犟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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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戏份大多都是荏苒和任轻的。
荏苒拍着拍着就真的有种自己是新生的错觉,任轻是她的学长,他们相遇相知这该是多么美的一个梦。
摄像机里的两人,手牵手,有说有笑走过草木青葱的过道,走过人群。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原男主角开口了:“我怎么觉得他们不像在演戏?太”他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
陆师叔面带一抹奸笑,道:“他们确实不在演戏,你看任轻那张脸,都笑出花儿了,他做梦都盼着有这种机会呢。”
“他们是情侣?”
“谁知道,任轻这么人面兽心,搞不好荏苒这么可爱一孩子已经被这种禽兽吃干抹净了!”陆师兄的小宇宙莫名燃烧起来。
他身边的美女打断他的愤愤不平:“喂,他们都走出镜头了你怎么还不喊停?”
“”陆师兄连忙去追拍戏拍到忘我的两人。
任轻牵着荏苒,走过湖畔,走过教学楼,走过宿舍区,一路走到了历届优秀毕业生的作品展览走廊。
荏苒伸手覆在那块植物标本的玻璃上,看着里面的植物,笑容很浅。
“我是从羌镇回去的时候看到它的。”任轻在她身后解说:“我看到它,想到你,就鬼使神差地把它带回去了。”
“师父”她转身想对他说什么,却不想碰到一个温暖柔软的物体。
辗转几番,深究品尝后的任轻轻抚荏苒微红的唇,轻笑出声:“阿苒,我等这个机会等很久了。”
荏苒想,她刚才为什么会感动呢?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笔记本顺手了,台式键盘反而一卡一卡滴(●…●) 还有,加深了点狗血的程度。
☆、倔犟的爱
为表诚意,陆师叔请任轻荏苒吃了一顿大餐。当晚,荏苒住到了任轻在X大附近的房子里。
进入简约的房子,荏苒第一个反正是:“师父真是狡兔三窝啊。”
任轻拿着抹布擦桌,听言抬头对她一笑,道:“以前不喜欢住宿,就搬到这里了。”
荏苒倒在沙发上,拖鞋蹬飞出去,拍了一天的戏,她已经累到四肢酸软抬不起来了。
所以当师父大人收拾完房间,看到的是熟睡的荏苒。
“小孩子啊。”任轻摸摸她的额头,轻轻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而后将她抱去房间睡,睡客厅沙发这种事不能让徒弟来,他舍不得。
微风徐徐的早晨,荏苒顶着一头乱发爬出房间,客厅里空无一人,早餐摆在桌上,冒着热气。
沙发上整齐地叠了一条毛毯,无疑是任轻昨晚的栖息地。
她用冷水洗了把脸,清醒了不少,回答桌边吃早饭,刚拿起筷子,任轻就回来了。
“师父早。”荏苒道。
“早。”任轻一身运动服,肩上搭着毛巾,应该是刚晨练回来。
师父大人很爱干净地去洗澡了,但是刚进去没多久,他当桌上的手机就响了。
“阿苒,帮我接一下。”浴室里师父的声音有回音。
荏苒接起,那边音量全开::“师兄,就算春宵一刻值千金,也不用腻歪到现在吧?!”
陆师叔早上很精神嘛,荏苒愣了下,然后道:“陆师叔早。”
那边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接着陆师叔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我你!任轻,咳咳,他!床、床上靠!”
什么乱七八糟的,信号不好吗?荏苒正疑惑,那边就挂了电话。
过了会儿任轻出来,问是谁打来的,荏苒把手机给他,自个儿吃完饭去了。
阳台上师父大人和陆师叔交谈甚欢了几分钟,回来时他满面春风,道:“你陆师叔催我们拍戏了。”
荏苒叼着一块大饼去拿外套,师父大人去楼下把车开了出来。
今天拍的是学校外的商业街,荏苒在陆师叔的强烈要求下化了妆,她站在商店的玻璃橱窗外看着镜中的自己,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里面的人是谁。
很艳丽,惊艳的效果有了,只是不像她,这不是荏苒,不是那个倔犟的姑娘,而是一朵脆弱的娇花。
于是娇花同学就傻愣愣在商业街等男主,一等二等三等,其实也就是一分钟,而电影里是等了一个小时。
荏苒必须表现出焦急、期盼、失望、沮丧等这类丰富的感情。
剧中一个小时到了,男主赶来,抱歉道:“对不起,我有些事情耽误了。”
荏苒低头看自己的鞋子,说道:“没关系。”她心想,若不是拍戏,约会迟到五分钟的她转个身就走了。
