犟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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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泽回家拿文件,看到如此状态的荏苒,吓了一跳,“嫂子,你怎么了?”
荏苒眨了眨眼,“没怎么,在想一些事情。”
任泽揣测:“你和我哥吵架了?”昨天还好好的呢,腹诽。
“没有。”什么逻辑?
“哦,我就说呢,那我走了。”他匆忙转身,一只脚刚踏出门,又回过头说:“嫂子,其实我哥很喜欢你的。”
她笑,“我知道。”她一直知道。
任轻很早就回来了,荏苒正好把饭菜都摆上桌。
“师父。”她说,“过几天,我回一趟肖家。”他欣然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的人
G市今天是个好天气,婶婶正晒被子,家门口站了一个人,站了好一会儿,她走过去,愣住了。
荏苒在铁门前看了又看,就是没有勇气按下门铃,早知道,她就让师父大人陪着一起来的。
“苒苒?”婶婶不可置信。
松了一口气的某人,点点头。
“真是长大了,都快认不出来了。”婶婶捧着荏苒的脸看了又看,万分欣喜。
“婶婶,叔叔呢?”荏苒随意找了个话题。
“在家呢,这几天他感冒。”婶婶叹气道。岁月在这个曾经风华绝代的女人脸上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荏苒有些恍惚,婶婶为肖家操劳,但得到的回报少之又少,她与叔叔,都是至善之人。
“那”她突然无从说起。
“别站在门口,进屋说。”婶婶拉着荏苒就往房子里走。
今天荏月不在,这妮子今年高考结束,直奔大学,是为了一个心仪已久的男生,发狠地用功,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说什么也要把人追到手,只是近几天婶婶打电话回去,她似乎意志消沉。
荏墨忙于工作,人日渐消瘦,也顾不上成家,把一直高傲不可一世的大伯母吓着了,劝他歇歇劝他找对象,可荏墨像是着魔了,怎么劝都不听,眼圈都黑了也不停下,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
荏雪出走,现在就住在荏苒原来的家,说什么也不回家,把妈妈气得不轻。
家里的孩子都不在,肖家冷清得只剩一些人生过半的中年人与凉风作伴,爷爷已不管世事,只等抱孙子孙女。
妈妈逛街买了东西回来,看到荏苒,先是一愣,怔愣过后,道:“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回来了。”她已没有当年的盛气凌人,或许,她已发现自己追求的东西,毫无意义。
“苒苒这次回来,少说两句,大家都好。”婶婶低声说。
妈妈走过去,看着荏苒成熟的眉目,忽而笑了,“漂亮了。”
荏苒没什么反应,只是抬起了一直垂着的眼帘。
“和你年轻时候一样,两姐妹都一样。”婶婶含笑道。
妈妈拿出购物袋里的衣服,拆开来,说:“你姐姐一直不回来,我这买的衣服也一直堆积着,看看,喜欢吗?”
荏苒保持沉默,看着自己的母亲,像看着一个可怜人。
子女散尽,这些人才会明白他们的可贵吗?
婶婶拿了衣服推着荏苒上楼,关上房门,她说:“你姐姐哪会喜欢这样的衣服?她这几年总是买了衣服又放起来,又接着买,荏雪走后,这衣服就买得更勤了,世上哪个母亲会嫌弃自己的女儿,苒苒,回来就好,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荏苒低下头,婶婶道:“若是她去世了,你还恨她吗?”
“不。”回答的速度快到自己的大脑没反应过来,话音已落。
“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对自己好点,也对她好点。”毕竟,她造就了如今的你。婶婶最后的话,以眼神来传递。
荏苒无声地拿了衣服去换,出来后,她依旧沉默着。
婶婶看着荏苒,拍手,“苒苒穿什么都好看。”
荏苒拉拉衬衫的下摆,为何有种被耍着玩的感觉?
衣服合身,只是青春活泼了点,上面那只卡通兔子是怎么回事?!
绷着脸下楼,妈妈的眼前一亮,似乎在自豪自己的眼光好,望着荏苒两眼泪汪汪。
见状,荏苒只能憋着不发作。
婶婶通知了家里其他人,在家养病的叔叔先过来。随后是出去钓鱼的肖父和大伯,拎着一桶鱼回来,头顶帽子脚踩皮靴,荏苒乍一看还以为是园子里除草的园丁。荏苒望着苍老许多的父亲,再度陷入了沉默。
“抓了不少鱼,回头炖点鱼汤吧,小墨最近瘦太多了。”大伯让李嫂将鱼带进厨房。
肖父看着和妈妈坐一起的荏苒,呼出一口气,道:“来了就多待几天,和你妈多说说话。”不像是命令,反倒像无可奈何的请求。
荏苒见人聚得差不多了,缓缓来口:“我快订婚了。”
一屋子的寂静,妈妈握着荏苒的手僵硬如化石。
“这么大了确实该有个人了,”婶婶一笑,“是谁家的小子这么有福气?能让苒苒看得上。”
想到任轻,荏苒就笑得一脸幸福,“他叫任轻,我喜欢了很久很久的一个人。”
满室哑然,叔叔第一个点头,“那个年轻人是不错,苒苒有眼光。”
“真的”妈妈看着荏苒,嘴唇颤抖,“真的喜欢?他能给你幸福吗?”
