犟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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荏苒想到自己在法国那几年,确实伤痕累累。
“那我陪你走走。”
她们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那座高高的大厦下,抬头看大厦上的霓虹灯,五光十色。
至于如何躲开大楼门卫监控还有打开天台的门,荏苒没有记忆,只知道自己似乎当着艾莉亚的面大展拳脚一番。
艾莉亚穿着吊带,外套被她甩进了江里,这女人疯狂起来简直就是暴风雨。
“我冷!”她搓手臂跺脚。
这回荏苒的酒劲上来,头脑一热,她脱了流苏踝靴,赤脚站上天台栏杆的台阶,俯瞰下面的三千繁华,她张开双臂深呼吸。
“Ranny,你在做什么?”艾莉亚傻傻地问。
荏苒的眼角被风刮出泪,她道:“好想哭。”
“因为什么?”
“因为被抛弃过。”
她的记忆似乎混乱了,明明是自己底气十足地将人甩了的。
“哦”艾莉亚看着她下面的表演。
荏苒穿着格子短裙白衬衫,像是十几岁的小姑娘,笑得天真无邪,“嘿,我想,人类原来是有翅膀的。”所以当风吹拂过身体,她会有飞翔的冲动。
“你要飞?”被冻醒了一半的艾莉亚睁大了眼。
荏苒抬头,繁星点缀的夜空,“飞翔,能忘记痛苦。”那段记忆,是她一直不能释怀的过去。
艾莉亚觉得很有道理,但是又发现这么惊为天人的表演没人看很可惜,想打电话找观众,谁知她手机在包里,于是从钱包里摸出了名片,用公共电话一张张打。
几个外国友人知道她醉了,笑笑挂了电话,还有一些只当她是疯子,掐线神速,到了倒数第三张,接通,对方急吼吼地赶过来。
就差到警察局贴寻人启示的师父大人冲上天台,看到的是坐在栏杆上的荏苒,吓得魂飞魄散。
“阿苒!”风声中带着他的呼唤。
荏苒回头,迷茫地问:“你是谁?”
任轻知道这时候不能刺激她,只说:“我是来带你回家的。”语气轻柔,似风似水。
“我家?”她玩转音调,璀璨的笑容比下方的灯火还要耀眼。
“阿苒,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他走近一步,她毫无察觉。
“有这么一个人,他的女朋友义无反顾地甩了他,去了很远的地方,他很想追过去,却害怕得到否定的答案,他喜欢了她十几年,但等待的时间,他度日如年。”
“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子,冰冷的,无论是身还是心,只知道,那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然后,他开始疼爱这个孩子,宠她,自己成长的同时看着她成长,她的喜怒哀乐直接影响到他的生活,他一直在等待、守护,世界如果是一件礼物,他愿意双手奉上,换她一个转身,一个笑容,那便是他的全部。”
荏苒脸上滑落炽热的液体,她忘了擦去,只是将冻僵的腿收回来,他已在她身后。
将她抱在怀中,发丝间的酒香让他也跟着沉醉。他轻声道:“阿苒,我们回家。”
她点点头,合上眼。
艾莉亚被任轻差使任泽送回去了,可怜的小弟,总是被大哥奴役着。
这件事后,荏苒喝酒再也没醉过,醉了也只是沉沉睡去,发酒疯什么更不可能,因为总要有个原因,醉酒才会有意义,而她,已没有缘由。
艾莉亚飞回了法国,她深刻检讨,发誓再也不拉着荏苒喝酒了,就算喝,身边也一定要有个清醒的人存在。
事后荏苒问:“那些话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任轻正往被窝里钻,听言一笑:“比起说,我更喜欢做。”说完,欺身压上。
然后没什么可以用文字表达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小说里不添加一点寻思你活不够狗血哇o(╯□╰)o
☆、圣诞节礼物
圣诞节到了,荏苒琢磨着送师父大人圣诞礼物,却不知道送什么好。
棉花糖和一颗网球玩疯了,跳来跳去,时不时过来蹭蹭荏苒的腿,表示自己存在。
荏苒无疑是地换台,手机铃响,居然是荏雪的手机号码。
电话的另一头是个成熟却失去冷静的男子,刚接通他就喊道:“肖荏苒小姐,请你快点到xxx医院来”
荏苒赶到医院,荏雪昏迷不醒,肇事者脸色煞白地坐在角落里,电话里的男子正冷冷瞪着他,好像荏雪要是醒不过来,他就生吞活剥了那人。
肖家的其他人正赶过来,不过她离得近一点,看样子应该是要她献血,毕竟鲜活的血液比血库里冰了不知多久的血袋要好。
不过检查之后姐妹俩血型不符合,一个跟了爸,一个随了妈。
荏雪处于严重贫血的状态,这场车祸让她险些丧命。
英俊的青年人急得团团转,荏苒被护士叫过去,劈头盖脸一顿骂,好像是“怀孕了还过来抽血救人,你想一尸两命吗?!”
