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爱不悔:妃尝舍得-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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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可饿了?可想吃些粥,奴婢去端来?”绿荷的声音很清脆,但没有什么感情。
公主?可曾见过被人强暴,还给四脚朝天铐着的没穿衣服的公主?她自嘲地闭眼不语。
“公主不说话,奴婢就当公主是答应了,奴婢这就去取来,请公主稍候片刻。”绿荷一闪身便出门了,燕泠从眼缝里冷冷看着,知道那丫头是有武功底子的。
次日,大中午的阳光透过敞开的大门照进来,在暖意里边睁开红肿的双眼,突然迫近的黑影让她瑟缩了一下,躲近床角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手脚上的桎梏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
还没等她看清粗那个黑影是何方神圣,她便被一只手从手臂处拎下了床,脚心触地,脚腕的疼痛和双腿虚浮酸软让她打了个趔趄,砰地直接跪在地面。
“呵呵,不要急着行那么大的礼。”
听到那个人的声音,燕泠咬着牙不语地松开松乱的发髻,长发垂于胸前,低下头双手撑地,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一只铁手抓住她削瘦的下巴,逼迫她张开嘴,一颗圆圆的东西丢进来,然后眼前的男人低头吻住她,舌头伸进来一阵翻搅,那颗东西便滚进她咽喉。
她情急之下便狠狠咬去,吃痛的男人手下的力道突然加重,几乎要捏碎她下巴的骨头,嘴巴里边空了,她吃吃地笑,将嘴里的血腥吞进去。
“唔”他擦去嘴角的血迹,面上不见怒色却突然啪地甩了她一巴掌,“贱人!给脸不要脸,本王改变主意了,今晚你就好好享受吧。”
“你想干什么?”
他无视浑身发抖的她,回头便走:“绿荷,带公主到水苑。”
于是,她被绿荷握住了脉门,就那样公然在一干目瞪口呆的口水横流的男人跟前,被拉扯向水苑。燕泠能感觉到那落在自己肌肤上的烧灼,她这辈子最难堪的经历,莫过于此时了吧。奕英,你竟然这样对
感觉到手里一沉,绿荷无可奈何地回头,伸手捞起燕泠软绵绵的身体,扛在肩头,直接忽略周围意淫的男人们,扬长而去。
☆、129葬魂水苑
水苑,听着好听,也确实四周环水,宽阔的湖面,只有一条毫无遮挡的直线廊桥连向岸边。外边有什么动静,这水苑里可是一清二楚。
这水苑不过三进的院落,四角有着望风的塔楼,两座石狮子守着朱漆大门,里边绿瓦红墙,真的似藏娇消暑的好去处。可是世间的东西万万莫要只看表面,殊不知这四周名为葬魂湖的浊水里边,埋没了多少生魂,这红墙绿瓦里隐藏着多少龌蹉阴暗?
水苑最末的那进中宅,烛光摇曳而明亮,几乎又是一整日未进粒米的燕泠终于再次醒来时,肩头是夺命的痛。闪着寒光的钩环,锁住她的锁骨,长长的链子尾端焊死在墙边那座巨大笨重的钟鼎耳上。
呵呵,呵呵
她神经质地笑,挣扎着坐起来,血便一丝丝地沿着胸口缓缓躺下。
“公主醒了么?”
看也不看绿荷,她默然而坐,顺着开启的门看到外边探头探脑的男人和黑漆漆的夜色,垂下眼睑。
绿荷回头瞄了外边一眼,那些人赶紧散去,当她以为燕泠就那样坐着睡去的时候,暗哑微弱的声音从她嘴里吐出:“饿了。”
依旧一身绿色的绿荷,盛起一碗粥,放到她面前,她也不用汤羹,用手抓了便往嘴里塞,粥汁沿着手臂和脖子淌了一身一床。
“公主?”回头见到这样的情景,绿荷试探地唤了声,见她抬起空洞的眼眸茫然地望过来,便再次喊了声,“公主,你怎么了?”
