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爱不悔:妃尝舍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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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一个来路不明给王爷半路捡来的死丫头,敢打她?就连芳蕊都没这个胆量呢!
“你吃醋呀?”飞燕眯起双眼,晃了晃几分混乱的脑袋,“我告诉你呀,只有真正贱到骨头的女人才喜欢动辄喊别人贱人哦,本小姐就是要滚,也要熊亲口叫我滚才滚,否则还赖着,如何?华妃还想打我不成?我和那熊我就算偷汉子,也轮不到你管嘻嘻。华妃大人,你家管事的来了”
雄?!
听着飞燕喊王爷的口气如此亲昵,华梅是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手就要再来一巴掌赏给眼前这个竟敢直呼王爷名讳的小贱人。
华梅嫁给王爷这么久,都没能有此特权,就连芳蕊也一样喊王爷。新婚之夜就因为她忘情之下喊了王爷一声“雄哥哥”,给王爷扇了两记嘴巴,让她记住今后只准喊王爷。
小女子这醋浇的鱼鱼的收藏票票不加啊???泪奔中。
见又要挨打,飞燕指着门口喊王爷,华梅赶紧收手顺着她的手势看向门口,奕雄绷着脸死死盯着她,吓得她噗通一声跪下来。
奕雄也不吱声,径自来到醉得直晃的飞燕跟前,眼神掠过她被掴了五个爪印的半边脸。
“熊啊,你家华妃说我偷你了嘻嘻。”飞燕一个踉跄跌在他怀里,竖起小指头指着他猛笑。
“小姐都醉了,你们还傻跪着作甚?还不来扶小姐去歇息!”
主子的声音里冰寒如深冬,素秋和新鱼赶紧过来架起飞燕往睡房走去。
“怎么是她跪了,你两干啥不跪?”飞燕认真地问道。
“姑娘醉了。”新鱼轻声说道,“素秋,刚才王爷不喊姑娘了,叫姑娘小姐了。”
“我也听到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叫小姐?”
“今儿王爷可是抱了姑小姐两回了,你说,会不会咱们跟了今后的王妃?”
“谁知道呢,但愿吧”素秋回头看了看寂静的偏厅。
华梅跟着奕雄灰溜溜地出了竹园,进了他的书房。
竹园隔壁的静园灯火亮了起来,府里其他人见了知道王爷回来了,几个多事的过来瞧个究竟时,远远地发现华梅几个贴身丫鬟直挺挺跪在静园大门口,不敢再往前挪了,赶紧都散了去。
芳蕊收到消息,只是不语,吩咐个人都回房睡去,自己也早早歇息了。
那趟浑水,她才不去管。
早就知道竹园那丫头上回来吃顿饭回去就拉了几日肚子,她也不做任何表示。借刀杀人,她可不会上当。谁惹的这身骚,自己总会出面理去。
后来听说那丫头到华梅那里又招惹了不适,回头再也不敢到别处吃食了,心想她还算有几分明白。看来,不明白的人还是有的。
华梅次日一早就被青王府的轿子抬回了娘家。
奕雄念着还算几分亲缘关系,没有责罚她,写下休书一封给了她,并给了一笔可观的银两,让她今世永不再进青王府,随她自己决定今后的去向,青王府不再过问。屡次用毒害人,还出言不逊的女人,这王府容不得,他堂堂王爷也不待见。
青王府里的大小事宜,又交给管家处理。
为了安全起见,他还让暗卫营里年轻的无念化名吴念,过来跟着管家,帮助管家一起打理青王府,其实也是暗中保护飞燕。
许多人并不了解其中内情,奕雄此举一出,青王府内哗然掀了半边天。华侧妃仅仅就因为打了飞燕一巴掌,就被休,谁都看得见飞燕小姐在王爷眼中的分量了,无人再敢对竹园三个女子有半分不敬和在背后嚼舌根了。
飞燕在药酒的作用下,一直睡到大晌午才醒,脸色也较前几日红润了些。
素秋和新鱼没敢告诉她华梅被王爷驱逐出府的事情,生怕个性耿直的飞燕会误会和责怪王爷,没准还会跑到王爷面前一顿这个熊那个熊地喊叫呢。
“熊,你还想吃烤鸡么?”素秋她们不在身边,她咧着嘴问他。
奕雄没好气地揉乱她的刘海,这家伙,越来越放肆了。
“不了。可以的话,燕儿弄几个烤薯、烤玉米给本王也不错。”
“好呀。”飞燕一跳就蹦到前庭去了,“明日是元宵节,晚上陪我看灯吧?”
