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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明星式离婚-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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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芮似乎看出了阮墨和绛夏之间的火光,客气的再浇上一勺油。

“我想邀你一起喝杯下午茶。”

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绛夏已经不知道默念了多少遍这句话,忽然,她想到一个问题。她干嘛要在意蔺芮,她真是傻瓜。不就是变态未见面的朋友,约出去小聚而已。她反应那么大,不是很不识大体,而且给人感觉,超级小心眼。

那可不好,不好。

绛夏大方的把阮墨推向前,笑吟吟的说:“你们去吧。我有些工作必须处理。”

咦,绛夏转性了,她不是一看到蔺芮就会和他闹不自在,还为此和他冷战过很多场,现在,是怎么一个说法?

“绛夏,你??你没事吧。”阮墨迟疑了一会,还是问出口。

对阮墨的疑问,绛夏开心的勾起嘴角,“我今天本就约好欧克雷老师和工作室的人开视讯会议。你不在,最好。”

省得他在自己的背后转悠,颜絮看见了不舒服。欧克雷老师对她的评价也会减分,工作室里的同伴肯定会看不起她。她以后怎么面对颜絮,怎么面对欧克雷老师,还怎么带领工作室里的同伴并肩战斗在工作的岗位上。

一番话让阮墨感觉自己是多余的,郁郁穿上鞋子,跟着蔺芮出了门。

待蔺芮的车子离开家门,绛夏松了口气,走上二楼,收拾了一下客房,便把手机插到电脑上,再和德国那边联系上。

看到屏幕上熟悉的面孔,绛夏的心都笑了起来。向那边挥挥手,微笑。

露娜挥的最起劲,她的背后是低着头,飞速敲打键盘的颜絮,颜絮今天没像往常那样穿着一身清爽的休闲装,而是西装革履,几乎让她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绛夏刚想让露娜帮她叫颜絮,欧克雷老师就抱着资料进入了摄像机的镜头内。

“今天,我占用大家的休息时间,我感到万分抱歉。不过,这件事情必须尽快解决,希望大家能理解。”欧克雷老师沉重的开场白,让所有人都暗自掬起一把冷汗,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到了一个点。

“首先,根据财务部门给我的报表来看,最近我们为我们的投资商赚了不少钱,可是,投资商却不愿意把钱再次投入工作室,让我们开发新产品。”

这是人之常情,想让马匹跑,却不给马吃草。

“其次,德国工作室在短短时间就做出了漂亮的成绩,只是有员工向劳工会投诉,非法占用休息时间,最近将会有社工去工作室专门调查。我希望有关负责人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呃,这下可麻烦了。搞不好,会被巨额罚款。

SHIT!国情不一样,真是有交流漏斗。也不知道是谁,居然在背后黑她一把。算!要理解别人的国情。不要计较,她没那么多精力去瞎折腾。

“最后,我郑重为大家宣布,颜絮将会成为我的接班人,并且在5年内接管所有欧克雷工作室。这就是今天我召集大家来的最主要原因。”

话罢,一直低着头的颜絮,扣起西装外套的扣子,站起,客气向众人欠身致意。

客气却疏离的目光扫了一圈,沉稳的宣布:“我将不负老师的期待,在五年内磨砺自己,成为工作室的支柱。”

此时工作室的一位元老发话,“欧克雷,你似乎太草率了。”

对待着不同的声音,欧克雷老师不以为然,预言:“朋友,五年里,你会认为我今天的决定是对工作室最大的贡献。”

绛夏不知道要说什么,她的脑子现在都是轰鸣的,就像一群非洲野牛正疯狂在草原上狂奔。

“绛夏。”欧克雷老师的视线扫到视频里的绛夏。

“在。”

欧克雷老师的眉头是紧紧皱着的,绛夏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你最近还是回法国这边的工作室,我让颜絮过去替你。”

什么?!欧克雷老师要让颜絮去接她奋斗的成果?!

“我不同意。”绛夏抗议,“工作室刚刚上轨道,就阵前换将。”

欧克雷老师似乎预见到绛夏的不满,不紧不慢的说:“既然你是我欧克雷工作室的管理人员,就应该无条件的服从上级管理的命令。”

话音未落,颜絮接过欧克雷老师的话,说道:“工作室刚在德国建立,就引起那么多问题,作为管理人的你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故,老师才做了这个决定。”

那是一直在她后面温柔的喊着绛夏的他吗?

一盆冷水把她从头淋到脚,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欧克雷老师没有想到,绛夏会是这样一副倍受打击的模样,这个女孩子一向都是天崩地裂还是笑看天下的人。

对她最沉重的打击,是他身边的这个孩子做的吗?他一直很看好颜絮,知道这个孩子会是个栋梁之才,不想,他会成长的那么快。

超乎他的想象。

恐怕也超乎绛夏的想象。

“好。”绛夏艰难吐出这个字,就跌回座位,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欧克雷老师摘下眼睛,擦了擦,又戴上,问道:“那么谁还有异议。”

“没有。”

“那今天就这样。”欧克雷老师率先走出会议室,一干同事也鱼贯走出去。

绛夏回过神,准备切掉视讯。

“绛夏。”

她抬眼看了看既熟悉又陌生的他。

“恩,什么事?”

