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孩子请找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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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卿不同,喜欢挑挑拣拣,看了半天,再说一句等打折再买好了。
每次气得那舒敏半死,“不买你试什么?”
安卿则一脸平静,“你又不懂。”
“我是不懂。海伦,还是你对我的胃口。”那舒敏每到这个时候,就会去找安海伦。那家伙是学心理学的,理智起来比那舒敏还过。所以一般都是她俩狼狈为奸,在一旁吃吃喝喝,看安卿在女人堆里奋勇杀敌。
雅子跟那岩倒是般配的。那岩是个清爽小伙,喜欢穿白色POLO衫,过了二十五看起来还是学生模样。总之是心态年轻,样子也就跟着年轻。配雅子的娃娃脸,正好。可老家伙们不喜欢太年轻的,觉得不稳重。再加上那岩的职业,说白了就是一厨子。
那舒敏似随口问,“雅子,送你来的那个人是谁呀?”
雅子撇撇嘴,“我爸心中的完美女婿。”
那舒敏一愣,哈,房正胤是那岩的情敌?不过说情敌也谈不上,雅子喜欢的是那岩,太田老爹喜欢房正胤。这太田有点奇怪,不喜欢厨子,倒是喜欢妇产科医生。
那岩也跟着撇撇嘴,“人家是医生,父亲与雅子爸爸是世交,那几个老的一门心思想促成这门婚事。”
“酸不溜丢的?”那舒敏斜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你啥时候这么不自信过?”
“我啥时候都没有这么不自信过。她爸爸是多么固执的一个人。”
那舒敏拿起汤匙,往自己的米饭上浇鱼汤,“先斩后奏呗。”
雅子连忙摆手,“那可不行。我跟爸爸一直感情很好,我从小就希望,等我结婚的时候他能把我交到那个能让我幸福的男人手里。如果他生气不来参加我的婚礼,我就不结婚。”
那岩无奈道,“看见了,一样的固执。”
那舒敏就着辣汤吃饭,那叫一个香,“不结婚,先生孩子好了。”
一句话,又弄得雅子惊呼,“啊?那还不把我爸气死?不行不行”
“那你们想怎么样?”
“慢慢来嘛,反正我们都年轻。”雅子笑眯眯地看着那岩,“小岩,哦?”
那岩觉得很无望,“您那爹,千年顽石。”
“我叫你学日语,你不学,一点诚意都没有。怎么感化他?”
“他跟你妈结婚这么多年,中文那么烂,不是也没问题?”
“我外公没他那么多事儿嘛。”其实雅子不知道,苏莱当初没少跟自家老头搏斗。
那舒敏看着那岩,“你不是说要学日语的嘛?半途而废了?”
“那玩意儿太费劲。英语,法语,都行啊,干嘛要说日语?她爸爸英文挺好的,又不是不能沟通。”
“我看你们沟通困难。”那舒敏下了个结论,“不过年轻是真的,等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青春如黄鹤,一去不复返咯。”
“姐,你才多大。”
“老姐我比你大七岁,你觉得我还正值花样年华?”那舒敏说起这个来,就觉得自己挺悲壮。没遇到可以结婚的嘛,也不是她蓄意抗拒。
“是你自己一直放不下,明山大哥不是很好?”那岩也搞不懂这些老年人。徐明山已经三十五,比他大了整十岁。这两人整日泡一块儿,就是没人提结婚这事儿。
“他?我抱着他,跟抱你差不多,你觉得有我必要跟他结婚吗?”
雅子在一边扑哧笑,“就跟我抱正胤哥差不多,没有办法。”
那岩突然变了脸,“你没事抱他做什么?”
雅子连忙摆手,“我什么也没说。”
“你明明说了。快点招来。”
两人拿着筷子,打来打去的,欢声笑语。
那舒敏感概,年轻就是好啊。他奶奶的青春
一顿饭吃完,那舒敏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岩同学任重道远,离婚礼的殿堂还远着呐。不过看他们两个也并没有要马上结婚的意思,再恋爱几年也未尝不可。等女孩子一大,家里的老头子就不是这个态度了,马上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雅子,对你爸爸,还是要来软的。我听出来了,他挺宠你的。可能就是婚姻大事这一关,他得严一点。毕竟闺女崇拜了自己二十多年,突然有一天说爱上了某个毛头小子,他不爽是正常的,况且还有个房医师在旁边比着。我觉得重点不是房医师,问题是他觉得自己不受重视了。”
“姐姐,我明白。”雅子点点头,觉得那舒敏还真是犀利。只是聊下天,她也能把老爸的心态分析得这么透彻。很强。
“所以,我看好你们哈。”那舒敏拍拍她的肩。呃,雅子没事长这么高干什么?她突然想起那岩说让她淋点雨的话,回头狠狠地瞪了那岩一眼。
“姐,你没事又瞪我干什么?”
