
    “又有什么事啊?”李景明叹了口气,自己这老妻他心里清楚。平日可没这么好脾气的,这无事献殷勤的,必是有事所求。
    方氏于是又拿出税票。然后把之前葛秋姐说的那些再说一遍。
    “不行,你真以为贞姑娘是傻子呀?去年,李家嫡宗闹出那么大的事情,全靠贞姑娘顶了下来,她精道着呢。我这些日子那心就一直提着。就等着她发落我们,你倒好。还要往枪口上撞,你是真想我被李氏逐出族不成?”李景明看着那税票,唬的差点跳了起来,一阵气急败坏的道。
    “哪有你说的那么神?我看这几天,贞姑娘见我们也没有别的,都是一幅笑嘻嘻的模样,到底是一个才十六岁的女孩子,就算是有些能力,那也是在徽州,到了南京,怕就没那么大的见识了。你少在这里疑神疑鬼的,总之,这事我说了算了。”方氏撇着嘴道。
    “不行。”李景明再一次否定,又见方氏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知道不吓吓她不行,便咬了咬牙道:“你你若一意孤行,我便休了你。”
    “休了我?李景明,你居然敢说休了我?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知不知道?李家?你对李家忠心,可人家李家是怎么对你的?”听得李景明说出休妻,方氏眼眶立刻就红了。
    “当年,你为着李家尽心尽力,每年便是多一文钱都不会往自己口袋里装,全都送到嫡宗那边,可最多也就得了老夫人一句辛苦了。可光嘴上说辛苦有什么用,那年天寒地冻啊,你病在床上人事不知啊,我是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可家里看病的钱一文都没了,嫡宗的钱又送走了,我只得写信给嫡宗,求他们带点钱过来给你看病啊”
    说到这里,方氏又咬着牙恨恨的道:“可那边怎么回的?没钱,两个字就打发了,若不是正好李神医经过,免费给你冶病不算,连药钱都免了,你才活了命啊。总之,我算是看出来了,什么忠义,什么本份都是假的,唯有钱是真的,遇到困难的时候,忠义,本份帮不了你,只有装进口袋的钱才能帮你。”方氏说着又嚎淘大哭了起来。
    “你都过去了还说这些干什么?也许当年嫡宗有不对,可我们现在这样又对了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啊,我总有一种感觉,贞姑娘就等着我们下手呢,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不露陷的局啊。”李景明冲着方氏叹气的道。
    一时间,屋里便静溢了下来。
    “爹,娘,吃饭了。”花儿在外面叫着。
    “走,吃饭去了。”李景明拉着方氏。两一前一后的出门。
    而此时,另一边的窗下,贞娘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她过来本是来找景明叔,让他明天找几个人重新打制一套柜台。
    大明时代的柜台太高了,顾客站在外面,往往只露出一个头来,贞娘既不习惯,而且,也觉得不利于跟顾客交流,因此,便想将柜台改变一下。
    只是没想到,刚过来,路过窗边却听到这样一翻话,倒是不好再去找景明叔了。于是转身回屋,心里倒也在琢磨着方氏刚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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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二章 河堤相遇

    晚间,贞娘便跟黄氏谈起了方氏说的事情。
    “这事情有些久远了,我竟是不太晓得。”黄氏皱着眉头,细想了好一会儿,却是轻轻的一拍巴掌:“嗯,好象有些影子,当年,你景全大伯和正暄大哥出事的时候,南京这边有人送了封急信去,只是当时,家里出了那样大的事情,天都塌下来,南京这边到底是什么事,家里倒也真是没人在意了。”
    “也就是说,很可能是因为景全大伯和正暄大哥的事情疏忽了南京这边?”贞娘问。