“公主?”她茫然地张望,突然哭起来,“我是公主,你也不让我吃饱饱,还拿绳子锁我痛痛,呜呜你坏!”
绿荷眼睛眯了一下,笑着取来帕子:“公主饿了是吗?奴婢这就端来喂你好不好?”
“好。”燕泠擦了眼泪,结果,眼睛上额头上也是粥粒,任由绿荷喂她。
“奴婢给公主沐浴更衣。”
“好。奴婢,你把绳子解了,好不好?”
“不可以的,解开的话会被鬼吃掉。”绿荷盯着她看许久,才幽幽地回答。
她惊恐地低下头,不敢再问,绿荷便默默地替她洗浴,然后给她穿上单件薄薄的纱衣。锁骨处又流出血来,她从袖套里取出一个瓷瓶,将粉末倒在伤口上,很快便止住了血。
“奴婢姐姐,你好厉害。”她突然抱着她亲了一口。
虽然绿荷不会真的关心她,虽然这身衣服还是tm的薄透,虽然
毫无声音,奕英便出现在她们跟前,绿荷啊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眼神钩钩地瞧着她,她抬起头,也和他一样对视。
他右手从她臀部将她紧紧按贴着自己,左手卡住她的背部,就那样带着双脚离地的她走出门口。
天上是一轮皎洁的圆月,微风里她竟然觉得身体里的寒气不知为何竟然被渐渐升腾而起的热流驱散。
她眼里闪瞬间跳跃的光芒逃不过那双狼眸,他冷冷地哼了声,吩咐绿荷:“叫几个人,搬外间那张紫檀木美人榻过来,放在这院中。”
“然。”
放燕泠在地上,牵着她的手,走向庭院中。那铁链居然那么长,可以延伸到这庭院中。
不一会,绿荷带着四个兵勇抬着第二进堂屋里边的紫檀木美人榻进了来,端端正正地放到庭院中间。
他极为温柔地拉着她坐上去,那几个神色怪异的兵勇正要施礼离去,他低声笑道:“呆着吧,你们都守着。”
她浑身都在烧,仿佛被火烧灼,她不安地搓着脸,想要保持清醒。
那粒药,果真不是好东西!
“宝贝,热吗?”他抚摸着她滚烫的脸。
她眼神开始涣散,他的冰凉好舒服,她抓起他的手,贪恋地摩挲,最后干脆整个人钻进他怀里,不安地扭动着,嘴里呢喃着热热热。
“热,就脱掉好不好?”他蛊惑的声音响起,带着鄙视和窃笑,还有得意。
“好,好热!”她浑身的雪白在他怀里仿佛团玉,竟然那么耀眼,那几个呆呆愣愣看着差点流了鼻血的兵勇,突然醒悟过来便转过身去背对他们。绿荷眼神剜了她一眼,也背过身去。
“干什么?统统给本王转回来!”
五道背影赶紧翻过来,但头微微低着。
“抬头,看着。谁敢不看,明儿自己挖了眼珠子领罚!”
十道目光刷地全射向榻上紧紧贴合的两个人。
燕泠迷乱的表情,满脸可疑的红晕,纠缠在他身上,忘情而执着地渴求那一片清凉。他满意地褪下衣物,将她掀翻在榻上,纵身直入。庭院中的五人,包括守卫在塔楼上的八个,都看得眼睛眨都不眨。
他完事后,一只手搂着仍旧不安扭动的她,指示绿荷派人换下塔楼的岗哨,让他们都到庭院来站岗。
绿荷嘴巴撇了撇便一阵风跑了,那几个兴奋又犹疑的人站到奕英跟前时,他笑着命令他们:“光儿,今夜天亮之前,你需带着这几个人将公主伺候好了,如若明日听得公主说有一丝不满足,小心你们那不中用的玩意。”
“然。”被称作光儿的是这水苑的头,听了主子的话自然明白怎么做,“主子吩咐,光必然身先士卒死而后己。”
“放心吧,你们可死不了,不过,要是公主要什么差池,你们必死无疑。”绿荷熟练地给他穿衣,奕英哈哈笑着扬长而去。
“热”披散着头发的女人伸手依依不舍地捞得一缕空气。
盯着她浑身除了几处淤青和肩头渗出的红,一处处无不妙杀大爷:“公主,奴才这就好好伺候您。”
一声奸笑,一道黝黑精壮的身躯覆盖过来,她抱着那边冰凉,脸颊贴在他胸口,呢喃:“好凉!”
