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爱不悔:妃尝舍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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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汉刚要趴上去吸出奕雄胸口的余毒,后边的贴身侍卫无痕一把揪住他:“爷,我来!”
鱼鱼感谢小狐狸和轻舞飞央的评论,热了场子暖了心啊!
奕汉刚要趴上去吸出奕雄胸口的余毒,后边的贴身侍卫无痕一把揪住他:“爷,我来!”
不由分说,无痕吸了几大口黑血,吐在奕汉端过来的瓷盘里。粘稠的血在雪白的瓷盘上缓缓滚动,黑里透着青,奕汉眉头一蹙,取过银针伸到黑血里面划拉几下然后扎进一个蓝色小瓷瓶里。银针取出来的时候,上面沾过毒血的地方泛着红色。
好阴毒的家伙,居然用连环毒。
吸出来的血逐渐变红了,看来封住穴位及时,没有扩散太深,奕汉送来口气。将药粉撒在伤口上,他在无痕耳边低语几句,无痕应了声“然”便带着两个侍卫出去了。另一个个子稍矮的侍卫无翎拿着热湿巾小心擦去奕雄伤口旁边的血迹,然后用白布包住,从衣柜里取出干净的衣物,给奕雄换上。
吞下一颗解毒丸后,奕雄的脸色恢复了不少。
他微闭双眼运气走了个周天,让药效随着内力渗透到全身,那种酥麻无力的感觉减轻了,原本晕沉麻木的头脑也清醒了一些。
混蛋,竟然敢使出这样阴毒的伎俩,回头必定斩草除根。他抬起冰冷的眼眸:“三弟,可知这是什么毒?”
奕汉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他的眼神更冰冷了,充满了杀气
次日,解了身上的毒,奕雄睡到晌午才起身。他身边有奕汉三弟,还有一干同生共死过的侍卫,他完全放开一切去歇息。
太累了,这种感觉在昨夜突然深刻地在心底如泉水般冒出。那个满身伤痕的小人儿被无痕等侍卫抬出去时,他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心痛与愧疚,还有莫名其妙的悲哀。纵然是中毒所趋,杀人如麻的屠神王爷,怎么会突然出现心软的一瞬?他没有疑惑,也顾不得许多,倒头便睡去。
清晨时分,奕汉进来时候,听着一阵阵清扬的呼噜,给他把过脉,他一丝也没有警醒的迹象。奕汉也不惊扰他,任他睡到自然醒。
“二哥”奕汉停下手头的动作,惊讶地盯着他的胸口。
他低头看看,恢复得极好呀,胸口上的伤已然开始结痂,体内的毒大概清除得所剩无几,感觉很轻松多了,固然还有点全身发痛和头晕,手脚依旧酸软,但应该已经无大碍。有一个神医弟弟真的很好!
奕汉的表情却不似开心的样子,他给二哥把过脉的,他的脉象平稳,按照他的武功修为,不应该还有这样的症状,而且他的痂痕颜色竟然泛着一种玫红之色,难道是余毒仍在?但他一时之间也思索不出什么头绪来,不知道说好还是不说好,所以表情有点怪异。
“怎么了?”
“哦。没什么,二哥恢复得不错,如若有不舒服,即刻通知我便是。喝了药,你多歇息吧,明日便可回府了。”
“嗯。燕儿该要埋怨我等了吧。”
“也怪父皇,大过节的还招惹来这样的麻烦,如若不是你生生扛住了,我赶来了也是只能送你一程了二哥,这刀口舔血的时日,你真的打算一直替父皇过下去么?”奕汉包好他的伤口,无翎轻手轻脚地帮他穿好黑色长衫。
“二哥能选择么?”奕雄皱着眉头忍住一阵阵眩晕,缓缓躺倒在床榻上,不再多说话了。
奕汉也不再多言,替他关了门出去了。刚走到中庭,侍卫无念冲进来。
“无念!”奕汉威严地轻喝一声,这小子蛮蛮撞撞的,一点也不似平时,“何事惊慌?”
“三爷,青王府出大事了冷姑娘昨夜失踪,至今未归。王府管家昨夜已派人寻找,二爷三爷都不在,他还找了五爷帮忙,可是寻遍都城也没寻得二爷他”
门嘭地被踢开,奕雄摇摇晃晃地靠在门框上,满脸惊怒:“无念,传令:派营中半数弟兄找!扩大范围找”
没说完他便轰然晕倒在地。
☆、044噩梦杀身
冷飞燕被丢在木床上,手脚上的束缚也解开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离开,随后是关门的叽呀声,然后一片安静。她松了口气,等自己手脚能动弹,就可以想办法自救了。
不对,这屋子里面还有人!