“能,只有他能。”荏苒坚定无比地说。
肖父闭了闭眼,道:“找个时间带回来吧,吃个饭,我们好商量商量。”
这算是同意了?荏苒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不过还是点点头。
婶婶兴高采烈地说:“我们家第一个成家的居然是苒苒,其他几个孩子都要加把劲啊。”
下午,荏月从学校回来,拖着行李不声不响上了楼。
荏墨是晚上回来的,一身疲倦,一起陪同的还有大伯母。
荏苒正和妈妈在厨房用厨艺联络感情,餐桌上摆了丰盛的菜肴,香气扑鼻。
“苒苒呢?”他开口就问。
“厨房。”大伯对这个不孝的儿子很不待见,语气不佳。
荏苒端了鱼汤出来,看到荏墨,展眉一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他露出这段日子以来第一个笑容。
晚饭时荏月下来了,一改从前的吵吵闹闹,安静得没有声音。
“月月,怎么不吃?这可是你苒苒堂姐的手艺哦。”婶婶给荏月夹菜,她却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荏墨拿着筷子端着碗就开始打瞌睡,两眼漆黑,也不知是多久没睡了。
熊猫的眼圈是用来卖萌的,荏墨是用来卖命的,他这般,是想英年早逝吗?荏苒感觉自己这一走,家里的人都变了很多。
饭后,荏苒本来想洗洗碗什么的,但妈妈和李嫂连起手来将她赶出厨房,让她好好歇歇。
爷爷隔天带了一堆山区的土特产回来,他最近去了一个住在山区的老军友家里,还带回来一张有些年头的老虎皮。
“几个小兔崽子,总算知道回来了。”爷爷一进门就吹胡子瞪眼,不过还是很高兴地给了一人一支野参当见面礼。
一家人和和气气吃完一桌饭,气氛很融洽。
爷爷听闻荏苒要订婚的事情,颇为气愤,“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先和家里商量?”
“爷爷,我就是回来商量的。”荏苒无辜地说。
“哼,你怎么不干脆结了婚再来通知我们呢?”爷爷故作强势。
“爷爷,我可以的。”荏苒保持微笑。
老爷子奈何不了,只能挥挥手,“罢了罢了,我这一把年纪的人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就是稀奇古怪。”
商讨完订婚的事项,荏苒给师父大人打了个电话。
“顺利吗?”那边毫不担心。
荏苒调皮地笑笑:“怎么办呢?好像很不顺利。”
任轻似乎在翻阅什么书籍,书页摩擦的声音荏苒听得一清二楚。
“既然这样,为师只有硬抢了。”任轻温和地说。
“私奔?”
“你想奔去哪里?”
“温暖一点的地方吧。”荏苒脑海中有鸟语花香的美景。
“喜欢看星星吗?”任轻讯问。
“喜欢。”
“那就去新西兰吧,度蜜月的话可以久一点。”
“嗯嗯?!蜜月?!”荏苒没反应过来。
那边笑了一下,“夫人,该回家了。”
荏苒红了脸,含含糊糊来了句“晚安”,匆匆忙忙挂了电话。
隔天荏苒就准备回去了,毕竟师父大人下旨了不是。惹得家里人都认为小两口恩爱得如胶似漆一刻都分不开。
荏墨开车送荏苒去车站,顺路送周末回学校的荏月。
“月月,你这两天不对劲啊。”荏墨开着车,说道。
“我没事的。”荏月抚摸自己衣服上的褶皱。
“你这样哪里像没事?”荏墨转动方向盘,车子左拐。
荏月扭头,望着窗外。荏苒正闭目养神,侧了侧身子。
“月月,不管在外面遇到了什么,我们都是你的家人,有什么事不要瞒着。”荏墨继续循循善诱。
不过荏月没有理会。荏苒打哈欠,“荏墨,你还看不出来吗?失恋两个字都写在她脑门上了。”
荏月猛地抬头,荏墨停在红绿灯前,“失恋?”荏苒看向荏月,她心虚地低头,荏苒挑眉,“不是吗?”