奕雄笑笑,果然是有报酬的。堂堂王爷,居然想要几个烤薯烤玉米就打发了,只有她才敢做敢讲。
☆、042月夜游街
素秋远远地看着,朝新鱼努努嘴:“新鱼,你觉不觉得王爷现在爱笑了。”
“托小姐的福,王爷的表情是比以前轻松些了。嘘!咱们还是别说这些了,小心挨板子哦。”新鱼捅捅素秋,继续打扫脚下的路径。
素秋想起今儿大早才有人给重重地惩罚呢,便赶紧闭上嘴做事了。
“过来帮我呀!”飞燕抬起已经画了几条灰胡子的脸,朝仍在气定神闲看她捣鼓的奕雄没好气地喊。前几日都是新鱼她们起的火,今日想在他面前卖弄却发现这些柴火好似认生似地半日起不了火苗,那两个死丫头打扫个院子也打扫得连人影都没了,她使劲吹了半天才有了火花跳跃起来。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好意思看着人家手忙脚乱不帮忙。
奕雄忍住笑,拔出剑往火堆中间扒拉一下,留出一些空间,火一下子就旺起来:“看着,火堆中间别堆实,不就可以了。”
“哦。”
飞燕眨巴眨巴眼睛,有点气馁。
“大哥,是不是燕儿很笨很傻,什么都比不上他人?”
“不是。燕儿何出此言?”奕雄蹲到她旁边,转。头盯着她有点迷离的表情。
“我总是闯祸,我太任性。以前不管后果逃离家门,害死了自己相伴多年的师傅,后来找到了亲生爹娘,又眼睁睁看着他们给贼人害死,打不过贼人,就连自己的小命都难以保全以前我觉得自己是极为厉害的,后来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算现在,我逗留在青王府,说是你的义妹,别人看着却名不正言不顺。知道的还好,不知道是还道是你金屋藏娇我投怀送抱我不知道自己以后怎么办才好,接下来怎么做才对,也不知道今后等着我的是什么。对着别人我不敢想不敢讲,可是”
奕雄抹掉她眼角掉下的清泪,低声安慰她:“燕儿,谁都不知道今后的一切,谁都一样不知道会面对什么。燕儿没有错,谁没有年轻过;你没有去害人,错的是造化弄人。譬如我,不也一样彷徨过,所以你不必自责。来,你笑起来是最美的,给王爷大哥熊笑一个?”
“不要!”飞燕破涕为笑,使劲推开他。
“过河拆桥,兔死狗烹。”
“你明日不得逃避本小姐的任务哦。”飞燕赶紧又拉起趁着她的推势坐在地面上的奕雄。
“可是,燕儿恐怕要失望了,明日有十万分紧急的事情需要亲自动手处理的,不然青王府的主子位置不稳了。”
“不行!”
“大哥回来十倍补偿于你,妥否?”
“不要!”
“可恶的黑脸大狗熊坏蛋,说好了陪我一起过节的,居然一声不吭就溜了。我恨你!恨死你!”飞燕拍着窗棂,冰冷的寒风吹在脸上,有些痛,但都不打紧了。
远远听着锣鼓喧闹鞭炮连声,看着火把灯光人头攒动的模糊街景,馋得流口水却不能去看,她忿忿不能平啊!两个护卫守在绣楼门口,忠实得像黑脸养的两条狗,她知道即使跪着求他们也不会放她出去。刚才还在身边的素秋、新鱼偷偷地溜上街了吧,身影在绣楼的庭院里晃过就没再回来。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她脑海里蹦出来:我可以乔装成丫鬟溜出去嘛,他们肯定认不出我。
想到就动手,不然迟了就错过这节日的热闹了。
找来素秋的衣服换上,把头发松了绑成两个丫鬟包包,素面朝天,看看镜子,一个娇俏的丫鬟呼之欲出,她想想便用眉笔画了几个黑痣在脸上,眉毛描粗了,眼神收敛些呆滞些,这样就不招人注意了。挺好!
把零钱袋子别在腰间,腰牌收到袖笼里,她蹑手蹑脚到了楼下,两只“狗狗”正在交头接耳讲得热络,她赶紧跑到另一头的窗户,打开了跳下去。关上窗户,她哈着腰一路小跑到外头的小道上,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再抬头看看那绣楼上卧室里摇曳的灯光,得意地抿嘴一笑:我出来了!
大摇大摆地从绣楼前走过,“狗狗”只是不经意地瞄了她一眼而已。走到大门口,几个守卫笑嘻嘻地看着不远处走过来的舞狮方阵,眼睛都放光了。她微微低头往外走,走出了大门口才有一个伸手喊住我:“唉,丫头,你是哪个院子里的,不能出去!”
她回头嫣然一笑:“我是刚来的,出去买点东西就回来。”
说完一溜烟跑了。
旁边一个嘟囔了一句:“没听说有新进的丫鬟呀哎人呢?”
他们哪里还能找到人呀,人山人海里,冷飞燕已经躲到远远的角落正在看着他们四处张望的模样偷笑呢。
好热闹啊!舞狮的队伍闹腾腾地挪过,好多小孩儿跟着大喊大叫,她想着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这样无忧无虑地玩闹了,眼眶不由一热,几乎掉下泪来。
墙角几个乞丐嘴巴张得大大的看着过往的人群,今天他们的破碗里破例多了一些铜钱儿,忽明忽暗的灯光衬得他们的眼神也比平常精神好多。看着看着她突然又开怀了,自己过得比他们舒坦多了不是吗?就算经历了生离死别,可也有人关爱着,就算黑脸有点霸道,自己的亲哥哥们有时候不能处处关心,三王爷碍着黑脸的面子也不能事事做主,面对五王爷的“热情”偶尔会感觉困扰,但自己锦衣玉食,没有一日为明日饥饱愁过。
往乞丐们的碗里哐啷哐啷各丢了两个钱,他们回过神来赶紧合什道谢,她大方地挥挥手便走了,却不知道旁边有一道目光盯向了她。
冰糖葫芦!豆花!枣泥糕!酸汤!花灯!胭脂水粉!簪子头花!