粗重的呼吸渐渐靠近她,随着带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能感觉到是个男人,心底的惊恐绝望瞬间爆裂开了,脑袋里嗡嗡作响。
怎么办,我动不了,喊不出!冷汗从她后背冒出。
身上突然一阵凉意,鸡皮疙瘩暴起的苍白肌肤骤然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她明白了自己即将面对什么,死命地想发动自己的神经,哪怕是有力气挣扎一下也好可是,没有用!在泪水滂沱里,她忍受着他双手在胸前狠劲蹂躏的痛,所有的愤恨惊惧耻辱只能是内心微不足道的呐喊而已,丝毫动摇不了已经跨在她身体上的男子的意志。
他将她的双腿狠狠地打开,毫无预兆地冲进她身体里,在一阵阵剧痛里她昏了过去。
莫,救我!救我回去!我不要这样的结局!
太子哥哥,你在哪里?
你们为什么都不救我?
救我
那个她叫他莫的男子和太子哥哥陆星樊的脸不知道是在朝她微笑还是讥笑,在她面前交替晃着离她远去。她哭喊着向他们伸着手,可是他们都不理会。
从黑暗里张开眼看着眼前蒙着的黑布里依稀的光亮晃过,全身都在痛,那个男人还在狂暴地撞击着她脆弱的身子,在他最后一声沙哑的嘶吼里,有一股麻麻的冰冷寒意从她下身很快地行走往上直到胸口,然后盘旋缭绕,在窒息般的钝痛里跳出胸口。他趴在她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突然感觉到手可以动了,她伸手想推开他。
这畜生上身居然还穿着衣服?
他料不到她居然还能动弹,恼怒之下左手掐住她脖颈右手啪啪两记重重的巴掌摔在她脸上,眼冒金星里意识慢慢飘远,右手触及一块微圆的玉坠一般冰凉东西,她用尽最后的力气与意识扯下它,紧紧地攥在手心
除了痛还是痛,除了冷还是寒冷。
她颤抖着扯掉蒙眼布和嘴里的破布,发出一阵嘶哑的哀嚎。天呀,这是为什么?
不知右手骨头还是关节大概被扯裂了,痛彻心扉,那块依稀记得的玉,也不在了。
我会记住的,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
天色蒙蒙亮了,借着微明的天色她看清楚自己居然就躺在一堆尸体旁边。乱葬岗?她吓得连滚带爬逃到边上。瘫坐在地上的杂草里,她突然自嘲地笑起来:“燕儿,你都死过一回了,还怕死人么?”
这些死人不会吃人不会害人,但活人会。
看来这个世界我们根本不需要害怕鬼怪害怕虫蛇虎狼,最可怕的不是人么?
浑身又烧又痛,可是骨子里却一阵阵寒意,身体每动一下都要散掉了。她摸摸额头,糟糕,发烧了。
她艰难地举目四望,一片荒凉啊,那片城角,为什么那么远哪?
“不行,我不能呆在这里,不能死在这里!”
她滚下坡,往不远处的土路爬去。
不管身上的衣服被刮破皮肉蹭出血,不管那座城是不是长堰都城,她都不要继续留在这里等死。
那一刻,她是多么坚定多么勇敢地往前。
实在爬不动了就停下来休息一下,扭到的脚踝已经肿起来。无奈的她惊喜地发现不远处有一支路人丢弃的木头拐杖,折断了一小截,她比划了一下,刚好适合她这身高。
她举起袖子擦拭额头的虚汗,突然记起自己脸上的妆容,赶紧使劲擦干净。自己失踪了,青王府里肯定派人出来找的,不能让他们认不出自己来。
怎么那么远呀?
都快晌午了,她才“走”到大路边。看着那依旧很远的城角,再无力往前,她瘫倒在地。
“谁来救救我?”
“黑脸大狗熊!你死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来救我?”
突然她眼前一亮,一辆马车正不疾不徐过来,看样子是要往城里去。
“大叔,救救我!”
那赶车的大叔把马车停下来,疑惑地看着她,犹豫着该不该帮眼前这个小乞丐。
“大叔,行行好,您帮帮我好不好?”
“姑娘你饿了?”他最后还是跳下车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子,拿出一个饼子递给她,想想又将水壶放到她跟前。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是的,她又饿又渴,但她更想回城。
她指指远处问他:“大叔,那里是什么地方?”
“呵呵,那是咱天朝都城长堰呀?”他呵呵一笑跳上马车,准备离去。
她一喜之下噗通一声跪下来:“大叔,求求你带我回长堰城。麻烦你送我回长堰的青王府,好不好?”
他狐疑地盯着她,大概是想一个小乞丐到青王府作甚吧?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再等她会支撑不住的。她艰难地起身,拄着拐杖靠近马车,抓住大叔的缰绳。
“那好吧。”在她含泪的恳求的注视下,大叔终于答应了。
她刚想说声谢,突然喉咙里冒出一股腥味,一口黑血吐出便失去了知觉。
当她迷迷糊糊醒来时,听到奕惜五王爷的声音在外边咆哮。
她放下心来:我回来了。
尽管这里不是青王府,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五王爷的府邸,但起码不用再害怕了。
“水。”喉咙里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她被自己的声音和苏醒的痛觉弄得眉头皱起。
侍女萃儿见她醒来,开心地边喊着姑娘醒了边扶她起来,端起旁边的碗给她喂水。
一丝清凉流入心胸,她深吸一口气。
那边奕惜一听到里屋萃儿的欢叫,立马转身跑进屋里,看见靠在萃儿肩头的冷飞燕,垂下的发丝虽然杂乱,脸上的红肿还未消退,伤痕还在,但挡不住她眼睛里的光华。此时她的虚弱让眼神里罩了一层雾气,迷蒙,委婉。
这个可人儿,就算病痛着,也是病西施!