那舒敏恶狠狠地说,“瞪你玩儿。你赶紧想办法突破,还吊儿郎当。”
“嗨!”那岩站直了,学日本人说话。
雅子乱笑,“被我爸看见,又该骂你了。”
他们几个站在饭店门口,等房正胤过来。
城市的夜,也是多彩绚烂。满城华灯,行人车辆穿梭其中。醉人的,是那些在春风中摇曳着的灯影。
夜空中飘起雨来。
南方城市,总是多雨而潮湿。那舒敏在很多年前喜欢这种湿意,很是滋润。可多年后,她不再喜欢这样的缠绵。还是干净利落的艳阳天比较好。明媚,宜人,不拖泥带水。
已经九点多,人,还是一样的熙攘。
繁华而热闹的都市呵
房正胤停好车,打开门,长腿一伸,动作利落完美。
他走近了,对雅子说,“回家半小时也就够了。还富余一小时,你们俩要不要单独相处?”
这个提议好。那岩突然觉得,房医师还真是体贴入微。劲敌。
雅子看着那舒敏,“姐姐呢?”
那岩突然在那舒敏的耳朵边上嘀咕了一句话,“要不姐姐您出马把房医师擒了,解救小弟我。如何?”
那舒敏伸手掐他,“你给我闭嘴。”又笑盈盈对雅子说,“我自己去转转,你们两个一小时后回这里。”
“遵命!”
等那两个家伙嘻嘻哈哈地离开,那舒敏才发现房正胤还立在她边上。
“上次的事情,谢了。”
“你在电话里谢过了。”
“我买了个礼物给你,不过今天没拿。没想到会碰见你。”她笑了笑,很无力。
“你要站在这儿跟我说话么?”
那舒敏看了看他,发现自己的身高,不穿高跟鞋,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去旁边的茶坊坐坐?”他又问。
那舒敏没说话,举起手里的小手包,顶在脑袋上,快步走下台阶。而房正胤就这么走在雨里,跟在她身后。进门的时候,他抢先走在前头,伸手去推了那扇古旧的木门。
静静落座,旁边恰好是一池的睡莲,只是还未到开花的季节,水面漂浮的仅是绿叶。微微波动的水面,折射出点点的光,粼粼而迷蒙,让人恍惚。
服务员过来了,带着职业笑容。
“茉莉花茶吧。”那舒敏的胃里,正火烧火燎。
“铁观音。”
茶坊里浅浅的灯光,衬着玻璃门外的五光十色,有些朦胧的交错,像混乱的时空。这里的古意,逼真得过份。如不是大家的穿着,还真以为是在很多很多年前的某个场景里。
“最近很忙吧。”
“嗯。”
那李松青上蹿下跳的,终于准备洗心革面不再纯情了。原来内奸就是前几月辞职去了美国做博士后的那位。人家走的时候,李松青只差没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挽留。现在倒好,一口一个狗日的人一走,证据也不确凿。即使有,你能去美国把人揪回来么?季仁博那小人,还得得意好一阵子了。
掌中舞的销售成绩下来了,一群人都跟着提心吊胆。当初她花了那么多的精力去拿药字批号,引投资,说到底也是自己的心血。有时候徐明山说,你就是太认真。他们给钱,你做事。无愧于心就好,何必花这样多的精力在上头?
所以就连季仁博也看上那舒敏,打电话来说,给李松青做,不如给我做。腾辉给你们多少年费?我再加20%。
这个诱惑,不算小。说实话,李松青太累人,给他做公关活像做保姆,什么都得操心。而季仁博的问题,在于太心狠手辣。此人看起来并不是表面的这么简单。通过这件事,她得重新审视这个男人。她与腾辉的合同的确快期满了。要不要续签,徐明山说看她自己的意思。话是这么说,可摆着一年一百二十五万的净收入呢。问谁要去?
房正胤见她这样安静,也没开口。
室内流泻出来的音乐,是一首明快的钢琴曲,跟这茶坊内的盎然古意,很冲突。这种矛盾,在那舒敏的身上也体现出来。她此刻的安静,是房正胤没有见过的。脸上有淡淡的妆容,不多一分,也不少一毫,恰到好处。眼睛里是莹润的光芒。可就是这样一种娴静,让房正胤突然觉得犹如隔世的熟悉,却并不是少年时的争锋相对。
这种感觉,他不曾对任何人有过。
其实此时的那舒敏,并不知道要跟对面坐着的男人说些什么。
所以她沉默着。
也可能是因为吃了太辣的东西,开始有不适的感觉,不想说话。看来,太放纵了结局就是会很糟。她端起那个青花瓷杯,试了试,已是能入口的温度,于是仰头,一饮而尽。
“刚才吃得太辣?我这杯也不烫了。”房正胤伸手拿起茶杯递过去。
那舒敏却不知道接不接。
“没喝过。”他加上一句。
她这才接了,喝掉。只是有点浓,苦气一下子就逼上来,呛了一下。混合着刚才吃的辣椒,一直呛到气管里。一阵猛咳,弄得其他客人侧目。
房正胤忙站起来,伸手去拍她的背。
“行了,行了。”她抬手,轻声道。
他便坐回去,“你喜欢吃辣,但不能吃?”