“公主倒是凉快了,我们却是热得紧呢”
“闭嘴,主子说了,一整夜呢,慢慢等着忍着,可别怠慢了公主!”光儿嘴里训斥着手下,动作却没停着。结果,那晚守在塔楼上的人,次日愤愤不已。
晨曦初起时,奕英精神抖擞地走进水苑,不多时,一声暴喝惊醒了水苑里沉睡者的那些人。
光儿被踢飞到庭院里的紫檀木美人榻旁,裤子也不敢扶起,就那样光腚跪着,瑟瑟发抖。
“本王叫你们伺候好公主,叫你抱着公主睡觉了吗?”
“请主子恕罪!”
“出去,领廷杖去,再有下次,废了你!”奕英吼了声便放低声音吩咐绿荷煮水给公主沐浴。绿荷心里疑惑,但也不敢问,转身便干活去了。
榻上、她身下、肩头凝结着点点血迹,身上的青红紫更是如图晃眼,她的眼球动呀动呀,身子轻轻战抖,就是醒不来。触及额头的滚烫,他脸色阴沉下来:“小东西,这样就受不了了?”
☆、130易主噬魂
梦里尽是一张张淫笑的男人脸,有认识的,有陌生的,一具具丑陋的男人身体,走马般地压向自己,好痛好痛,好冷好冷。不!不要!熊,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救我?
熊
哐啷啷地,榻上的人猛地坐起,一阵眩晕后倒回枕上,满脸绝望茫然的泪痕。
听得声响,绿荷进来便扶起她:“公主醒了,可饿了?”
她抬起无神的眸扫了绿荷一眼,懒得再动一分一毫。原先以为被揪向水苑一道上被别人看光光是最大的耻辱,没想到还有更让人生不如死死又死不得的。奕英,还有么?尽管使出你的伎俩来,老娘会忍,会等,总有一天
奕英?好熟的名字,是谁?等什么,等他吗
她的脑海突然茫然起来,好像一片空白,有好像一团浆糊乱麻,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绿荷盯着她变幻的神色,不露声色地笑笑,端来煮好的稀粥,一口口喂她,而她,乖巧得和幼儿一般。
水苑之外葬魂湖边,奕惜手持宝剑,正要刺向跟前阻拦他的人,背后一声怒喝:“五弟,为何生事?”
“大哥皇弟今日要进去看一看。”奕惜回身,宝剑并不回鞘,眼里也没有往日的贴服。
“为了一个贱人,何必?”
“皇兄你”奕惜眉头皱起。
“的确是贱人啊,你问问这水苑的诸位,谁没看过那贱人的身子,谁没淌过那贱人的沟渠?”