“萃儿,我来。”奕惜接过碗,她一抬眼便对上他清澈的眼神。
“王”
“嘘!”奕惜竖起中指做了噤声的手势,“燕儿妹妹,先喝水。”
☆、045生死何异
她强忍住盈眶的热泪和无尽的悲愤委屈,一口口喝下奕惜递到嘴边的水。她知道他一定很想问她遇到什么事请变成这幅摸样,但她还不能说。刚才,那一直温文优雅的梅花鹿,在暴怒下变为她未曾见过的暴戾的虎豹,不知道他知道了她的经历,会如何待她,如何去做。尽管不是她的错,尽管她不想嫁给他,但也不愿意让他看见如此不堪的自己啊!
她抬起手扶扶自己昏沉沉的头。
“二哥三哥那边本王派人通报了。他们不在都城,你且先在本王府里养病。昨夜本王去找你,谁知你却不在府里,派人遍寻都城都没有你的影踪,你知道本王有多着急吗燕儿,本王不知道你遇到什么,是谁敢这样对你,还将你抛在荒郊野岭本王不会放过他的!哦,那个车夫救了燕儿是吧?本王原本还想扣下他,后来想他应该不会扯谎,便赏了他百两纹银放他走了。燕儿,你放心,奕惜不会让你白受了委屈”
“五爷,我想沐浴更衣”
“回府时,燕儿已经沐浴过了”他刚说了一半,见她又陷入昏睡。
当时收到城门守卫的密报,他二话不说上马便直追那辆运货的马车,在离青王府二十丈远截住了他们。他一出示腰牌,那车夫吓得一下子就跪倒地上,浑身如筛糠一般,指着车上的燕儿说:“那姑娘让我送她到青王府,爷,小的只是在城外见她可怜,便帮她回来而已,断无其他念想。”
“不用去青王府了,你调转马车随我来。”奕惜靠近一看,倒吸一口冷气的同时心里一阵抽痛和怒火升腾,如若不是心中朝思暮想,换谁都难认出眼前这个人儿就是冷飞燕。
他脱下身上的枣红色厚披肩小心地盖在燕儿身上,让随从快马加鞭去请御医,然后一边走一边询问车夫所知的到燕儿的情况。他的脸绷得紧紧的,怒火万丈,几乎就要朝手下和车夫发泄了,还是使劲保持清醒按捺着不发作。
这个女孩是他看中的,他已打定主意在六弟大婚的时候恳请父皇和母妃为他赐婚,即使她的家世背景不足以做他的王妃,他也要娶她。他不想再让她名不正言不顺地呆在二哥的青王府,他要她堂堂正正地做他王府的女主。现在,不管是谁害她变成这般模样,他只要找到罪魁祸首,定将他碎尸万段方解自己心头怨恨。
从那一刻起,那个猫一般温文尔雅的五王子已变为嗜血含恨的猎豹。
依稀间,冷飞燕梦见一个叫做“莫”的穿着古怪服装的男子来到她跟前,看了她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掉了。然后是太子陆星樊跑过来,拉着她的手,想与她说话,却被突然冒出来的黑脸给扯开。黑脸看她的眼神好冰冷,好像还有嘲弄,她的心里突然很痛很酸,她想告诉他一切却说不出话来。这时候,三王爷奕汉、五王爷奕惜来了,他们三人突然都诡异地注视着对方,一会儿后奕汉和奕惜不约而同抽出剑直指黑脸,满脸杀气地冲向前去。她急得大喊:不要
一身冷汗里她清醒了那么一会儿,知道了自己是在做梦。一双温软的手拉起她的手腕,手指搭着手腕把脉,然后是一阵阵低语。嘴巴里突然被灌入苦涩的汤药,她皱起眉头使劲一偏头,但另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捏住她的颌骨,硬生生让她连喝了几口。迷迷糊糊的她接着又睡了。
旁边的人听着她睡梦中嘴里断断续续喊着一串串的人名,面面相觑。
奕汉叹了口气,吩咐素秋她们注意帮她换汗湿的衣衫,小心照顾着便走到外庭。
她总是睡睡醒醒,时冷时热,意识模糊,隔段时间总会有人灌她喝些苦得不得了的汤药或者稀粥水,期间好像还听到有人吵闹,但她就是没办法完全清醒起来,好像凡事不关己,自飘在云间。
梦里不知年月日,只当仍是美好时。
若是相忘全抛却,何来烦恼扰清思。
“燕儿姑娘醒了。”
睁开眼,素秋的脸就趴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