一片空白之后,荏苒回归现实,摸摸肚子,里面有个小生命,这种感觉,很不错。
肖家的人当夜赶到,荏墨荏月都来了,血液源源不断,只是荏苒得知了荏月的血型原来是很稀有的熊猫血,这点遗传了婶婶。
是熊猫血的荏月被邀请去献血,抽了一大包,医院还颁发了证书,不过她一起来,两眼一黑,睡过去了。
荏苒最后一个通知师父大人,他带来了保温桶,里面有他做好的饭菜。
爷爷拿着拐杖作势要敲死肇事者,弄得病房里鸡飞狗跳的,荏苒走出去,空旷的走廊上。她拥抱任轻。
“师父,圣诞节快乐。”她开心道。
“荏雪还在里面。”任轻的意思是晚点快乐,比如回家
荏苒却撅嘴,难过道:“本来想送你圣诞节礼物的。”她转个身摸着肚子碎碎念:“你爹不要你了,咱们母女母子也成,咱们好好过日子,再给你找个英俊潇洒的好爸爸,孩子妈妈很爱你啊啊!”快走到走廊尽头的人被回过神来的师父大人抱和满怀。
“阿苒,告诉我,是真的?”他几乎热泪盈眶。
“哼。”她护着肚子。
“谢谢。”他无法言喻心中的激动,作为一个父亲的激动。
荏苒摸摸平坦的肚子道:“宝宝,咱们原谅你爹成吗?因为他还要给你换尿布呢。”她开始期待,他们的孩子,会是怎样。
任轻抱着荏苒,抚摸她的长发,“要辛苦你了。”
“所以未来的日子,师父可以被我呼来喝去吗?”她两眼放光。
“呵等宝宝出生后,我会一一讨回来的。”他挑起她的下巴,现在还能吃点豆腐。
一吻结束,荏苒又摸肚子,皱起眉头:“我饿了。”孕妇容易饿,这是真的。
“看来小家伙是个大胃王。”任轻微笑。
由于荏雪还在昏迷,这件事荏苒除了师父大人谁也没说,不过这不代表一张纸能包住永久的火。
那个护士过来给荏雪测体温,看到荏苒坐在椅子上打瞌睡,严厉教育:“一个孕妇怎么能在这么冷的天坐冷板凳?你不要孩子啦!?”吓得荏苒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任轻扶着她,微微蹙眉。
其实她也不算坐冷板凳,垫了毛绒坐垫,病房里又有暖气,身上盖了毛毯,他本就担心,护士这么一说,他站不住,横抱起荏苒,对着一屋子毫无反应的众人一个颌首,便带着人回去了。
隔天一行人到了家里,嘘寒问暖,妈妈婶婶千叮咛万嘱咐各种孕妇要注意的事项,这孩子只有两周,可荏苒觉得自己快要临盆一样危险。
爷爷乐得胡子乱颤,说是荏苒生个曾孙给他,他就发一个大红包。
但是荏苒不乐意了,万一是曾孙你呢?!她对重男轻女很介意。
爷爷听后笑得越发开心,哈哈大笑道:“要是女娃更好,像苒苒这样的,再来一个,文武双全,多好。”
孕妇不能受气,所以事事顺着她说,妈妈走之前还是不放心,本来想留下来照顾荏苒,却又顾及她和自己之间的芥蒂,便留下了一堆注意事项,回了医院照顾荏雪。
孩子三个月大,荏苒肚子上看不出什么,有些孕妇前几个月肚子确实不大,荏苒几乎和平常一样,吃吃喝喝,逗逗棉花糖,时不时出去溜达溜达。
荏雪脑震荡严重,看东西都晃,留院观察,那个不知名的男子衣不解带地照顾荏雪,肖家的人看在眼里,都默许了。
本来肖父是不同意的,只是女儿长大了,该有个托付,却不知,这个人能否给她幸福,毕竟世上,如任轻这样的,不多,甚至可以是罕见。
得知荏苒怀孕,远在羌镇的养母带了脉脉过来,小家伙又长大了不少,欢喜地摸着荏苒的肚子喊:“弟弟弟弟弟弟!”
荏苒严肃道:“也可能是妹妹!”随即觉得不对,“是侄女!”任轻在一旁笑眯了眼。
将近临盆,荏苒总感觉肚子上揣着一只皮球,沉甸甸的,而且时不时往外拳打脚踢,闹得她寝食难安。
这时候任轻就会在她肚子上轻拍:“不准折腾你妈妈。”
荏苒笑得奸诈,“没事,我回头折腾你。”
任轻往床上一躺,四肢分开,道:“来吧。”
“”
小家伙是早产,赶上荏苒花开。
原因是家里进了贼,看准了家里只有一个孕妇的时候才出手的。
荏苒踢中了他的命根子,全力一击,棉花糖将他咬得体无完肤。然后,满地血光。
任轻是冲进医院的,产房里,已陷入重度昏迷的荏苒无所觉察,那个男人有多么恐惧她的离去。
孩子是顺产,是个女孩,如她所愿。
荏苒的身体素质很好,体力足够支撑生产,虚惊一场,医生小心翼翼地将那个满身是血的婴儿被抱走。
她觉得自己的手被握住,有人在她耳畔轻语,听不真切,但很温暖。
可爱小家伙是个粉嫩嫩的糯米团子,软软糯糯一团,小手挥舞,惹人怜爱。
任语,是她的名字,对她的千言万语,全包含其中。
孩子,我愿你一世平安。
作者有话要说: 有孩子的家是温暖闹腾的!