见到奕惜满面通红的神色,奕英拉起他的手:“罢了,皇兄带你去见她,好歹她也来这里半月有余,你还未见过吧。”
奕惜终于见到眼前的人,惊喜之间愣住了。
原来,她果真是活着!可是,她这样子
了解他的眼神,奕英故作淡然说:“她不是我们的人,不可以。”
奕惜不敢多言,生怕自己阴晴不定的大哥会更加残忍地对她。可是他不知道,也忽视了奕英先前那些话背后的事实。很久以后,奕惜后悔着那天的所作所为,导致最终的倒戈,当然,这是后话。
她怯生生地看着他们,听话地吞咽着绿荷喂的饭粥,脸上泛起害羞的红晕。
她已经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情感的灵魂囚禁在深处,让自己少一些痛苦,而今存在的只有本能。被玄冰玉棺伤害了心脉的她原本要是经过细心调理,过些时日凭着她原本的底子是能够极好地恢复身体的,但是不巧的是奕英遍寻天下最终找到了奕雄藏匿她的地方,而她也刚好苏醒,未有时间恢复身体,于是便落得任人宰割的今时今日。
这几日,因为是病中,奕英怕她死了倒也不太难为她。除了昨日说话说话便面露凶光将她摁倒在桌上,完事后捏着她的下巴又冷笑着讲了一句“不过如此”便扬长而去,倒也没有群魔乱舞的羞辱。
一个人,难得安静的时候,她会主动“清醒”一些,低头想着自己,想着那个人。
她知道奕英想让他现身救她,一直都知道。
那个男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让奕英竟然得以在京都为所欲为翻云覆雨,还有奕汉呢,他们都怎么了?奕英必定是得不到正面交锋的机会,没办法实现自己的愿望,才会利用她来成事吧。想起奕英原来打算将自己炼成蛊尸,操纵自己接近他杀害他,她便不寒而栗,比起现在的羞辱,那样的话更是死也不得安生吧。
那是禁术,奕英是怎么知道的?
是什么样的欲望,让他会想到用这样的禁术来对付自己的亲兄弟?
奕惜见到的燕泠,是茫然无措柔弱可怜的燕泠,昔日挥袖断刀剑回首笑鸳鸯的气概,全然不见了,那张瑟缩在绿荷背后的脸,让他心疼。
“大哥,能不能让我陪陪她?”
“好。”
奕英扬长而去,小人儿从绿荷背后探出头来,张望着门口,见那人的背影不见了,便吁了口气坐下来。
“燕儿?”
她抬眼看他,也不收回视线,就那样直直地盯着,没有情感地盯着。
“绿荷,你出去。关门。”
绿荷躬身退出,顺手关上了之前从来不关的门,房间里只有他们两。
奕惜抚着冰凉的铁链,颤抖的手抓起她的,好冰,一如冬日飞落的雪。他不禁将她的手捂进怀里,她没有动作,依旧盯着他。他深深地看她,一把将她搂紧入怀,那么多年来,他常梦见抱她入怀亲密拥吻,但总归是梦,今日,居然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达成愿望。他狠狠地吻下,她一动不动地窝在他怀里。她身上没有昔日淡淡的花香,而是淡淡的药味、血腥味和汗味夹杂交融,然而他并没有因此停下,最后,在手忙脚乱里退出自己的身体,穿上衣服的时候,看着她肩头红肿的伤口和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才感觉自己终于和大哥一样了。
他几乎是冲回自己府里的,躲在自己的书房里,无声地大哭一场。走出书房的时候,他若无其事地交代那两个大哥派来随身护卫(其实是盯梢)的人,让他们加强王府的布防。
那几个人走后,他叫来自己的心腹,交给他一个锦囊后便回书房小憩。
奕英收到密使的奏报,嘴角牵起,露出满意的微笑:你终究不辜负本王的期望啊!
自从心爱的女人离开自己,这个男人就笼罩在一股无法纾解的悲伤和思念。那个女人,是真的死了,还是如她所说回到她原来的世界,不管怎么说都是弃他而离。如果不是她的突然离去,他或许不会因为一时疏忽被自己的兄弟害成这样狼狈吧,可是,为什么他还是无法怨怪她呢?
奕汉给站立在冷风里的奕雄披上大氅,这雪神谷里,别的都缺独独不缺寒冷。
“又想皇嫂了?”
“三弟,你说,她会回来吗?”他沉默许久突然问他,眼神里跳跃着期待和执著。
奕汉叹了口气,二哥自嫂嫂离开后总会说些什么时空啊未来啊什么的莫名其妙的话,他明白他的心,也不愿意去反驳,可是
“二哥,你的伤尚未痊愈,回屋吧。”
“好。”她如若回来,也不希望看见这样狼狈的自己吧,她心目中自己可是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