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女孩初长成 作者:阿牧达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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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李子房的身手,他的武功一定在那个少尉之上。
凌云是那种遇强则强的人。就在李子房准备欣赏着刀子捅进腹部血溅出来那刻热血沸腾时。凌云身子微侧了下,闪手拧向李子房的脖子。只要刀子不捅在致命位置,凌云有信心在李子房拔出刀子进行第二波攻击前,拧断他的脖子。
李子房眼神闪过一丝兴奋。那是高手对招带来的热血。
“轻风吹,美人笑。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今宵一场醉!两位何不坐下来,一起饮酒做乐呢?”
就在这是,一声飘逸的声音传来。破过虚空飞来一物。正中李子房的刀子上。然后砸到凌云的腰胯骨上。
没有石破惊天的声音。地上端端正正的放着一瓶开去瓶盖的舟山老酒。
李子房的刀子还在他手上,那把坚硬的像石头的刀身竟然弯曲成C型。而凌云的跨骨猛地像被蚂蚁咬了般刺痛。两人各自退开一步。向物品来的地方望去。一个上身穿着唐装,下面着一条沙滩裤。脚下拖着一指丫拖鞋的怪异老人,缓慢走来。微弓着背。头上竟然还扎着一条辫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头发打结。胡乱的用一朵大红花绑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偷了杨二老师的那朵招牌大红花。
“生活嘛,就是生下来、活下去。两位,这样拼命也何苦呢。”老人颤颤巍巍的提起地上的那瓶舟山老酒。突地一转身,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一把夺下李子房手里已经变形了的刀子。“唰”的下扔向几米外的垃圾桶。正好入桶。一厘不差。
“轻风吹,美人笑。一瓶老酒冲蛋花。不悔人间走一回——————”
最后那个“回”字传来的时候,老人已经在百米开外了。凌云眼睛都不曾眨过,愣是没看清楚老人那看似缓慢的步伐在这么段的时间内是怎么走的那么远的。
李子房眼神中闪过一丝的惊恐。低声道:“桃花岛苗轻风!和慕容七步并列当今的世外高人。平时飘荡与世间,饮酒卖醉。一身武艺却出神入化。”
练军体拳和搏击散打之术的凌云,从来不相信现在的世道还会有什么高人存在。有也是武侠小说里面。但,刚才李子房口里的那位苗轻风确实展示了一手武侠小说里才见得到的功夫。
李子房望了下凌云道:“嘿嘿,拿人钱,替人办事。这是我的生存法则。明天会再来找你的。”
从苗轻风的突然出现并夺下自己的刀子扔到垃圾桶来看。那怪异的老人是不愿意自己今天杀了凌云。李子房当然明白自己不可能忤逆了苗轻风的面子。如果真要强行出手的话,也许刚才自己已经人头分家见爷爷奶奶去了。
刚才的一切几乎在一分钟内发生、结束。当俞飞儿清醒过来时,连李子房的身影也消失转角了。
“怎么样,你没事情吧?那两个人干什么的?怎么还带把玩具的刀子?”俞飞儿明显不做作的嗓音透着关切。
“应该是哪个剧团唱戏的吧。”凌云笑了笑,没解释。边摸着跨骨间被老人酒瓶砸到的地方。
“好有趣哦。中年人像个猥琐的大叔。老爷爷像个唱小曲的。你们刚才是在演戏吗?很真的样子。”俞飞儿闪着亮晶晶的眼睛,天真的说道。
刚走出的士地席珺珺,见俞飞儿和凌云挨的很近。又一副很亲昵关怀的样子,顿时收着脚步。从新钻入了的士车。随手拿起的士车上司机的工号牌拍打着的士司机肩膀。
“我打死你。打死你。她哪里有我好。怎么看都一个穷人家的丑小鸭,我要钱有钱,要貌也比她强,凭什么不要我。”
“小姐,我要你,我要你。我现在就要你。”的士司机躲避着席珺珺边试探性的占点便宜。虽然他知道对方说的是在的士外边的凌云。
“你妈才是小姐。干,你是找死了吧?开车。”
当的士车闪过凌云身边时,席珺珺盯着俞飞儿细细打量了下。她,将是自己有力的竞争者。直到开回了自己的保时捷跑车,席珺珺都搞不懂,自己是不是真的突然喜欢上那个傻小子了。
拿起已经快被唐蕤馨打爆的手机。席珺珺接道:“我没死。打那么多电话催命呀?”
手机内传来唐蕤馨急迫的声音:“死人,我还以为你撞车了。想吓死我呀。”
凌云和俞飞儿一前一后的进了肯德基。下午四点了。还没吃饭。凌云叫了汉堡和可乐。俞飞儿只吃冰激凌。
做在肯德基里面吹着空调。凌云不时的偷看俞飞儿。
俞飞儿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对着凌云兴奋的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一颦一笑之间,高雅灵气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
“凌云哥哥,你咋老看我呀?我脸上有虫子?”俞飞儿歪着头,舔着冰激凌。那张粉嫩红韵的嘴唇,不擦胭脂的脸颊,活脱脱一个唱“虫儿飞”的邻家女孩。本来就是!