在甜品店里吃冰激凌,荏苒痛苦地看着师父大人挑着冰激凌吃得津津有味,她因为嘴上唇彩的关系只瞪着眼看着。
戏拍到一半,走来几个X大的女学生,镜头比较隐蔽,她们没看到,只是看到了荏苒那张人比花娇的脸。
“肖荏苒?”不认识的美女叫出了她的名字。
荏苒看过去,抬眼的同时那位美女边上的A同学抬起下巴:“哼,”一声冷哼后便是一句:“还美人榜上的榜首呢,勾三搭四,看看这脸都画成什么鬼样子了。”
“美人榜”三个字触动了荏苒的神经,某段不愿回想的记忆浮现脑海。
而那位美人接下去道:“你年纪轻轻的,要检点些。”
师父大人微蹙眉,还未开口,荏苒就放话过去:“学姐,我已经毕业了,学校里的事情和我半根头发丝的关系都没有,炒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可以放下了,不然,可要出笑话了。”
“毕业了就可以这么目中无人了?果然出了校门就原形毕露,什么好学生,什么冰美人,我看虚伪做作才是你的本性!”美女另一边的B同学更加口无遮拦。
“咔嚓”,师父大人手中的水晶勺子碎裂。
荏苒听着不痛不痒,只是心里郁闷了下,对着镜头那个方向做了个手势,暗处走出陆师叔等一大帮子人,架着摄像机走过来。
“你们”那几人傻眼了。
陆师叔咳了下,道:“同学,请为你们刚才的言行负责,不然。我们这片子只能给教导主任先看了。”
几个女生脸色煞白,慌慌张张道了欠,祈求他们将刚才拍到的删除,表情委屈得似乎被欺负的是她们一样。
鞠了躬道了歉,赔了礼删了卡,陆师叔将那几人的班级姓名留下,放她们回去,师父大人拿了那张纸,收在了口袋里,但此时荏苒已经不见了。
冰激凌很好吃,卸了妆的荏苒美滋滋吃着冰激凌,蹲在人来人往的街角,一勺一勺往嘴里送。
演戏是不容易的,她深刻体会到了,难怪那些明星钱多多房子多多粉丝多多,这些都是大把汗水心血青春光阴浇灌出来的成功的花啊。
冰激凌杯见底,荏苒抬手一抛,杯子没进垃圾桶,滚到了一双球鞋边上。
捡起杯子扔进垃圾桶,提着打包的慕斯蛋糕,任轻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抬头看着他,而他没有伸出手,他不喜欢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他坐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看着人潮拥挤,车水马龙。
“还吃得下吗?”他拎高袋子问她。
荏苒笑着点头:“吃得下的。”
拆了蛋糕盒子,他一勺一勺喂她,满眼宠溺。
“你不吃吗?”她含着奶油问道。
任轻摇摇头,回答:“我也想体会一下,看着对方吃,心里会有多难受。”
那是拍戏呀,荏苒心里叹息,他顾及她的一切,不分场合。
“那师父难受吗?”荏苒眯眼,歪头,孩子气十足。
送奶油的手一顿,任轻凑过去,在她唇上一啄,说:“也不是很难受,应该说是乐在其中。”
他的乐在其中,让她吃撑。
后面的戏越发狗血,女二号出现,荏苒的戏码渐少。
“来个拥抱!”陆师叔陆导演挥舞着双手对那两个对视的人大喊。
任轻看着美丽的女二号,女二号深情款款地看着任轻,就是没有拥抱。
荏苒打着哈欠,看着那两人坚持到最后,笑场。
“怎么回事?”陆师叔不乐意了。
任轻双手插着口袋,他说:“当着女朋友的面抱别的女人,我没那么滥情。”
陆师叔气焰灭了一半,嘀咕:“这还没亲”嘀咕到一半遭到任轻的一瞥,他收了话,换那个秀气的前男主,拍了个拥抱的背影,于是,前男主变成替身了?
荏苒一直不做声,任轻过去牵着她的手,轻轻抱了她一下,更轻地说:“阿苒,我不希望你难过。”哪怕一点。
荏苒抿唇,她现在难受了,眼睛鼻子酸了一下。
之后的戏就像一盆狗血,淋在所有人头上。女二号与男主花前月下,未行风花雪月之事时,女主发现,大哭奔走,男主追随后面的剧情就不剧透了。
开机,拍戏。
荏苒深吸一口气,打开教室的门,此时看到的应该是两个依偎在一起的人,可现在从她的角度看,任轻的脑袋对着女二号,好像亲吻,这是借位,其实他们隔着一拳不止的距离,但画面的冲击力还是很强劲的。
陆师叔在一旁小声提醒:“荏苒,快哭啊。”
荏苒低头,然后,甩门就走。
“”陆师叔傻掉了,愣在那儿忘了喊停,也忘了把人拉回来。
任轻从里面打开门走出来,对陆师叔道:“我说过,要让她哭,很难。”说完'追了出去。
荏苒没有走远,师父还未追出来,她碰到了从图书馆回来的虞菲。
“你好。”虞菲停在她面前。
“你好。”她点了点头。
两人无言以对了半天,终归是虞菲打破了寂静:“你在拍戏吧。”风声都传到她们宿舍了,闹闹一直在说。
“学校的微电影。”她承认。
虞菲笑了下:“闹闹曾去应征女主角,不过被刷下来了,她知道你是女主角的时候,手舞足蹈了半天。”
虞菲的口音已经再也听不出来家乡的味道了,她变得像个城市人,让荏苒失神,恍惚间想着自己的样子,是否也变得如此?