到处都是叫卖声,让人看得眼花,她一路吃来肚子半饱,刚想靠边歇脚一下,后边突然跑出一道身影撞过来,她给实实地撞了一下,一屁股坐到地上。
那人也不道歉就跑掉了,她连他的脸都没看清,悻悻地揉着屁股站起来,冲着那厮消失的方向狠狠地骂道:“那么急赶着去投胎呀?”
走到不远处,一间食店里挤满了人,她也挤进去看热闹。
一排木格子里装着各色小食品,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她讨了个纸袋子,拿着勺子舀看中的糖果塞满袋子,然后满心欢喜地挤到柜台跟前给那胖乎乎的大婶秤过了然后一手拿着袋子一手掏钱。
咦?
她换了手再找,钱袋子呢?
祸不单行啊,手里的纸袋子不知怎么地就破了,里边的糖果儿啪啦啦地全掉地上,蹦得满屋子。
肯定是刚才那厮狠狠的一撞,把钱袋子顺走了。该死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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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解毒疗伤
可是现在怨也没用了,要紧的是糖果儿没得还人家,总得付账的。冷飞燕笑着对那脸色开始阴沉的大婶说:“婶婶,老板,我的钱给偷了。我是青王府的人,要不回头我让人双倍付给您,可否?”
“姑娘,你是青王府的?”大婶的脸逼到我面前。
“是的。”
“姑娘你不知道吧,俺开门做生意只认钱的。谁认得你是青王府的还是红王府的,没钱呀,你身上值钱的东西押着也行,明日里拿钱回换。”
眼前的大婶怎么看起来挺和善的,说起硬话来一点不比男子差。后边那几个身强力壮的伙计也虎视眈眈的,我一介女流可惹不起啊!
她摸摸脖子里的链子,不行,那是亲娘给的遗物。袖兜里沉甸甸的,她喜出望外地掏出来,原来是青王府的令牌。她赶紧递过去,胖婶婶狐疑地翻来覆去看,然后递给身后一个年纪相仿的蓄着两撇可笑胡子的男人,那男人也仔细看了看,说道:“算了,你一个姑娘家俺们也不为难你,这令牌就放这儿,明儿你不送钱过来,俺可要上门讨的。如果你不是青王府的人,俺大不了赔两糖果儿钱,你自个就求太岁保佑吧。”
冷飞燕撇撇嘴,心想这男的说的话是有软有硬,又给人情又下套的,还真不愧是生意人。
走出门,她原来的大好兴致全给搅没了,看看那冒着热气的面摊子、糖水摊子,吞吞口水转身走开。低头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她叹了口气。
唉,黑脸不知道去哪里了,也不陪着自己,还软禁我,难得溜出来一趟,还赶上了贼人惦记,早知道还不如乖乖呆在王府里睡觉呢。
突然一双手从后面捂住她的嘴,紧接着被蒙住双眼,绑住她挣扎的手脚抬起就跑。
她狠狠地咬了捂住嘴巴的手一口,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小地“啊”了一声,松开了手,她大声地喊叫起来,没几声就被一团破布塞住了,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没有人救我?
大概这热闹吵杂的大街没人听见她的呼救,夜色里也没人看见吧,或者看见了也不打算救她吧。除了傻子,谁看不出这几个黑衣蒙面人身手矫健不是一般人。
一路上他们没人说话,她也听不出端倪,喊着喊着那扛着她的人拍了她一掌,她就再也喊不出声来也没办法动弹,只能像个布偶任凭他们扛着不知道奔向何处
元宵佳节,夜色刚笼罩大地,中原大地上的各座城池不约而同地亮起彩灯,街头舞狮跑马的猜谜作画的卖小吃放彩灯的不一而足,一派热闹景象。
在长堰城西南角的一处大宅院里,几个人搀着胸口中镖的奕雄紧紧跟着奕汉来到一间大屋子,为首的奕汉一脚踹开门,把床上的锦被一把抓过来铺到床边的大美人榻上,紧皱着眉头的奕雄躺倒在美人榻上,黝黑的脸上泛着青色。
几个随从听了奕汉的吩咐,便分头出去端热水的端热水,取药箱的取药箱,很快又回到奕汉身边。
撕开二哥的衣襟,镖留下的伤口翻着白肉,流着黑血,奕汉倒吸了口冷气:“二哥,忍住!”
奕汉刚要趴上去吸出奕雄胸口的余毒,后边的贴身侍卫无痕一把揪住他:“爷,我来!”
鱼鱼感谢小狐狸和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