    “嗯,大约吧。”黄氏点点头,也是不太肯定的样子。随即道:“这样,贞娘,你景明叔这边的事情你先放一放,专心把墨庄弄起来就成,这事情,我得带封信给你七祖母,问问当初这事情,先弄明白了再说。到底是一家人,能和平解决比弄僵了好。”黄氏道。
    “嗯,好的。”贞娘点点头。
    二婶儿这话倒也合了贞娘的意了,不管怎么说景明叔一家在南京为嫡宗守着这点家业,虽然其心有些不正,但倒底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而修身齐家,不管是对士一族,还是对普通的人,都是一个评判的标准。
    李墨在要南京发展,自不能一来,就拿自己人开刀。那样,落在外人眼里终不免有些寡情,不管是于她,还是于李墨的发展都没有好处。
    当然,若到了必要的地步,便是壮士断腕,要下手也是要下手的,只是显然,现在还没这必要。
    这些事情,交给二婶娘处置就好。倒是葛巡栏那里要注意些。
    “小丫。”想了想,贞娘便招手叫了小丫过来。
    “姑娘,什么事?”小丫放下手里的针钱活过来,贞娘的手工实在不行,因此,贞娘身上的一些贴身衣物什么的,都是出自小丫之手。
    “你一会儿去找二狗,让他查查从咱们家搬出去的货行和粮行那两家东家又另外把货存哪里去了?”贞娘吩咐道。
    “嗯,姑娘,我这就去。”小丫应了一声。便一溜跑的离开了。
    “怎么了?查这干什么?”一边黄氏问。
    “我来的时候,七祖母说过了,这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这葛巡栏这边不遗余力的帮着景明叔他们,若说是没有别的心思,谁信哪?葛巡栏想捞钱,免了那两家的榻房税。只是这半途叫我插了一手黄了,但他应承了那两家商行的,那两家商行的东家自会找他负责到底的。所以,我猜啊,使不得葛巡栏还得给他们另外找地方放货,我暂时也不想怎么样。先把情况握在手里再说。”贞娘道。
    “嗯,这使得的。”黄氏点点头,随后地抬头一脸兴趣的打量着贞娘。
    “怎么了。二婶儿。”贞娘叫黄氏看的怪怪的。
    “你这丫头这般精道的,以后的夫婿还不叫你拿捏死啊。”黄氏打趣的道。
    这种玩笑,远达不到让贞娘脸红的地步,贞娘这时倒了眨了一下眼睛,想了想。甚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嗯,那是必须的。”
    黄氏倒没想到贞娘竟是这般的回答。不由的逗乐了。
    心里倒是感怀,八房的这个丫头确实不一般,若是异地而处,让她处于贞娘现在这种情况,那谈起未来夫婿的话题,要么免不了害羞,又或者免不了颓丧。毕竟,贞娘因名声所碍,再加上以女子经商,在大多数人家眼里,那都不是好媳妇的对象了。
    而她这次来,帮贞娘站台只是顺便,而另外的,却是要尽力为贞娘寻一户好人家呀。
    嗯,黄氏想着,明天应了大姑子的相邀,参加几位夫人的聚会,正好可以探有没有那合适的儿郎。
    贞娘自不晓得黄氏的心思,看着楼外,夜已深沉,便告辞回屋休息了。
    一夜的雨,到得下半夜才停,第二天,那晨雾就显得格外重一点,直到辰时末刻晨雾才渐渐的散尽,暖暖的阳光就铺了开来。趁着天尚好,贞娘便打算到各处墨庄去探探底,这叫知已知彼,百战百胜。
    南京的墨庄,大抵就在官街和秦淮河内侧的街上,都在聚宝门这一块,贞娘也就没有叫车,带着小丫,又叫了花儿带路,三人安步当车的走。
    随便逛了几家墨庄,却发现少有精品,大体上,各家墨坊受松瘟的影响还是比较大的,倒是一些文房四宝轩从徽州那边弄来的一些墨,尚有一些亮眼之处。
    如今,徽墨崛起,其它的墨便不免势微,这是必然的结果。
    贞娘这时就在一家四宝轩内逛着,这家进的墨算是齐全的了,徽州各家的墨都有。
    “姑娘,买墨?”一个伙计招呼着。
    “我转转,不用招呼我。”贞娘回道。
    “那行,你看着,有需要招呼我一声。”那伙计回道。
    贞娘点点头。那伙计便离开同其他的几个伙计一起做着活。
    就在这时,前面不远又传来一阵鞭炮声。随后便听得店里的几个伙计在唠叨。
    “是田家墨庄开业了,果然是资本雄厚啊,听说是直接盘下了松江卫家的墨庄,果然省事多了,这才几天,就开业了。”先前招呼着贞娘的伙计停了手上的活计,拢着袖子道。