他揉揉鼻子,露出平日里的温柔,咧开嘴笑着。绛夏的心漏掉一拍,她甩甩头,让自己冷静一些。

“那个,没事。”颜絮欲言又止,最后,向绛夏不好意思的笑笑,“你回来那天,我去接机。”

“好啊,你要点什么?我帮你带。”绛夏双手杵着头,自然的问。

颜絮摸摸下巴,认真的说:“两样东西。你的心和你的人。”

“不装大方啦?!”绛夏好笑的问。

“呸,那是孙子做的孬种事。我郑重警告你,敢和阮墨乱来,你就等着我抽你吧。”颜絮的话语里透着深深的威胁,不过他的脸笑的很开心。

闻言,绛夏遗憾的说:“已经乱来了,怎么办?”

颜絮的脸黑了一大半,嘴巴张了又合,终于蹦跶出一句话:“就当是一场梦,梦醒了就结束。”

她感受着他隐藏在心底的伤,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反而是颜絮来安慰自己。绛夏对自己试探颜絮的举动感到无所适从,他似乎太温柔了,对自己太温柔了。

“恩————,颜絮先生,我绛夏,正式通知你,继杰弗瑞之后,你已经升格成我的对手了!”她的新对手,搞不好以后是她的上司。

“我很荣幸。”

那天,晚归的阮墨很开心,因为蔺芮的公司投资一部新戏,让他出演男二号,并且为这部戏谱写主题曲。

那天,绛夏也很开心,因为她终于可以放心的离开这里,所以她要继续她的梦想之路。

被时间的恶作剧耍的团团转。

把怎么细碎的现在都化为希望。

她的未来更加迷茫,以为清晰的过去,也渐渐变得模糊。

无论问自己多少次,该怎么办?心中出现的永远不会是她想要的答案。

“喝死你。”绛夏没好气的踢踢已经变成一滩烂泥样的阮墨。

据说是去喝下午茶的人,居然到深夜1——2点才归家,而且还喝得烂醉如泥。

完全就是个酒鬼!

“绛夏。”

阮墨的酒稍微清醒一些,眼眶湿润的看着绛夏,那可怜巴巴的眼神让绛夏不忍再下毒手,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她叹气,吃力地把阮墨架起,两人摇摇晃晃走上二楼。待绛夏把阮墨丢到床上,自己也是满身的大汗。

好想踹他几脚。

绛夏忍住暴力的冲动,转身去一楼的厨房,弄个冰枕给阮墨,不然那个家伙半夜里肯定会睡不安稳。

“哎,我到底欠了这个家伙什么?”绛夏忙完后,为自己倒一杯水,喃喃自语。

算了,就当她还阮墨在加拿大照顾她的情,互不拖欠,这样才能相忘于江湖嘛。

思至此,绛夏捶捶自己开始愚钝的脑袋,自己最近好像太过于纵容阮墨为所欲为了。好像她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不停的为他付出。如果他有一点点回报,自己就会高兴的忘乎所以。

傻子!

她唾弃自己的不坚定行为,自己居然变成了一个傻瓜,现在似乎已经后悔莫及了,无法挽回什么,为什么还要继续这样痛苦的互相纠缠。

就在她在思考自己最近不像自己也不像别人的行为时,楼上传来阮墨嘶哑的声音,“绛夏。”

绛夏回头,差点没被眼前的一幕吓呆。

他居然走出了房间,站都站不稳居然要下楼梯,老屋里的楼梯就算平时头脑清醒的人一不小心都会上演滚楼梯的剧目,他都一烂泥样了,还乱来。

“站住!不准动。”绛夏尖叫。

阮墨听到绛夏的声音,茫茫然向声音的方向看去,可是被装饰灯挡住,他看不见,就踏出一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视乎,绛夏丢掉手中的杯子,飞奔而去,在最后一刻用头顶住阮墨向下倾斜的身体,两只手则紧紧抓住扶手。

虚惊的冷汗冒了一身。

她松了一口气,忽然阮墨整个人如玉颓山倒,身体的全部力量都压向绛夏。

“啊。”

上帝保佑,不要破相。

知道即将发生的惨剧的绛夏向上帝虔诚的祈祷,然后等待两人一起滚下楼梯,明天让高峰看笑话。

忽然,一只手圈过绛夏的腰间,她还未反应过来,已经天旋地转。

等最后落地的那一刹那,绛夏才知道,阮墨成了肉垫。

“白痴。”绛夏叹气骂道。

最后,阮墨闭着眼睛,好像睡过去一样。绛夏拍拍他的脸,没有任何反应。她就把阮墨翻来覆去的检查,没有任何伤口。

再次确认阮墨没受伤,只是睡过去后,绛夏狠命揉阮墨的头发,转眼看着楼梯,咕哝的说:“哪有救了人后,就睡死过去的人。”