师父大人走到她的身边,虞菲看过去,任轻对她点了下头。
“要和大家聚聚吗?”虞菲提出邀请。
荏苒轻轻摇头,虞菲看了一眼任轻,微笑离去。
师父大人问她:“还生气吗?”
她踮脚,去捏了捏师父大人的脸,拉扯了两下,她咧嘴一笑:“不了,不生气了。”
任轻揉揉她的脑袋,似乎松了口气。
她回转身,道:“回去吧,拍完最后一点。”然后,她与这里,便再无瓜葛。
一场戏,拍得人心力憔悴,回到住处,荏苒累得瘫倒在沙发上不想动弹。送她回来的师父大人为她盖了毯子,倒了茶水放了点心,然后静静离开。
梦里的世界朦朦胧胧,荏苒看到了脉河,自己现在河边,彼岸,是少年时的任轻,而她,只是一个黄毛丫头。
梦醒,她要起来上班。
刚踏进公司的门,她就被经理叫过去,先是一番寒暄,然后切入正题,很多人以为荏苒被训话了,因为她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处于低压恍惚状态。
当天,她画画的时候都心不在焉,场景图毁了一半都丝毫没有察觉到。
来了一通电话,惊醒了她,也毁了她。
当天,荏苒请假回了家,三天后,她回来销假,又去了总经理办公室,出来时表情严肃得好似冰封,阴冷至极。没有人前去讯问她,因为她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清清楚楚写在了脸上,谁都看得出来,都知道,这时候去招惹她,绝对没有好下场。
还是当天,荏苒搬了东西,回了家,一切默默无闻。
一个星期后,她站在了机场上,手里握着机票签证,带着行李,去了一个名为法国的国度。
先把故事推到之前,经理叫来了荏苒,斟酌许久措辞完毕,道:“荏苒啊,你是我们这儿年纪最小的,大家也都对你挺好的。”
“嗯。”荏苒点点头,不发表任何意见。
经理又道:“是这样的,我们这儿呢,有一份出境入学的名单,赞助在校学生的,你虽然毕业了,倒是年纪轻轻的,还是多念点书的好。”
荏苒看了看名单,还有最后一个名额,她摇头:“经理,我不怎么想念。”
经理叹气,他就知道她不会上钩,于是沉声道:“这么好的机会,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会珍惜。”
荏苒无声地望着经理,低头之际无意间看到了他手边的报纸,接着瞪大了眼。
经理被她突然睁大的眼睛吓了一跳,看看报纸再看看她,漫不经心地说:“哦,这是我们总部那边发来的,我们的Boss终于要结婚了。”
结婚?!荏苒脑子空白,报纸上微笑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师父大人——任轻。
“忘了说,之前一直是他弟弟打理公司,现在他弟弟跑到国外讨老婆了,我们名正言顺的Boss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这和他要结婚有什么关系吗?荏苒不明所以,但一点难过的感觉都没有,所有的感官都麻木了一般,丧失了知觉。
经理推了推眼镜说:“上次看任总对你挺好的,看得出来你们认识,公司里的人不说不代表不知道,他特别关照过,你是新来的,年纪小,让我们照顾你一点。现在消息都放出来了,你可以喝完他的喜酒再去法国,我们很人性的。”对荏苒来说,简直就是人道主义毁灭。
经理让她考虑考虑,荏苒考虑考虑着就回去放空自己。
但现实不让她有时间缓冲,电话响了,将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爷爷病危。
老爷子身体一直健康,但终归敌不过年岁,出了点问题。
她奔回去,看到的是重症监护室里的爷爷。
家里的人都在,场面很乱,荏墨护着她,婶婶叔叔在,其他人奈何不了,只能让她在病房门口等了三天,等到爷爷转危为安才摇摇欲坠着离去。
荏墨本要去送她,却被她打发回去,她说,要找个人,算账。
那晚风很大,任轻从公司出来,有些疲倦,一出大门,就看到了对街的荏苒,他没有踏出步子,因为她的脸色很差,眼神冰得快冷出冰渣。
他一直知道,她的倔犟会是她成长的利器和阻碍,却不知道,她的爱一如她的眼,坚强到没有软弱。
他知道她生气了,想必那个消息已经传到了她的耳中,所以,他等着她的话。
她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