    “怎么,松江卫家撤出南京市场了?”另一个伙计一脸惊讶的问。
    “不撤出有什么法子?因着去年的松瘟,如今墨业已在低谷,卫家这几年本就是在撑着,如今田家携着贡墨之势来袭,卫家趁机撤出南京市场,才好全力保住松江市场的份额啊。”先前的伙计道。
    “那倒也是。”另一个伙计应和了声。
    “那以后岂不是只有朱家跟田家打擂台了?”一个伙计又问。
    “我看朱家也没戏,你们没听说,今天田家墨庄开业,所有墨品一律半价销售,半价!!!这根本就是亏本在卖,你们瞧瞧如今,买墨的客人都跑田家那边去了。听说这个价格还要维持一段时间呢。这样的价格战,朱家打的起吗?你看吧,不消多长时间,朱家就得卷铺盖走人。”先前的伙计一副内行人的样子道。
    “那以后,南京墨庄岂不是田家一家独大?”又有伙计道。
    “那也不然,听说李墨也来南京了,去年的时候,我跟着东家去徽州拿货,听说田家可是在李家手上吃了个大亏,最后他们那一批贡墨还是请李家出手。制的再和墨,要不然,田家麻烦大了。”先前的伙计刻意压低声音道。
    其实也不过是作样子。声音并没有真正的低下去。
    “喂喂,你们晓得,李墨的当家掌柜是什么人吗?”那伙计又一副来事人似的道。
    “李家人呗。”另一个伙计没好气的道。
    “呸呸呸,谁都知道是李家人,可你们不知道吧。这李家的当家掌柜是一位姑娘家,听说还是被田家大少爷退亲的,这回有好戏看喽。”那伙计得瑟的道。
    “真的啊,姑娘家当家?”一听那位伙计的话,周围的人都好奇起来,姑娘家当家。这真是挺少有的。
    “这还有假,你们瞧着吧。”先前的伙计得意的道。
    
    “大男人也这么碎嘴。”一边的小丫听那伙计说道着自家姑娘,自然心中不快。便没好气的啐了一口。
    “行了,我们走。”贞娘拉着她,今后这样的闲言多着呢,女子经商,本就惹人诟病。想让人不说是不可能的,不需在意。只当耳旁风就行了。
    话又说回来,这伙计说的大体倒也是不错的。
    出得门,两个小丫头仍不免瞪了几个伙计一眼,弄得几个伙计莫名其妙的,不知哪里得罪了客人,不免心里惴惴。
    贞娘此时便随着鞭炮声到了田家墨坊门口,果然的,半价的优势十分明显,又有贡墨之名,如今整个店里挤满了来买墨的客人。
    田家的策略一向这么霸道的,当初竟选贡墨是这般,如今还是这般。
    田家这是要利用资金优势将其它几家墨庄压跨,迅速的占领南京市场,这样的策略是对头的。贞娘便琢磨着李墨这边要做的应对。
    边想着就边往回走,这处是淮河岸内街,跟对面的街边一样,种了一排子柳树,长长的枝条已缀满了绿叶。
    罗九这时正斜斜的靠坐在街道对面的河堤上,看着淮河上,画舫如梭,丝竹之声不决于耳,不时的还有几个画舫的小娘子朝他甩着帕子,邀他上画舫。
    罗九自没那兴趣,年少轻狂时,或许会自鸣得意一翻,只是经过了家庭的突变,世事一些虚华早在他眼中沉甸了下去,使得他心志如坚。
    想当初,他离开徽州,一路上,便是要饭也是要过饭的,甚至跟狗抢也抢过,好不容易跟着一帮人到了关外,那处更是跟他曾经所在的徽州不同。
    徽州总是有些如诗如画,一景一物,俱是往细致里去,待人接物含蓄而守礼。而关外,就是粗旷,便是连骂人都是连推带打的,有时候更是赤果果的动刀子。待人接物间似乎都是直笼统的,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礼节那东西在这里可以有,但却不是必须的。真正必须的却是实力。
    摸爬滚打的,他着实吃了不少的苦头。不过,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到得如今,他才明白,以前在徽州时,他不过是蜜罐里的文弱书生,而今,他才是北地的晌汉子。
    如此心境,又岂是一般的小娘能勾兑的,此时那画舫的小娘子几翻勾兑没得到回应,却是不免了恼羞的骂了几句,却也是婉转轻语的,不象骂人,倒象是打情骂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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