“没,没有!”凌云语无伦次的说道。
“骗人,你就看了,我都看到你盯着我嘴唇看了。难道,凌云哥哥你也想吃?”俞飞儿眨巴着眼睛。不带一点红尘暧昧气息。眸子纯洁如古井水。
“呵呵,下次带你去吃哈根达斯!那里的冰激凌味道会更好。”
“真地?那给你吃一口吧。”俞飞儿毫不忌讳什么男女口水之类的东西。也不待凌云回答,直接递到了凌云嘴唇边。生怕他不吃,自己就吃不成哈根达斯般。
凌云脸颊闪过一丝绯红。突然恶作剧的咬了一大口冰激凌。急的俞飞儿快速缩回手。望着少了一大块的冰激凌厥着嘴唇,道:“凌云哥哥好坏,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哈哈,是你给我吃的。——”凌云话还没说完,桌子边多了个人。脚上夹着一指丫拖鞋。这分明是刚才那位苗轻风老人。凌云惊讶间,顿时站了起来。
“我可以做这里吗?”苗轻风提着那瓶舟山老酒。咧着嘴巴盯着凌云呵呵笑着。身上自透着不卑躬屈膝的傲气。
正文 第031章 酒中肉、酒中骨、酒中血
“当然。苗老前辈坐!”
凌云无意间发现苗轻风眼神里闪过一丝可惜的神色。那神色像是在看一位即将死亡的人般。带着怜悯、同情!
强人有杀气,武将身上透勇气。从苗轻风到来后,凌云分明感觉到自己被笼罩在一股锐不可当的杀机中。窒息般连带呼吸浊热起来。
苗轻风拿起桌子上的纸巾,擦了下椅子。细细的瞅了又瞅,这才小心翼翼的坐到椅子上。神情好似一个有洁癖的人。可其偏偏外表又猥琐无比。甚至可以用邋遢来形容。看得搞卫生的MM差点扔拖把立马辞职不干了。
俞飞儿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托着腮帮冲苗轻风笑道:“老爷爷,你这身装扮太时髦了。到哪里都是关注的焦点。”
俞飞儿看着苗轻风头上的那朵大红花,越看笑的越厉害了。
苗轻风并不在乎周围包括俞飞儿的奇怪眼神。伸手招来服务员,要来一个青花瓷碗。服务员皱着眉头,本想赶走这个看起来像个疯子的人。可毕竟是外国人的公司,对服务这块培训地还是相当不错的。肯德基,麦当劳是最早向外边客人开放卫生间的餐厅。在他们的宗旨里面,进来店里的都是衣食父母。凌云也曾特意观察了下他们的卫生间清洁情况,一污不染。每半小时清洁一次,并且会在卫生间墙上挂的清洁登记表上签名。标注清洁时间,清洁人员的名字。大陆的餐饮企业能做到这么细化的还没几家。这也是人家成功的地方之一。
“我老人家不讲究穿着。又懒得梳头,理发。就胡乱用朵头花扎了起来。说起这朵花,你们可能不相信,它是网络名人还经常去做选秀评委的杨二车娜姆送的。”
凌云,俞飞儿愕然。
苗轻风变戏法似的掏出个鸡蛋,敲破了倒入服务员拿来的青花瓷碗里面。用手指头快速搅拌成蛋花,把随手提着的那瓶舟山老酒到入里面继续搅拌着。最后,搅拌出一碗老酒冲蛋花来。
苗轻风把那两根沾满酒蛋花的手指头塞到嘴巴里舔了下。啧啧声响。又拿起纸巾细心的擦去手指头上的酒渍。从动作上面看,和他龌龊的外表怎么看都不相符。动作细腻文雅,处处透着修养。完全堪称拥有贵族气息。
可那一身猥琐的衣服实在不敢恭维。
“在咱舟山群岛,渔民都以酒为主食,天天喝,甚至顿顿喝。甚至一天不吃饭可以,不喝酒不行;没有菜行,没有酒可不行。每每打渔归来,渔民家属首先准备好的就是老酒,在渔船出海之际,渔民们要将一坛坛老酒搬运到船上备用。我生活在舟山群岛期中的一个岛上,渔民相互之间都把老酒当做吉祥礼物。上千年下来,咱那里亲朋好友之间赠送礼物,首选便是老酒。孩子出生、生日、结婚、造房子也得喝老酒送老酒。这送老酒呀可是渔家祖宗留下来的一大传统习惯。海岛上谁家有喜事,在老酒坛上贴上“囍”字红纸,送上几坛表示深情祝贺。渔民们觉得送礼送老酒特别喜气洋洋,既实在又吉利,皆大喜欢。”
苗轻风端起来饮了一口。把酒碗推到凌云面前。这个风俗在舟山群岛上,不管客人来的有多少,都使用一个碗,边喝边转圈边加酒。他们认为大家用一个碗才显示他把你当自己人看待了。
凌云在东海舰队待过,所以对那里的风情多少还是了解。端过老酒大喝了一口,赞道:“听大人说“老酒天天醉,皇帝万万岁”。这舟山老酒采用的是自然发酵方法酿造。以精白糯米、优良小麦和老矸湖佳水为原料,俗称三者为“酒中肉、酒中骨、酒中血”。舟山德顺坊有三年存,五年存,此酒想必是舟山德顺坊十年老酒“玉香雪”吧?”