“月月,是谁?!”荏墨是个护短的,和荏月从小一起长大,哪容得被人欺负。
“没谁。”荏月摇头。
车子里的气氛诡异,荏墨发动车子,阴沉着脸将车子开得快飞起来了。
“你想死别拖累我。”荏苒敲敲车窗,外面的绿化极速往后掠去,留下残影。
车子飞驰到大学门口,这时候校门口零散进出着几个学生,荏墨唬着一张脸,为荏月打开车门。
“堂哥,别生气好吗?”荏月缩着脖子,往靠垫里挪,都快陷进去了。
“你说呢?”荏墨拧眉,怒意在他的眼底蔓延。
荏苒走出车子出来透气,一些学生注意到这辆停在校门口的豪车,窃窃私语起来。
荏月走出来,唯唯诺诺地说:“别告诉爸妈他们。”
荏墨绷着的脸皮上没有表情,荏月咽口水,她家这堂哥在商场纵横了几年,气场变得强大无比。
“嘿,肖荏月?”某女路人甲含笑走来。
波涛汹涌间还一抖一抖,荏月突然缩到荏墨身后去了。
女路人甲看着荏墨,眼前一亮:“你是?”
荏墨习惯性递出名片:“你好,我是她的堂哥。”
接过名片,女路人甲的眼睛更亮了,几乎泛着一层幽绿的狼光。
“好了,堂哥你走吧。”荏月推着荏墨回车上。
荏墨奇怪:“怎么了?”
女路人甲一笑,“你还不知道吧,荏月上个月啊,向我们国画系的第一才子告白,被当众拒绝,她都快没脸在学校了。”
“这件事你怎么不说?!”荏墨气势汹汹。
“没什么好说的!”荏月的眼泪掉下来了。
女路人甲见荏月哭了,怕荏墨责怪,改口道:“别哭别哭,我这嘴直,什么都藏不住,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荏月一边哭一边摇头,眼泪都快甩到荏苒那边去了。
“好啦好啦,不介绍就不介绍,我送你回宿舍,咱吃顿好的,忘了那小白脸。”女路人甲从荏墨手里把荏月抢了过去,很要好一般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荏墨见荏月哭得那么伤心,责怪的话也说不出来,对女路人甲颌首:“麻烦你照顾一下她。”
“好说好说,我很乐于助人的。”女路人甲保持她的女神一笑。
荏苒回到车上,荏墨走到车前,看着走远的两人,叹了口气。
“你不关心月月?”他找了个话题。
“小孩子终归是要长大的。”荏苒觉得事不关己。
这个话题似乎不怎么好,荏墨发动车子,绝尘离去。
到了车站,荏苒下车关门,荏墨打趣道:“下次见你,应该是任夫人了。”
“何时找个堂嫂?”一针见血。
“这是报复?”他笑了下。
“走了。”她转身,挥了挥手,没有回头。
S市的天一片漆黑。
车站没有多少人,荏苒裹紧大衣,天冷了,风凉得透骨。
腰上多出一双手臂,环住了她。
若不是熟悉这道气息,她可能一脚将人踹出去了。
“回来了。”他呢喃。
荏苒靠在他的怀里,道:“车子误点,让你等了很久,抱歉。”
任轻没说话,只是接过她手中的东西,两人携手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相爱相守
晚餐,没有烛光,有一架钢琴。
荏苒看着多出来的庞然大物默然。
“朋友送的,是我们提前收到的结婚礼物。”任轻放了她的行李,过去解释。
钢琴上的流金字体让荏苒心动,忍不住去抚摸,打开盖子,黑白的琴键映入眼帘。
她不会弹钢琴,指尖触及琴键,发出清亮的音符,完美的音色,这是一台从里到外都价格不菲的艺术品。
一双手从她身后围抱住她,将她圈入怀中,修长的指在琴键上跳跃,悦耳的琴声使人如痴如醉。
一曲完毕,她鼓掌,“精彩的演奏,钢琴家。”
“这可不是免费的。”他将她转过来,吻她。
辗转间,荏苒靠后,手指按上琴键,发出哄响。
任轻与她四目相对,抬起她的双臂,合上钢琴的盖子,继续
“师父”她撑不住。
任轻将她抵在钢琴上,一直颇有修养的人,此时有些急不可耐。
他的指尖与她的发纠缠,唇齿相融,她甚至听到了自己的一声低吟。
“咳,哥,我还活着呢。”任泽穿着睡衣趴在楼梯扶手上无力道。
荏苒的脸红了又红,让她死了吧。
任轻抱着她,叹息:“真是败事有余。”随后在荏苒耳边说:“厨房里有热水,去倒一杯。”
荏苒意识刚刚回归,乖乖过去。
任泽在沙发上□□:“我要死了。”
“那真是太好了。”任轻接过荏苒手中的水,翻出一板子药,扔在茶几上,“吃。”
荏苒问:“他怎么了?”
任轻回答:“感冒。”
“重感冒!”任泽横尸在沙发上强调。
吞了药,任泽吸吸鼻子,难过道:“哥,这两天公司就交给你了。”
“嗯。”任轻拿了一个文件夹过来,丢过去,“这两天就给我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