☆、四口之家
任语调皮捣蛋,连棉花糖都怕了她,学会了爬以后,她就满屋子爬着,抓到什么都往嘴里塞,有一次棉花糖的狗粮都没有幸免。
精力旺盛的小家伙将荏苒累坏了,她能跑能跳以后,荏苒再也制止不住她的恶作剧。
任轻回到家,任语在沙发上爬开爬去,拔棉花糖软绵绵的毛。
荏苒在一边举着一个小碗,嘴角抽搐,那是这小家伙的午饭。
“我来吧。”任轻接手这项艰巨而又伟大的任务。
看见爸爸,小家伙咯咯笑,看见爸爸手里的碗,她屁颠颠爬走。
任轻一把抓回她,圣父地微笑着,“要去哪儿?先把饭吃了。”
“爸爸,爸爸!”她肉嘟嘟的爪子抓着父亲的小拇指,讨好地叫着。
“”荏苒在想,这孩子的性格究竟像谁?
慈爱的父亲喂了女儿吃饭,又陪她玩耍一番,睡午觉的时间一到,亲自哄她去睡,轻轻盖好被子,他退出房门。
“累吗?”荏苒在门外笑。
任轻抱着她,“没你累。”
“除了喂奶,我什么都没干。”荏苒实话实说。任语出生后,任轻包揽了所有的活儿,成了超级奶爸,让坐月子的荏苒很欣慰。
现在女儿能爬能叫了,喂饭哄睡觉这样的活儿,他也舍不得她做。她似乎没怎么尽一个母亲的责任。
而他就一直宠着她,好像家里有两个孩子,他带得不亦乐乎。
“不需要,这是一个男人的责任。”他说着道貌岸然的话,做着风花雪月的事。最近一直陪着女儿,他了憋坏了。
任语一周岁时,摆酒席,人满为患,荏雪刚嫁人,在蜜月;荏墨依旧单身汉一枚;荏月订婚,她把那个才子坑蒙拐骗到手了,不过是对方追过来的。
任语不怕人,见到爷爷身旁几个威风凛凛的老战友,她也无所畏惧地笑,抓着老人家的胡子喊:“曾爷爷曾爷爷。”老爷子的红包塞过来,她毫不客气握在手里笑。
任泽抱了个刚满月的,小子脾气大,哭得无法无天,谁抱都没用。
任语见弟弟哭得开心,也学着哭,荏苒听烦了,碗筷一放眼一瞥,“哭什么,吵死了。”话不重,只是两个孩子都被她这“冰山一眼”冻住,忘记了哭泣。
任语不哭,改为要妈妈抱,荏苒很少抱宝宝,一般都是任轻宝贝似的抱着。
香香软软的孩子,她的孩子,有她的眼睛,任轻的笑容,抱着她,喊妈妈,让她动容。
“这种讨好人的方式她是从哪学的?”任母不解。
任轻笑而不语,看向荏苒,嘴角上扬。
荏苒不懂教育女儿,任语学走路,她没有搀着,磕破了膝盖。
任轻没有责怪她,只是很心疼。
荏苒睡觉的时候和任轻说:“婶婶说我学走路学得早,磕多了,后来就走得稳了,我妈有一次出门,我想跟着,磕了一路,回来缝了针,隔天又继续”
她未说完,他的拥抱让她停止叙述。
之后任语学会了走路,荏苒站在终点,她走到了,得到了母亲的拥抱,还对她说:“真棒!”母亲笑得很开心,她欣喜若狂。
能跑能跳,管教任语就更难了,荏苒经常和棉花糖连起手来追捕她,只为让她吃一口饭。
任轻教导女儿:“不能累到你妈妈。”
任语不明白,问为什么。
父亲告诉她:“因为爸爸很爱妈妈,你让妈妈受累,爸爸会伤心。”
小小的孩子懵懂点头,她的记忆里牢牢记住了这句话,以至于往后,荏苒总是奇怪女儿为何豆丁点大就要抢着帮自己干活。
家庭成员在小家伙三岁时多了一个。那一次,父母吵了架,还冷战了。
荏苒又有了个孩子,但考虑到各种因素,她在查出怀孕后的第一刻,问了一些人流的事情,不知为何传到了任轻耳中,事情由小变大了。
她出医院以后就不想打掉孩子了。她不怕生产的痛苦,只是任轻带孩子这么累,她有点不舍。
谁知回家以后就被拉到书房做思想批斗,以后分房而睡,几天下来,她怒了,一怒之下,她摔门出去。
湖边公园,当年任轻在这里找到了病重的她。
肚子里的孩子很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