苗轻风面露赞赏。微笑间端起碗来再喝一口。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俞飞儿脱口而出。“老爷爷,我也试下可以吗?”
苗轻风点头。
俞飞儿也不在意碗已经被二人传喝过,端过来就喝。“嗄。老爷爷坏死了,这酒太难喝了。一点都没你们口中说的那样好喝。”酒入喉,那生涩的味道让俞飞儿差点吐了出来,最后还是吞入腹中。只为尝试那生涩的一瞬间。
苗轻风轻轻点头。显然甚是喜欢俞飞儿那口无遮拦的天真模样。
“喝了“玉香雪”我都不知道可乐是啥东西了。什么时候动手?”
凌云待得俞飞儿离开桌位去洗手间后,突地问道。
苗轻风毫不理会凌云。自顾着饮酒。稍刻后,沉声道:“你准备怎么死?”
凌云苦笑了下,道:“我有选择吗?”
“没有!——生活嘛,就是生下来、活下去。这是对我们这种人说的。你不是!”苗轻风自有股霸道的气息。
“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大凡妖魔入世必有反常。我只希望世间少一些杀伐,少一些血腥。多三分和谐,七分安逸。”
“苗前辈认为我就是那个入世妖魔?”凌云不温不火,看不出一点惊讶。一如五年前,那场死亡事故时的清醒。那次,他逃脱了。这次呢?
苗轻风变戏法似的整出一把二胡。递给凌云,道:“你今天如果能拉出一曲我满意的曲子,我答应你,至少暂时不要你的命。”
“救命曲?”
“随便!”
凌云接过二胡,冲刚走出来的俞飞儿道:“合作一曲?我拉你舞?”
“凌云哥哥会拉二胡?”俞飞儿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趴在凌云桌子上道。
“试试吧!”
凌云看了眼苗轻风,稳然如泰山。喝着老酒,八风不动。
这个时候是下午的淡季,肯德基内人员及少。不多的人不时得打眼望来。一来是对苗轻风的装扮好奇,二来是凌云手里的二胡好奇。这个年头,大家玩的都是钢琴,萨克斯之类的高雅东西。早把二胡这个中国古典的音乐器具抛弃了。
凌云深吸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这次出手关乎着自己的性命,那个牛叉的猛人可以一招要了自己的命。这么多年来在部队锻炼出来的体质会像道风般被对方摔成肉泥。
凌云端直了身体,借着刚才那碗老酒的余韵,手臂抬起,弦弓搭上了二胡座。随着一声震撼凄美的音乐响起,凌云很快的入了状态。
二胡不像手提琴那么好拉,它难度很高,因为它弓在两根弦的当中,又两根弦,所以不是那么的方便,但,对于二胡本身这个乐器来讲却是最具有挑战性的。
苗轻风从二胡的第一声响起,神情就是一震,随即陷入了“梁祝”的淡淡哀愁中。这让他想起了那个她,他曾经爱恋的对象。刻骨铭心!
陈玉冰出生于上海,四岁开始学二胡,从六岁起就登台演奏,九岁破格进入中国东海舰队文工团,之后在部队工作生活了十三年。1980年陈玉冰考入上海音乐学院,1984年毕业,不久获(文化部主办的)全国二胡比赛第一名,并获一等表演艺术家证书,是当时获得这一荣誉的最年轻的艺术家。陈玉冰1989年去了美国纽约州立大学水牛城分校学习,并获音乐硕士学位。很快她便与美国交响乐团合作,先后与水牛城爱乐交响乐团,旧金山交响乐团,新莫斯科交响乐团,匈牙利交响乐团,台北市立国乐团,新世纪市内乐团,好莱坞碗交响乐团等合作演奏,把二胡真正带入了国际交响乐舞台。
当年,苗轻风在舟山岛上无意见到过一次陈玉冰,从此就暗恋上了这位美丽的姑娘。这么多年来,越发的思念了。一直到现在,虽然再也见过她了,可他一直的很想再听听那首陈玉冰经典的二胡“梁祝”。
虽然他一直带着二胡,偏偏练习了这么多年,一直拉不出陈玉冰的那种感觉。今天一听到凌云版的“梁祝”,顿时兴奋而升,那音律并不输于陈玉冰。激动之余望向旁边翩翩起舞的俞飞儿眼神尽是缠绵的爱意。
一个可以暗恋30来年的人,突地听到那首熟悉的歌曲时。苗轻风仿佛突然年轻了许多。头上那朵大红花更加的妖艳了。笑如朝霞,满脸红晕。
这一刻,苗轻风仿佛回到了30年前,舟山桃花岛上的那次邂逅。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