那舒敏一抬头,看见一张职业医生的脸,还真是做医生的人。她只能回答,“是。”
“那还是忌口的好。”
“西医不是没什么禁忌么?”
“多少也有一点。再说西方人吃辣椒的程度,怎么能跟湖南人四川人比?勉勉强强能比的,也就是墨西哥人了。”
“他们可是始祖。我以前是无辣不欢的,现在收敛很多了。”
“因为什么?”
那舒敏看着他,并不想说,那是他的专业,她的潜意识里,还是不想跟他扯上太多的关系。
“不想说就不说。”医生的好处是,永远知道适可而止,病人的隐私一定要尊重。
又相安无事地坐了一会儿,她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
“雨停了。出去走走?”
房正胤直接举手示意结账。
那舒敏就起身站在一旁安静地等着,看他掏出钱包,拿出信用卡,然后又认真地签名,礼貌地微笑。那一双手,看起来让人安心。
怎么会安心?
明明是一双拿手术刀的手。
想起她在鼎锋见他时,也感叹过那一双优雅的手。
房正胤转过身,发现她竟在发呆,便伸手碰了碰她,“走了。”
“哦,好。”
缠绵的雨不再,清晰的夜空一如明镜,而空气中泛着淡淡的花香。并没有看见人卖花,也许只是意念中的香气。来来回回地走在街边,是为了感染一点暮春的恣意。
恍惚中突然被人猛力扯过,原来,有车不守规矩。
牵她的那只手,很暖。
当她抬头去看那一双眼眸的时候,怎么会觉得熟悉?
是应该熟悉。他们从出生就已经在一起了。怎么会不熟悉?
可中间的那十八年呢?去了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音乐:《夏日香气》
10 天灾人祸
回了家,那舒敏将自己收拾干净,扔到床上。脑子里残留的片段,是雅子说她爸爸不同意,她就不结婚的样子。如此不能轻易撼动的父女情,她也很想有。只可惜那天宁对于她来说,陌生程度直逼房正胤。她与那天宁之间,一样相隔了十多年,从她六岁父母离异,到上大学时母亲去世。严重缺少父爱,她也没觉得自己性格扭曲。可跟活泼可爱的雅子一比,她明显未老先衰。
而对于房正胤,那一瞬间的错觉并没有让她心襟荡漾。人的感官太容易出错,相信这个未免太不靠谱。这么多年摸爬滚打的社会经验,让她学会了凡事在心里迂回三遍,若还经得起推敲,再议。
这一点,挺男人。徐明山的评价一向很中肯。
刚想起他,就听见手机铃响。拿起来一看,曹操。
“有事儿?”
“嗯,明天有空么?陪我去相亲。”徐明山这个点儿不睡觉太正常。
“什么?”那舒敏一惊一乍。
徐明山去相亲?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用她陪?带个女的,相哪门子亲?她脑子里冒出一串问号,不知道要先问哪一个。
徐明山就主动解释说,“没有办法,家里的老太太以死相要挟。带上你,是因为还有公事,你在一边写报告,顺便帮我看看那几个女的。装不认识,分开坐。好几拨呢,我得一天完事儿。”
那舒敏听出来了,徐明山因为相亲浪费时间,工作完不成了,找她当替死鬼呢。
“加班算双倍工资。”
“成交。”
上次逛街看中了一个古董台灯,好几千块呢,没舍得买。这下有着落了。
好好睡觉先。
结果第二天,那舒敏发现事情比她想象的复杂,因为徐家老太太也在场坐镇,还一个劲儿拿眼睛瞄她。见过几次面,知道她在徐明山手底下卖命。那眼神,怎么看,都像是黑店老板娘等着卖人肉的架势。果不其然,才见过了三个,徐妈妈喊停了。
徐明山很不解地看着他妈,“您又有什么花样?”
“窗边那一桌的,是不是你们公司那位做公关的经理?”
徐明山一瞟眼,那舒敏正对着笔记本猛敲,“是。”
“叫过来聊一聊。”
“不好吧,人家正在加班。”徐明山迟疑道。
“我看相来相去,还不如近水楼台。她有男朋友没?多大了?”徐妈妈兴致盎然道。
徐明山很清楚自己的老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可惜,她算错了。他坚决地摇头,“您觉得如果我俩有感觉,我还会沦落到被您胁迫的地步吗?”
那舒敏却在皱眉,这两人不会把音量降低一点吗?她做事没有那么专心,还没到充耳不闻的程度。
徐妈妈不依不饶。
徐明山则甩出一句话,要么接着面试,要么回家。自己选一个。
而就在这母子俩天人交战的时刻,那舒敏突然觉得腹部不适。疼痛,很熟悉的疼痛,并且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