她也没气力再把阮墨拖上二楼了。绛夏拍拍身上的灰尘,拖来一床大棉被,把阮墨密密实实盖住,只留下一颗头露在外面。做完这一切后,绛夏伸个懒腰,回客房。

待会八点钟要去朋友家,拿拜托她帮忙买的机票,反正现在也睡不着,等睡着的时候,说不准会睡过头。她就打开行李箱,再次确认了一遍东西有没有遗漏的,重新把乱七八糟塞进去的衣服,整整齐齐折起来。

等收拾完毕后,行李箱居然空了一半。绛夏失笑,干脆天亮后去手工艺品店,买一堆工艺品,带回去给朋友。塞满行李箱,拖着沉重的行李回去,才是她一贯的扫荡作风嘛!

不过,估计明天,不对,今天,怕是不能留在这个家里了。依阮墨现在的情绪,根本不会痛快放她走。与其面对那个她不象面对的离别场面,不如,她去机场酒店住一天。

“真的要说再见了,小墨墨。”绛夏拿起桌子上阮墨的照片,向照片里那个笑容灿烂的阮墨告别。

舍去一切向前,她要找回那个自信、独立、坚强的自己。不再做阮墨的菟丝子,旧情难忘,难忘旧情。

毕竟曾经那样爱过,她不会说什么不求永恒,只求爱过,那是安慰自己的话,她一直都是不会安慰自己的人,爱情最可怕的不是在烈火中焚情,而是慢慢淡去。

她想要永恒,她以为她会喝阮墨永恒,可是那只是她自己的姻缘,世界上最身不由己的就是姻缘。

来过了,走了。再来的时候,就找不到那种感觉。只有感动,可是只有感动,她要的阮墨已经给不了。

她艰难的提着行李箱,越过阮墨,走到门口,回头看这个家。

“真讨厌,又要再一次离开。”绛夏在笑,不过泪流满面。

她转身,拉起行李箱的拉杆,走出去,一点点合上门,嘴巴无声的说:阮墨,我爱你,曾经爱过。

泪水不停的掉。

都已经决定不再流泪,还是控制不住。

门口的八重樱,在夜风中轻轻颤动,一片樱叶抚过绛夏被泪水打的冰凉的脸庞,她转头,再也不去看这栋古旧的法式小楼。

快步向月广场的另外一边走去,拦住一辆出租车,坐上去。

忍不住想回头,她拼命掐自己忍住。

“司机,机场酒店。”

“好的。”

“嗯??????呃???。”宿醉让阮墨始终无法睁开眼睛,可是什么东西压的他连气都喘不过来。

转头,看见客厅里悬挂的钟,十点钟了。

客厅?!

阮墨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睡在楼梯口,让自己喘不过气的是那床他一直嘲笑是床垫不是被子的大棉被。

他爬起来,全身都因为在硬地上睡了一晚,而酸痛不已。

眼角的余光扫到一张黄色的便签纸,工工整整的折成四方块,用一杯蜂蜜水压着。

他拿起杯子,一边喝蜂蜜水,一边展开便签纸。

阮墨

记得要比我幸福。再见。

绛夏

爱情如火,不过,它是温暖你的胸膛,还是烧掉你的房子?这就不知道了。

“我想,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正在疯狂大采购的绛夏两只手都拎这大袋小袋的礼物和食物,实在空不出手,去指着他的鼻尖骂。

“要帮忙吗?”阮墨像没脾气的人偶,恬着脸接过绛夏手中的东西。

绛夏都气的不会说话了。

敢情她就是如来佛手中的孙悟空,怎么蹦都蹦不出去阮墨的手掌心?

阮墨心疼的看着绛夏已经被勒出一道道红印的手,咕哝,“干嘛一个人来逛街?”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绛夏几乎是用吼的,这一秒,她感觉昨晚哭的自己,是宇宙无敌头号大笨蛋!

闻言,阮墨可得意了,高兴的告诉绛夏,“你没看今天的报纸吗?”

“什么?”报纸,难道报纸上搞人肉搜索?不会吧?赶得上印刷?太扯了吧。

“那天的采访上报了,我出来晃一圈找你,好多人就说在哪里哪里看到过你。”然后他就一路找来,果然找到绛夏。

绛夏似乎抓到他话语里的一个重要的问题,“报纸上有我的照片?”

“当当当。”阮墨像献宝一样,把插在裤子后兜的报纸递给绛夏。

有着强烈不好预感的绛夏打开报纸,嘴角严重抽搐!“混蛋!你居然把结婚照片拿给出版社!”

“是呀,不然怎么是独家头条呢。”阮墨耸耸肩,遗憾的告知后知后觉的绛夏。

实在是有把他当街掐死的冲动!

这个世界是如此美好,她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阮墨,我宰了你!”

不管不顾的绛夏,丢掉手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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